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63节
如今,四大贝勒只剩了自己,皇太极要集权,自己已是小心谨慎,却还是出了差错!
“传令整军,还有,可有人去给皇上报信?”代善一面朝外走,一面问道。
“有,奴才们发现明军从圣迹山中出来,已经有探马朝锦州去了。”
代善又叹了一声,之前从未有过这种事,这次是怎么了?
而且,明国皇帝不是和皇太极和谈了么,怎么还会发兵来这里。
又如此神出鬼没,圣迹山?难道是从坟里钻出来的阴兵不成?
卢象升外号卢阎王,这次,可真做了一次阎王!
他和天雄军从大墓中出现,可不就是坟墓里出来的阴兵?
代善在不知不觉中...真相了!
代善上了城墙,见外面的确是明军围城,战鼓响了一阵,似乎只是提醒自己,他们来了,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而且,攻城器械一概没有,哪里像是会攻城的?
代善想不明白,只好吩咐各城门严加守备,又匆匆下了城墙,去找城中军机大臣和各亲王贝勒商议对策去。
城外,卢象升骑在马上,静静得看着对面高大的城墙,如今被鞑子称作盛京的这座城池,可是大明的沈阳。
大明在这里建沈阳卫,是辽东的中心,西连登莱、北至大宁、南通朝鲜,努尔哈赤当年从辽阳迁往沈阳,也是看中其地理优势。
可如今却是被他们堂而皇之得占了去,还改了个狗屁盛京的名字!
无耻之极!
“总督,接下去怎么办?攻城吗?”虎大威打马上前,看向对面的城墙,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攻什么攻!”卢象升指着前面道:“城墙有炮,咱们才多少人,还没摸到城墙呢,就死伤一半了。”
虎大威“啊?”了一声,“那怎么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围着,等陛下旨意!”卢象升淡淡道。
“又什么也不做?这...”虎大威搞不明白了,你说济南城什么也不做,是因为里面没有粮草,鞑子撑不了多久,就是一个困死他们。
可沈阳如今是鞑子的都城,城中定然准备充足,还等?
就怕到时轮到自己粮草不足,要被他们困死在这里了。
李重镇和陈国威也是神色莫名,开口问道:“要等到何时?时日久了,怕于我军不利!”
“不用担心,两三日,必有旨意到!”卢象升肯定道。
......
天微微亮,龙源河两岸已是旌旗猎猎,建奴大军和明军隔岸对峙,泾渭分明。
一顶营帐中,皇太极穿上了象征天子的明黄色龙袍,龙袍上绣有九条龙,龙袍下摆,斜向排列着许多弯曲的线条,名为水脚。
水脚之上,还有波浪翻滚的水浪,水浪之上,又立有山石宝物,称为“海水江涯”,寓意绵延不断,更有“一统山河”和“万世升平”的意思。
皇太极接过多铎手上的夏朝冠戴上,帽上铺饰朱纬,顶平覆锦,冠顶缀金佛,金佛周围有东珠十五颗,又有一颗大东珠嵌在宝顶。
看着精致华贵,一派皇族气势。
“皇上才应该是天下之主,他大明皇帝哪能配得上龙袍!”多铎替皇太极整理好衣冠,恭维说道。
皇太极哼笑一声,“这天下,迟早都是朕的!”
“皇上说的是!”济尔哈朗赶忙附和着道。
“皇上,明国皇帝已是出城!”帐外侍卫收到探马传来的消息,在外禀报道。
“走吧!”皇太极负手转身,侍卫将帐帘掀开,立在帐前的大军当即山呼万岁,继而分道两旁,恭迎皇太极朝龙源河畔走去。
龙源河对岸,朱由检从马车中走下,一身绛纱袍,头戴皮弁,皮弁上十二五采玉莹润耀眼,冠簪及缨处有金光闪烁。
朱由检穿的是一身皮弁服。
他站在桥边,看着对岸明黄色龙袍的皇太极,见他身材健壮,脖子看着挺粗,肩胸宽厚,龙袍在他身上似乎有些紧。
他两鬓浓密,两腮饱满,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狡黠和狂野,一看就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朱由检暗自腹诽,继而开口道:“夏云,记得朕吩咐你的事,不用管他们怎么说,你只听朕的,朕留给你的免死诏书,收好了!可若是不听,朕以抗旨之罪,灭你满门!”
夏云听了皇帝这话,神情坚毅,“陛下放心,臣自听命!”
“好!万不能误了朕的大事!”朱由检点了点头,又道:“方正化,咱们走!”
随着朱由检脚步朝桥面而去,皇太极也缓步上桥,二人看着对方,几乎同时走到了桥面中央。
桥上已是布置好了一方桌椅,桌上还放了一只小炉,炉上茶壶中冒着热气,两边各摆了一只茶盏。
可二人谁也没有坐下,他们对视了片刻,皇太极忽而一笑,“大明皇帝,见朕为何不穿龙袍,难道已是准备对朕称臣?”
方正化怒目而视,正要开口,朱由检伸手拦下,笑着道:“看来皇太极你对于称帝一事,只学了些皮毛。”
说着,朱由检笑着伸开双臂,向皇太极展示自己所穿衣饰,“朕今日所穿,名为皮弁服,你可知是何场景下,天子才会穿这么一身?”
