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79节
朱由检仍旧看着“毕懋康”的政绩考核名录,就见政绩一栏中,赫然是“平常”两个字。
“南京户部右侍郎...”朱由检叹了一声,明明是个伟大的发明家,却去做户部的事,不说这个“平常”有没有弄虚作假,但委实是屈才了。
毕懋康可是研究出了燧发枪,也被称为自生火铳,将鸟枪用火绳点火的装置改进为用燧石作发火装置,从而克服了火绳点火怕风雨的弱点。
这种枪只要连续扣动枪机,摩击燧石,便可发射,简化发射手续,提高了射速。
毕懋康是将他的《军器图说》呈给崇祯帝的,可惜,崇祯帝没有重视,更没有推广。
朱由检则不同了,要将大明军队打造成世界强军,光靠冷兵器可怎么行。
此人,也有大用。
朱由检想着,将毕懋康的名录放在右手边。
一个下晌的时光就在翻看中流逝,朱由检左右手边名录堆得很高,右手边要少一些,大多都在左手边。
而看朱慈烺那里,选出来的不过廖廖数本。
“好了,明日再看吧!”朱由检见天色不早,再看下去眼睛可要坏了。
说着,朱由检起身走去,拿过他们选出来的几本名录翻看,“高斗枢、袁继咸,左懋第...”
无不是守城将领,或是能治理一方土地的能臣,可惜啊,政绩上都是“平常”,朱由检不由冷哼,看来整顿吏治刻不容缓了。
“陛下,卢总督和孙总督,已经到城下了!”外面传来禀报声。
“大军城外扎营,让他二人先行休息,一应事,明日上朝再说!”朱由检朝外吩咐。
事必,朱由检想着今日拿了田宏遇,便去承乾宫陪田礼妃罢!
宫外的消息还没这么快递进来,是以,田礼妃看到皇帝,脸上是抑制不住得兴奋。
“怎么不见灿儿?”朱由检看着院中两个皇子,独独不见朱慈灿。
说到朱慈灿,田礼妃的脸便出现了愁苦之色。
“怎么了?”朱由检问道。
“父皇,弟弟病了!”
“不是病了,是病还没好!”另外两个七嘴八舌道。
“朕记得,朕出京前灿儿就不舒服,这么久了,还没好?”朱由检忍不住道:“太医怎么说?”
田礼妃摇了摇头,“只说小孩子身子弱,天又冷,反反复复的,是得多些时候。”
“多些时候,也禁不住一个月这么折腾,”朱由检想了想道:“正好吴有光回来了,朕让他来瞧瞧!”
“这怎么使得!”
吴有光是院使,只给皇帝一个人看病。
“不说这个,”朱由检吩咐王承恩,“去将吴有光叫来!”
同时,田礼妃也吩咐着让奶娘将朱慈灿抱了来。
“娘娘,小皇子适才又拉了。”奶娘脸上也满是心疼和害怕,伺候皇子不周,可也是要被治罪的。
“闹肚子了?”朱由检摸了摸朱慈灿的脸蛋,小人儿恹恹得睁开眼睛,看见是朱由检,呢呐着叫了一声“父皇”。
声音太轻,朱由检要不是盯着他看,真听不见。
“父皇在,乖!”朱由检看着他这模样,虽不算自己亲生,但还是忍不住泛上了一阵心疼。
“陛下,”王承恩这时走来说道:“吴太医说自己接触过天花,来给小皇子看诊怕是不好,若陛下相信他,他给陛下推荐太医院一个人,特来请示。”
“好,让他赶紧来!”朱由检点头道。
“诶,就候在外面呢!”王承恩说着,忙朝外喊道:“快进来!”
话毕,殿外走来一个人,身上背着一个药箱,可看服装,却没穿着太医的官服。
“你不是太医?”朱由检上下打量一番问道。
“回陛下,臣在太医院制药局供职。”
“荒谬,这个吴有光,到底想做什么?”朱由检勃然大怒,让一个制药局的来给小皇子看病,要是出了什么差池,谁来赔?
“给朕出去!”朱由检朝外指着喊道,“让太医院的人都给朕喊来,朕就不信,还没个人能给皇子看病了!”
那人却是大着胆子看了一眼朱慈灿,继而开口道:“陛下,小皇子所犯为小儿痢疾,请让臣为其诊治!”
“你——”朱由检想着,这人难道看一眼就知道朱慈灿得了什么病?
等等,吴有光推荐的,该不是也是吴家人?
“你叫什么名字?”朱由检缓和了怒气,开口问道。
“回陛下的话,臣吴有性!”
“吴有性?”朱由检一听,当即瞪大了眼睛,“你是吴有性,怎么在制药局?”
吴有性不知道皇帝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怎么自己就不能在制药局吗?那应该在哪里?
“快,快给皇子看看!”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为何不做太医?
田礼妃见皇帝态度变化如此之大,虽然心中疑惑,但因为对皇帝信任而没有多说什么,她示意奶娘将朱慈灿抱上前,吴有性当即放下药箱上前看诊。
吴有性查看了小皇子的舌苔、胸腹、脸庞,又详细诊了脉,整个过程中不发一言,眉头也是紧锁。
田礼妃不由担忧起来,几次想开口询问,却是见皇帝笃定神情而将话咽回了肚子中。
吴有性脉还没诊完,朱慈灿突然在奶娘怀里开始扭动,脸蛋也渐渐苍白,继而呻吟流下眼泪。
“母妃,肚子痛!”
