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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255节

  她是公子成蟜的母亲。

  使秦,她陪公子成蟜一起。

  秦国,咸阳,相邦府。

  吕不韦身处其中,依旧是做着相邦该做的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批阅奏章,呈送王上,他好似将治水这两个字抛出了脑外。

  华阳太后立场的改变,楚系的站队,于事无补,正向吕不韦与华阳太后讲述的一样。

  吕不韦翻开一卷奏章,目中映照出竹简上的留白,以及一个个微小的标点符号。

  他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仁心,王道。

  “天下,当如此!”

  一个时辰后,相邦长史甘罗送吕不韦上驷马高车,陪同一道去王宫。

  小童在马车上担忧地道:

  “相邦大人,我”

  “私下称呼随意些,不要称官职。”吕不韦随口道。

  小童抬眼看看,弱弱应“唯”,搞不清楚主君为何对一个称呼有这么多要求。

  他之前因为不称主君官职,被说了一通。

  才六岁的他虽然聪慧,能够觉察到朝堂斗争,但还不能洞察一个称呼变化的意义。

  称官职,则表在公在政,为秦臣。

  不称官职,他甘罗就是吕不韦的班底,先私而后公。

  小童咽了口唾沫,道:

  “主君呀,我们去见谁呀?”

  “太后。”

  “华阳太后不是和主君意见一致吗?”

  “夏太后。”

  听了主君回答,小童有片刻的愣怔,然后忽然反应过来。

  秦国,不止一个太后。

  当初秦王子楚能顺利登基,名分这一块,就是夏太后补齐的。

  驷马高车,四匹马,十六蹄。

  踢踏声很密集,很紧促,像是催促的鼓点。

  吕不韦闭目养神,他的时间不多了。

  公子成蟜归来之前,他要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

  他每争取一份力量,都是给公子成蟜减轻一份负担。

  中宫,夏宫。

  夏宫是夏太后幽居之所,远离处在中央的甘泉宫,位于中宫一角。

  成为太后的夏太后,依旧和没当太后之前一样,很没有存在感。

  除了在先王梓宫前露了个脸支持秦王子楚,后续就几乎再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以致于秦人很少有人记得秦国有两个太后。

  旁人不记得,秦王子楚记得。

  登上王位后,他终于不用担心惹华阳太后不快,而不敢去探望自己的生母了。

  无论一周政务多么繁忙,只要在咸阳,秦王子楚至少会探望夏太后三次。

  五马王车驶入夏宫,秦王子楚到。

  昨日他刚来探望过夏太后,今日他行程本没有夏宫。

  他来此,是因为夏太后请他来。

  夏太后很少请他来,这是第二次。

  身在五马王车车厢时,秦王子楚脸色还有些不好看,他已经知道母亲要对自己说什么了。

  常侍嬴白通报,相邦马车半个时辰之前从夏宫驶离。

  等到车府令掀开车帘,秦王子楚走出车厢的时候,面色已是和平常一样。

  他走进夏宫主宫室,微笑着走到夏太后面前,给夏太后行礼问安。

  夏太后扶起儿子。

  她的容颜看上去比华阳太后年轻许多,眉眼之间依稀可见当年美貌。

  她拉着秦王子楚坐下,张张口,又闭上了。

  神色不安,欲言又止。

  她一向没什么话语权,不会争,不敢问,多说一句话可能就招来灾祸。

  先王在时,她一直处于半幽禁的状态。

  先王宠幸美人甚多,她只是其中一个,她和其他美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先王眼中,她们都是玩物。

  讨得欢喜了就玩一玩,惹不欢喜了就惩罚之,最严重者杀之。

  年长,色衰,就是令先王不欢喜的事。

  容颜老去,仍不失先王宠者,唯有华阳太后一人。

  秦王子楚心中微痛。

  这个谨贵为太后仍不敢多言的女人,是他的生母,是十月怀胎生下他的母亲。

  他不为王时,不敢尽孝,思母而不能见母。

  如今他为王了,可以随时见母,可以尽情尽孝。

  他权力深重,却不能改变母亲谨小慎微的心性。

  这是夏太后数十年的习惯,能活数十年的原因。

  秦王子楚稍稍用力地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

  “阿母,儿子来了。

  “有甚话,直说便是。”

  夏太后低着头,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若是不看那满头白发的话。

  她鼓起勇气,低声道:

  “异人啊,你不来看我的时候,都是成蟜照顾我呀,你能不能不要难为成蟜啊。”

  秦王子楚心中酸涩。

  “异人”这个已经淡忘的名,如今只有夏太后还记得。

  “阿母,儿子没有难为成蟜。”他笑着解释:“只是这个孩子有些天真,有些问题想的少,儿子不能听他的罢了。”

  白发上下抖动,掩着夏太后的脸庞:

  “我,我就是说一下……”

  这位太后之后再没劝过秦王子楚,言说也很少。

  都是秦王子楚说,她应上一两声,吐出来的话多是只言片语。

  看她那副模样,就像不知道怎么和儿子说话一样。

  秦王子楚眼中蓄着泪水,说着说着就流下来了。

  他不知道怎么和母亲说话,才能让母亲欢喜起来。

  他可以让母亲走出圈禁的幽宫,却不能让母亲走出心间的囹圄。

  他微微低头,尽力控制不发出颤音让母亲担心,以袖拭泪。

  袖子刚抬起,一只不甚粗糙,有些苍老的手指擦过他的眼睛。

  他抬头,终于又看到了母亲的脸。

  夏太后一脸担忧,眼中透着怜惜:

  “异人不哭,阿母不说了。”

  观政勤学殿,殿外空地。

  嬴政正在练武,身边有数个小孩一同陪其练武。

  教这些孩童练武的师者不苟言笑,双眼如同鹰目一般锐利,呵斥不断:

  “李信!站稳了!再让我看见伱弯膝我把你腿踹断!”

  “蒙恬!枪歪了!”

  “蒙毅!你学你兄呢?抓紧举平!”

  “熊启!把你楚人那个鸟样给乃公收起来!这里面你打得过谁?你不服个屁!”

  “熊文!说你弟没说你是吧?白眼谁呢?不练就滚!”

  “嬴政!你是我秦国太子不是优伶!学的是杀人剑不是娱人剑!你这剑软绵绵的,调情呢?”

  六个孩子不敢还嘴,早就被骂习惯了。

  李信、蒙恬、蒙毅、熊文、熊启时不时瞥一眼太子,心中都有些疑惑。

  太子剑术,今日确实有些差啊,难道是刚才被相邦找去骂了一通?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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