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254节
不过其中,倒还有头脑清醒之人,多尔衮看了他们一眼,劝慰道:“别惹事,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赶紧都回府去!”
“多尔衮,自你从济南回来,整个人就跟变了一样,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担心什么?皇上不过降了封号,罚了牛录,其他该有的,不还是有么!”
“是啊二哥,”多铎也说道:“如今汉臣都欺负到咱们兄弟头上了,反正我是忍不了!”
阿济格作为长兄,却是嗜勇好斗,也听不进别人意见,多铎又是受了委屈的人,多尔衮知道他的劝说完全没有用,只好叹了一声,说道:“反正你们自己掂量,可别闹出大乱子来!”
“我们有数!”多铎忙保证。
多尔衮没再多留,转身上马回来自己府邸,济尔哈朗看着多尔衮的背影,拍了拍多铎的肩膀道:“你这二哥倒是好气性!”
“哼,我看呀,他就是在济南被吓破了胆!”阿济格没好气道,转头问多铎,“说,你想怎么样?”
济尔哈朗没准备掺和他们这件事,推脱说府中有事,离开了宫门口,留下多铎和阿济格兄弟二人凑着头窃窃私语。
就在这日下晌,当范文程从宫里出来,返回自己府中时,却见府中一片混乱,奴婢仆从哭的哭,跪的跪,乱作一团。
“发生什么事了?”范文程忙问道。
“老爷,夫人...夫人...”一个仆从跪在范文程脚下,左顾右盼,好似谁能来帮他似的,可所有人逃避着他的目光,不敢抬头。
“夫人怎么了?”范文程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抬脚朝内院走去。
“夫人被人掳走了!”那仆从连滚带爬上前,终于将后半截话说了出来。
范文程顿时僵立当场,头上犹如晴天霹雳,打得他眼冒金星,回不过神来。
“谁有这么大胆子,胆敢掳本官夫人?”
范文程如今内院大学士,世职亦为二等甲喇章京,六部中许多汉臣都经过他的推举,如今已是汉臣首领般的存在。
到底是谁,居然进入他的内院,掳走他的夫人?
“是...多罗贝勒...”
“什么?”范文程总算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了,是他的旗主多铎!
第四百七十五章 互通消息
“大哥,有个大事!”沈阳城一处客馆内,一个穿着皮袄的男人笑得一脸猥琐,朝堂中坐着的一个男人说道。
“笑得太丑了!”这男人一把将凑到自己面前的脸推开,“什么事?”
“嘿嘿,今日我在街上溜达,就看见多铎带人闯进了范文程的府中,大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他把范文程的府邸给砸了?”
“嘿,砸了就是小事了,”那人朝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他抢了范文程的婆娘,带回自己府邸去了!”
“什么?多铎抢了范文程的婆娘?”
说话的这人正是李若琏,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满脸不敢置信,这些鞑子可真够厉害的,强抢大臣夫人,这是贝勒亲王能干出来的事儿、
不过也不怪他们,他们一向自诩为主子,将汉人看作奴才,奴才又不是人,是物资是财产,奴才的夫人自然也不是人了!
“这可是场好戏,城中人都在说呢!”
李若琏眉头一皱,直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他转头朝小弟问道:“可知道多铎为什么同范文程闹起来了?总不会没个缘由吧!”
“啊?这...我也不知道啊,”小弟挠了挠脑袋,又道:“大哥想知道,小弟去问问!”
“好,要问不出来也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李若琏担忧若是刨根究底的,怕落了有心人的眼睛,反而是适得其反,再者,他还有旁的消息渠道呢!
果然,对明国的战事是眼下机密,这人出去转了一圈,传回来的消息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范文程夫人国色天香,多铎觊觎已久啦,有说范文程仗着皇太极宠信,不将旗主放在眼里,惹怒多铎啦,还有更离谱的,说他夫人早就和多铎暗度陈仓,多铎这是为了抢回自己的女人!
所有的这些,都可以编成话本子传唱了,李若琏自然不会相信。
入夜之后,他穿上夜行衣,吹熄了屋中火烛,从后窗翻出,贴着墙根游走在胡同之中。
没有碰到一个巡夜的兵卒,他顺利得抵达了一处宅院,翻过高墙,躲过巡逻的仆从,熟门熟路得进入到了一个院落之中。
他在窗棱上轻轻敲了三下,不多久,只听里面传来说话声,片刻,屋中仆从婢女陆续出来,李若琏闪身进屋,快速将门关上。
“见过世子、世子妃!”
