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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208节

  况且,自己是真心爱慕陛下!

  不过,却还有一个问题让她不安,“陛下,奴如此身份,怕是会受人诟病,奴不想让陛下受此困扰。”

  “这有什么,”朱由检笑着道:“朕是皇帝,难道让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进宫也要看旁人脸色不成?”

  “可是...”

  “没有可是,”朱由检安抚得拍了拍柳如是的手背,“若你实在担心,就用你原来的名字进宫,朕记得,你本姓杨,名爱,朕便封你为杨妃,如何?”

  柳如是一愣,自己已是好久没听到“杨爱”这个名字,可陛下竟然都知道。

  这一瞬间,柳如是心头酥酥麻麻,不知是何滋味,朱由检见她神情,笑着将人搂紧怀中,“朕对你可是了解得很,如是,你要相信朕对你的心意。”

  柳如是脑袋埋在朱由检怀中,最终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夏云和几个侍卫等在院中,良久,才见小桃红着脸从屋中走出,随手将屋门给关上。

  夏云挑了挑眉,心中明白今日陛下怕是不会离开了,吩咐着几个锦衣卫守在宅邸四周,这才迈步走出了院落。

  正是傍晚时分,夕阳在城池上镀下一层鎏金,秦淮河波光潋滟,晃花了人眼,掉光了叶子的杨柳在冬日显得萧瑟,可走在街道上,行人的喧嚣仍旧彰显着这座城市的活力。

  夏云拐了个弯,就见高文采正站在巷子口,而在他面前,赫然是同徐熹一起的几个纨绔子弟,此时正躬身诺诺得应着什么。

  “大人放心,小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嗯,去吧!”高文采一挥手,面前那几人顿作鸟兽散。

  “人怎么样了?”

  高文采听见身后问话,转身一拱手道:“禀同知,五十仗是打实了的,就算不死,半条命也没了,今后,他怕是一辈子都得躺在床上!”

  夏云听了满意点头,死了有什么好的,对付这种人,就要让他活着,痛苦得活着,让他今后的日日夜夜,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悔恨终身。

  “这次回京,想必也没机会再见了,”夏云笑了笑,“本官这就去见他最后一面,也让他知道,他落到如今的地步,到底是得罪了哪个?”

  被锦衣卫临时征用的南京巡抚衙门大牢内,徐熹气息奄奄的人趴在牢中,背部和臀部的衣裳已是被鲜血浸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身下干草纠成一团,有不知道是什么的虫子爬进爬出,徐熹浑然不觉,出气多进气少得闭着眼睛。

  牢门外传来脚步声,遂即是钥匙的碰撞声,“吱呀”声之后,脚步停在了徐熹耳边。

  “哗啦”,一桶水泼在了徐熹身上,将他浑沉的意识又重新拽了回来。

  大冷的天,这水泼下去激得徐熹一个寒颤,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却是雾蒙蒙一片,只隐约看得出一双穿着皂靴的腿。

  “草,”徐熹被这一泼,突然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他似乎忘了自己身在何方,抬了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迷糊着开口道:“疼死老子了,来人——”

  夏云好整以暇得看着干草上意识不清的人,冷笑一声反问道:“来人?你要如何?”

  夏云的话恍若一个魔咒响在徐熹耳边,他倏地一个激灵,方才种种在脑海中撞开,回神之后,全身止不住得哆嗦起来,更确切得说,只上半身哆嗦。

  “饶了我,”徐熹没敢抬头看眼前的人,他双手撑在干草上,似乎想要将自己挪到夏云脚下,可五十仗之后,他哪里还有力气,见他胳膊不住抖动,甚至都没法将自己挪动一分,“饶了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夏云一撩衣摆,在徐熹面前蹲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笑问,“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徐熹咽了咽口水,忽略嗓子上涌的血气,眼前模模糊糊,艰难道:“我不该打扰柳娘子,我不该...不该被人挑拨,我知道错了,我去给柳娘子磕头,大人饶了我!”

