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第197节

　　“嬴渊将主力都摆在了贺兰山，定是要于此先与我军见个分晓。”

　　“阴山李川部，应是佯攻，不足为虑。”

　　“接下来，只要我军能够守住贺兰山半月，不，十日！”

　　“只需守住十日，周军士气必溃！”

　　......

　　五月三日。

　　贺兰山一带。

　　周军又猛攻瓦剌关隘数日，但除了徒增伤亡之外，便是不得寸进。

　　自发动总攻以来，无论是谁，就连与嬴渊最为亲近的几名将领。

　　想要让嬴渊暂停总攻之势，都被嬴渊拒绝。

　　大帐内。

　　诸将皆灰头土脸，低头不语。

　　全军士气，已然跌落谷底。

　　这要是上报给朝廷，只怕嬴渊免不了处罚。

　　今日，嬴渊召集诸将于此，是要改换打法。

　　但是大家伙都齐聚多时，仍是不见嬴渊说上两句。

　　只是见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一开始，众将士还不知用意，胡乱猜测起来。

　　但聊来聊去，核心问题，只有一个。

　　该如何拿下贺兰山关隘。

　　依山而建的关隘，除非在有绝对优势兵力的前提下，否则，就必须要付出惨重伤亡。

　　但嬴渊先前还言，以保留有生力量为主。

　　这让众将如何打？

　　根本打不了一点儿。

　　忽而，就在这时，一名斥候的走来，将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嬴渊惊醒，

　　“嬴帅！瓦剌援兵已至！”

　　援兵来了？

　　众将士心头更为慌乱。

　　然而，嬴渊却笑出声来。

　　而且还是爽朗大笑。

　　众将见状极为困惑，只敢私下议论，却不敢多言什么。

　　待笑声过后。

　　嬴渊深呼吸一口气，自感一阵舒畅，大声道：

　　“梁景，你亲去榆林卫，指挥本部兵马，配合李川，于五月八日，辰时，向阴山发起总攻！”

　　“告诉李川，此战，本帅只要一个结果...”

　　说至此处，他来到山脉舆图前，一掌重重拍在阴山之上，

　　“跨过去！”

　　“给本帅...跨过去！”

　　此役，不成功，便成仁！

第193章 不惜一切代价！

　　直到这一刻。

　　在贺兰山鏖战月余的诸将，才真正明白过来。

　　原来他们的主帅，北伐行军都指挥使嬴渊。

　　从来就没有想过从贺兰山方向进军。

　　他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要让李川的先锋部队跨过阴山。

　　这也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嬴渊便不让王师参战的原因。

　　虽说地方卫所兵力有所损耗，但能换来今日空前的战争优势，一切都是值得的。

　　固然是对戍卫地方的袍泽兄弟多有不公。

　　可正所谓慈不掌兵。

　　大周，等这一日太久。

　　嬴渊，也等这一日太久了！

　　五月八日之前。

　　无论是仍旧驻扎在赛汗山一带的阿卜只俺。

　　还是负责跨过阴山的总指挥李川。

　　均已得到嬴渊下达的进攻命令。

　　当日，寅时。

　　昔日嬴渊追逐阿禄台北上立兵之地。

　　梁景带着榆林卫一万甲士前来助阵。

　　配合宁夏三卫剩余兵力，总计近两万人。

　　在今日，就要为王师打通迈过阴山的关隘。

　　大营中。

　　李川亲来相迎梁景，

　　“昔日河套一战，梁指挥使坐镇红盐池，大挫鞑靼锐气，为嬴帅、王帅等人谋画争取时日，居功甚伟。”

　　袍泽相见，自然免不了一番吹捧。

　　梁景抱拳大笑，

　　“先锋将军赞誉，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在总攻之前，将榆林卫给带来了！”

　　他今岁已三十有五，比李川年长十余年。

　　然而，如今在军中地位，显然是不如李川这个先锋将军。

　　可见，跟着一名好领导有多么重要。

　　不过，梁景并无功名，又无身份背景，从一小卒做到一卫指挥使，而且还是州郡级别的卫所指挥使。

　　其成长经历，就足够任何级别的将领去重视。

　　“梁指挥使，我已命全军造饭，此刻距辰时尚早，我且先为榆林卫诸将介绍阴山地形。”

　　李川诚邀榆林卫诸将进大帐中。

　　梁景大笑道：“此役无论成败，都将被载入史册，咱哥俩，也能跟着沾沾光了。”

　　待进帐中，他才将嬴渊原话带给李川。

　　言毕。

　　李川望着舆图上‘阴山’方向怔怔出神，

　　“若此役不能跨过阴山，只怕将来机会便渺茫了。”

　　梁景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筹措这么久，没理由不成事。”

　　李川点了点头，“梁指挥，既如此，我便下令了。”

　　闻言，梁景郑重作揖道：“你是先锋将军，理应由你来下令。”

　　李川顿时正色道：

　　“传令全军，辰时三刻，兵进阴山！”

　　“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伤亡，跨过阴山！”

　　这一刻，曾经在镇远关，奉嬴渊将令送信的斥候小卒。

　　如今摇身一变，也能指挥一支规模近两万人的部队。

　　他很清楚，是谁给他带来了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刻，什么家国大义，什么军人荣耀，都暂且被他抛在脑后。

　　他只知道，嬴渊想要跨过阴山。

　　那么，他便跨过去！

　　不惜一切代价，跨过去！

　　与此同时，阿卜只俺那边，已经开始向瓦剌设置在阴山的关隘行军。

　　还在两年之前，阴山关隘乃是由鞑靼镇守。

　　但经过马哈木与阿禄台分裂草原之争后，被草原视为神山的‘贺兰与阴山’，都已被瓦剌占领。

　　他很不理解，为何他的父亲会让他率兵协助周军。

　　难道，此刻对于鞑靼来说，最优解不是坐山观虎斗吗？

　　一旦帮着周军拿下阴山关隘，以周军的性子，将会派兵驻扎此地。

　　届时，乃至往后许多年，草原便失去了对阴山的掌控权。

　　这对整个草原来说，都是不可弥补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