屋中端坐着两个人,正是在沈阳为质的朝鲜王世子和世子妃二人,他们自交出信物之后,便等着人来将他们救出送回,此时见到李若琏,脸上满是激动。
“可是来信了?什么时候能送我们回去?”王世子问道。
“二位放心,消息才传递回去,路上也要时间,部署也要时间,为求一个稳妥,还请二位稍安!”李若琏不慌不忙道。
“是这个理,”世子妃不似王世子着急,她伸手拍了拍王世子的手背,安慰道:“已是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些日子了,李大人说得对,稳妥最是重要。”
王世子转头朝世子妃笑了笑,遂即又看向李若琏问道:“那你今日前来,是为别的事?”
“正是,”李若琏点头道:“今日,多铎掳了范文程夫人,多方打听却打听不出是何缘故,故觉蹊跷,越是隐瞒得厉害,其中便有问题,不知二位可知道些什么?”
王世子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中看出疑惑。
“我们不知此事,”世子妃说道:“不过年初时,宫里来人,让我们传信回去,让人再从你们明国采买粮食送来,我写了信去,却没有回音,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这样,咱们在这里想,也想不出什么来,我再命人去打听,还请两位从朝鲜打探消息!”李若琏说道。
“好,你放心,我每月都会有家书送回,用的是密语,建奴就算打开查看,也不过是封普通家书,若有消息,我会想办法通知你!”
“不必,”李若琏忙摇头道:“若有消息,就请在门前摆上一盆花,我看到后自会前来!”
“好!”
......
京师,朱由检将王徵调到了登莱,命他在登莱海港船厂建造海船,所有木材、生铁、煤炭等物资一律通过黄淮转运至登莱。
毕懋康这边也日夜不停,扩建的军器局生产出了更多的火器,再运往辽东、三边、宣大等地。
福建,这次去南洋买粮食,郑芝龙没有亲自前往,而是命郑芝豹带着船队前去,满剌加有了大明的驻军,不用担心弗朗机出幺蛾子,而有了新式火器的加持,相信沿途的盗贼也不敢前来招惹。
除了朝廷的船队,最先出海的商行也接到了朝廷的公告,若出海能买回粮食的,朝廷在来年的出海资质审查上,会给予一定的优先和便利。
这条指令一出,所有出海的商行都给自家出海的船下了命令,定要留一条船来装粮食。
太仓库的银子和银行的宝钞如流水一般花出去,再变作税银收回来,可花的总是赶不上赚的,短短两个月,国库的银子就出去了有五成。
这些银子中,一半是流向了江南,应对杭州府即将到来的疫病和蝗灾。
离杭州府衙不远的惠民药局内,喻嘉言和傅山召集了城中所有大夫,将此前防鼠疫时编纂的册子一一分发了下去,叮嘱众人一定要让百姓都知道该如何去做,并且也吩咐了,但凡城中身子不适的,定要及时就医,没有银子的去惠民药局。
惠民药局在平时主要是救治“贫病”的社会弱势群体,所给医药,有免费赠予,有平价售给,这次也不例外。
朝廷担忧百姓因为没钱而不去治病,让疫病流传开来,特意拨了钱款,因贫看不起病的,一律免费,但有假冒穷人,故意不想给钱的,一旦查出,必定严惩。
另外,从南直隶其他地方调集来的防疫病的各种药材已是陆续抵达,大夫手底下的药童,加上惠民药局中典科、训科员必须得留下炮制药材。
除此之外,南直隶所有的锦衣卫每日在各药房、诊所附近巡逻,入夜后将这日所有病患资料送到惠民药局,让喻嘉言和傅山二人查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第四百七十六章 发病的孩童
惠民药局一切都有条不紊得进行着,于喻嘉言和傅山而言,更是当做日常的工作来做。
当他们得知皇帝是因为太祖托梦,而命他们来杭州防范之后,第一个念头便是荒谬。
一般而言,大灾过后才有大疫,可江南太太平平的,就是去岁的鼠疫也只影响了一小部分县镇,怎么可能会有突发的病情呢?
