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25节
赵倜点头,也不赘言,纵马便向大理城方向驰去。
大理城在威楚府西北,他傍晚于一座小镇打尖休息后,第二日上午便进入了大理古城之中。
这城繁华古老,各种名胜极多,商业也算发达,他直接前往和周侗二人约定的地点。
当日离开东京之时,定下若遇意外走散,就在大理城五华楼见面。
五华楼建于唐代,南诏和大理都做为迎宾馆使用,接见国外使者以及各夷的小国君长。
赵倜还未至楼前,就看见一条大汉在路旁树下站着,满脸焦虑神色。
他上去几步,笑道:“光祖。”
大汉正是周侗,一看赵倜,顿时面露惊喜神色,忙走过来行礼:“公子,可算等到你了!”
赵倜点点头:“苏大呢?”
周侗道:“苏大在楼那一侧,我去喊他过来。”说着往那边找人。
片刻后,两人一同回来,苏大行礼就要开口,赵倜道:“这不是说话地方,去客栈再说。”
周侗两人住在大理城南,片刻到达,进房间关好门后,赵倜询问才知,原来二人那日绕山出去还没等过澜沧江,就碰见了南海鳄神的手下。
南海鳄神向来滥杀,手下也是如此,杀人不问青红皂白,撞到一处便打了起来。
周侗两人虽然算不得顶尖高手,但是打这些手下还是绰绰有余,却不料南海鳄神中途赶来,两人不是对手,被一路追杀出极远,最后只好暂时隐匿养伤,等了两日再过去澜沧江对面却没等到赵倜,不过看见了赵倜留下的暗号。
两人顺着暗号一路追寻,却在中途断掉,那时赵倜正在黑林远处的山洞内练功,于是两人商议之下便直接来了大理。
赵倜听罢询问伤势,苏大道:“公子,已经好了,甚么南海鳄鱼当真厉害,若非周兄相携,怕是属下已经死在他的手中。”
赵倜笑了笑,随后叫两个歇息,自家思索起来。
他来大理除了找琅嬛福地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瞧瞧一阳指,若是可能,取得指谱。
大理一阳指传子不传女,更加不传外人,只有后来段誉孙子一灯法师段智兴那时,为了制住大敌西毒欧阳锋,才破了不传外人的规矩,将这门神功先传王重阳,再传渔樵耕读四大弟子。
所以自己想要得到一阳指,须得费一番脑筋,总不好明抢,也难得手,一时陷入深思之中。
第44章 天龙寺
到得傍晚,赵倜带周侗两人出门游逛。
一路之上所见百姓拍掌高歌,又有青年男女载歌载舞。
大理种族繁多,中原视为蛮夷之地,礼仪风俗颇有不同,街路之上有男女牵手而行,调情嬉笑,旁若无人,谁也不以为异。
赵倜心中暗想,都道段正淳多情,大理民风活泼热情,他又身为段氏皇族,多情倒不足怪了。
接着去寻无为寺,想着过几日木婉清来好还她黑马,一路打听到近前发现是座古寺,香火说不上太过鼎盛,却也人来人往。
周侗道:“公子,这大理的寺庙闭寺较晚,与中原不同,可以进去观赏。”
赵倜颔首,随后进入,就看大雄宝殿中三三两两信客正在上晚香,便也叫苏大去买一束,亲手奉上。
然后出了寺院,又四处走了走熟悉城中地形,回去客栈休息。
第二天一早,收拾完毕,赵倜道:“你二人随我前往天龙寺一游。”
周侗闻言忙道:“公子,天龙寺乃是大理皇家寺院,平日并不对外开放,每月倒是有一次公开讲经,属下看日子还未曾到,此刻前往怕是会虚行一场。”
赵倜笑道:“光祖太实诚了,我这里已经有了法子进入。”
周侗脸红道:“叫公子见笑了。”
赵倜昨晚去无为寺的时候,就已经想出进入天龙寺的办法,同时也想到一个人。
按照时间计算,大雪山大轮寺大轮明王鸠摩智应该很快就来了。
鸠摩智给天龙寺下黄白金贴,言道要以贵重礼物求取六脉神剑剑经,焚于故友慕容博墓前。
因为大轮寺在西域天竺一带名声极大,鸠摩智更是威名远播,所以天龙寺表现得如临大敌,心中无底,竟言出了保经护寺之说,邀了保定帝段正明分练六脉神剑。
既然如此,那自己能不能想办法浑水摸鱼?
