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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万历帝 第252节

  我们不缺炮弹!

  大明水师的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肝胆俱裂的西班牙人在手忙脚乱的操纵船帆,调转船头,他们想跑,不想再跟这些疯子火拼了。

  而且他们看到大明水师右队的战船,排成纵队,从右边上风处斜斜地插过来,气势汹汹!可以看到水手们在船上嗷嗷直叫,就像一群扑向羊群的恶狼。

  西班牙船队队形被打乱,有点各自为战的意思。

  大明水师右队也分开,五艘打一艘,抵近对轰,打得西班牙战船伤亡惨重,船体残破不堪。

  负责切断西班牙人后路的廖勇连连跺脚,激愤时拿着手里望远镜就要往甲板上摔,可最后还是舍不得。

  “丢你个老母,左队右队这些扑街,一点都不给老子留。我们后队喝了半天的海风,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全让他们拿去了。

  扑街啊!”

  嘴里骂骂咧咧的,又举起望远镜,观察起远处战场的情景。

  左右两队转过来时,看到西班牙人被打成残了,马上通过信号弹和旗语协调好,开始接舷战!

  左右两队的战船上,水手长带着人,提着一筐筐的刀枪,给大家分发。

  船长用布包着头发,再在衣衫裤子的手脚处扎好细绳。

  船长水手谁都不会穿铠甲,连皮甲都不穿。

  那玩意确实能防刀剑,但是穿上不灵活,船上空间狭窄,主打的是灵敏性而不是防御度。

  更何况穿上它落了水,你比谁都要快一步到陆地,直奔海底。皮甲也不行,那玩意吸水,一入水就死沉死沉的。

  左右两队六十艘船慢慢靠近六艘西班牙船,水手们开始准备勾绳,跳板,跃跃欲试。

  西班牙人也知道到了危急时刻,不甘束手就擒,他们聚集在一起,紧握刀枪,目露凶光,随时应战。

  俞大猷和宋应昌在望远镜里远远地看着战局。

  “好了,进入到接舷战,我们更不用担心了。”宋应昌长舒一口气。

  “西班牙人也就这个鸟样啊!大食人、葡萄牙人,还有那些义大利教士,把他们传得神乎其神,还以为天兵天将下凡了。

  今天一打,也就这样,比葡萄牙人要坚韧凶狠些,不过也有限。现在没事了,只要火炮打得烂,本督就不怕他。”

  “报!”有军校来报。

  “什么事?”

  “西北处有船在靠近!”

  “什么!”

323.第323章 总有那么些不肯死心的人

  323.

  余昌德跟那群志同道合之人的午门哭谏,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围观的人始终保持在三到四百人之间。

  右便门验牌证入文渊阁上衙的内阁官吏们,是第一波围观的人。

  他们一边排队,一边默默地看着余昌德等人,神情各异。

  徐阶坐在轿子里,轻轻挑起窗帘一角,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淡淡地骂了一句。

  幼稚无知!

  迂腐愚钝!

  不知死活!

  以为还是嘉靖朝,以为还是正德、弘治朝?

  大明的天,已经变了。

  只是不知道会变成洪武朝,还是永乐朝,又或者截然不同的新一朝。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有一朝新气象。

  而今西苑太子不是天子,与天子无异。

  他的新气象在慢慢展现啊!

  徐阶在右便门下了轿子,看到李春芳、张居正陆续下了轿子,三人和和气气地互相拱手打着招呼。

  “元辅早!”

  “石麓公早!”

  “太岳早!”

  “看今儿的天色,要下大雪了。”

  “下大雪好啊,瑞雪兆丰年啊!”

  张居正插了一句,“学生曾听太子殿下说起过,瑞雪兆丰年,是大雪封地,天寒地冻,把田地草地里的害虫卵都冻死了。来年开春,没有害虫为祸,自然能丰年。”

  徐阶一愣,下意识地应道:“太子天资聪慧,博学广识,以后必定为一代圣君。”

  李春芳瞥了他一眼,捋着胡须缓缓说道:“叔大如此一说,老夫倒想起来,史书记载的蝗灾,都是上一年天旱无雪,印证了,这就印证上了!”

