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28节
柳氏的声音里满是温情,她急切地打量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看看你,是不是又瘦了?”
柳氏就这么将盐罐随意一丢,张开双臂将他揽入怀中,眼神有些模糊。
“你这孩子,整日待在军营不回家,都瘦了。”
柳氏将陆云逸定在那里,上下打量着,眼睛红彤彤的,神色之中的欣喜毫不掩饰,
见儿子依旧是以往那般充满英气,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直起腰来,有些炫耀地说道:
“我儿,快来看看,这是你最喜欢的鱼羹。”
说着,她脸上带上了一些埋怨:
“刘怀浦从北平送来的鱼,他保证是活的。
可昨日他送来时却说这些日子风雪太大,鱼被冻死了,险些将为娘气死,
这鱼羹啊,要的就是新鲜,如今这鱼死了,味道应当也不对了,
不过不要紧,我儿在军营里吃糠咽菜,应当尝不出来。”
说着,柳氏掀开盖子,拿着汤匙在里面来回搅动。
陆云逸轻轻一笑,轻声开口:“娘啊,我.”
“我什么,将就着吃吧,再不好吃也是为娘亲手做的。”
柳氏瞥了他一眼,忽然警觉儿子身上所穿的乃新衣,
连忙将汤匙放下,过来推搡陆云逸:
“先出去吧,我这儿正忙着。”
柳氏轻轻推了推儿子,眼神里满是不舍,“别让这身新衣沾上油烟。”
“娘,我”
“我什么我,先出去,有事等我做完这鱼羹再说。”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将陆云逸推走.
归家的日子总是过得极快,一日的时间眨眼间便过去,
夜幕降临,冷风吹拂,庆州城的月光被阴云遮蔽,一片昏暗。
陆府正房的烛火却格外明亮,透过那复杂繁琐的窗户,
能看到三道身影围绕在桌旁,手拿碗筷,不时低声交谈,不时大快朵颐。
就连一侧站立的身影,也不时抿嘴偷笑
似乎还能隐隐听到风儿呼啸中的轻笑。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愈发昏暗,整个庆州陷入寂静,陆府门前的灯笼也熄灭了烛火。
但就在此时,大门的吱呀响动声轻轻回荡在周围,
一道黑影慢慢走了出来,轻轻将大门关上。
陆云逸轻触冰冷的门闩,行囊挎肩,深情一瞥熟悉的家门,
一声轻叹后,决然离去。
步履轻缓,陆云逸在夜色中前行,向着未知的黑暗。
在那里,隐隐约约有几道身影驻足,还能隐隐听到战马的喘息声。
陆云逸就这么走在青石板路上,
心绪已经被压到最低,眼神古井无波,
不知感应到了什么,他有些恍惚的在原地驻足,
而后慢慢转身,看向那已经半数隐与黑暗的陆府。
不知为何,他看到了黑暗中隐隐站立的三道身影。
陆云逸冷静的眸子出现几分晃动,
站在原地许久,直到远处又传来一声战马粗重的喘息声,
他这才抬起脑袋,他最后驻足盯着那黑暗看了看,而后头头也不回地离开。
街道尽头,已经有几道身影早早等在那里,
熟悉的战马见到主人前来,大大的眸子中闪过灵动,连忙将脑袋向前凑了凑。
陆云逸摸了摸马头,将行囊固定在马身上,
就这么轻轻一翻身,整个人腾空而起,坐落在战马之上。
“走吧。”
周遭的黑影连忙跟了上来。
第63章 北国好风光
十日后,立春。
初春,草原复苏,寒风退去,微风和煦。
只是天气依旧寒冷,大地上的积雪已经有些融化,露出其积雪下覆盖的泥泞。
嫩绿的草尖上露珠晶莹,微风拂过,被覆盖已久的泥土清香顿时散发开来。
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打破了草原的宁静,
百余骑兵在广阔草原上显得微不足道,
仅是一个小小的黑点,但他们气势依旧非凡,
战马在草原上肆意翻动着蹄子,一下一下击打在大地之上。
他们的身影在草原上快速掠过,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蹄印和飞扬尘土。
“马上就到百眼井了,我们在前方歇息。”
百余人的队伍层次分明,
前方领头十余人身穿铁甲,脸色黝黑,脸上挂着长长胡须,一副草原人模样。
至于其后的八九十人,
他们身穿皮甲,脸上虽然干净整洁,却带着一些黝黑的干裂痕迹,
这些人中,领头之人是一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他面露阴沉,神情倨傲,在那十余人身上来回打量,眼神中带着阴霾。
最后发出一声冷哼,声音狂傲,喝道:
“带我们去哪儿?”年轻人手握弯刀,怒意满面,
死死盯着前方之人,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那十余骑兵对视一眼,面露无奈,勒紧马缰,一点点停了下来。
领头的是位三十余岁的大汉,身材魁梧,面容粗犷,声音低沉。
他脸上堆起笑容,看向那年轻人:
“阿日斯楞殿下,我等是带您去王庭,见可汗。”
那年轻人不管不顾,仍然抽出长刀,面色阴沉地盯着在场十余人,轻哼一声,冷声道:
“阿鲁罕,骗人的鬼话,这里我们曾经来过!”
此话一出,他身后的军卒们瞪大了眼睛,
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刀,警惕地环顾四周,并将那年轻人牢牢护在中央。
那名名叫阿鲁罕的大汉身体一僵,脸上露出尴尬,
左顾右盼之下,察觉到周围的凌洌杀气,他这才讪讪一笑连忙开口:
“阿日斯楞殿下不愧为少年英杰,
不错,此地我等在一个时辰前来过。”
不等他说完,对面那年轻人顿时面露凶狠,
眼神之中的杀意不再掩饰,手中长刀用力一挥:
“哼,我就知道你们心怀不轨!!
我们草原就是被你们这些心怀鬼胎之人祸害,这才被明人有了可乘之机,拿下!”
话音落下,其身后军卒不再犹豫径直冲出,刹那间就将那十余人团团包围!!
阿鲁罕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
这些乃蛮人的战力,他是领教过的,
最初碰到时,轻而易举便将他们十余人擒获。
感受到身旁杀意汇聚,阿鲁罕额头上冷汗涔涔,声音微颤地说道:
“阿日斯楞殿下,还请听我解释。”
“哼,还解释什么?我看你就是如那明人一般,图谋不轨!”
年轻人手握长刀,满脸倨傲,
一身贵气扑面而来,压得阿鲁罕呼吸一滞,
此等气势,他只在诸位台吉身上感受过。
“我也不欺瞒殿下,如今明人虎视眈眈,
王庭的位置不可轻易暴露,我带着殿下在这四处兜圈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听到这话,那年轻人面露不屑,视线眺望远方,冷哼一声:
“花言巧语,不过是通风报信罢了,你以为我等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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