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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刀 第13节

  “是的。”李大锤道:“我们都一样,一旦变弱,输的不仅是我们,还有我们身后的人。”

  萧长车思忖片刻,双手抱拳,郑而重之地向李大锤深深一揖:“受教了,以后,我会变强,也会变坏!”

  李大锤坦然受了他这一礼。

  “你还想问我什么?”

  “你与大帅有什么纠葛?居然能一个信使便召来令狐知书这样的人物?”

  “简单,你们大帅有把柄落在了我的手里,现在我用这个把柄来换张若一条命!”李大锤道:“对于你们令狐大帅来说,张若与这个把柄比起来,屁都不是。”

  “拿回了把柄,大帅再变脸杀人,你又奈何?”

  “他不会杀,但他会把张若交给你,让你来杀!”

  萧长车笑了起来,“那你的算计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大锤也笑了:“以前你会杀,那么现在你还会杀吗?不杀这个人,是你变强,变坏的第一步。”

  萧长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片刻之后,他转身上马,打马往回疾驰。

  “萧兄,面具的事情考虑一下,只售一千两银子,还有终生售后服务。”身后,李大锤大叫道。

第17章 强抢

  “听闻令狐大帅要取我性命?”站在令狐知书面前,张若直言不讳。

  令狐知书满脸笑容,连连摇头:“尽是谣言,以学士之智,当可堪破这其中奥妙,无非是朝中某些人唯恐这天下不乱,这才费尽心机使坏。北元亡我大秦之心不死,与我国境内某些势力暗中勾结,造谣中伤,无所不用其及,这些人在关外亦有走狗,不过当下已经被我们拘捕泰半,剩下的也尽数逃亡,用不了多久,便会尽数归案,到时候,学士可亲自审上一审。”

  听着这话,张若不由一滞。

  令狐知书说得客气,内里的讽刺意味却是极其浓厚,就差指着他鼻子问一声,你张若是不是也是北元内应?

  “我不过一发配关外军前效力的罪人,那里还是什么学士!”他黯然神伤。

  “学士言重了!”令狐知书仍然是客客气气地道:“我们大帅知道学士忠义无双,这天下也知道学士您的人品,瞧瞧,即便是获罪被发配,仍然有袁家兄弟这样名满江湖的人一路相送,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

  令狐知书微笑着向袁融兄弟拱手为礼,袁氏兄弟亦是抱拳还礼。令狐知书可是大人物,居然知道他们兄弟的名字,当真是让他们意外之极,心中倒是充满了喜悦。

  混江湖嘛,名声就意味着一切。

  “大帅既然不想杀我,那我到了这关外,总是要仔细地看上一看,走上一走,看看令狐大帅到底是不是你所说的忠义无双!”张若厉声道:“若真如你所说,张某自当负荆请罪,如果不是,那张某即便是被碎尸万段,也会传檄天下,声讨其罪行。”

  令狐知书挺直了身子,森然道:“张学士,以后日子长着呢,您且行且看吧!令狐大帅十八岁投军,如今五十有一,三十一年均在关外渡过,从一介小小的队正,一路做到这关外十万大军的统帅,身上有伤疤十二处,其中三处险些便要了大帅性命,全靠着命大才化险为夷。三十一年来,令狐一族一共有十七人战死沙场,说令狐大帅对大秦不忠,简直是可笑!”

  张若点了点头:“伱说的,我都知道,但过去不代表现在,也不代表将来。令狐大帅若心中无鬼,自然也就不怕我这灯烛来照上一照。”

  令狐知书点头道:“必如学士所愿。学士,我这一趟来,便是专程来接学士去往振武城的,不若我们就此启程吧!”

  “可!”张若毫不犹豫地点头:“那接下来的路程,就有劳记室了!”

  “份内之事!”令狐知书道:“请学士稍候,我与萧将军他们还有几句话要交待。”

  “请便!”张若道:“我这里也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令狐知书回头的时候,恰好看见萧长车飞马而回,而李大锤则在其身后策马慢悠悠地归来,见萧长车一副愤怒不已的样子,令狐知书心中稍安。

  “萧将军,那个贼头儿又怎么惹你啦?”

