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67节
“阿日斯楞你说得对,军中一些将军行军打仗很是厉害,
但不论我如何乞求,他们都不曾传授,那是他们的家学,要传给儿子。
我曾经想迎娶一位将军的女儿,从而能获得学习兵法的机会,
但.那位将军拒绝了我,他的兵法只传给儿子。”
鄂尔泰的眼神有些黯淡,虽然这是草原长此以往的规矩,
但他还是觉得这样不对。
王庭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家学若是不拿出来强横军伍,
那王庭被攻破,再守着家学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鄂尔泰看了看脸色平静的‘阿日斯楞’,乃蛮部倒是与王庭不同。
他不止一次看到‘阿日斯楞’在给部下军卒讲解战法,让他很是羡慕。
这时,刘黑鹰见陆云逸不说话,便用力拍了拍胸膛,看向鄂尔泰笑道:
“鄂尔泰,你尽管放心,
我们如今都是为二殿下做事,都是自己人,
跟着阿日斯楞殿下,有学不完的兵法!”
刘黑鹰脸上露出一些痛苦,叹息一声:
“有时学兵法学的,我头都大了。”
对此,鄂尔泰更是羡慕,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赛博黑鹰大人,你们能来王庭,为王庭效力,我很高兴,
乃蛮部的兵法博大精深,我学习了许久,只能得到一点点皮毛”
“哈哈哈,日子还长,以后我教你!”
刘黑鹰大手一挥,脸上带着倨傲,还有隐藏不住的笑意。
鄂尔泰眼睛一亮:
“多谢赛博黑鹰大人,我会让母亲大人多准备一些豆面,每次我看您都吃得很香。”
刘黑鹰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连连点头,带着一些拘谨: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
另外,是令堂的豆面做得太好吃了,我一时间无法自控。”
鄂尔泰眼神一点点变得空洞,轻叹一声:
“其实.母亲做的豆面并不好吃,
但因为她时常给那些饿着肚子的人分享,所以才好吃。
你们也知道,肚子饿了,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
所以.赛博黑鹰大人地位尊贵,喜欢吃豆面,母亲很喜欢。”
此话一出,陆云逸正在写写画画的手停了下来,
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刘黑鹰,
原来如此!
刘黑鹰讪讪一笑,解释道:
“并不是这样的,鄂尔泰,令堂的豆面的确很好吃,我非常喜欢。”
“那我让母亲多做一些,明日请赛博黑鹰大人去家中享用。”
“那便多谢了。”
见父子二人聊得起劲,陆云逸轻叹一声,将手中的枯枝丢下,慢慢站了起来,冷声说道:
“天黑了,我们要快一些行动,
先前只是开胃菜,剩下的人.要在今夜解决。”
刘黑鹰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而鄂尔泰瞪大眼睛,其内充斥着茫然与一点点不可置信。
“阿日斯楞殿下.您..还要杀多少人?”
陆云逸脸上带着淡淡笑容,说出的话却让鄂尔泰浑身冰冷:
“当然是能杀多少是多少,他们都是天宝奴台吉的人,是我们的阻碍。”
刘黑鹰见他一脸呆滞,亲切地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勉励。
一刻钟后,休整完毕的军卒再次出发,
这里陆云逸没有再隐藏本领,如白日那般遮遮掩掩,
而是带着千余人在整个捕鱼儿海的东面肆意穿行,依靠月亮星星与风向辨别方位。
千余人行进了不到半个时辰,
就在荒野的山坳中找到了一处营地,应当有两百余人在其中歇息。
甚至当看清他们的神态之时,
就连一些心中不忍的鄂尔泰都抿起嘴唇,面露杀意。
这些军卒围着篝火而坐,脸色通红,已经有一匹战马被宰杀,
为数不多的好肉在受着火焰炙烤,散发出朦胧的香味。
而那些军卒声音大得几乎要将天都捅破,嬉笑怒骂之声不停传来。
“不听军令,饮酒作乐,还宰杀战马!!”鄂尔泰心中的愤怒几乎无法压制,
更让他愤怒的是,两百余人在这里安营扎寨,居然没有任何放哨之人,
以至于他们摸到近前,那些军卒还浑然不知。
鄂尔泰还在心中庆幸,幸好来的时他们,不是明军。
但很快,当愤怒消退之后,鄂尔泰嘴巴微微张合,陷入沉默。
他看向一侧坐于战马之上的‘阿日斯楞’,声音有些空洞:
“阿日斯楞殿下,我有些懂二殿下的良苦用心了,
这些军卒留在王帐,只会带坏那些新的军卒,长此以往,王庭将再也没有敢战之人。
如今明军在此地出没,他们居然还敢如此嚣张过分,此等人杀了也好。”
“阿日斯楞殿下,我想为先锋军。”
鄂尔泰嘴唇紧抿,眼神中充斥着不甘。
但陆云逸却摇头拒绝:
“战阵之道马虎不得,就算是以强击弱,也要全力以赴,
没有什么先锋军,我等尽数压上即可。”
鄂尔泰搓了搓刀柄,呼吸一点点急促,显然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
这时,刘黑鹰说道:“鄂尔泰,若此刻来的是明军,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你就算与他们说些什么,让他们认识到不该如此,那也晚了,
看开点,早一些结束战斗,早一些与二殿下会合。”
不知为何,鄂尔泰觉得赛博黑鹰大人平易近人,语气平和,有大将那种宠辱不惊的风范。
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轻轻点头:
“鄂尔泰听从军令。”
陆云逸点点头,腰间长刀缓缓抽出,发出一声暴喝:
“一个不留!给我杀!”
话音落下,其身侧军卒如利箭一般冲了出去,剧烈的马蹄踏动在黑夜间响起,
一个个高头大马冲破黑暗,向着那眼前唯一火光冲去。
直到此时,那些军卒才反应了过来,
眼神迷离地看了过来,心中一惊,
但发现是身穿皮甲,手拿弯刀的同族人之时,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甚至还发出一声大笑:
“嚷嚷什么呢,自己人!!”
甚至还有两名百夫长手拿酒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破口大骂:
“奶奶的,大晚上的整这么大阵仗做什么?活腻歪了!!”
鄂尔泰的身躯随着战马起伏而抖动,
察觉到眼前之人这副模样,浑身杀意愈发明显。
月光洒在草原之上,鄂尔泰侧头查看,能看到同僚甲胄上闪烁的寒光。
视线漆黑,看不了多远,他们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涌现,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和呐喊声争先涌出,鄂尔泰甚至还见到了如他一般的眸子。
冰冷、肃杀、可惜,还有一些爱之深,责之切。
千余骑兵如同黑色洪流,从四面八方涌向那两百人所在的营地。
距离迎敌越近,那火光在夜色中摇曳得愈发疯狂,
照亮了骑兵们狰狞的面庞和手中寒光闪闪的弯刀。
那些军卒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一点点瞪大眼睛,朝着那骑兵连连摆手。
“我们是台吉部下,自己人!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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