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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706节

  直到西平侯沐英接过下人奉上的茶水后,

  才慢慢抬起头,声音不疾不徐:

  “曹国公在城内行刀兵之事,为了什么?”

  低垂着脑袋的李景隆悄无声息地抬头瞥了他一眼,

  见他面露表情,心底不免有些发怵。

  顿了顿,在心中又组织了一番语言后,李景隆才沉声开口:

  “沐伯伯,有人在军寨中偷战马!”

  “还偷了一千多匹!”

  外面细雨落下的声音陡然间大了起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西平侯沐英转了转脑袋,以此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偷战马?”

  沐英的声调都拔高了几分,

  纵横西南将近十年,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荒唐之事。

  李景隆抬起头,面露凝重,掷地有声地开口:

  “的确如此,幕后主使是布政使司的刘阳文,

  操持此事的是布政使司的参议孟远航以及经历秦凌风等人,

  他们与军寨的值守宋文昊勾结,

  于半个时辰前偷偷进入军寨,偷取前军斥候部的草原战马!

  幸好,在离开军寨时被发现,这才将其抓捕。”

  沐英眉头紧皱到了极点,

  靠坐在椅背上的腰杆也直了起来,脑袋向前探,

  在李景隆的脸上来回打量,一字一顿地开口:

  “老实交代。”

  陡然间,李景隆脸色一僵,

  好不容易强撑起来的气魄被压缩回体内,身上的鎏金甲胄也在一刹那黯淡。

  “刘阳文此人最近虽然有些飘忽,

  但向来谨小慎微,

  从来不会因为什么小利而损伤自身,反而一门心思向上爬。

  现在得偿所愿,操持着工坊以及军资调配以及打造,可谓是大权在握。

  布政使司内谁都有可能偷战马,

  唯独他不可能,因为他爱惜羽毛。”

  “倒是参议孟远航有可能,

  此人一直负责马政,是个能干的,但也有一些不干净。

  其中有一些门门道道我不必多说,

  他偷战马倒是有几分可能,但也只是可能。”

  闻言,李景隆眼神闪烁,大脑转动飞快,

  迅速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

  “是九江弄错了,偷战马之人是孟远航!”

  西平侯沐英陷入沉默,无言以对。

  沉默许久,他端起茶杯细细抿着,

  开始就这两日的消息进行汇总分析,

  很快,一条消息悄无声息出现在他心中,

  让他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发出一声轻哼。

  “哒”

  茶杯轻轻放在桌上,西平侯沐英看向李景隆,长叹一声轻声开口:

  “九江啊,你父亲年长我几岁,我在进入军中时,就承蒙你父亲照料,

  那时父亲的儿子中,最有本事的是朱文正,

  在洪武保卫战中抵御了陈友谅六十万大军进攻,

  做了大都督,节制中外诸军事。

  再就是你父亲了,枢密院佥事,后来也是大都督,

  我与徐司马以及何文辉都要小一些,

  那时大哥与父亲时常不见踪迹,不知去哪打仗,

  我等一干弟兄整日跟在你父亲身后,问东问西,

  承蒙他照料,这才有我等三人日后之功。

  本侯攻杀云南,跟随颖国公扫清西南叛逆,

  何文辉辗转江西、福建、陕西和四川立下诸多军功,

  徐司马则在北征中活捉了元宗王庆生,

  我等能有此功勋,二哥的功劳不可谓不大。

  现在大哥二哥以及德明都死了,

  像你这等后辈,都是本侯看着长大的,

  你父亲临死前我没有见到,徐司马见到了,

  他嘱咐徐司马,让他给我送来信件,

  说你年纪小,让我多加庇护,莫要让外人欺负了。

  现在你长大了,

  但在本侯眼中,还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孩子,

  若是有谁欺负了你,大可与本侯说,难不成我还能不管?”

  沐英絮絮叨叨,

  正堂的气氛不再是凝重,反而有些悲伤,

  沐英叹了口气,看向鼻子通红的李景隆,不由得笑了起来:

  “还是与以往那般啊,那时你经常与宁国公主打架,都是被她打哭。”

  李景隆心中的悲伤情绪刹那间一扫而空,转而变得扭捏尴尬,

  此等事乃皇家秘事,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但偏偏,父亲是个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说。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快些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景隆快速眨动眼睛,

  将眼中的晶莹消灭,转而说起了今日之事。

  不是与陈书翰那般事无巨细,而是简纲提要,语速飞快。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已说完。

  听后,正堂内陷入沉默,

  沐英哭笑不得,脸上带着无法抑制的古怪,

  身上的威严消散一空,怔怔地看着李景隆,

  “就是此事?”

  李景隆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好孩子一般的乖巧。

  “陈书翰给你出的主意,你就这般用了?”

  沐英声音拔高了一些,带着一些惊疑不定。

  “侄儿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沐英叹息一声,轻轻捏了捏眉心,

  将脑袋垂下,不知该说何是好。

  李景隆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得凑近了一些,厚着脸皮问道:

  “沐伯伯,法子有问题?”

  沐英抬起脑袋,脸色重新恢复了平静,转而说起了另外的事,

  “你父亲可曾给你留过家学?”

  “留过。”

  “看了吗?”

  “看了。”

  “看了?”

  “看了!”

  看着李景隆坚定的表情,以及铿锵有力的声音,沐英有些无奈:

  “其上有没有一句,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

  李景隆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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