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第143节
“哦。”
......
嬴渊大手一挥,给了于节庵五百两银子,让他去所谓的酒楼消遣,同时也给他派了几名侍卫。
让他务必于明日辰时之前赴往金陵。
正当众人将出林府之时。
此刻,并未身着甲胄,而是一身布衣的嬴渊见林黛玉站在府门前多有不舍,轻声道:
“你父亲的遗物,都收拾妥当了吧?”
林黛玉点了点头,“均已收拾妥当。”
嬴渊道:“先随李将军等人出城,我稍后便来。”
林黛玉问道:“嬴表哥要去何处?”
嬴渊笑道:“来扬州已一月有余,还从未见过扬州之景。”
林黛玉道:“表哥应缺一乡导(同向导,古用词),不如让黛玉与表哥同行可好?”
嬴渊稍稍愣神,“你待字闺中,抛头露面,怕是不妥。”
林黛玉笑道:“扬州随处有女子行于街道,只需戴着面纱即可。”
既如此,嬴渊便却之不恭了。
第141章 嬴渊离扬州,百姓叩谢
黛玉自幼长在扬州,虽说平日里极少出门,但至少要比嬴渊更为熟悉这里。
据她介绍,若想在最短的时间内一览扬州风光。
最好的法子,还是乘船游湖。
时下天色阴沉,扬州城烟雨朦胧,石桥下流水潺潺,乌篷船轻摇于悠悠古巷。
嬴渊矗立于船头,黛玉则坐在船蓬中,端坐身姿,一边弹琴奏乐,为嬴渊舒缓情操,一边还时不时看向他。
林妹妹似乎很享受这一幕,就连曲声都颇为欢快。
站在船头的嬴渊,随处可看到岸边有些卖艺的人家,或弹唱、或傀儡戏,甚至还有胸口碎大石的戏码,不一而论。
总而言之,处处都洋溢着热闹繁华景象。
见到这一幕的嬴渊,心中忍不住有些欣慰。
起初,他还担心,杀了那么多的商贾,会影响到底层的老百姓。
毕竟,扬州境内,有太多的人,在跟着那些商贾讨生活。
商贾倒台,那些人便就面临失业,一家老小靠谁来养活?
虽说于节庵对此早有措施,那便是扶持一些背景比较干净的商贾扩大经营,招揽那些百姓。
但嬴渊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如今见到扬州城大小巷子里人来人往,想来,受到的影响比并不是很大。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知为何,嬴渊忽然有所感慨。
恰巧这时林黛玉一曲终了,听到了他所言,戴着面纱缓缓走出船舱内,来到他身后,
“这句话出自前朝一首曲子《山坡羊·潼关怀古》,当时关中旱灾,饿死者不计其数,故曲者心有感慨。”
“如今正值盛世,嬴表哥何以有如此感慨?”
盛世?
闻言,嬴渊负手而立,摇头不语。
一身青衣,立于船上,被湖水映照,宛若一幅山水画般。
他望着远处风光怔怔出神。
或许,只有林黛玉这样的女子,才会认为,如今正值盛世。
党争、倭患、边患、经济、民生,相继出现问题与难处。
此刻的大周,犹如一根紧绷着的琴弦。
稍有不慎,便会彻底崩断。
就像是一座空台楼阁,只需外力轻轻一推,大厦已倾!
无论是嬴渊、王子腾,亦或者胡永忠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他们身居高位,要为江山社稷计,要为黎明苍生计,要维持所谓盛世的体面。
他们,才真正算作是如履薄冰。
一个不小心,便要在史书上遗臭万年。
想到这里,嬴渊叹了口气。
林黛玉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思很重,但是她不敢询问,只得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陪伴着他。
这时,嬴渊注意到,不远处的岸旁,有一座戏台。
戏台上,琴音悠扬,如雨如丝,似如扬州女子随处可见的柔情似水。
因天色昏暗,偶有雨水落下。
拱形石桥上,一些个女子身着蓝花布衣,手持油纸伞,步态轻盈,若隐若现的露出一抹微笑,一颦一笑间,无不展露出扬州的水润。
“好一座扬州城。”
嬴渊再次感叹一声。
林黛玉脱口道:“嬴表哥若喜欢这儿,今后可以常来。”
常来?
不过空谈罢了。
身处在嬴渊这个位置,往往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即使成为姬长那样的存在,不也是只能困于皇城当中?
但凡姬长想要南下或是北上,对于国家财政来说,都是一笔极大的负担。
嬴渊身居要职,更不可能随意离开京城。
再则,相较于扬州的温柔,他还是更喜欢京城的锦绣。
......
约有一个时辰过后。
嬴渊与林黛玉来到扬州城外。
他们即将离开此地。
忽而,就在这时,城门左右两侧,走来不少百姓。
他们衣着朴素,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看起来,是扬州境内的乡野之人。
这时,李川、萧逾明他们连忙来到嬴渊身前,解释道:
“这些都是扬州城的父老乡亲,他们得知嬴将军您今日要走,特来相送。”
相送?
嬴渊不解。
他固然是杀了一些贪官与商贾。
但也不该被百姓如此记恩才是。
而且,根据谭友德所言,他固然与胡党沆瀣一气,但这么多年,也是为扬州做了些实事。
自己杀了他,应该会被扬州百姓记恨才是。
这是为何?
正当心怀疑虑之际。
忽见一位农家老汉跪来到他跟前,
“敢问可是嬴总督?”
嬴渊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那老汉朝着身后百姓挥手,
“乡亲们,是嬴总督!嬴总督来了!”
说罢,老汉当即下跪,
“嬴总督,请受老朽一拜!”
见状,嬴渊连忙将其搀扶起来,然而,那老汉说什么也不愿起身,
“嬴总督,这一拜,您当受!”
“老朽膝下长子,原先在扬州城内的盐矿上忙于生计,后来因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被人剁成了肉泥...”
“您将那些凶手绳之以法,老朽怎能不跪?”
说罢,就见越来越多的老百姓都跪了下来,
“嬴总督,农妇的丈夫,曾在廖家当苦力,后来不知为何,丢了性命,是您为农妇一家老小报了仇...”
“嬴总督,两年前,岁除之夜,俺爹本想买些官盐来吃,俺爹曾吃过官盐,他发现买来的官盐并非是官盐,跑到他们那大闹一场,他们...他们就将俺爹给杀了。”
“嬴总督...”
“...”
他们都在述说着自己的冤屈。
一时间,嬴渊真想将已经埋在地底的谭友德揪出来,让他好好看看,这便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扬州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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