六脉神剑他不上心,毕竟这种东西除非硬抢,否则天龙寺是无万一可能主动拿出,而且这东西抢到手也用不了,需要的内力实在是太多了。
至于一阳指却不同,毕竟有后来一灯法师的例子,不但传给了王重阳,也传了渔樵耕读四个,而他对一阳指的兴趣则更大,想要和幻阴指比对一下。
出了客栈大门直奔城外,这大理天龙寺在点苍山北,背负苍山,面临洱海,内里庞大辉煌,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的说法,构筑精丽。
段家历代皇帝与皇室之人,多于此出家为僧,因此天龙寺是大理皇室的家庙,于理国诸寺之中最为尊崇。
三人骑马到了天龙寺外,只见风景清幽,建筑广阔,典雅非常。
栓了马匹,周侗过去敲门,不一时出来名小沙弥,说道:“此乃皇家寺院,不接外客,三位施主请回。”
赵倜笑道:“你且去禀报本因方丈,就说大宋宗室子弟,东京大相国寺方丈灵德大师好友求见,要与他共讨一番佛法。”
小沙弥闻言一愣,大理与大宋友好,虽无番属关系,但却每隔些年给大宋送礼上表,想要成为附庸,虽然被大宋屡屡拒绝,却百年来一直坚持。
而大相国寺此刻乃天下诸寺之首,年年开讲坛大会,天下诸寺趋之若鹜,名僧大德云集,执经问难,研讨内典,无不欢喜赞叹而去。
小沙弥急忙道:“三位贵客稍等,待小僧通禀一声。”
片刻之后寺内快步走出一名知客僧人,出门宣佛号道:“请问这位公子,果真中土皇宗?”
赵倜笑道:“言假何义?我与东京大相国寺方丈灵德大师乃是至交,好不容易离家一次,偷偷来游玩大理,灵德大师曾说天龙寺经法玄妙,是以过来拜访。”
神宗元丰改制之时,下旨皇室远宗迁西京洛阳居住,其后又有去南京应天府,到赵煦元祐这时,再为松懈,虽不居于其它地点,但出行离城等事十分常见。
僧人闻言不以有异:“赵公子快请,方丈在禅堂接待。”
赵倜笑着点头,他确实和大相国寺的灵德和尚交深,但灵德和尚可从来未曾提过大理天龙寺,别说大相国寺对此寺不放在心上,中原很多大寺都以大理的寺院是偏僻小庙,佛法浅薄,瞧不上眼。
一路向左,经过瑞鹤门,幌天门,再过般若台,来到一条长廊之侧,走到头便是待客禅堂,两个小沙弥在外急忙拉开房门,知客僧引着赵倜走入进去。
堂中一名六旬左右,面色红润的老僧起身合十道:“赵施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上座。”
赵倜知这老僧就是本因,论辈分是保定帝段正明的叔父,笑道:“本因大师太客气了,我在东京便闻得大师法号,还有枯荣大师名称,今日见面,大师佛相端庄,果然修法高深。”
本因不由一脸笑意:“赵施主言说大宋宗室,不知是……”
赵倜早就想好了说辞,只道商王赵元份一脉,当下已属远宗,但其实也不算差,赵元份是英宗的祖父,言此倒无错误。
这时茶水端了上来,两人喝茶,本因道:“赵施主,东京大相国寺的方丈也知老衲与枯荣大师吗?”
