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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308节

  “这样执行法令的时候,为公的法令或许一时不被人所理解。

  “但长久下去,公平公正的法令会让社会没有纷争。”

  慎至看了淳于越一眼,悠悠道:

  “法治,大于人治。

  “就算不好的法令,也比人治要好。

  “因为大家都遵从不好的法令,这也是公平。

  “公平,就是国家稳定之根源。

  “官吏不徇私枉法,法令不考虑人情。

  “只要有法令在的地方。

  “德行、礼仪,都不能作为赏罚的依据。

  “一切,以法为准。”

  慎至也看向嬴成蟜,笑道:

  “法的好处,成蟜应该最为了解才对。

  “秦国之所以能霸天下,不就是因为商子变了法吗?

  “成蟜,你说齐国该不该变法?”

  嬴成蟜牵牵嘴角。

  [都他喵的问我干嘛?我是固定NPC吗?说完后不和我对话结算不了任务吗?]

  心中腹诽,嘴上却道:

  “慎至子所言,真是太有道理了,法令可以使国家长治久安。

  “若是能够让齐国人都认识字,都学会法令,那齐国想必就没有纷争了。”

  “是极,是极……”慎至微微颔首。

  他眼中的喜意,脸上的喜色,浓郁的化不开。

  慎至是慎到的孙子,属稷下学宫慎子学派。

  稷下学宫位于齐国,而齐鲁大地向来是大兴儒学,因此稷下学宫儒生甚多。

  与儒学相比,其他一切学派都要稍稍靠后站。

  慎子学派就属于站的最靠后的,也就比不论政的公孙学派要靠前一些。

  法治、人治的矛盾,堪比墨学、儒学的矛盾。

  这二者自诞生以来,就难以调和。

  慎至在面刺宫说过十七次法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同意其想法。

  老将田单砸吧砸吧嘴,富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少年。

  及至少年察觉有异,回头对视的时候。

  老将的视线早就挪开,放在了另一位子的身上,笑着说道:

  “单观鲁仲连子神情有异,当是有话想说。”

  稷下先生鲁仲连浅笑,颔首:

  “既然相邦点到了我的头上,那我便也言说几句,我以为……”

  两个多时辰后。

  嬴成蟜的腿麻木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

  自从他发明了椅子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跪了这么长时间。

  [有椅子不坐,非要坐席。]

  [这不是没苦硬吃,自己找罪受吗?]

  [真是折磨人啊!]

  少年内心吐槽,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刻画着火牛阵的大屏风,跟着诸子离开了面刺宫。

  齐国确实尊重稷下先生。

  淳于越也确实在齐国地位特殊。

  因为齐国当下,行的就是儒术。

  少年在呼的搀扶下,抓着车轼,进入马车。

  待车帘放下,他微微摇头,自言自语:

  “我险些忘了。

  “这世上除了鲁国,齐国也是行儒的。

  “齐鲁大地啊……怪不得……”

  面刺宫内。

  田单捶打着两条快要失去知觉的腿,走到了屏风的后面。

  一张以火红绢铺就的大床上,仰躺着一个盖着金色锦被的老妪。

  老妪气色衰败。

  出气多,进气少,脸上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貌美。

  齐国太后,后太后。

  “太后,论政已毕。”田单俯身,轻声说道。

  后太后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艰难抬起手,想要招呼田单近前。

  田单不待后太后做出手势,就快步走了过去。

  因为急切,以致于他忘记了他正坐了两个多时辰,腿还没恢复好。

  他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膝盖先落地。

  一瞬间,膝盖传来的剧痛让他脑门开始冒汗,面色由红润急转为惨白。

  一旁宫女见状,急忙去扶,搀住田单手臂。

  “滚!”田单猛甩手臂:“老夫还没到要人扶的时候!”

  宫女被甩飞出去,摔了一个四脚朝天,急忙爬起。

  不顾身体疼痛,站回原位,不敢怒不敢言。

  田单感觉腿像是碎掉了一样。

  他咬着牙,硬撑着走到后太后近前:

  “太后,田单在。”

  后太后细若游丝:

  “凑近一点。”

  田单应“唯”。

  低头,以耳近后太后之口。

  后太后轻声说道:

  “你以为,此子如何啊?”

  田单早就打有腹稿,闻言立刻说道:

  “学问有,但为人太过圆滑。

  “诸子言论各异,但只要问到此子身上,此子就会赞同。

  “单怀疑,此子在伪装。

  “他的君子之名,和他今日的表现,不可共存也。

  “考虑到他当下八岁……恕臣直言。

  “不论他是伪装君子,还是伪装圆滑。

  “八岁至此等境地,皆乃天纵之才啊。”

  后太后目光呆滞,嘴唇嗫嚅,不断重复着“天纵之才”四个大字。

  近十遍后,略微侧首:

  “秦将此子外放,不许其归秦。

  “就如同将千金之宝丢在了闹市中一样。

  “你猜,秦意欲何为啊?”

  田单这次思索了好一会,才苦笑着说道:

  “以学识风采而论,此子绝对不该被放出来。

  “但以行为而论,此子合纵五国,逼秦用郑国修渠。

  “我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一位可以为王的秦公子做出来的事。

  “若我是秦王,莫说放逐。

  “便是杀了此子,也是做的出的。

  “此子入齐,目的不明,就不知如何处置他安置他。

  “这真是一件两难的事啊。

  “我愚钝,实在猜不透秦国用意,就不乱说扰乱太后之思索了。”

  后太后闭上双目,许久方道:

  “曾经,秦昭襄王给孤寄来了一副精巧的玉连环。

  “他说我齐国虽然都很聪明,但没有能解开这个玉连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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