这几日,他们日日翻看城中百姓就诊脉案,也俱是正常得很,甚至周边的县城也都派人去了解了情况,没有丝毫异常之处。
“陛下日理万机,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喻嘉言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皇帝压力太大,什么太祖托梦,就是自己想出来的。
傅山则更为谨慎,不管皇帝这念头怎么来的,大明这几年灾害的确多,疫病也多,就算这次是虚惊一场,但能提前给百姓宣扬一些防疫的法子,也是大功一件。
可就在今日,他们照常坐在惠民药局料理事务,接连十几个接诊的都是小孩子,症状也都类似,上吐下泻还算轻的,更有发了热怎么都退不下去,有几个身上还出现了疹子。
起初,傅山以为是出痘,可再看疹子模样,却不像是痘,这才起了警觉。
二人以此病需要大夫随时看诊为由,将十几个病患全部留在了惠民药局中,遂即根据症状开方子煎药,待这十几个孩童全部吃了药,他二人每隔一个时辰又把脉,根据病情调整药方,直忙到翌日卯时才算停了下来。
他们停下,并不是孩童症状有所好转,只不过没再恶化罢了,他们吩咐了人守着,而后寻来孩童父母,仔细询问发生了何事。
“我也不知道啊,前天白天还好好的,半夜就开始喊肚子疼,我以为吃坏了肚子,给他吃了个杨梅泡酒,没想天亮还没好,身上起了疹子了,大夫,不会是出痘了吧?可我家小子出过痘了呀,不是说出过就不会出来吗?”一个脸色蜡黄的妇人神情焦急,眼下一团青黑看出她许久没合眼了。
“前日都做什么了?”傅山没有回答妇人的话,直接问道。
“前日?前日就去学堂啊!下了学就去茶园帮忙除草来的。”
“茶园?”
“是啊,咱们这不是石井村嘛,有个大茶园,我们就在茶园帮忙干活,拿工钱,”妇人说话间看了一眼身旁沉睡的儿子,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就想让小子上学堂,以后也能考个秀才,大夫,这病不碍事吧,能看好吧?啊?”
“放心,老夫一定会想办法,你们就先在这里住着,不用担心银子的事!”
傅山安慰了一番,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吩咐旁边药童道:“防疫病的药,给孩子爹娘都送去,每日都要喝!”
“是!”药童忙点头应下,转身去药方取药熬药。
二人分工合作,将所有人都问了一遍,得出的结果类似。
石井村有个学堂,是杭州府一个举人老爷出钱办的,村里孩童到了年纪,只要出一半的束脩,都能进学堂上学,剩下一半的束脩就由那举人老爷出了。
“实乃善举,功德无量!”喻嘉言忍不住感叹,可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所有孩童病发前都在学堂,咱们得去一趟,说不定石井村还有孩童发了病!”喻嘉言说道:“说不定真被陛下说中了,太祖当真给陛下托了梦!”
傅山看着眼前十几份相似的脉案,神情严肃,“眼下尚未确定,不能妄下结论。”
喻嘉言取了外袍,朝傅山道:“此时不能久等,现在就得去一趟看看。”
傅山闻言点头,将脉案合上收紧怀中,背上药箱起身,“我和你同去!”
二人坐了一辆青蓬马车,赶到城门时才发现已是过了时辰,守门的官兵见是惠民药局的车马,又见车上坐着是喻嘉言和傅山二人,二话不说就给开了城门。
“巡抚吩咐过,但凡二位大人进出城门,不受时辰限制!”收成官兵解释道。
救人如救火,何况眼下是两个太医同时出行,再结合最近杭州府进进出出的药材车马,官兵也能猜到是有大事。
出了城门,没了城中灯火的映照,周围一下暗了下来,马车外只一盏气死风灯晃晃悠悠得带来一丝光明,走上小道之后,山林传来风声如鬼哭狼嚎,更添了几分幽魅。
傅山将车帘放下,拢了拢身上斗篷,朝傅山道:“若当真是疫病,得找到第一个发病的人,这些脉案我都看了,时间隔得都近,难以判断谁是第一个发病的人,也有可能,第一个还在村里。”
“嗯,我知道,”喻嘉言点了点头,“况且你发现没,发病的都是孩童,会不会成人就——”
“不可妄下结论,”傅山打断了喻嘉言的话头,“也有一种可能,成人的发病时间比孩童晚,可若是如此,成人发病后,症状说不定会更严重一些!”
“你说得有理,”喻嘉言赞同道:“咱们先去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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