赵倜喝口茶水:“自是知道,天龙寺内皆大理避位国主,还有皇室中人,灵德大师说能放下身外荣华,皈依空门者,皆有大智慧。”
本因笑道:“久慕大相国寺,天下诸寺之首,佛典瀚如烟海,高僧层出不穷,可惜一直无缘前往。”
赵倜笑道:“这还不容易,只要天龙寺诸位大师想去东京大相国寺研法,我可权为引荐。”
本因露出动色,但随后叹了口气道:“赵施主既和灵德大师相熟,对佛法自然精通,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赵倜知他心里还有怀疑,笑道:“自无不可。”
两人随后你一句我一句论起,不过一刻钟后,本因便是满头大汗。
赵倜与相国寺方丈灵德熟悉并非虚言,毕竟大相国寺其实也是皇家寺院,只不过宋室没人在内出家,日常对相国寺管理松散,题额制赞,拨钱修缮,各院住持的任命和辞归由皇帝诏旨允准,其它事情并不怎么干涉。
赵倜第一遭离宫外出就去了大相国寺,这么多年来,算是座上常客,对于佛法机锋自然张口就来,远非本因这种家寺和尚能比。
大理向来崇佛,尤其皇家,段誉不愿练武便是有些佛经读偏了的缘故,本因这时被赵倜问得哑口无言,汗流浃背,心中便是再无怀疑。
就在他刚想讨教几个许久不解的经题之时,赵倜忽然起身,一脸歉意道:“本因大师,刚刚想起些重要事情,要告辞赶回城中。”
第45章 太祖长拳不对劲!
本因闻言一愣,也跟着起身:“赵施主这是?”
赵倜道:“之前在威楚府与人借马,说这几日归还,定在无为寺旁,须得过去看看,不好失信于人。”
本因思索道:“赵施主打算在大理逗留几日?”
赵倜笑道:“此处风光怡人,说不得盘桓一阵再走。”
本因点头:“既然如此,老衲与赵施主一见如故,说不得邀约施主再讨佛法了。”
赵倜合手道:“如此甚好,我也与大师投缘,那不如明日打扰?”
本因道:“如此甚好,我送赵施主。”
赵倜三人出了天龙寺,本因回去禅堂,知客僧道:“方丈师兄,这赵施主来历……”
本因道:“应当不假。”
知客僧道:“师兄如何说?”
本因道:“本参师弟,吾者皆为宗室出身,是否皇宗子弟怎会看不出来?只怕这位赵施主谦虚了,未必甚么远宗,身份应该更高。”
本参回想片刻道:“师兄所言甚是,但那大相国寺……”
本因道:“相国寺本就是大宋皇家寺院,方丈也是宋帝亲封,这位赵施主经法领悟精深,和相国寺方丈为友亦有可能,身为宗室,反倒是两厢印证。”
本参道:“师兄有理。”
赵倜出了天龙寺,看着外面柳绿花红,不由微微一笑。
他并非急着去往无为寺,与本因第一次见面,聊得太多太长不好,交浅言深,不妨慢慢来,反正鸠摩智暂时还未至大理。
接着在洱海边游玩一番,归城后无为寺那边走一遭,便回去客栈。
翌日,算着天龙寺午课结束,赵倜再次来访。
此番和本因聊得长了些,尽是经法,又有中土各宗流派,一时两人说的心中舒畅,茶水都喝了许多。
第三日赵倜来得较早,谈论半晌后,竟然聊起了琴棋茶花,本因带着赵倜去看寺中茶树,一时开得娇嫩灿丽,细讲品种,赵倜侃侃而谈,叫本因大为惊诧。
第四日赵倜没去,在无为寺逛了半天,等候木婉清,依然没见人影。
第五日继续去往天龙寺,和本因说起天下各大山门,峨眉五台,又言及普陀九华。
最后转谈起禅宗少林,本因道:“不知少林经法如何?”
赵倜摸着下巴,这个还真不好讲,此刻少林方丈该是玄慈,当年雁门关之事的“带头大哥”,叶二娘的情人,虚竹的老爹,佛法这个……估计很不高深。
他道:“经法或好,就不知学得怎样。”
本因听出他话中之意,笑道:“久闻少林有一座藏经阁,内里经书典籍众多,有达摩法师手书,还有一些武学秘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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