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77节
诸人行礼,各自坐下,皇太极身旁是皇后哲哲和宸妃海兰珠,另三人安排在下方,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庄妃布木布泰正坐在多尔衮的对面,抬眼就能看到。
多尔衮谨记着那些话,对于面前的人,一个眼神也没有给。
“家宴之前,朕有些话想说。”
皇太极坐于上首,看向众人,神情严峻,目光中透露出威严,五宫嫔妃俱是垂首不敢直视。
“此次入关,我大清损失惨重,更是失去了一个亲王,所劫掠之物资贫乏,大明百姓也被遣送了回去,多尔衮,你为奉命大将军,可有什么话说?”
多尔衮忙跪在地上叩头道:“臣指挥不利,请陛下治罪!”
第一百三十八章 凭什么
多尔衮跪了,阿济格和多铎也一同跪在了地上,他们一母同胞,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里能让多尔衮一个人担着。
皇太极见此,忍不住一声冷哼,“多尔衮降为睿郡王、阿济格援救不利,降为英郡王,多铎...”
皇太极看向多铎,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无功无过,便朝他摆了摆手。
多铎却是开口道:“皇上,此行臣无能,既没有攻下锦州,于和谈也无用,该罚!”
皇太极一听,腹诽他们兄弟倒是齐心得很,还有上赶子找罚的,既然如此,便成全了他。
“多铎御前失仪,降为多罗贝勒,可满意?”
多铎脸色一白,自己一个亲王,居然直接降为了贝勒,可话是自己说的,哪里能再收回,只好叩首谢恩。
一旁豪格见了,忍不住讥讽道:“也不看看这次惹了多大的祸,还想以退为进,难不成你以为皇阿玛还能赏你?”
“闭嘴!”皇太极朝着豪格一声怒喝,“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朕都不知道!”
“皇阿玛,”豪格站起身来,朝皇太极说道:“是多尔衮上了明军的当,没他指令,儿子怎么敢入城,又怎么会被困住,又怎么会吃...”
“朕让你闭嘴,你这个蠢货!”皇太极一拍御案,骂道:“你是不是连贝勒都不想做?”
他们在济南城中吃了什么,这事皇太极心中有数,但不明说,只当是突围出城时战死了的。
后续该给抚恤给抚恤,但要说是被吃了,大清的军队,以后谁还能安心跟着他们?
豪格颇是不服气,最后还是低头领命,坐了回去。
皇太极罚了多尔衮兄弟三人,才淡淡道:“都起来吧,这事就这么过去,望你们好自为之,开宴!”
三人谢恩起身落座,宴席在一片微妙的气氛中开始,没有人心里轻松,就是海兰珠,眉心也是紧紧蹙着。
这场家宴,多尔衮食不知味,草草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只一杯接一杯得饮酒。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对面的庄妃一眼,可皇太极却是时不时得扫一眼,对于他此番行为,却更是怀疑。
欲盖弥彰,不就如此?
而庄妃本就是个眼界长远的女人,对于这次战事,她完全不认为是多尔衮的问题,看向多尔衮的目光中便多了几分同情,再见他接连饮酒,更是轻叹了一声。
这声叹息,被关注着他俩的皇太极捕捉到了耳中,当即问道:“庄妃,你为何叹息?”
庄妃没想到自己这一声轻叹会被皇太极听到,他不是一向心思都在自己姐姐海兰珠身上的吗?
闻言,庄妃起身回道:“皇上,妾只是觉得战事不易,为兵为将更是不易。”
皇太极目光扫向多尔衮,见他仍旧垂着头,心中不适更甚,“朕还以为,你是觉得朕罚错了多尔衮,要替他求情呢!”
这话说完,多铎手蓦地一抖,手中酒盏“啪”地掉在了地上,阿济格放下筷子,皱眉朝他看去。
多尔衮抿了抿唇,终于证实了自己所想,原来皇上果真是怀疑自己,可这事如此荒谬,皇上怎么能信?
“皇上,妾是后妃,后妃不得干预朝政,妾还是知道的,”庄妃神情平稳,隐隐透露着一股单纯的疑惑,“陛下要罚谁,要赏谁,妾都不敢置喙。”
皇太极见她神情坦荡,一时间又不确定自己的猜想。
“皇上,饭菜该凉了!”海兰珠轻轻拽了拽皇太极的衣袖,笑着说道:“妾饿了,皇上不用,妾也不敢用啊!”
皇太极知道海兰珠是给庄妃解围,也罢,这事不急于一时,若他二人真有勾连,总会露出端倪。
“好,用膳吧!”皇太极取了筷子,夹了些菜放在海兰珠碗中,“多吃些!”
多尔衮捏着酒盏的手背骨节分明,恨不得将酒盏狠狠砸在地上。
想他忠心耿耿,为了大清能入主中原舍生忘死,拼杀在前,在济南城中食不果腹,差一点就没能熬过去。
可是换来了什么?
自己从未想过要夺他的皇位,更没有觊觎过他的女人,可他就凭明国皇帝一句话,就能如此猜忌自己。
凭什么!
......
