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97节
而且几乎所有中千户所的军卒都参与过此事,我曾经排查过,但什么也没查出来。”
“会不会有人在其中夹带私货,而后被发现,所以有人才要杀人灭口?”
陆云逸又将心中猜测说了出来,
在历朝历代的边疆之地,此等状况都无法避免。
尤其是如今朝廷盐铁茶糖等一些物资都是官营,
虽然有开中法,茶马互市,等一些用粮食换取物资的正当渠道,
但终究还是赚得太少了,
所以边疆之地的军卒通常会与商行勾连,
悄然运送一些紧俏物资,数量不大,朝廷也不会过份追究。
在后千户所时,陆云逸所接替的百户之职,
就是阎三找了此等由头,将原本百户撤职查办,他才得以上位。
陈景义缓缓摇头:“已经查不到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军卒,接触不到那些粮草的往来账目,
但我从商行的掌柜以及军卒口中得知,
庆州自从前年开始打仗,朝廷便管得严了,这些营生也就停了,
只是营生虽然停了,但人依旧在死.”
陆云逸点了点头,由此可以推断,军卒的死伤与这些营生没有什么太大关联。
深吸了一口气,陆云逸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原委,便挥了挥手中册子问道:
“东西我先拿走,此事我会命人探查,
只是如今大军出征在即,庆州大大小小的官吏都在忙活北征之事,事情可能没有那么快。”
这一点陈景义知道,即便如此,他也面露感激连连点头,
他求过不知多少大人,没有哪怕一人能够答应下来,
如今小陆大人答应为他探查此事,让陈景义觉得,这些年来等得不亏
“多谢陆大人”陈景义躬身一拜,然后拿起杯中酒碗,将其一饮而尽。
陆云逸也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将他按了下来:
“人需往前看,此言虽显轻巧,却是我由衷之慰,
以你的本事,可以在军中混个好差事,如此查案也更加轻松。
比你如此劳心劳神,费尽心力地探查要好得多,
所以自明日起,你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做你的活计,
一些事情等地位提高之后,自然而然便会知晓。”
陆云逸端起酒碗,一边说一边与几人碰了碰,而后将其一饮而尽。
陈景义连忙端起酒碗,面露凝重:
“多谢陆大人,以后有何事陆大人还请尽管吩咐,陈某定然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哎~”陆云逸摆了摆手:
“我的部下不需要如此,只要将分内的事做好即可。”
时间悠悠流逝,眨眼间一个时辰过去,
陈景义之事让众人变得心绪沉重,待到众人有些醉意后,便自然而然地散场。
“那我先告辞了。”
陈景义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李妈妈暗中递了个眼色,身边的女子见状,立刻含笑起身,紧随其后。
这一幕让刘黑鹰极为满意,在李妈妈那纤细腰肢上狠狠摸了一把,然后发出大笑:
“跟随云儿哥,酒色财气,功名利禄,一样都不会少。”
对此豪言壮语,惹得李妈妈连连娇笑,声音婉转开口道:
“将军,刚才那陈大人所说之事.奴家好像也有所耳闻。”
“哦?”
刘黑鹰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陆云逸也将视线投了过来,在他身上打量片刻,便轻轻点头。
青楼妓馆茶舍一直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这刘黑鹰心果然很够黑。
“说来听听。”刘黑鹰道。
李妈妈秀眉微皱,大儿娇媚的眼中闪过思索,加之她脸上出现的薄红,倒是格外引人注目。
“城中军卒常来此地寻乐,每每醉意朦胧,口无遮拦。
中千户所的一些军官在完成粮草运送后也会来这里,
但有些奇怪.他们从来不说军务的事,尤其是粮草运送,即便是酩酊大醉也不曾说。”
“这是军务,怎么能到处乱说?”刘黑鹰皱起眉头。
陆云逸说道:“不对,运送粮草的军务城内人人皆知,除了具体数目不能说,还有什么不能说?”
“对奴家也是这般想的,
那些人喝醉了什么都说,去草原探查发现的敌情都会到处胡言乱语,
惹到我这里总是来军机官盘查,但粮草一事,从未见他们说过。”
听到李妈妈的话,陆云逸侧头看向身旁的白衣女子问道:“你听过吗?”
白衣女子脸色一僵,有些难为情地看向李妈妈。
李妈妈这才解释道:“白姬他们这些姑娘都是奴家的心肝宝贝儿,哪里舍得去招待那些糙汉。”
陆云逸有些恍然地点了点头,这满春楼果然有一套,还分档次价位。
陆云逸苦思冥想,看向李妈妈问道:
“庆州中千户所的军卒军官们出手阔绰吗?比之其他几个千户所如何?”
“那自然是阔绰极了,寻常千户所的军官一年也就来过几次,军卒更是不用说了,
上官若是不掏银子,他们哪来的胆子来这儿?”
说着李妈妈脸上露出一丝埋怨:
“他们每次来都喝得酩酊大醉,将姑娘们折腾得不轻,姑娘们都不喜欢他们。
但中千户所不一样,他们是丁大人的心腹,手头宽裕,
那些百户们.个把月总要来一次,比其他千户所的军卒要阔气得多,
但自去年开始打仗,这些人便很少来了。”
听到这话,刘黑鹰将眼睛微微眯,面露思索
陆云逸眼中则闪过一丝精芒,大案无外乎三样,钱色权,
听李妈妈和陈景义的叙述,陆云逸心中已经做下定论,
定然与钱财有关,甚至还牵扯到粮草运送。
这是边疆军卒来钱最快的法子。
想明白这些,陆云逸看向李妈妈与身旁的白姬,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啊?大人.”李妈妈发出一声娇呵,
但不等陆云逸说话,刘黑鹰的脸色便黑了下来,冷声道:
“出去!没规矩的东西。”
李妈妈脸色一僵,眼中水波流转,浮现出一丝委屈。
白姬亦是如此,她紧抿嘴唇,视线在那低头沉思的年轻人身上停留,眼中有些懊悔
待到房门关闭,陆云逸而是直接问道:
“郭铨在军中表现如何?”
刘黑鹰眼中怒意与酒意迅速消散,转而变得沉着冷静:
“尚可,有武福六看着,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在先前厮杀时还有一级斩获,以往那股柔弱劲儿也没了许多。”
“很好,你觉得他是不是眼线?”
刘黑鹰一脸凝重,深吸了一口气:
“云儿哥,是勋贵子弟,不太可能是眼线,
但旁人想要从他嘴里获得讯息,只需要正当发问即可,
郭铨不是暗探,但做的却是暗探的事,毕竟这天下是他们的,他们关心也是理所应当。”
“慎言,你醉了,这天下是陛下的。”
“对,陛下的。”
刘黑鹰抬起手摸了摸嘴巴,轻轻打了一巴掌,有些事可以知道,但不能说。
陆云逸缓缓抬头,眼窝深邃:
“查案是府衙的事,我们军中之人不便插手,更不能直接告诉两位侯爷,
那就将此事交给郭铨去办,让他暗中探查,
最好让关注他的人也察觉到此事,之后我们等着便是。”
刘黑鹰想了想,点点头:
“这是个好办法,可以什么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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