话音刚落,就听“噗噗”声响,奶娘一摸,忙道:“小皇子又拉了!”
“正好,”吴有性听了却是不慌不忙,“给臣看看!”
“吴太医随奴婢来!”
皇帝在殿中,污秽之物总不好当着皇帝的面展示,奶娘就要将朱慈灿抱去净室中,再给吴有性查看。
“不用,就在这里!”朱由检却是摆了摆手,“脱了吧!”
奶娘看向田礼妃,见田礼妃轻点了点头,才伸手将朱慈灿的裤子脱下。
奶娘取下里面裹着的尿布,吴有性当即凑上前去,对着朱慈灿的排泄物仔细又看了许久,又问道:“小皇子如此多久了?”
奶娘忙道:“已是有近一个月。”
“他粪便中有如此粘液、脓血的情况多吗?”吴有性指着尿布问道。
奶娘忙低头仔细去看,遂即摇头,“时而有,时而没有,昨日还没有的,今日又有了。”
吴有性点了点头,沉默着站起身来,朝朱由检道:“小皇子的确是小儿痢疾之症,多因外受湿热疫毒之气,内伤饮食生冷,积滞于肠中所致。”
“可严重?”田礼妃听不懂吴有性的话,只想知道是否严重,可能医治,她一双杏眸中满是担忧和忐忑,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朱由检余光中瞧见她的模样,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宽慰道:“有吴有性在,你放心!”
吴有性听了皇帝这话,奇怪得看了皇帝一眼,遂即领悟到自己此举不敬,忙又垂下眼帘,开口道:“田娘娘放心,小皇子发病还算早,臣给开止痢汤,每日一剂,先用三日,三日后臣再来诊脉。”
“当真没事?”田礼妃听吴有性这话,吊着的心已是放下了大半,可听闻三日后还要再诊脉,又有些不安。
吴有性自然不敢保证肯定没事,只说了一句“臣定然竭尽全力医治”,这话,田礼妃听了忍不住抬眼看向皇帝,朱由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相信朕,朕说没事,定然没事!”
“另外,小皇子这几日饮食应当注意,忌糖、忌生冷、忌油腻,吃食以清淡温热为好,所有之碗筷,定要用滚烫之水浸泡一盏茶为宜。”
吴有性说着,从药箱里取出一个方子来递给田礼妃,“田娘娘,这是一道药膳,名为三消饮,辅以生姜、大枣煎服即可,小皇子之痢疾虽然不重,但也可能传与大人,不可轻视,让小皇子近身伺候的,还有娘娘您,都一起服用。”
“好,多谢吴太医。”田礼妃命大宫女海棠将方子收起,朝吴有性说道。
“臣先回去煎药!”
吴有性正要告退之际,朱由检却是把人叫住,问道:“你医术不差,想必在吴有光之上,为何在制药局供职?”
吴有性闻言,忙道:“臣不敢和兄长相比!”
“可有想过做太医?”朱由检又问。
旁人都听出来,皇帝很是看重此人,若吴有性说一句“想”,说不定皇帝就一道升职旨意给他升官了。
可小皇子药还没喝,病也没见好,尚且不知道他的医术到底如何,陛下为何就这么信任此人呢?
别说承乾宫中的人不知道,连吴有性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来得颇是莫名其妙。
“陛下,臣医术不精!”吴有性躬身推辞。
“医术不精”,朱由检是不会信的,不过既然他自己不想,那便罢了!
朱由检朝他摆了摆手,吴有性忙疾步出了承乾宫,他还得回去给小皇子制药。
吴有性离开后,奶娘抱着朱慈灿回去擦洗更衣,约莫半个时辰,太医院的药便送了来。
朱慈灿一碗药喝下,本哼哼唧唧的他,当即就没了声音,就算又拉了一次,也不见他疼痛的哭声。
田礼妃见此,心中舒了一口气,再看向皇帝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
“陛下为何知道这个吴有性,能治好灿儿?”田礼妃问道。
“因为他是吴家的人,”朱由检笑着道:“吴有光不能来,这个吴有性,一听就是他的族人,吴家人,医术又怎么会不好呢?”
田礼妃一副不信的表情,陛下当她是傻子呢,就算是吴家人,难道吴家人人都有好医术不成?
朱由检见她不信,也就笑了笑,“放心,灿儿不会有事。”
田礼妃点了点头,温顺得靠在皇帝胸前,“幸好有陛下,若再让那等庸医继续为灿儿医治,还不定怎么样呢!”
朱由检却是知道的,再医治下去,到明年开春时分,朱慈灿便会夭折,这是田礼妃失去的第一个孩子。
眼下因为吴有性,朱慈灿不会有事了!
朱由检知道吴有性是明末时治疗瘟疫的大医,崇祯十四年,在河南、浙江、山东、河北等地流行一场瘟疫,患者甚多,延及全国。
当时医家用一般治疗外感病的方法,或用治疗伤寒的方法治疗,或妄用峻攻祛邪之剂,往往无效,甚至导致病情迁延,进一步向危重阶段发展,致使枉死者不可胜数。
便是吴有性,鉴于这种情况,潜心研究,认真总结,提出了一套新的方法,强调这种病属于温疫,非风非寒,非暑非湿,非六淫之邪外侵,与伤寒决然不同。
他的新方法治好了大多数病人,他也因为这些经验而写出了《温疫论》,在中医温病发展史上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这种大的疫病,他尚且能找出方法来,对于一个小儿痢疾,他又如何会没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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