朱由检要是知道他一句话,这么快就起了作用,当真是睡觉都要笑醒。
正如他说的,人性经不住考验,皇太极是皇帝,他对于权势更是有着极重的渴望,谁要是可能成为他的威胁,他定然会想方设法,将威胁除去。
更何况,多尔衮能力出众,若是忠于他,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可若是会成为其敌人,那便会寝食难安了。
自然,朱由检不会知道这些,他也没空再去想建奴那里的事,他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
先是翌日散朝之后不久,曹化淳和骆养性就求见,将自查的结果呈给了朱由检。
锦衣卫衙门所有人共自查所得白银二十三万两,还有收的一些珍珠玛瑙珊瑚香料等贵重之物,已是运去了太仓库中。
曹化淳这边,由于东厂的人多由锦衣卫中所来,如番役一百多人,是从锦衣卫中挑选精干分子组成,而其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又是由锦衣卫千户、百户来担任,除此外,掌班、领班、司房四十多人,均是由锦衣卫拨给。
这么算下来,剩下东厂自己的人,不足千人,又是底层人员,委实拿不到什么银子。
而锦衣卫那边已是查了一次,东厂这边不可能让他们再吐第二次,因此,东厂自查的白银,不过五万两。
朱由检看了眼他们二人写的请罪折子和白银数目,放在了一边,开口道:“你们二人是朕稽查百官的倚仗,你们自己万不可再行如此贪赃之事,不然,朕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曹化淳和骆养性忙低头应“是”,同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听陛下这意思,他们这事就算过了。
朱由检让厂卫先自查,也不过就是让外人看到,自己的亲卫都自查了,其他人,也该主动点、机灵点,否则可就不客气了。
“其他的,你们去给朕查清楚吧!”朱由检朝他们挥了挥手,二人领命,忙去执行,十日时间已是过了一日,可要抓紧了才是。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用刑
骆养性一出宫,就命令锦衣卫开始行动,去御马监抓了好几个人回来,直接关进诏狱开始审问。
起初,他们还硬气,觉得锦衣卫如今没落了,怎么能比得过御马监,咬死了不松口,等着王之心来救。
御马监掌司冯保也在其中,夏云亲自抓的。
冯保不知道为什么被抓来了诏狱,想着最近也没犯事啊,顶多就被陛下撞见欺负了王家栋,可这事应当已经过去了,也犯不着抓来诏狱审啊!
冯保还没想透彻,锦衣卫就将他从牢房提去了刑室。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谁给你们的胆子?我犯了什么事?”
冯保被锦衣卫绑在刑架上,看着旁边桌上放着的刑具,口中说着狠话,却是不由自主害怕起来。
“我是御马监王掌印的干儿子,你们要敢对我用刑,我干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冯保正叫嚣着,门外又走来一个人,冷冷得扫了他一眼,继而坐在了他的对面。
“干儿子?本官可是听说,王之心的干儿子,不说有五十,也有一百,你排第几个?本官给你算算,他一个个救,什么时候轮到你!”
冯保是知道夏云的,这次跟皇帝去议和的这些人中,这个夏云也很是出了风头。
没想到这次是他来审自己,冯保不由又多了几分忐忑。
“夏同知,奴婢真的没犯事啊,这...抓奴婢来,是为什么啊!”
对上夏云,冯保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没敢再摆王之心干儿子的谱,况且,夏云说得也对,御马监的太监,都能称王之心一声干爹,就看他应不应。
应了,说明就是自己人,不应,那就是还瞧不上你。
冯保靠着溜须拍马和送银子,才让王之心应了他一声“干爹”,紧接着就升了掌司,春风还没得意几天呢!
“听说,你挺有钱?”夏云理了理衣袖,看向冯保说道。
“啊?钱?”冯保乍一听这话,难不成夏云是要问自己要钱?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而且锦衣卫不是都自查了么,怎么还敢要钱?
冯保脑子转了瞬间,突然想到,他们自查之后定然没了银子,这才想着要银子吧!
不过能用钱摆平的事,那就不叫事!
“是,奴婢有钱,夏同知,听闻你生辰快到了,奴婢早就准备了厚礼,出去后就送到您府上!”冯保哪里知道夏云的生辰,这么说也就是给送钱找个由头罢了。
“厚礼?多厚的礼啊!”夏云又问。
“多...多厚?”冯保看了看刑室中其余人,试探开口道:“一...一千两?”
“你说多少?”夏云本以为顶多几百两,一个御马监的掌司能有多少钱,可没想到一开口就是一千两,委实有些惊到了。
这贪得比锦衣卫还要狠啊!
“少...少了?”冯保以为夏云是嫌少,支支吾吾着道:“两千两?”
夏云“哼”了一声,“你这些银子,从何而来?”
怎么收钱还要问钱的来处啊!
冯保腹诽,钱来得不干净,心知肚明就好,问出来算什么事呢?
难道是还嫌少?
锦衣卫如今胃口这么大?
“夏同知,奴婢可真就没多少了。”冯保苦着脸,想要动动手,却是冷不防“嘶”得一声,锦衣卫将自己手脚捆在刑架上,麻绳粗糙,自己又是做惯了细活的,皮肤都嫩得很,这才多少功夫,已是将手腕的皮给磨破了。
唉,花钱消灾,花钱消灾!
冯保在心中默念,随后开口道:“三千两,三千两好不好?奴婢出去即刻给您送来!”
夏云不是给悲天悯人的人,待人也比较冷淡,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感情。
他这一路乔装出京,沿途和乞丐流民混在一处,对百姓的日子了解更深。
而眼前这个太监,一出手动辄千两,这些钱在冯保眼中,不过就是个数字罢了,可他说的这些银子,可以是一个小县城所有百姓半年的口粮。
夏云眉目更冷了些,他本来是想为王家栋出口气,可现在,他想为那些贫苦百姓讨个公道。
“本官问你,你这钱,都是哪里来的?拿了多少?用了多少?还有...给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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