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202节
一时间,刑室中惨叫连连,有人终于忍受不住而想要说实话,可已经晚了。
一个时辰后,几个锦衣卫拿着用布包裹的头颅,出了城门朝着关外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针对晋商资产的拍卖也终于开始。
京师中涌来了不少获得拍卖资格的商行,东家加上掌柜或者仆从,使得诺大的京师竟然也有了拥挤的感觉。
拍卖设在京师一座酒楼之中,这座酒楼大堂有个圆台,本是唱曲或者说书人的地方,而今便成了展示拍品的所在。
大堂还有十来处座位,加上二楼的雅间,也堪堪够用。
酒楼大门一关,将看热闹的百姓隔绝在了外面。
户部尚书郑三俊坐镇楼中,示意户部官员可以开始,而他自己的眼睛,却是时不时朝楼上一个雅间瞄去。
这个雅间正对展台,视野极佳,不过窗户开了一小半,看不清里面坐着的是哪家商行。
朱由检便坐在这里,他就是瞧热闹来的。
“诸位东家,这次拍的是晋商名下资产,有商铺、山地、庄园、宅邸、仓库、船厂等,诸位桌上都有一个牌子,若要竞拍,举牌子叫价即可,二楼也是如此!”
户部一个官员面无表情说完,也不等下面有什么反馈,就从旁边拿了一个盒子放在桌案上。
“范家船厂,位于黄河永和县段,占地五百亩,可造沙船、鹞船、艨艟、桥船等,起拍价两千两,叫价一百两!”
户部官吏说完这话,就闭上了嘴巴,下面的人愣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是可以叫价了,一人忙举起了牌子,牌子上写了“绍兴 黄”三字。
“两千一百两!”那人叫道。
“两千二百两!”旁边当即有人跟着喊了上去。
“两千五百两!”
“两千六百两!”
加价的人不断增加,很快将船厂的价格叫到了两千两。
“翻倍了呀!”王承恩站在朱由检身后,咋舌道。
“这有什么,”朱由检笑着道:“他们都知道朕要开海禁,出海靠的是什么,不就是船?拿下这个现成的船厂,不管是卖,还是造了自己用,都能赚钱,不要才傻呢!”
而让户部将船厂放到第一个拍,也是朱由检的意思,就是活跃场子的,要不然一个小商铺丢出来,哪里会有这么热烈的气氛。
人这热血上来了,后面就算丢出来一些不起眼的,也不担心没人要。
“五千一百两!”
声音是在二楼,听着挺年轻,朱由检心生好奇,想看看到底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出到来五千一百两。
没有人再加,最后五千一百两,船厂拍了出去。
台上的官吏似乎也想不到,平静的面皮抖了抖,深吸了一口气,才从旁边又拿了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地契来。
“范家田庄,位于太原城外两百里,水路地二百六十五顷,含带一山,又有果园九处,五进宅院,有房三十六间,含花园、地窖......”
众人不由咋舌,这一处庄子就抵得上皇庄的规模了,难怪晋商能抄出这么多金银来啊。
“起拍价一千两白银,叫价一百两!”
田庄主要就是田地和果园,是可以有产出的,也能自己收租,最后以两千两拍了出去。
之后,又拍了店铺、仓库、宅邸等,朱由检粗粗一算,已是有了近十万两的收入,心中不由畅快。
“下面是几个煤窑,”台上的官吏取出一叠纸,放在桌上,“首先是运城煤窑,起拍五百两!”
第三百七十四章 解池
山西的煤窑有很多,最后以一个五百两至两千两的价格卖了出去,朱由检又收了近五万两白银回来。
之后拍了什么,朱由检也没有在意,他在意的之后最后一个拍品。
很快,户部官吏就开了口,“最后一个拍品,山西运城解池!”
话音落,楼中一片惊呼!
压轴的果然是最好的,解池是什么,盐池啊,有了盐池,还怕赚不了大钱?
要知道,除了扬州盐商,山西盐商也是富甲一方的存在,而扬州的很多盐商,也是祖籍山西啊。
若是能拍下这个盐池,就是躺着赚钱啦!
朱由检看着兴奋的众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除了察哈尔盐湖,解池也是一个重要的产盐地,是世界三大硫酸钠型内陆盐湖之一。
《水经注》记载,“盐池东西七十里,南北七里,深而不流,水出白盐,自然凝成,朝取夕复,终无减损。”
这么一个地方拿出来拍卖,这些人怎么可能不心动。
可这个盐池好是好,却因为地势低洼,容易被周遭河流所影响,崇祯五年就有一次水决盐池,而顺治五年、康熙元年时,也有因为大雨而盐池被淹的记载。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朱由检才更看重察哈尔盐湖,可他们不知道啊,面对解池巨大的诱惑,这些商人只有满满的兴奋。
可兴奋过后,商行们却是发现户部官吏没有开口报起拍价,手中却是多了一份明黄的圣旨。
这是什么意思?
