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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59节

  “冕仲不习武吗?”

  黄裳摇头:“下官倒是好老庄之学,习武……并未想过。”

  赵倜点头:“这次事了,估计陛下会调你进京当差,正好与冕仲聊聊道学。”

  黄裳意外道:“殿下也喜此门?”

  赵倜笑道:“京中这时风靡,但大多沽名钓誉之辈,冕仲去了正好杀杀威风。”

  黄裳道:“下官惭愧,不敢在殿下面前卖弄,下官从未拜师,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赵倜微微一笑:“拜不拜师又能如何,悟性高超便已足够。”

  翌日,赵倜将奏折交给杨戬,让其先行一步回京报捷。

  再隔一天,赵倜点上兵马,北上往向江宁,这时事了,他想去江宁城外南唐山海观旧址看看。

  进了江宁,盘桓一日,出城直奔山海观旧址所在。

  这时天阴,似有雨来,凉风乍起。

第105章 山海观

  一行只有五六人,赵倜除了带白战周侗几个外,还带了朱初一。

  按照府志记载,骑马去找,在中午时分到达紫金山附近一处地方。

  就看这里风景有些黯沉,槐柳积聚,地上的野草与那些山间墨绿不同,都微微泛着赤色。

  虽然百多载过去,但依旧有残垣断壁存在,山海观当年轮廓隐约可辨。

  原本该是一块极大地方,傍山而建,仿佛庄园。

  这时寻到观门位置,见门基犹存,半掩土中的一块石牌边角,模糊露出山字形状。

  赵倜点头:“便是此处了,朱先生去看看风水如何?”

  朱初一走去观察,又于高坡瞧看半晌,讶异道:“王驾,此地非同小可,原本该有龙脉。”

  赵倜微眯双眼:“龙脉?”

  朱初一不知这是哪里,随行几人也不知此地是山海观遗址。

  “正是龙脉。”朱初一犹豫道:“不过据属下观看这龙脉似乎被截断破坏了。”

  “此话怎讲?”赵倜问道。

  “这条脉自西北而来,本是游龙,被高人定于此处,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竟被破坏截断,估计……是刀兵之灾吧。”朱初一小心翼翼解释。

  “哦?”赵倜对风水倒不算笃信,带朱初一是想叫他看有没有什么阵法残存,刚刚不过随口一提,此刻反而有了些兴趣。

  他道:“寻龙定龙之事本王不甚了了,这龙脉既然可以定住,那截断了还能再续上吗?”

  朱初一摇头道:“王驾,就好比搭建高楼百日起,倒塌只是顷刻间,没人那么大本领可以续接,只能靠天地造化一点点滋养恢复,说不定千百年后才会有所起色,但也不过残龙罢了,难得长久。”

  赵倜闻言若有所思,片刻笑道:“朱先生再看此处有无残存阵法,省得进去凶险。”

  朱初一点头,然后跨过两道门基,刚走几步,忽然“咦”了一声:“王驾,似乎有人来过这里。”

  “有人来过?”赵倜上前,只见地上杂草露出倾倒痕迹,是被踩踏所致。

  朱初一低身观察:“这草前后倾轧有序,应是人行之痕,断茬尚新,就在这一两日间。”

  赵倜望了望四周,这里其实说不上有多荒僻,虽然距离江宁府三十里,官道也并不算近,但总非深山之中,乃是山郊的一块地方。

  他道:“寻条道路,进里瞧瞧。”

  朱初一称是,独自往前,走得几乎看不见身影,兜了个圈子从一侧折返回来。

  “王驾,确有阵法残迹遗痕,且不止一座,其间还有杀阵,但此刻年代久远,又曾经遭过破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周侗在旁道:“朱兄,只看了眼光能及的地方,里面却没走全,会不会有所遗漏?”

  朱初一点头:“有此可能,不过外围无事,可以进入边走边看,倘若发现不妥,在下立刻道出。”

  赵倜点头:“此处百多年前乃为江湖圣地,是一座庞大的道观。”

  周侗惊讶道:“王驾,莫非就是山海观吗?”

