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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39节

  “不想。”

  [史书记载秦始皇一天看的竹简有一石重,是我前世的六十斤。]

  [白天处理政务,晚上批阅文书。]

  [就这种作息,哪有享受生活的时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上天要我穿越,是让我好好享受,补偿我上辈子牛马生活,不是为了让我再当一次牛马!]

  [改变华夏的千古一帝,非我大哥莫属!]

  “你说实话!想不想!你想,阿母就帮你去争!”

  “真不想!”

  “好!那阿母带你回韩国!到那边你照样是公子!没人敢动你!”

  姬夭夭拉着儿子又要走。

  嬴成蟜死死按住门,汗都流下来了。

  “阿母你冷静点,冷静点,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哪个孩子不被打?没事,没事啊……”

  [韩国公子和秦国公子能一样吗?]

  [挨这几巴掌我死不了,跑韩国去基本必死啊!]

  [韩国能活到现在不是韩国强,是秦国不想打它!]

  好说歹说,可算劝住了冲动的母亲,嬴成蟜浑身都被汗打湿了。

  他太了解母亲性格了。

  外柔内柔,但只要涉及到他的事,立马就刚起来。

  他六岁之后展露头角,为先王所爱,秦王所爱,受二王保护。

  那六岁之前呢?

  是他母亲,姬夭夭,护子胜于性命。

  婴幼儿时,须臾不离身。

第35章 韩人姬夭夭

  嬴成蟜扶着阿母坐下。

  其实母亲不可能带着他去韩国,大父秦王柱就绝对不会同意。

  嬴成蟜怕的是母亲一气之下,非要带他回韩,把事情闹大。这件事被大父知道了必然要追问原因,到时候他屁股被父亲打到青紫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到时父亲掉下太子之位,他那些所谓的叔父、世父坐上去。

  那好好一盘被队友带躺必赢的优势局,就变成血C还不一定赢的劣势局。

  历史系的他深深清楚。

  华夏五千年历史,除了上古被神话到不像人的三皇五帝。

  不杀功臣,善待宗族的皇帝,只有两人。

  秦始皇嬴政,汉光武帝刘秀。

  他喝了口水,润润喉咙。

  [必须要从根源上断绝母亲回韩之心,让母亲知道只有待在秦国才是最好的。]

  “阿母,千万不要有回韩的心思。

  “大争之世,强则强,弱则亡,韩国活不了几日了。

  “天下虽大,只有秦国才是净土……”

  面对母亲姬夭夭,嬴成蟜不敢藏拙,施展浑身解数,将天下大势分析了个透彻。

  母亲和父亲不一样,是真的敢为了他而不管不顾的,他早在五岁时就知道了。

  两年前,他还在藏拙,做一个小透明。

  秦昭襄王来找他父亲,也不知道听谁说的,知道他从来没挨过打,非要来看看。

  见到他时,他正在和母亲姬夭夭,以及两个宫女坐在椅子,趴在桌子上打麻将。

  秦昭襄王一脸不悦。

  “我虎狼之国,焉能有只在女人堆中的软弱之子?”

  举着巴掌大步上前,就要扇他。

  跟在秦昭襄王身后的父亲指着那俩宫女,厉声下令。

  “将这两人给我拉出去杖毙!”

  嬴成蟜都做好被扇的准备了。

  在他面前一向温柔似水、有求必应、不会说不的母亲站了出来。

  像是一个发怒的母狮子。

  面对享誉天下的秦昭襄王,姬夭夭掀翻了应儿子要求造出来的桌子,踢翻了应儿子要求造出来的椅子。

  应儿子要求做出来的麻将像是潮水一样,“哗啦”一下冲在了秦昭襄王脚上。

  秦昭襄王大怒。

  “放肆!拖下去下狱!候斩!!”

  秦子楚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王息怒!”

  两名郎官听从王令,向着母子冲来。

  嬴成蟜都懵了。

  被打一耳光就能解决的事,怎么奔命来了?

  姬夭夭站在儿子身前,并不高大的身影在颤抖,却不让开,像是一截娇嫩却坚韧的杨柳枝。

  “大王尽管杀我!有秦国一同陪葬!幸甚!”

  嬴成蟜当时在母亲身后,看不到秦昭襄王脸色,但他事后觉得秦昭襄王肯定也懵了。

  杀你一个人,秦国怎么就亡了?

  母亲铿锵有力的话语响遍全场。

  “我儿乃神童也!

  “若生在韩国,举国上下无不视为珍宝,十城不换!申子再生亦不如也!

  “你却为了你那可笑的大王威严,要扇我儿子的脸!

  “可怜我儿,生在秦国!

  “可怜秦国,有你这个将私欲放在国家之前的王!

  “上行下效,王为私欲,臣谋私利,这样的秦国,灭亡就在眼前了!

  “你早就称西帝,却不能一统天下,不冤!不冤!”

  那一日,姬夭夭被囚禁在宫中不得出,秦昭襄王带走了她的儿子嬴成蟜。

  当夜,姬夭夭被释放。身份从第六级七子,一跃而成第二级夫人。

  秦国后宫体系第一级是王后。

  夫君不为王,夫人就已经是女子身份顶点。

  次日,秦昭襄王召见大朝会,带着嬴成蟜上朝堂。

  朝会过后,公子成蟜名声大噪,初有神童之名。

  嬴成蟜说的口干舌燥。

  一直认真听着,温柔看着,不说话的姬夭夭熟练地倒水,送到儿子嘴边。

  嬴成蟜手抓着瓷杯想自己喝,拿了一下没拿过来。

  母亲就那么看着他,不带浓烈的逼迫,只有淡淡的希望。

  嬴成蟜知道,只要他再坚持拿一下,杯子就落在手里了。

  他左右看看,低头“呲溜”一声喝了半杯水。

  制止略带喜意,要继续倒水的母亲。

  “阿母,我说了那么多,你听明白没有?”

  姬夭夭摸摸他的脑袋。

  “嗯。”

  从儿子寝宫出来,姬夭夭没有回自己寝宫,而是去了王后寝宫甘泉宫。

  华阳王后没给好脸色,指着芈凰有些红肿的眼眶。

  “你子没有向大王告状,我也不愿和小辈一般计较,遂派芈凰去表达善意,想了结此事,却被你子骂了出来。

  “先打我兄长的头,性命垂危。

  “又骂我是狗。

  “最后骂跑我派去的贴身侍女。

  “此若忍之,我有何颜面?你若是想劝我收手,就不要开口了。”

  姬夭夭冲芈凰招招手。

  “小女郎,来。

  “我量量你的尺寸,给你也做一身红裙。

  “好不好?”

  二十三岁的姬夭夭正是青春貌美之时,加上平日养尊处优的贵气,将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晚礼服穿出了在原本时代也没有的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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