  “我问他三年前那数万丁壮之事,此人矢口否认!”萧长车阴沉着脸道。

  “他自然是不认的。”令狐知书不以为意,不过看萧长车的模样,绝不会是因为这事儿而发怒,李大锤就是一个欠揍的,只不过因为有能力揍他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揍不了他,甚至还护着他,而其他的,又打不过他。

  “数万丁壮消失得无影无踪,令狐知书,三年了,你莫非是吃干饭的?听闻铁幕每年要花费数十万两银子,都干了些什么?”萧长车怒道。

  “李大锤的老巢,已经有些眉目了!”令狐知书眉毛一挑,既然是说到了公事,那他可也不容萧长车随意挑自己的毛病:“至于铁幕的用度一事,萧将军如果有疑问,可自去问大帅,帅府每年都是有审计的。”

  萧长车仰首向天,“你们当真是花钱如流水,可怜我麾下儿郎,论起装配,竟然比不上一个马贼!”

  “萧将军,这可不能说昧心话,十万关外驻军,您的部下的装备,怎么也能排进前三吧?至于那李大锤,能用常理来度量吗?”令狐知书愤愤不平。

  萧长车斜了对方一眼:“今年大帅应当给我多少钱?实际上给了我多少钱?”

  “今年确实有些困难,萧将军当也看到了,张若为什么到了这里!”令狐知书道:“萧将军您也是有实控地盘的,尽可自行筹集一些,总不能事事都要大帅府来调度。”

  “所谓自行筹集,那就是抢吧?如若这样,那官军又与马匪何异?”

  李大锤翻身下马走了过来,两人当即住嘴。

  不管两人有什么样的争执,但这是关外驻军内部的事情,自然是不愿让李大锤这个似友似敌的家伙看了笑话。

  “萧将军,价钱还是可以商量的。”李大锤非常诚恳地道。

  “滚!”萧长车勃然大怒。

  “不知什么生意,我能否参一股?”令狐知书笑着道。

  “是这样的,我准备为…..”

  “闭嘴!”旁边萧长车的手按在刀柄之上,柳眉倒竖,眼中杀气凛然。

  这是真生气了。

  李大锤当即闭嘴。

  令狐知书干咳不已。

  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大锤,萧长车转身,萧东伟牵来了他的战马,一言不发翻身上马,两腿一夹战马,战马嘶鸣一声,扬蹄远去。

  号角声声,三千骑兵后军转前军,井然有序依次离去,顷刻之间,便走得干干净净。

  “亏本了!”李大锤看着除了垒得高高的京观,又看看满地的尸体,一脸的霉相。“这萧长车简直就是乞丐堆里爬出来的,连死人的衣服也扒光了,马也牵走了,刀枪器械也收得干干净净,我操,连死马都不放过,这家伙是穷疯了吗?”

  方小猫咣当咣当地走过来:“公子,还不止呢,这些尸体我们还要处置呢!死得人太多了,外头的野兽啥的,也处理不过来,堆在外面,犯了疫病可不好,这里也算是大道,传染给人那就更糟了。”

  “亏大本了!”李大锤转头盯着令狐知书,眼露凶光。“令狐记室,萧长车不讲道义,见面分一半的道理都不明白吗?刚刚约我说话,原来是偷偷摸摸的去干这个了,真是一点儿体面也不讲。你说说,怎么补偿我?”

  令狐知书夷然不惧,直视李大锤:“李大锤,这是你与萧长车的事情,关我屁事!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张学士会安然抵达振武城,大帅也会郑重地接待他,并将其介绍给关外的诸公,只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李大锤做事,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从不食言,你要的,现在都已经到了振武城了,你回去了就能看到!”李大锤道。

  “好,那这件事情,便到此为止了!”令狐知书道:“别让我抓住了你的尾巴,真有那个时候我是绝不会容情的。”

  “我怕个屁!”李大锤仰首看天,“你真敢动我早就动了,要不你先去泰安城问问城主!”