可再不明白,楼中的人俱是起身跪在了地上。
“皇帝勅曰,盐乃关系百姓民生之重要之物,为民生计,朕决议盐政为就场专卖,即民制、官收、官卖、商运、商销,盐税计入盐价......设置官仓,盐商不得囤积居奇......钦此!”
户部官吏收起了圣旨,随着堂中众人起身,他又开口道:“陛下改革盐政,拍到解池的,若阳奉阴违,私自售盐,视为欺君!”
楼中倏地安静了下来,不过短短一瞬,再度喧哗起来。
改革又如何,只要能插手盐政,必定是有利可图的。
而汪文德的前车之鉴,他们自然不会想着和朝廷对着干。
“起拍价,十万两!”
“十五万!”角落一个声音响起。
“二十万!”
“二十五万!”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价直接五万白银一加,朱由检听着忍不住心头急跳,明末的商人果然有钱啊,也只有利益能让他们掏钱出来,像之前让他们捐银捐粮支援辽东,却只有沉默和哭穷了。
“八十万两!”
“八十五万!”
加价还在继续,而一个盐池拍出的价格,已是快赶上前面所有的拍品了。
“一百万两!”
“一百一十万两!”
“这也太多了!”王承恩忍不住惊叹,他可真想不到,这些商人会这么有钱。
朱由检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要不是他知道浙商盐商到底多有钱,估计也会和王承恩一般。
最后,价格定在了六百三十万两,没有人再开口争。
所有拍品结束,一共拍得了七百五十万两白银。
朱由检满意得点了点头,想着国库又多了这么些银子,王徵的船厂、毕懋康的火器、宋/应/星的农业都有了支持,再加上加税得来的银子,还能让郑芝龙再去南洋跑一趟。
敲门声响起,郑三俊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进来!”朱由检淡淡道。
郑三俊推门走来进来,“陛下,晋商这些资产都卖出去了,还剩下一些田地,陛下作何打算?”
朱由检在拍卖前吩咐了,晋商的田地都留着不要拍,算下来,足足有上千顷良田。
“给山西的百姓分了,”朱由检说道:“先给没田的农户,按一人十亩给,十四岁以下不算。”
郑三俊没想到皇帝是这么打算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对了,还有晋王和瑞王抄上来的田地,除了军田之外,也都给百姓分了!”
“是,陛下圣明,陛下做此决定,是万民之福啊!”郑三俊躬身应道。
朱由检在郑三俊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哽咽,他自己心中其实并不觉得什么,这个年代,百姓的依赖就是土地,如果没有土地,就没有安身立命之所。
土地,才是他们的根!
只要给他们土地,让他们安心,就算遇到天灾人祸,他们也能守着土地努力生活。
而若是没了土地,他们才会想着要去挣命!
“对了,船厂和解池,是谁拍到的?”朱由检好奇问道。
“船厂是绍兴高氏商行,哦,也就是高成磊,之前张尚书来信提过,最先签了加税文书的那个!”
朱由检点了点头,他有印象,自己答应给他管理察哈尔盐湖来着。
是个聪明人,看来也是准备出海贸易的,有了船到底是方便了不少。
换句话说,他做丝绸买卖的,就算不出海,从南到北要走漕运,也是需要船。
这么一想,朱由检不免心疼起来,一个解池就拍出来六百三十万两,若是察哈尔盐湖也拿来拍卖,一千万两白银说不准也能拍到。
这就损失了这么多银子啊!
“解池是徽商吴氏商行拍得!”郑三俊说完,想了片刻又道:“不过在拍之前,臣见广东闵氏商行和吴氏说了几句话,臣怀疑,是他二家一起拍的。”
“这倒也无妨,”朱由检不甚在意道:“毕竟六百多万两一次拿出来,的确是多了些,两家合作,也能相互制约。”
“陛下说得是!”
又聊了几句,朱由检在锦衣卫的护卫下离开了酒楼,等着户部将白花花的银子运入太仓库,当然,也有商行拿了宝钞来付的,户部也照收不误。
京城一派欣欣向荣,沈阳却是不同了。
在一日早晨,城门守卫刚将城门打开,却听见一声惊呼,入城的百姓指着城头上颤栗不止。
守卫抬头看去,见城墙上挂着七八个头颅,每个头颅俱是光头,正是不久前从城门疾驰而去的那些人。
守卫瞬间脸色苍白,他们什么时候身首异处?又是什么时候被人挂在了城墙上?
为何他们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是了,昨夜好似听到了什么动静,可是秋末冬初,林子里的畜生要出来觅食,填饱肚子才好过冬,加上风声,就没有多留意,谁知道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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