  赵倜看他笑道:“光祖却是想到了。”

  他说罢叫朱初一前方开路,随后众人往里走去。

  只见这块地方,阴森森,凉飕飕,渗慌慌,仿佛另处世界。

  枯藤老树之上,三五只乌鸦歪头斜瞅几人,眼神诡异似幽星,杂草丛里,“咝咝”传来,不知什么生物爬过。

  苏大踩住个东西,发出“咔嚓”脆响,踢去一旁看却是条腿骨。

  赵倜观察周围,当年大战痕迹依旧存在,破破烂烂,不少地方能看出被火烧过,其它也都是人为破坏痕迹。

  这时前面出现半截大殿,一面墙壁倒塌,殿顶露了半边,长出杂草,有颗小树从破烂瓦间生出,两只伯劳鸟正立在枝上凶残鸣叫。

  “到里面瞅瞅。”赵倜开口。

  朱初一先步进入殿中,只看好一座殿堂,大理天龙寺根本不能与之相较,比东京相国寺的大雄宝殿面积都不遑多让。

  最深处有巨大神台,布满厚厚黑色土尘,原本该是供奉了三座道像,其中两座早跌下变成碎块,另外一座缺了半边身子,也辨认不出容貌是哪位天尊。

  “王驾,此处有人来过。”朱初一轻声说道。

  

  地上尘灰显出一排脚印,在那神台前转了一圈,看着是往后面去了。

  赵倜眯了眯眼,如是城中人过来访山郊游,大抵不会走这么远,毕竟这里看着阴怖,并非善地,而且脚印只有一人,那就不是郊游,郊游极少有一人出行,何况还进来山中,除非是什么特殊目的。

  从后面断壁出了大殿,就看洋洋洒洒直去远方,数座院舍残垣犹在。

  赵倜道:“追那脚印方向。”

  几人应声,开始捋着足迹前行,一刻钟后来到座破烂殿宇门前,脚印进入这座殿内。

  这殿比前方的大殿要完整一些,门前柱阶犹存,殿门缺了一扇,柱上有刀劈枪刺痕迹,窗棂还插着两支箭矢,白羽早就风吹雨打不见,箭杆光秃秃仿佛一吹即断。

  朱初一先进殿里,片刻出门道:“王驾,有古怪。”

  赵倜上道:“什么古怪?”

  朱初一道:“这里供奉不少牌位,似乎是个祠殿,下方……还有新鲜贡品!”

  “新鲜贡品?”赵倜双眉扬了扬,当时高滔滔说太宗攻打山海观,并未全部剿灭,南唐太子李仲寓幼子李正言身处观中,被一名绝顶高手拼死救走。

  李仲寓身为太子,南唐国亡之后,随李煜一起被押往东京,太祖授其右千牛卫大将军。李煜死后,他日日哀伤,在淳化五年八月也去世了。

  当时太宗曾问过李煜和李仲寓那名绝顶高手是谁,但两人都说不清身份,观中高手众多,全是南唐皇族,不能确认哪人。

  赵倜思索走进大殿,果然看到里面龛上摆放许多牌位,这些牌位颜色不一,有的看起来古旧,有的却似乎写成没有多少年载。

  龛前则有供果点心,肉食水酒,还有香烛余烬,看新鲜程度最多也就一两天时间。

  他面无表情,微微沉默。

第106章 南唐一脉

  南唐有孤子存世,太宗搜罗天下二十年而不得,只道远走番邦海外。

  当时赵倜对高滔滔说百载过去,早便一抔黄土,冢中枯骨,即便有后代留下也未必再思什么复国之事,其实不过安慰宽心之语,只看慕容复,燕国都亡灭了多少年,远比南唐更早,却还整日里思着连横合纵,想要恢复旧国。

