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145节
快到御马监衙门时,方正化看到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夏云又是谁。
他刚勒马落地,却见他带着人已是进了一处宅子,不由笑了一声,看来是在执行任务,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御马监考核已是接近尾声,从流民和内侍中选了不少人充入腾骧四卫,而净军中,却是裁撤了一半人。
这样一来,腾骧四卫仍旧缺人,还缺得厉害,他前几日上报给陛下,陛下说他自有办法,但或许会要些时日,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等着。
而京中的三大营也是如此,每日都有考核不过的纨绔一脸不屑又愤怒的归家,心情不好之下,导致京中五城兵马司更是忙碌了些,到处都有闹事的纨绔,这边劝了那边又起,后来还是皇帝下旨,将闹得凶的几个抓进诏狱抽了一顿鞭子,这才让他们稍稍安分了些。
有时候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方正化神情轻松,牵着马信步朝前走着,却见前方人头窜头,都抬头看着布告。
“写了什么?”
“办学校,朝廷要办学校!”
“啥?那同咱们可没什么关系!”
“就是,走走走,回家!”
“有,有关系!”
方正化人高,站在人群后面也能看清布告上的字。
“原来如此!”方正化看清写了什么之后,终于明白皇帝说的“要些时日”是什么意思了。
两所学校,一所被皇帝命名为“大明军事学院”,让在考核中被裁撤的兵卒入学校回炉重造,学费一年一百两。
这条公告针对的是裁撤的军人,更是针对纨绔,若有改造好了的,定是要送往御马监、锦衣卫,活着充盈各地军营的。
另一所名为“大明专业技术学校”,招收有手艺的匠人,以及想要学一门手艺的人,师父发俸禄,徒弟没学费,能吃苦就行,毕业后分配工作,有特殊功绩的,额外再给奖金和职称...
朱由检没让人在布告里没有写太多,写太多想必这些人也看不懂,但只要让他们知道两点就行了,第一,教手艺给钱;第二,学手艺不要钱;第三,学得好还另外再给银子。
只消这么三条,就让布告前的人们沸腾了!
原先匠户可是免费给皇室服役的,哪里还会给银子,能吃饱不挨冻就该念“阿弥陀佛”了。
“不会是骗人的吧!”有人犹豫道。
“骗人?咱们有什么好骗的?”有人看着布告眼睛亮亮,“陛下是要骗咱们钱啊,还是要骗咱们人啊!”
周围人一听也是,陛下这两月可是抄了不少府邸,国库里定然有钱着呢,何必再建个学校来骗百姓的钱,没道理!
众人定了心,又问,“哪儿报名?我家祖传的木匠功夫,我也想去试试!”
“你有祖传的功夫,怎么不去工科的科举?”
“科...科举,我可没这么大野心,能有个活计赚些银子就好了!”那人一副憨厚模样,因不识字,着急又问了一句,“帮我看看,哪儿报名啊?”
方正化知道布告写了什么,牵着马继续朝衙门走去,嘴角的微笑彰显他此刻的好心情。
也不知道陛下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东一个念头,西一个想法的,可却能调起每个人的冲劲来。
要自己看,不合格的兵卒裁撤就裁撤了,哪里还会让他们再重新去操练,还收银子。
而匠户,本该就给皇宫服务的,又怎么会给他们银子,还要让他们开门收徒。
委实不敢置信!
......
襄阳城,卢象升看着眼前的信报,目光沉沉。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好一个君命有所不受!”让卢象升如此生气的,便是陈新甲对于出兵的回复。
简单来说,就是不出兵,你能奈我何!
“将军,陈总兵中了惠登相的圈套,如今被困在竹山县一处庄子里!”
“什么?陈国柱被困了?”卢象升大惊失色,忙走回到案前,翻看桌上舆图,可一看之下更是眉头紧皱。
附近没有多余的兵力可调,除非离他最近的虎大威能打赢了王广恩,才能赶过去援助。
卢象升揉了揉眉头,叹了一声,朝外喊道:“传左良玉!”
很快,传令兵返回,一脸怒意禀报道:“左将军说他身体不适!”
“放——”卢象升一向儒雅,此时竟也急得差点爆了粗口,他及时咽下最后一个字,来回在屋里踱步。
“卢尚书!”这时,从京师返回的信兵在门口禀报,卢象升忙抬头,却在看见门口的人时愣了片刻。
“临淮侯?您怎么来了?”卢象升看到的,正是常延龄,他和邓世杰一路疾行,居然同信兵一起进了襄阳,在说明自己来意之后,便让他们进了衙门。
常延龄拱了拱手,说道:“末将见过卢尚书,末将已不是临淮侯,得陛下令,前来为卢尚书效力。”
说罢,常延龄取出户部任职令双手呈了上去,邓世杰也忙取了户部任职令递上。
卢象升接过快速看了一圈,知晓他二人来意,本想先让他们去守城,可转念想到陈国柱,又盯着他二人不住打量。
看了半晌,还是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二人在京城久了,哪里会打仗,要让他们带人去救陈国柱,怕是害了他们。
常延龄自小承担临淮侯府的一切,比之同龄人更成熟了一些,邓世杰看不出卢象升的难处,他却是看出来了。
“卢尚书可需要我等做什么?”常延龄问道:“既然为尚书麾下,但凭尚书吩咐!”
第二百六十六章 左良玉的心思
卢象升再度打量常延龄,看他目光坚定,神色平淡,开口将陈国柱被围的事同他说了,又道:“你从未上过沙场,这事若让你去,也不合适,本官再想想!”