  徐阶哈哈一笑:“石麓公果然强记博学,不愧是太子的老师啊。”

  三人谈笑风生,远处飘来的余昌德等人哭嚎声,仿佛就是犬吠虫叫,随着风飘过来,又随着风飘去。

  陈以勤下了轿子,目光在余昌德等人身上来回打转,面露不忍之色。

  跟在徐阶、张居正身后,走进右便门的李春芳,突然转身过来,招呼道:“松谷公,快些走。老夫还有一份奏章的票拟,需要跟你商议。”

  陈以勤心里叹了一口气,加快步伐,跟上他们三人,很快就验过牌证,进到午门去了。

  两刻钟后,内阁官吏悉数验牌证入内。剩下陆续排队的就是六部、五寺、两院以及督理处、司礼监来这边办事的官吏。

  他们除了腰牌和通行证,还需要本衙门庶务局开具的介绍信.

  人数不多,让余昌德等人觉得冷场了,幸好有三四百附近闲得无聊的百姓,听到消息,终于赶来,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只是在这些百姓们心里,文官哭谏已经失去吸引力。

  “这些当官的又在干什么?”

  “哭什么啊,他们爹妈都死了?”

  “谁知道了。说是上谏,要哭谏皇上。”

  “上谏什么啊。现在太子秉政,天下太平。大家都有活干,有钱挣,又什么好上谏的?”

  “是啊,别的不说,从嘉靖四十三年,京畿就再也看不到狼烟了。”

  “是啊,好好的日子过着,上什么谏啊。贱不贱?”

  “走了,走了。现在不打板子了,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没有把这些当官的扒下裤子打板子,甚是无味,还不如天王寺的和尚,跟水月庵的尼姑偷情有趣。”

  “啊,还有这事。兄台,能否展开细说”

  风言风语传过来,余昌德等人气得半死,有性子急的人恨不得冲过去,好生呵斥一番。

  我们这是在为民请命!

  澄清朝纲、众正盈朝,对你们这些百姓是大大的好!

  我们押上身家前途,为民请命,你们这些人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无知愚钝,还是我们教化得不够,这完全是朝堂上奸臣当道,疏远我们贤臣,重用奸佞小人,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我们今天午门哭谏,是非常值得的!

  一队兵马从远处走了过来,哭谏队伍马上变得寂静,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

  西苑要下毒手了?

  我们终于等到廷杖了!只是廷杖是能搏名,也是在搏命啊,希望那些番子手心怀良知,高举轻打,放过我们。

  出乎余昌德等人预料,来者不是他们期盼的东厂番子,也不是锦衣卫,甚至连勇卫营都不是。

  来者是中城警巡使,他带着五百警巡兵丁,走到跟前,大声道:“本警接到报案,说有人在午门外喧闹滋事,扰乱正常秩序。根据《顺天府隆庆元年治安管理细则》

  余昌德几乎被气晕了。

  羞辱啊,赤裸裸的羞辱啊!

  西苑只派了警巡使带人来抓自己,等于啪啪打脸的同时还吐着口水告诉自己,你们什么档次,根本不配东厂锦衣卫出动,也不配诏狱!

  《顺天府隆庆二年治安管理细则》他听说过,据说是新任顺天府尹刘应节为了顺应五城兵马司改五城警巡厅,进一步整饬京城治安出台的条例。

  专门打击处置地痞流氓、混混无赖,以及偷盗奸淫、杀人越货等犯罪。

  吾等华翰清流,居然被视作地痞无赖?

  羞辱啊!

  余昌德站起来,刚要大喝一声,可是站得太久,头晕,身子晃了几下,差点摔倒。

  幸好身后同伴也站了起来,及时扶住他。

  余昌德回了回血,定了定伸,聚集一身的正气,怒斥警巡使:“尔等敢!”

  以前的五城兵马司,在清流文臣眼里,连狗不如。现在换了一个马甲,我们还是不怕你。

  得了特别叮嘱的警巡使却有恃无恐。

  你们瞎鸡儿吼老子干什么!

  老子也是奉命行事,没有上峰,以及上峰的上峰指令,老子确实不敢动你们。只是现在天变了,我们这些粗鄙武夫都能察觉到,你们这些饱读圣贤书的人却不知晓。

  真是可悲!

  警巡使挥挥手,五百警巡兵,如狼似虎地冲上来,两人架一个,把哭谏的人全部拖走。

  有脾气暴躁、“不堪其辱”的翰林、国子监学子激烈反抗,遭到了警巡兵手里的水火短棍猛烈地敲击,吃不住痛,马上就老实。

  敢弹劾西苑!看老子不打死你。

  要不是西苑太子,老子们到现在还被你们骑在脖子上拉屎,你们这些混蛋拉屎就算了,还踏马的拉稀的。

  现在终于有机会收拾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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