皇太极已是收了笑脸,直觉告诉他,朱由检接下去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可问题已经问出口,回不回答,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被拿下
“皮弁服,乃古天子朝服,是四夷朝贡朝觐时所穿,朕见你,还用不上穿龙袍!”朱由检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已是再度负在身后,脸上是一派倨傲,可心中却是打鼓。
这话说得可是张狂气人啦,肉眼可见这皇太极已经变了脸色,不过所谓输人不输阵,再怎么样,气势首先不能输。
自己早已猜到皇太极会着龙袍来显摆,自己就偏不!
穿个见属国的朝服来见皇太极,已是用服饰说明,自己才是天子,而皇太极,才是要对自己称臣的那个!
皇太极的确是气,他于两年前登基称帝,也不过就是称一下罢了,称帝之后大多数时间仍旧征伐在外,哪里去管皇帝什么场合该穿什么衣服。
带出来的多铎和济尔哈朗,也是不懂汉人繁文缛节,看来回去之后,还得让盛京的汉臣多指点一些。
皇太极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语气听起来无谓一些,“你们汉人啊,嘴皮子是利索,尽会这些表面功夫,看你比朕小些年岁,不同你计较!”
朱由检心中好笑,这是准备以年岁来压人了?
不过他也不恼,笑着伸手道:“贵客远道而来,请坐!”
皇太极哼笑了一声,遂即坐下,作为在场唯一的太监,方正化自然而然得取过茶壶,给二人斟了茶。
不过谁也没有端了茶盏喝,眼下也不是喝茶的时候。
“朕不喜欢绕弯子,咱们有话直说,”皇太极看着朱由检说道:“你布置了这么多,是想要和朕谈什么?”
“你们大清军队多次入关劫掠我朝百姓,如今还要问朕谈什么?”朱由检不由好笑,“谈的自然是你们回去的事!”
“让朕回去,那济南城里的人,也该还给朕吧!”皇太极说道。
朱由检点点头,看着皇太极渐渐收了笑脸,“是要还,朕要还,你也要还!”
“朕要还什么?”皇太极冷哼一声问道。
朱由检扣了扣桌面,“济南城中有多尔衮、豪格、岳托三个亲王贝勒,你可以自己选择怎么个还法!”
朱由检对上皇太极疑惑的目光,说道:“其一,还朕大明锦州总兵祖大寿之子祖泽润,其二,换朕你们此行劫掠之百姓,其三,将叛臣孔有德、耿仲明还来!”
皇太极闻言,眸色暗了暗,朱由检说的三点,对于自己而言其实并不难,祖泽润不过是祖大寿从子,在他麾下担着一个游击将军的衔,入了自己军营也还是个参将,祖大寿没降,自己也不敢重用祖泽润。
自己要的是祖大寿,不是这个毛头小子。
至于孔有德和耿仲明,他们最大的价值便是带来了红衣大炮和火器技术,如今盛京火器营已是上了正轨,有没有他们也是无碍。
只是要考虑的,若是将叛将还了大明,怕是会失了汉臣人心,这便得不偿失了。
而于自己而言,最重要的反而是大明这些劫掠来的人口。
跟随自己入关的将领,看上的可是这些可以带回去做奴隶的人。
这要是还回去,这一趟岂不是白忙了,于军心也是不利。
“你用三个人,就想跟朕换这么多人,算盘是不是打得太精了些?”皇太极嗤笑一声,“再说了,孔有德、耿仲明是我大清功臣,如今你说还,朕就把他们推出来,今后,谁还敢对朕忠心?”
“那是你的事,这就是朕的条件,你若是觉得你爱新觉罗家的人还没他们贵重,那就别换,朕也不逼你!”
朱由检手指仍旧扣在桌上,“笃笃”之声让皇太极心中更是烦躁了些。
继而,皇太极心中却是倏地一松,自己在这儿跟他纠结这些问题做什么,拿下了明国皇帝,还怕他们不放人?
差一点被他绕进去了!
龙源桥上两国君主会谈的时候,桥两岸的将士们俱是全神贯注、严阵以待。
祖大寿面色凝重,看着自家皇帝的背影,想着陛下到底有没有办法救出祖泽润呢?
自己这从子天赋虽然比不上外甥吴三桂,可资质也算上佳,自己逃了回来,总不能将他留在贼人之手,祖家,也不能出个叛徒啊!
对了,吴三桂人呢?
祖大寿回头扫了一圈,吴三桂作为前锋营副将,该是在自己身后才是,怎么人都不见。
这个场合,他怎么可以不在!
难道...
祖大寿想着,脸色倏地一白,凝神朝桥底下看去,可他这个位置距离桥下远着,哪里能看到些什么东西。
祖大寿所料不错,吴三桂正是在冰面下,他和两个兵卒口中含着麦秆,仔细听着桥面上的动静。
许是隔了一层冰,桥面上的话语声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似是从天外而来,怎么都听不真切。
而河水冰寒,他们不停揉搓着胳膊和身体,可仍觉得一阵阵刺骨的寒意透入身体。
陛下说得对,这样下去,迟早要冻成冰棍。
他看向另外二人,他们口中紧紧咬着麦秆,见自己看过去,用力点了点头。
吴三桂朝远处打了个手势,示意若是受不住,就先行返回。
他们二人摇了摇头,继而移开目光,看向冰面上。
吴三桂见此也不再管,继续听着桥面上传来的动静。
朱由检自然不知道吴三桂在桥底下,此时见皇太极不做声,继续道:“朕要的人不是你朝中忠臣,是大明的百姓和大明叛将,你竟然还犹豫?”
皇太极仍旧没有做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是握了握拳,倏地抬眸朝朱由检扫去。
上一篇:红楼:我靠福地空间,黄袍加身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