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第169节
“你这小子,瘦了,也憔悴了不少,年纪轻轻,有了白发,朕之过也。”
嗯?
朕...朕之过也?
毕竟是数月未见姬长,嬴渊心头一惊,“陛下,臣惶...”
惶恐二字尚未说出,姬长便拉着他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子川,两淮的事情,辛苦你了。”
嬴渊连忙道:“臣不敢言苦,所幸,两淮的事情,臣也算对陛下您有个交代了。”
说到此处,忽见姬长脚步一顿。
嬴渊随之愣神。
姬长稍微用力拍了下嬴渊的后脑勺,正色道:
“你小子,去到两淮才多少时日,莫非翅膀硬了,与朕说话,竟这般见外?”
嬴渊摸着后脑勺笑了笑。
趁着朝中那些大臣还未走来,姬长语重心长道:
“两淮的事,你做得没错,谁也说不得你什么,你不仅没错,反而有功。”
“朕,绝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说到此处,他忽而见到万骑营的队伍中,有人扛着一把伞,是万民伞。
见状,他突然不急于与嬴渊进城。
而是去往万骑营的队伍中,来到那把万民伞前。
这时,胡永忠等人也已来到姬长身前。
姬长指着那把万民伞,又将目光看向胡永忠等人,沉声道:
“你们指责嬴卿在两淮查案,不分青红皂白便杀人,甚至就连官吏都不经三司会审私下处决,就连南直隶总督也是如此。”
“可若嬴卿杀得不对,何以能得此伞?你们当中,又有几人,得过此伞?”
“再则,嬴卿先斩后奏之权,乃是朕授予,你们若要问罪,便问罪于朕。”
话音刚落。
胡永忠等人连忙下跪,陆续道:
“臣等不敢!”
“臣等有罪!”
“...”
姬长故作大怒,
“你们是有罪!”
“你们罪在不论原由,便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为朕忠肝义胆披荆斩棘的大忠臣身上!”
“你,你们,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你们非要让为国为民的忠臣良将,死在你们的口诛笔伐之下,你们才心甘情愿?是也不是?!”
第166章 皇帝究竟有罪,还是无罪?
北京城,永定门外。
姬长公开表态,其目的是为肯定嬴渊的功绩。
有什么事,在城外说好了。
待进了城中,便不能再议是非功过。
想法固然美好。
但胡永忠似乎并不打算给姬长这个面子。
只见他缓缓起身,目视姬长,缓缓开口道:
“如陛下所言,嬴总督为忠臣,可忠臣也有差别,难道忠臣,便不能犯错了?”
“朝中御史、大臣们向陛下谏言,难道他们便是不忠?至于忠奸,还是要看后世史书怎么写。”
话音刚落。
除姬长、嬴渊、汪朝宗等寥寥几人外。
其余官吏,皆是在片刻间,就被惊出一身冷汗。
在他们看来,胡相所言,无疑是正面硬刚起了皇帝。
虽说朝中是有党争情况发生。
但那都是私下里,从不摆在明面上说。
如今,君臣相对,火药味十足,实在不得不让人惊惧。
然而,使人震撼的还在后面。
只见姬长皱眉沉默期间。
胡永忠又再次开口道:“本朝太祖有制,士大夫谏言无罪,陛下不能以谏言之事,就定下一个人,一件事的好坏,这不妥。”
这一刻,不仅是诸多官吏,就连嬴渊都愣了。
这已经不是在跟皇帝顶嘴了,而是要教皇帝做事。
若是换做刚登基那会儿的姬长,此刻早已爆发雷霆之怒。
但,此时的姬长,已经做了整整两年的皇帝,早已将养气功夫锻炼出来,
“朕何时说过谏言有罪?”
“朕,只是再说,你们一而再,再而三,以莫须有罪名去谏言,这,才是大大的不妥。”
胡永忠除了是宰相之外,还有一层身份,那就是太子太师。
如今东宫之主未明,胡永忠这个太子太师,说是帝师也不为过。
若是将来没有太大的差错,太子太师的头衔,必然会少去‘太子’二字。
无论是朝中宰执的身份,还是太子太师,去教皇帝做事,都无不妥,
“陛下,两淮之事尚不明朗,未经有司会审,陛下怎知,嬴总督的罪名乃莫须有?”
言外之意,是要给嬴渊定个罪。
什么罪不重要。
他想要的结果,是让嬴渊功过相抵,不可让他再进一步。
否则,胡永忠担心,会把控不住。
听到他这番话,姬长终是忍不住冷笑一声,
“朕听明白了,胡相公执意如此?”
胡永忠拱手,“陛下言重,若赢总督无罪,纵使经有司会审,只怕也查不出什么。”
说至此处,他刻意看向嬴渊,
“除非,嬴总督也认为自个儿有罪?”
真要是被三司会审,有罪无罪,不还是胡永忠一句话的事?
嬴渊正色道:“胡相,下官经略两淮之时,查出了不少案子,多是有关盐税。”
“而这些案子里,也多有涉及胡相,是不是胡相要与下官同经三司会审才可?”
胡永忠一愣。
有官吏当即怒喝,“嬴总督,莫要放肆!”
嬴渊没有搭理他,“胡相,以您的身份,怕是三司也审不了你,不如让陛下与上皇同审我二人如何?”
“下官若有罪,无论罪状大小,下官当自裁以谢天下,胡相若是有罪,无论其罪疑或不疑,胡相皆陪下官一同赴死如何?”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是这个道理。
我不怕死,但在死之前,要让你垫背,你敢不敢死?不敢死,就闭嘴。
胡永忠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嬴渊居然这么硬气,顷刻间,竟是将他整的有些不会了。
他对付过数之不清的政敌,都从未有一人,如他这般,有几分无赖泼皮的模样。
有胡党官吏开口,“嬴总督,莫说你是两淮总督,就算身为上将军,你的命,也抵不过胡相。”
此话一出,诸多官吏纷纷附和,
“胡相治国多年,从无差错,岂是你一介武夫就可妄想攀比?”
“别说胡相无罪,哪怕是真有疑似之罪,你十条命,也抵不得胡相一人。”
“胡相为国屡建奇功,岂容与你这一介武夫,做甚市井之赌?粗鄙,有辱斯文!”
“...”
嬴渊直言回怼,“听诸位言外之意,胡相的命,要比我珍贵?”
有人回应,“自是如此。”
胡永忠忽然眉头一皱。
嬴渊摇头一笑,“我乃陛下亲封两淮总督,身负皇命,胡相的命比我要贵,岂不是与陛下相当?”
“诸位方才说,嬴某一介武夫,竟敢妄想攀比胡相,但听胡相方才所言,多有胁迫陛下之意。”
“难道,胡相妄想攀比陛下?”
胡永忠猛地一甩袖,“一派胡言!”
胡言?
嬴渊笑呵呵道:“若非如此,怎么陛下说我无罪,胡相不应,而胡相说我有罪,便是有罪?且百官呼应。”
“以此而论,胡相怎说比不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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