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786节
在不到半个时内,整个麓川南方营寨外五里的粮道都已经被肃清一空。
尸体遍地。
在见识过麓川营寨的废拉不堪后,
陆云逸并没有原路返回的意思,
转而直冲北方,顺着粮道,无比顺利地冲入营寨。
得益于麓川营寨绵延将近二十里,
北方的厮杀以及战事,没有影响到南方营寨,
一众军卒还在呼呼大睡,等到骑兵冲入营寨之时,他们才有所反应。
此刻,战场一片混乱,
陆云逸手持长弓,不停地射出箭矢,
但凡他所察觉到的有危险的军卒,都会被他一箭射死,没有例外!
在此等加持之下,前军斥候部军卒势如破竹,几乎要将百余个军帐肃清一空。
陆云逸此刻脸色古怪到了极点,
一边不停射箭,一边想着刚刚的荒诞事情。
这里的军卒起初还以为他是自己人,
在身上的战马上来回打量,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能从语速以及手舞足蹈的表情中看出,他们此刻十分兴奋。
即便是当长刀落下之后,他们似乎也十分兴奋,
直到咽气之时,才露出几分茫然。
陆云逸视线扫过营寨,目光锐利,
很快他便发现,麓川的营寨并不是一贯通畅,
而是如同方格子,不停地隔开。
就如眼前的营寨,在正北方向有一个大门,此刻正牢牢紧闭,
使得察觉到乱象的隔壁营寨军卒无法来援,被大门阻拦在外。
想过联军弱,但陆云逸也是第一次见到联军,
没有想过居然这么弱,就连内部都有所防范!
深吸了一口气,陆云逸看向被清缴的差不多的军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他在人群中迅速找到了徐增寿以及郭铨,发出了一声大吼:
“火枪兵上前,到达北方大门处,分立两侧,形成交叉火力。”
不远处,正在组织清剿的徐增寿猛地抬起头,从腰间拿出号角,
下一刻,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带着独特的韵律,
原本正分成无数小队的火枪兵迅速开始向着郭铨以及徐增寿汇聚,而后朝着正南方而去。
陆云逸再次下令,
“武福六,下马步战,护住火枪兵!”
正在军帐内肆意冲杀的武福六眼神一凝,手掌用力一挥,哨声响了起来!
一行将近千余名军卒迅速退出战场,
退到了南方大门附近,而后飞速下马!
迅速组成两个方队,拉下面甲,整齐有序的甲胄碰撞声响了起来,
两支方队在这一刻,似乎与火枪兵融为了一体,紧紧护住其左右两侧!
少了一千骑兵冲杀,剩余一千骑兵陡然间压力剧增,
在营寨内穿梭的频率以及挥刀的速度都上升了不止一筹。
陆云逸看着眼前的火光,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
还看到了那些军帐内躲藏不敢出来的人影,眼神闪烁,心中迅速有了决断!
“张玉,劝降!”
传令兵的令旗在四方回荡,传令兵的战马一刻不停,穿梭在厮杀之间。
张玉手中长刀用力挥出,将一个探出脑袋的缅甸兵砍掉了脑袋,
而后看向令旗,嘴角不免勾起微笑。
有一个强大的主将,每一次的军令都恰到好处!
下一刻,张玉猛地发出大喊:
“我乃大明军伍,跪地不杀!”
周遭的亲卫也知道了意图,连忙开始向外发散,同时发出大喊:
“我乃大明军伍,跪地不杀!”
“我乃大明军伍,跪地不杀!”
大明与北元的名头,是这世间一等一的名头。
现在,天地间只剩下了大明,冉冉升起。
顷刻间,刀兵掉落的声音接连不断响起,
有的出现在军帐外,有的出现在军帐内,
透过愈演愈烈的火光,能看到一个个人影在军帐里就跪下了。
这让一直观察战事的陆云逸嘴角微抽,
此等军卒不知为什么而战,
被思伦法以及缅甸司的大人物用作了手中之刀,白白枉死。
若是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定然不会与宗主国一战,也不会蹚这一蹚浑水。
陆云逸十分想要将这些跪地的俘虏杀死,
但今时不同往日,面对茫茫多的大军,还是不杀为好,
今日所留,是为了减少整个麓川营寨的抵抗之心!
陆云逸沉声下令:
“严令所有军卒,对于丢械跪地者,不犯秋毫!”
身旁的冯云方用力挥手,诸多亲卫向外散去,不停地传播命令。
一些原本想要趁机砍上几个的军卒眼中闪过遗憾与不甘,
悻悻然地收回刀,大骂了一声晦气。
转而冲向了那些还在抵抗的军卒,
像是群狼面对肉食,一拥而上。
营寨内一片混乱,但在陆云逸眼中,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
前军斥候部的作战方略,不以敌人的应对为转移,
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施行下去,敌人自当落败。
陆云逸策动战马,从营寨南侧冲到营寨北侧,到达这里,
他发现,眼前缅甸司的营寨防护,
对于友军的防护比之南方营寨的防护还要森严。
比人还高的木栅栏,其上堆积着防御工事以及诸多木板,将两个营寨传递隔绝,
高大的营寨门上有着一个个孔洞,预留了长枪冲刺的位置,
就连两旁,都安置了两座箭楼,此刻已经被前军斥候部所占领!
陆云逸侧耳倾听,对面的声音嘈杂无比,
还有着刀兵碰撞以及怒喊,但唯独没有整建制军卒的调动声。
这让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如此好的地势以及歼敌机会,
就因为敌军反应缓慢而白白错过,太过可惜。
陆云逸发出一声轻叹,眼中闪过果决,轻轻挥了挥手:
“火枪兵准备!”
“开门!”
话音落下,早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火枪兵不禁抿了抿嘴,
眼中绽放出夺目的光芒,摄人心魄!
但凡体会过火枪方阵杀敌的迅速之后,
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来一次。
现在,机会来了。
他们已经做了详细的观察,眼前的带甲军卒不少,
但大多都是半甲,只要稍稍瞄准,
就能让火铳射出的子弹,深深地刺入敌军身体。
轰——
沉重的大门发出了滞涩声响,
严丝合缝的门板有了丝丝缝隙,开始一点点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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