  赵倜微微闭目,乾坤大挪移快速运转,感受殿内气息,几息之后,不动神色。

  乾坤大挪移他只练了第一层,并非不能继续往下练,而是修习的武功太多,自以幻阴真气为首要,自身内力也以幻阴真气为主。

  他这时将乾坤大挪移变成小无相功又感觉了一下,再变成幻阴真气,确定殿内有人存在,但和平常那种隐匿的屏息不同,屏息呼吸几乎停顿,但心跳脉搏之声会有增加,此刻对方呼吸极其的平缓慢速,心跳也是如此,两者平衡,极难被察觉,应该练有一种很特殊功夫,如同龟息一般。

  “旧朝余孽,叛逆贼子,还敢在此余罪之处祭拜!”赵倜冷笑:“当年大势所趋,天下所向,后主已写降书,却依旧冥顽不灵,狞恶抵抗,害掉我大宋多少儿郎性命,来人!”

  白战几个立刻应是,赵倜道:“将这些牌位全丢出去,把那供桌打翻,明日再派军兵日夜埋伏,抓住问罪,叫余孽以后不得祭拜!”

  白战几人立刻上前,就要动手去掀那龛上木牌。

  就在此时,上方殿梁隐秘之处,忽然剑光突闪,一条白影追风掣电,直奔赵倜刺来。

  赵倜眸子寒光闪过,感觉到对方气息心跳依旧很平缓,这是用的什么功夫,难道是龟息功?龟息功是逍遥派的功夫,李秋水和无崖子都会。

  他小无相功立刻模拟北冥神功运转全身,防护体外,周侗花枪在手向后挑去。

  对方长剑搭上花枪便即丧力,周侗用力过猛,收势不回。

  这人另外一只手忽然出现一本书册,随风翻转,散掉开来,每一页都仿佛利刃,向着赵倜斩去。

  这些书页都是铁制,这人用剑乃是幌子,真正的兵器是这本书。

  书页此刻仿佛散花,既快又利,这时就算有人过来拨挡,也不可能打掉所有。

  白战此刻暴掠而至,就想挡在赵倜前方。

  赵倜面无表情,双掌翻起,劲风顿时扑出,竟令白战靠不得近前,他双掌暴烈狂躁,仿佛蕴含无限巨力,正是从霍玲珑处学的龙象般若掌,此刻以小无相功模拟催出。

  赵倜不知道这一招掌法具体名称,但打出后同霍玲珑一样,隐隐发出了“隆隆”之声,虽然没有那种单纯内功掌风拍出动静巨大,但若对此不太了解之人,就会以为他也是用龙象般若功使出此掌。

  这一记掌法用出,赵倜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莫名感悟,世间武功,当唯坚不催,一力之下,统统摧毁,全部碾压!

  那些斩来的书页,就算再快,再锋芒,再不着力,但是于这掌法之下,也如风中黄叶,雨后残花,就算你在风中漂浮,也会被彻底撕碎。

  书页被打得纷纷卷弯,许多倒飞回去,那人惊叫一声,被切身几片,咧嘴怪呼。

  赵倜这时看此人穿着书生儒衫,中等年纪,一脸激愤不平神色。

  他伸手电闪向前抓去,这人想要躲闪,却又哪里能够,慌乱之下往前一推。

  赵倜抓住他一只手掌,小无相功瞬间催动北冥神功,立刻觉到对方内力源源不断涌来。

  果然是逍遥派之人,刚才使用的确实是龟息功,不过这人什么身份,为什么来南唐山海观旧址上香祭拜?

  这人原本一脸愤怒神色忽然变成震惊:“化功……不对,北冥神功?”

  赵倜扬了扬眉,小无相功飞速运转,片刻之后这人瘫倒在地,双眼全是惊骇神色。

  赵倜仔细打量几息,冷冷道:“为何来此处供奉?”

  这人脸上骇然不散,面色苍白,声音孱弱却阴阳怪气道:“来是来了,供奉却不是我供奉的。”

  赵倜瞅他:“来了不是供奉,还来此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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