  

  “无耻!”令狐知书怒道。

  “有什么无耻不无耻的。”李大锤愤愤地指着远处的常建道:“你要不是姓令狐,你要不是有这个老儿罩着,信不信我一刀就宰了你。咱们两个一般货色,为什么你只骂我不骂你自己?”

  令狐知书哑口无言。

  真要论起来,事实可不就是这样?

  自己论起武道修为,不过刚入玄元,七品而已。在关外,不管是谁见了自己都客客气气,自然不是因为自己的修为,而是因为自己的权力,而这权力,都是来自大帅。这与李大锤背后站着那个泰安城主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疤不说他麻!

  “来人啊!带上轻云姑娘,我们走!”令狐知书还在思索,耳边已是传来了李大锤吆喝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边张轻云已是被方小猫给一把薅住,在张轻云的惊叫声中凌空扔给了李大锤。

  “李大锤,你干什么?”令狐知书怒道。

  “马贼强抢民女,有什么好稀奇的呢!”李大锤将张轻云搂在怀中,放声大笑:“令狐记室,萧长车让我亏了大本,我得找补找补。哈哈哈,以后说不定我还成了张学士的女婿呢!要是我老丈人在你们那里出了什么事儿,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大笑声中,李大锤纵马远去。

  方小猫一声唿哨,天子营三百骑士纷纷纵马追去,留下了一地的人目瞪口呆

  “常老!”令狐知书大叫起来。

  常建笑道:“这事儿,我看他们倒是你情我愿的。再说了,大帅只要我保护你的安全,可没有让我干别的事情。这个李大锤,我可不想得罪他,今年有空了,我还准备去泰安城,拜见一下老城主呢!”

  令狐知书看向张若。

  “身如柳絮随风飘,心似浮萍逐水流!”张若淡淡地道:“一路随行也有些时日了,这李大锤倒也不错,小女不会有什么事的。记室不必挂心。”

  令狐知书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大锤还会来这一出。

  “学士,咱们启程吧!那位吴提刑,张学士既然我已经接手,你这趟差使便已完结,可以回去了。二位袁兄,是去振武城转一转,还是也回去呢?”

  袁融笑道:“难得出关一趟,振武城可是鼎鼎大名,我兄弟二人岂可过宝山而不入,自然要去观瞻一番。”

  吴德犹豫片刻,也道:“记室,我也想去开开眼界!”

  “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吧!”令狐知书皮笑肉不笑地道。

第18章 哭泣的姑娘

  张轻云又羞又恼。

  虽然说先前父亲已经与李大锤谈了这件事,自己也知道了不会跟着父亲去振武城,而是随着李大锤走。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李大锤就这样带走。

  什么老丈人啥的,李大锤张嘴便胡说,他一个马贼,倒是无所谓了,可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这样一来,以后还怎么做人?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无数枯枝败草从眼前闪电般地划过,张轻云有些头晕。

  抬起头,却只能看到李大锤的下巴和那浓密的胡须,

  这个轻浮的家伙身量颇高,自己站在他面前,也就勉强够着了他的肩膀,。

  此刻,这个贼子两手振缰狂奔而行,自己竟是被他环抱在身前。抬头便只能见着他的下巴以及浓密的胡须,连脸都看不到。

  这张脸是假的!

  张轻云没好气地想着。

  这个贼子连脸都变来变去的,说的话也就更没有边际了。

  闭上了眼睛,想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可不成想,眼睛是看不见了,嗅觉反倒是格外敏锐起来了。

  那种男性特有的气息,是那样强烈的顺着张轻云的鼻孔钻进了她的肺腑,让她的脸变得更加地艳红。

  自从懂事以后,就再也没有与任何一个男人这般地接近过!

  哪怕是父亲和哥哥。

  哥哥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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