  “哦?只有这些?”夏云哼笑一声,“你再好好想想?”

  说了会儿话,徐熹脑子又昏沉起来,他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所为,继续道:“我不该...不该听汪文德的话,替他屯粮,我不知道他还仿制宝钞,我要知道,肯定告发官府了,大人......”

  徐熹的话越说越轻,眼看着就要昏睡过去,夏云眯了眯眼睛,伸手一把拽住徐熹的发髻,将他脑袋一把提起,徐熹因这力道猝然惊醒,重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夏云见他瞳孔震动,一副惊惶的神色,重重拍了拍他的脸庞,道:“现在想起来本官是谁了?”

  徐熹想点头,无奈发髻被拽住,只好开口道:“夏...夏同知...”

  “记得就好,”夏云哼笑一声,“那你现在想起来没有,自己还有哪儿错了?”

  徐熹想起京师的上元灯会,自己被一柄飞刀扎破了腿,之后关进诏狱,再出来时却成了个不能人道的废物。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自己就在锦衣卫的眼中了吗?

  徐熹想明白这一点,“我...我不该欺负常家娘子,我错了,大人饶命!”

  “常家娘子?”夏云再次朝徐熹凑进,眼神中透着狰狞,“常家娘子同本官有何干系,就算要寻你报仇,也该是常家和邓家的事!”

  徐熹闻言,眼中露出迷茫,不是因为常家娘子,那还有因为什么事?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锦衣卫夏同知?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祖父和锦衣卫之间的龃龉?

  可祖父已然去世,成国公府也倒了,再怎么样,也牵连不到自己身上了呀!

  夏云见他还不知道是为何,手上用力,让他脑袋高高扬起,疼痛也让徐熹清醒 了些。

  “京郊,翻倒的马车,你可还记得,你对方掌印说了什么?”

第三百八十五章 千金难买我乐意

  “方掌印?方正化?”徐熹想起来这个久远的名字,可却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同方正化说了什么。

  可遂即,徐熹感觉脑袋一疼,忍不住“啊”得叫出声来。

  额头上已经止了血的伤口再次崩开,夏云拎着发髻将徐熹脑袋再次提起来,冷声道:“就你,也配提他的名字。”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管我说了什么,我都再也不敢了,大人饶了小人,饶了小人吧!”

  徐熹口中求饶,心中仍旧疑惑,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能让锦衣卫夏同知这么对待自己?

  再说了,御马监又关锦衣卫什么事,需要他一个锦衣卫同知,来为御马监掌印寻自己报仇吗?

  同时,徐熹也是懊悔万分,自己当时不知天高地厚,想什么就说什么,嚣张惯了,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再说,成国公府没了,魏国公府却还在呢?

  大狗还得看主人,又哪个不长眼的敢触自己霉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锦衣卫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呀!

  “不妨告诉你,”夏云松开手,仍旧半蹲着在徐熹耳边说道:“凌文远那事,也是本官的手笔,李沨是个识时务的,本官只要透露点心思,他就知道该怎么办?”

  “李沨?”徐熹眼前一片血红,茫然得看着前方,那个庶子,他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当时竟然真的以为他来帮忙,却原来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眼看着徐熹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夏云轻笑一声,“还有这次,你当真以为只是运气不好,撞上了陛下?”

  “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云对徐熹的反应很是满意,拍了拍自己的衣袍,耐心解释道:“你也不想想,柳如是的宅子十二个时辰都有锦衣卫护着,怎么你今日去了,连一个锦衣卫都没有现身?不觉得奇怪?”

  “所以...所以...”

  “是啊,南京的锦衣卫都知道陛下今日要来,就等着你去呢!”

  夏云的话犹如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徐熹的脸上,他因为杖刑,脸庞本是青白,而当他终于知道自己落入怎样的一个陷阱之后,不仅脸色涨红,连眼眶也是瞬间布满了血丝。

  “为什么...为什么...大人...”

