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286节
什么情况?你怎么上去了?
临近高台,能清楚看到情形的诸子大惊!
平常不见有人敢与公孙龙论辩,今日怎么还抢上了?
稷下学子大惊!
这是哪家的驭手?不懂规矩!这是能胡闹的场地吗?
登阶落座者一身马夫打扮,是为嬴成蟜、孔斌,从咸阳驾车到临淄的驭手。
驭手回首,笑对嬴成蟜:
“此席已被我坐,公子请暂坐一旁,先观我与公孙龙子论辩也。”
嬴成蟜猝然惊变,回首扫视台下,搜寻孔斌身影,没有第一时间答话。
这驭手是孔斌带来的。
闭目养身的公孙龙子眉头微皱,觉得声音颇为熟悉。
睁开双目,见到驭手,目中划过了一丝了然、一丝意外。
了然的是自己没有听错,确实是故人。
意外的是故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坐在自己身前。
“子高。”公孙龙语气不善:“此事与你无关!下去!”
驭手摇摇头:
“子秉,你要先论过我,才能与公子成蟜论。”
肃容,双手交于身前,正式一礼:
“孔穿,请教公孙龙子,白马非马论。”
论辩卡文,明天补上
第180章 无双辩者!白马非马!
孔穿,孔子六世孙,字子高。
孔子六世孙,在外行走能代表孔家的,有两人。
一个是孔斌。
另一个就是孔穿。
驭手声音响亮,传遍三千席。
余者哗然。
稷下先生与稷下学子们同时震惊有加。
谁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孔穿子会做一马夫打扮。
相比于这件事,其代替公子成蟜与公孙龙论战,倒是没那么惊讶了。
只有楚墨巨子邓陵学,齐墨巨子相夫习二人,对孔穿代公子成蟜论战之意外,大于孔穿穿着。
诸子百学,唯墨学墨者日常穿着为布衣。
嬴成蟜也很震惊,此事完全不在计划范围内。
驾车驭手为孔穿,此事他事先并不知情。
他快步走下台阶,正坐在孔斌身侧席子,和四周诸子行礼打过招呼后,悄声急声问道:
“先生,此……真是孔穿子?”
孔斌苦笑。
他说过许多次,让兄长不要做如此打扮。
孔家中人,穿着不说多华丽,至少要区别于百姓吧?
但没用,兄长不听他的。
在外名声极大的孔穿,在孔家内部却是特立独行的代名词,经常做一些另类之事。
“让公子见笑了。“孔斌哀叹口气:“家兄如此扮相,实在……唉!”
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孔穿的身份。
嬴成蟜心下震动,情绪剧变之余,亦不忘言说:
“先生,眼下之事不在孔穿子穿着,而在于孔穿子代我登阶与公孙龙论战啊!
“此事是先生与尊兄商议过的事吗?为何不事先知会我一声呢?”
孔斌对公子成蟜关注点不在衣着而疑心。
但他巴不得人们不要关注此事,故而没有继续问询,再一次苦笑着说道:
“莫说公子不知,便是我也是不知。
“阿兄一言不发,径直便冲上去了。
“……阿兄大约是要让公子在旁观战,从而对真正的公孙龙子多一份了解吧。”
嬴成蟜稍微思索,便认同了孔斌所言。
书本上的公孙龙子,和别人口中的公孙龙子,都不是真正的公孙龙子。
能够在论战之前先观公孙龙论述,这对嬴成蟜而言无疑是一大利好,可以针对公孙龙的言语习惯做针对。
他对孔斌行礼,真诚道谢。
孔斌嘴上说着“无碍”,心头却在发苦。
孔穿代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孔家。
若是孔穿输给了公孙龙,孔家名声必然会受到影响。
可与公孙龙论战之人,哪有赢的呢?
“子高,现在下去,还来得及。”公孙龙以极其细微,比蚊蝇还小的声音说道:“你便是不为你自身考虑,也要为你家族考虑。”
公孙龙一根手指轻轻搭在身前的桌案上:
“坐在这里,你押上的可不只你自己,还有孔家。
“为了一个竖子,值得吗?”
见孔穿张嘴欲言,公孙龙竖掌制止,笑着提醒:
“小声点,用最细微的声音说。
“这座高台打造精巧,有扩声传音之能。
“在这上面说话,平常之音,三千席皆能耳闻也。”
身上还有污渍的孔穿略微睁大眼眸,摸着席前地面,略微惊呼道:
“穿就说刚才声音如何那么大,原来是这高台扩声、传声缘故。
“此物这般巧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声音自高而下,落在低处,广场上坐着的诸子、稷下学子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齐墨巨子相夫习捻须而笑,高声回应道:
“子高先问清楚,白马到底是不是马。
“论战过后,我与子高分说高台是如何建造的!”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孔穿,但相夫习对孔穿很有好感。
墨者对亲民之属,多欢喜。
台上的孔穿也不知道应答的人是谁,他也不管是谁,高声喊道:
“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毕,孔穿再不管底下人作何反应,第二次肃容行礼,面对公孙龙,略微重声说:
“请教公孙龙子,白马非马论!”
他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公孙龙之前的劝诫一样。
公孙龙眸中寒光一闪而过。
既然孔穿执意受辱,执意用孔家名声为那竖子探路,那他满足了便是!
他不再强压音量,沉声说道:
“龙与公子成蟜论,汝是公子成蟜何人,要来代之?”
孔穿指了指身上衣服:
“驭手,穿是公子成蟜驭手,忝为门客。”
公孙龙“哦”了一声:
“孔子六世孙,世人敬称的孔穿子,却去做一个幼稚小童的驭手?”
孔穿一脸不在意: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先祖孔子还曾问师于项橐,彼时项橐也是一个幼稚小童。”
公孙龙冷笑一声,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孔家在外行走,去当一个幼稚小童的门客、驭手,这在他看来就已经够丢脸了。
他向下去看,眼睛注视着席子上坐着的嬴成蟜:
“竖子想要观吾之言论,之后针对之?
“如此心机,也敢妄称君子?
“你若是亲自说出来,我倒高看你一分,让你一观又何妨?
“你却行这下作手段,要子高来做这等逼迫之事!不羞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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