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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94节

  陆云逸笑了笑,既然他现在已经成了逆党,

  那一些消息自然也不必隐瞒,他沉声道:

  “大将军息怒,此事古已有之,无法避免。

  如今朝廷不开边贸,但我在北元所见.

  那些北元权贵所吃所用,都乃我大明之物,

  属下这次迁徙中掌控了地保奴所属的战马牛羊名册,

  发现其中有一些烂账无从查证,那些牛羊战马不翼而飞,

  或生病或摔死或丢失想来.想来最后到了我大明。”

  “哦?”蓝玉的眸子猛地亮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陆云逸:

  “你给本将的惊喜越来越多了,此等重要之物,那地保奴也敢给你看?”

  陆云逸露出一丝苦笑:

  “大将军,‘阿日斯楞’是一被放弃的弃子,

  此等巧取豪夺百姓之事,地保奴手下之人不愿意做,只能交给属下,

  属下自然也无所顾忌,听之任之,为此还落了个‘扒皮’的称号。”

  “哈哈哈哈,好,好啊陆云逸,你是个有本事的,

  那些战马牛羊名册你要牢牢记住,那对我们有大用。”

  蓝玉畅快地大笑起来,而后凝重开口,

  至于有何用,陆云逸自然知晓,私通草原乃大罪,

  凭借牛羊战马名册,定然能找出一些东西。

  “还请大将军放心,属下的记性很好,

  在北元中所见过的册子大多都已记下,只待战事结束后,重新抄录。”

  “你还有此等本事?”一边说,蓝玉一边翻出了先前的信件,打开一看,顿时面露嫌弃,轻叹一声:

  “就算是想要藏拙,也不至于将字写的如此之难看。”

  空气突然安静,陆云逸脸色怪异,来回变换。

  蓝玉眸子微微睁大,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轻咳一声:

  “我等军伍之人,手握长刀,字迹.不必强求。”

  “多谢大将军!”

  “好了,时辰不早了,快些回营吧,本将也要对明日进军做一番布置。”

  一边说,蓝玉的眸子愈发凝重:

  “此战关乎国朝二十年昌隆,务必慎之又慎,

  若事情有变,不施行那李代桃僵之策,这一场仗,本将也能打赢,切记保存有用之身。”

  陆云逸深吸一口气,面露恭敬:

  “多谢大将军,属下告辞。”

  “去吧。”

第94章 如临深渊

  离开中军大帐,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吹散了陆云逸心中热烈,

  他的思绪也一点点冷静下来,脸上变得古井无波,眸子没有一丝波澜。

  对于今日的此情此景,他曾有过预想,但没想到来得如此快,

  而且,蓝玉所展现出来的诚意,比之他想象的还要大。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

  自今日这一刻起,他便已经走上了位高权重的道路,并且迈出了坚实一步。

  但他心中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

  反而觉得周遭尽是危险气息,将他牢牢包裹,让他无法呼吸。

  大明新立二十一年,大争之势还未散去,一些人才刚刚开始崭露头角,

  动荡也才刚刚开始,能不能在动荡中活下去,陆云逸不知.

  他原本平静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自嘲,若是没有今日之事,

  他对于日后活下来,还有很大把握。

  但今日知道了朝堂谋划,知道了大人物的能量,更知道了历史中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后,

  他反而觉得自己愈发渺小,甚至在这大明如同蝼蚁。

  十八岁的指挥使,掌兵两千又如何?

  在动荡之中,犹如那滔天巨浪下的小舟,

  甚至不需要加以针对,顺势而为他就会死于非命。

  权势越大,日后的成就越高,陆云逸感觉活命的希望越小。

  定了定思绪,陆云逸来到连峰谷的营寨前,

  属下军卒早已等在这里,见他出来,纷纷面露喜色。

  这让陆云逸心中忧愁消散了一些,至少他还有一些军卒可以依靠。

  叹了口气,陆云逸返身上马,轻道了一声:

  “回去吧。”

  马蹄声随之响起,战马啼鸣在黑夜中一点点远去,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中军大帐,蓝玉坐在简易长桌之后,静静看着往来军报,

  不知过了多久,大帐内一阵冷风吹过,一道干瘦人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没有说话,没有发出声音,就那么走向帐后,静静站在阴影处。

  过了许久,黑暗中的人影才发出沙哑的声音:

  “将我支开,大将军见了谁?”

  蓝玉正在书写的毛笔猛地停住,眼神一凝,目光愈发锐利:

  “蒋瓛,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

  “大将军您统领大军,要时刻注意自身,

  太子殿下命我前来,就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这世上有一些鬼神莫测的杀人手段,不得不防啊。”

  “本将身处十万大军之中,谁能杀我?”蓝玉的声音猛地拔高,似是十分愤怒。

  黑暗中的蒋瓛轻笑一声:“大将军莫要动怒,只是稳妥起见罢了。”

  蓝玉脸色一沉,刹那间安静下来,眼神变得空洞,

  停住的毛笔也开始微微歪斜,掉落在一侧,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这些年来,你们在暗中可查出什么事?”

  黑暗中传出声音:“查到了一些事,但没有证据,也无法知晓是谁在背后搞鬼。”

  不知为何,蓝玉忽然变得有些迟疑,过了许久,他还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太子妃一事可有查到什么?”

  “内廷之事,太子不许我等过问,所以无从查起。”

  蓝玉嘴唇紧抿,眉宇中出现一丝煞气;

  “李文忠呢,已经死了快十年了,还是没有定论吗?”

  “无从查证,当年曹国公掌大都督府事,又掌国子监事,

  除陛下与太子外无出其右,

  又文又武,此乃国朝大忌,

  天下不知多少人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匆匆病逝,自然也无从查证。”

  黑暗中的声音不疾不徐,其中内容却骇人听闻。

  “哼,是无从查证,还是不能说?”蓝玉冷哼一声,猛地回头,死死盯着那阴暗处。

  “无从查证。”蒋瓛声音古井无波,像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蓝玉手掌猛地拍了下来,发出一声巨响:

  “与胡惟庸有无关系?”

  军帐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过了许久,蒋瓛的声音才一点点传来:

  “太子妃十一年病逝,曹国公十二年病逝,十三年胡惟庸案发,

  若说无关系,恐怕大将军不会信,

  其中纠葛,若大将军想要知晓,不如亲自问询太子殿下,

  此等事,只有陛下与太子知道全貌。”

  蓝玉忽然露出一丝自嘲,盯着那黑暗处喃喃自语:

  “太子殿下知道我行事跋扈,所以从来不与我说此间事,

  看在你我二人几十年的交情上,我最后一问,答与不答在你。”

  “大将军请问。”

  “当年胡惟庸为宁国知县,乃韩国公举荐,

  其弟李存义之子李佑是胡惟庸侄女婿,二人算是亲家,来往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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