  “这个问题,你下半辈子好好想想!”夏云说完,再不看徐熹失魂落魄的模样,转身就走出了牢门。

  “夏同知,魏国公来了!”刚走到外头,高文采便上前禀报道。

  “魏国公?他不去求见陛下,怎么来了这儿?”

  皇帝是微服不假,可这一路哪里真能瞒得住有心人,魏国公又是南京守备,怎么可能不知道谁来了这儿。

  “去过柳宅,被挡回来了,”高文采继续道:“所以才来了这儿。”

  夏云点了点头,朝着大堂走去。

  大堂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面目严肃,手边的茶盏没有动过,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抬头看去。

  “下官见过魏国公!”夏云忙上前行礼。

  “夏同知,”魏国公拱了拱手,“徐熹这混账,竟然作出如此之事,也怪本官管教不严......”

  魏国公话语间丝毫没有为徐熹辩白,更没有开口求情,夏云不想也明白,成国公原先毕竟在京师,高上魏国公府一头,同出一脉却也不亲近。

  眼下成国公府倒了,魏国公府能接着徐熹这个纨绔已是看在了同宗的份上,可徐熹自打来了南京,凭一己之力惹出来多少事,魏国公也是头疼不已。

  “魏国公深明大义,下官佩服,”夏云说道:“陛下只命仗五十,眼下已是结束,人,魏国公也可以领回去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夏云叹了一声,说道:“陛下这次气得很,下官也不敢放得太过,这次是打实了的,徐公子下半辈子,怕是要在床上过了。”

  魏国公看着夏云故作惋惜的脸庞,跟着叹了一声摇头道:“罢了罢了,能有条命,也算能同允祯有个交代,下半辈子在床上过,也好过他再去惹是生非,多谢夏同知手下留情了!”

  夏云摆了摆手,吩咐人将徐熹提出来,又陪魏国公喝了一盏茶,这才亲自送走了魏国公。

  看着人马远去,夏云说不出得遍体通泰,路上有蜿蜒的血迹,是从徐熹身上滴落,他嫌恶得瞟了几眼,吩咐人冲洗干净,遂即抬步朝柳宅走去。

  “姓方的知道我做了什么,说不准不会谢我,还得再来说我心狠手辣......”

  夏云自言自语,说完又不在意得笑了笑,“千金难买我乐意!”

  朱由检在柳宅住了一晚,翌日,柳如是就没起得来身,甚至想要反悔入宫的决定。

  朱由检赔笑着捏了捏柳如是盈盈一握的腰身,柔声道:“昨夜辛苦你了,今夜朕一定再温柔些。”

  柳如是睨了朱由检一眼,脸庞浮上红霞,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将锦被一拉,直接将脑袋埋了进去。

  “哈哈哈,”朱由检见此心情舒畅,笑着站起身来,“朕还有事,你再歇息会儿,朕很快回来。”

  朱由检一脸餍足得出了门,坐了一顶不起眼的小轿进了南京户部衙门,张国维已是恭候多时。

  “臣参见陛下!”

  朱由检摆了摆手,说道:“几个知府可都来了?”

  昨日,朱由检虽然一下船就到了柳宅,可在下船前,就吩咐人传信给苏州、淮安、扬州知府,并浙江布政使,让他们立即赶往南京。

  这几个州府本就在运河沿岸,日夜兼程下终于在天明时分赶到南京,张国维见他们神色憔悴,吩咐着去歇息片刻。

  “来了!”

  张国维话刚说完,就见外头四人脚步匆匆,走入大堂就跪了下来,“臣,参见陛下!”

  “起身,都坐!”朱由检一挥手,朝那四人看去。

  苏州知府陈洪谧,高高瘦瘦,留着一把稀疏的山羊胡子,精神矍铄得看着自己。

  淮安知府周光夏,皮肤黝黑,眼神晶亮。

  扬州知府韩文镜,眯着一双眼睛,不苟言笑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到学校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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