常延龄看卢象升这副神态,自是知道此刻没人可用,要不然,卢象升也不会一副头疼模样。
“末将请缨!”常延龄大声说道。
既然选择来了战场,自然该拼就拼,哪里能因为没有经验就畏畏缩缩待着后面。
谁的经验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不是等天下掉下来的,自己来这里,也不是混功勋,是要凭自己实力,拿回常家荣誉的。
既然先祖能为太祖打出一个天下,自己身为常家子孙,不说能和先祖比肩,可是也不该是个怂货软蛋。
“你当真要去?”卢象升看着眼前挺立的常延龄,见他坚定点头,唇角露出些许笑意,“好,我大明就该有你这样的儿郎!”
“属下也去!”邓世杰开口道:“常大哥,我跟你去!”
常延龄看着邓世杰,眉目一瞬间犹豫了片刻,此时的邓世杰已是自己的妹夫,他和姒容刚成亲,若出了什么事...
“常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来也不是为了玩,你知道我邓家怎么想,我要和你一起去!”邓世杰坚决道。
常延龄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左右他的决定,此时,他不仅是自己的妹夫,也是邓家子孙。
“好,”卢象升点了点头,“本官给你一千亲兵,卢玄檄是本官家将,让他跟着你们,切记注意自身安危,定要全须全尾得回来!”
“是,末将遵命!”
襄阳城头上,一个兵卒看着城门洞开,继而一千余人在常延龄的带领下,呼啸着朝远方跑去,抿了抿唇角,转身急急走了下去。
他垂头不语,板着铁青的脸很快到了一处宅子,门口侍卫见了来人,朝他拱手行礼,他也没有理会。
直到穿过院子,在花园中看到拿着一块糕点喂鱼的左良玉,这人才停下脚步,开口道:“卢尚书派了千余人出城,看方向,是往竹山县去了。”
左良玉手中捻着糕点的动作滞了滞,疑惑道:“他派了谁去?他那个家将?哈,他难道以为他的家将能打赢惠登相?”
“今日下晌,临淮侯常延龄和定远侯之子邓世杰入城了!”
“这么快!”左良玉皱了皱眉,遂即将手中糕点扔进水里,引得无数锦鲤挤挤挨挨成一团,扑溅起的水花甚至都落了几滴在左良玉胳膊上。
“总兵打算如何?”
虽然左良玉被褫夺了总兵之位,但他手底下这些亲信,人后仍旧称呼他为“总兵”,有时候,甚至在人前也是如此称呼,丝毫不怕降罪,反倒像是一种示威一样。
对于这种表现,左良玉从没有喝止,不仅没有喝止,反而十分受用,更是觉得骄傲。
“哼,让他们去,”左良玉拍了拍手上碎屑,走到一旁桌边坐下,倒了一杯热茶喝了几口,说道:“常家和邓家,不过是盛名在外罢了,这世上能有几个常遇春啊!”
“那要是,真被他们运气好,将陈国柱给救了出来呢!”
“你在开玩笑吗?他们要能把人救出来,老子给他们表演个活吞锦鲤!”左良玉指着池子中还在为糕点碎屑而扑腾的锦鲤说道。
“可...”
那人似乎不赞同左良玉的盲目自信,还想再劝说什么,左良玉却是捏着茶杯一个眼刀飞了过去。
“是,末将告退!”那人心内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院子。
在他走后,左良玉神情仍旧愤懑,捏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最后猛得将茶盏砸了出去。
自己为朝廷征战多年,杀了多少流贼,可是,到现在也不过区区总兵之位。
他知道朝中有人诟病他滥杀,弹劾他欺负普通百姓,劫掠百姓物资,可这些重要吗?
朝廷没有多的银钱,没有多的粮食,不抢难道喝风吗?
将士们打仗需要的是士气,可士气怎么来,光靠嘴皮子能有士气,还不是得靠银子和女人,他们得了好处,有了士气,才能打仗。
那场救援,自己不过在汉水边多等待了片刻,就卸了自己总兵一职,让麾下兵马听卢象升的调度。
左良玉想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遂即嘴角扯了抹嘲讽的笑意,可惜啊,卢象升是兵部尚书又如何,自己的人,当然只听自己的命令。
等姓常的和姓邓的也折进去,卢象升,还是得来求自己!
届时,自己就能提条件,第一个,便是要他写折子,让陛下恢复自己总兵一职!
眼下,着急的也不是自己,该是他才对!
左良玉看了眼脚下的碎瓷片,朝远处战战兢兢的仆从瞟了一眼,“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本总兵重新拿个杯子来!”
......
刚过晌午,从襄阳出去的这千余人的小队便停了下来,常延龄、邓世杰以及卢玄檄三人蹲在地上,凭着火折子微弱的光看向手中舆图。
“庄子在这里...”卢玄檄指着舆图上说道:“夜不收查探过,陈总兵进去后,命人在高墙上泼了水,夜间天冷,虽不至于结厚冰,一层薄冰是没问题的,但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粮草或者弓箭,这几日怕都不够了!”
卢玄檄手指移向庄子北侧,继续道:“惠登相驻扎在这里,本将事想着,不若本将带写人马,趁夜袭击大营,常将军则带人冲了他们包围,进去救陈总兵。”
常延龄没有说话,他仍旧看着舆图,在来的一路上,他已是想了好久,卢玄檄的策略他也想过,可是很快便被自己否定了。
“咱们只有千余人,虽是精兵,但再分兵,也是不妥!”常延龄开口道。
卢玄檄是卢象升家将,跟着卢象升打过流贼,也打过鞑子,可以说对战经验也是丰富,可他刚提出自己策略,对面着世家公子就一口否决了去,这不免让他心中多了几分不满。
“依照常将军看,当是如何?”再开口,卢玄檄的语气也冷了许多,邓世杰听在耳中,不安得朝常延龄扫了两眼。
“我有个主意,卢将军先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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