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霸王 第156节

　　皇上说道：“爱卿言之有理！此人内心扭曲，祸乱朝纲人伦，绝对不是一般人，朕早就应该想到的，这种人不可能是在民间！”

　　如果那刺客是皇宫里的太监宫女，那皇上被踢蛋的事情就好说了，毕竟也不是没有宫女刺杀皇上的事情。

　　皇帝这个职业和别的不同，历史上有皇后夺权的话，就算是改朝换代了，后续的皇帝们也会防着这手。

　　如果有皇帝真的是被宫女杀掉了，那就算是改朝换代，同样也不会让宫女在皇上睡觉的地方停留，就算是妃子也不行。

　　在吸收安全经验这种事情上，统治者们非常开明的，有错就会改，从来不会死脑筋。

　　太子询问说：“那现在怎么办？”

　　皇上看向贾蓉，“贾爱卿觉得怎么好？”

　　贾蓉说：“贼人怎么样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安全。”

　　皇上点了点头，“爱卿说的和朕想的一样，那人若是肯走，朕就既往不咎，送他去别处养老也无妨。”

　　贾蓉说：“这事情不能明面调查，也不适合声张，臣倒是想到了一个就算是那刺客知道臣知道他在哪里，也不会乱来的办法。”

　　皇上催促说：“爱卿快说！”

　　贾蓉说：“那人年事已高，虽然能随时出宫，但这世上哪里还有比京城更繁华，更适合宫女太监养老的好地方？臣觉得那人多半是习惯了宫里的生活，不肯走了。”

　　皇上握紧了拳头，很想砸桌子宣泄心中的愤怒。

　　贾蓉继续说：“皇上不妨少给宫女太监一点银子，发银子是好事情，但容易造成攀比，不患寡而患不均，很容易引起那些孤僻之人的仇恨，费力不讨好。”

　　皇上皱起眉头，从未想过这个事情。

　　贾蓉继续说：“臣目前不确定是太监还是宫女，本来觉得是太监，但是发现她身高比臣家的房门矮了许多，之前可能是故意在脚下垫了东西，而且这头发看起来更像是女人的。”

　　皇上仔细看着桌子上的发丝，很快对着贾蓉说：“你暗中调查此事，莫要声张。”

　　“是！”贾蓉又说道：“那人年事已高，皇上若是责罚的话就责罚年轻的就是，宫中年老的不多，就暂时先留着，犯了错也先别管，等个两三年那贼人老迈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臣常听闻宫中太监宫女按资排辈，大太监欺负小太监，老宫女虐待新宫女，大家都是吃着苦头一步步多年媳妇熬成婆，这些年皇上对新来的太过恩宠宽宏，让吃过苦的老太监和宫女心里更加扭曲了。”

　　“这人看似敢对太上皇和皇上王爷动手，但反倒是不敢对那些太监宫女动手。”

　　皇上疑惑道：“为何不敢？他都敢对朕动手了，为何不敢去教训宫女太监？”

　　贾蓉回答说：“因为终究是凡人之躯，也懂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他平时使唤的宫女太监，都是按照规矩为他做事情。”

　　“把下人逼急了，他就算是有万人敌的实力，也经不住有人给他下毒使绊子，别的不说，他总不能天天去偷饭抢饭吃，最后还是要按照宫里的规矩吃饭。”

　　“臣说句不敬的话，那人可能怕其余太监宫女，远胜于怕皇上您，就算是被小太监宫女当面指着面皮辱骂羞辱，克扣月钱，指派去干脏活累活，也只只敢把怨气发泄到外面人身上，大家外面过年都忙起来，他就安逸可以多睡一会儿了。”

　　皇上忍不住了，骂道：“荒唐！朕堂堂一国之君，贵为天子，竟然被如此儿戏看待！”

　　贾蓉忙起身说：“臣只是一个猜想，并非故意对皇上不敬！皇上明鉴！”

　　皇上迅速说：“不是说爱卿你，这事情多亏了爱卿你一直在暗中调查，不然朕到死都不会明白，稀里糊涂的下去让祖宗蒙羞！”

　　贾蓉说：“多谢皇上开恩，臣也想在宫中继续调查此事，但如今那贼人已经注意到了臣，所以不能再领除了御医之外的大内职务了，免得打草惊蛇。”

　　皇上点了点头，“爱卿说的有理，此事当徐徐图之，朕说了不调查，结果这些年那些废物就都不管了，只有爱卿你还在坚持暗中调查，为朕尽心尽力。”

　　贾蓉昂首挺胸，念诗道：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皇上听到后，心中情绪随着对这首诗的理解而越发醇厚。

　　“爱卿！当初朕不能力排众议让你当状元，是朕的不是，如今悔之晚矣！”

　　皇上深感自责，后悔当初没让贾蓉当状元。

　　贾蓉其实更喜欢探花郎，笑着说：“皇上不必自责，我恩师林如海就是探花，我与恩师之女林姑娘也朝夕相处了快十多年了，臣想要迎娶林姑娘，可又担心不合礼法，会被礼官们弹劾臣纳功臣之女为妾，堕了皇上颜面。”

　　皇上冷笑道：“朕的颜面岂是那群废物说落就落的？你放心就是，既然你和你恩师之女两情相悦，朕自然不会拆散你们，回去等着好消息吧，朕为你赐婚！”

　　贾蓉说：“是！谢皇上，不过这个事情不着急，林姑娘年纪还小，不如等过几年把规矩都定下来之后再说，到时候臣一夫二妻也不算乱了规矩，更何况臣自幼和师妹相识，师妹又是家中孤女，到时候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女儿家难免会在意旁人的言语，若是光明正大，符合规矩律法，才能心安理得的高兴过日子，不然又担惊受怕，难免积郁成疾。”

　　皇上感慨道：“贾爱卿真是一个好男人，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若不是你心有所属，朕早就想把女儿许配你了。”

　　贾蓉早就看过皇上的几个女儿，没一个在审美上的，忙说：“臣家中妻妾成群，哪里配得上公主殿下！”

　　皇上笑了笑，又一脸平静地对着太子说：“这个事情太子记下吧，若是朕过几年想不起来了，就由太子来赐婚。”

　　太子这下汗流浃背了。

　　“父皇……儿臣谨记。”

　　不知不觉，太子也快要到承受压力的年纪了。

第166章 贾蓉口中的小官

　　贾蓉出门左拐，看到皇帝身边的老太监魏太监一眼，然后看着外面的通天大道沉默不语。

　　魏太监小心的走过来。

　　“宁国公有何吩咐。”

　　附近侍卫和小太监们不禁为之侧目。

　　但是又都不敢说话。

　　贾蓉说：“去查一下，昨天随皇后娘娘到我家四季苑里带走东西的有谁，我也懒得责罚，银子就算了，其余拿了什么东西交出来就行。”

　　魏太监轻声说：“这个不归我管，是皇后内务府掌宫太监大臣戴权的事情，不知宁国公丢了什么东西？我等下派人去问问，兴许能找到。”

　　“戴权。”贾蓉眯起了眼，“好，我知道了。”

　　贾蓉走出去，在皇帝门前上马，直接在众人的注视下骑马走了。

　　这里是皇宫啊，还是皇帝办公的乾清宫门口！

　　一般是严禁骑马的，整个紫禁城都禁马。

　　不过紫禁城骑马的也不是没有，就是乾清宫门口停马的就这一个。

　　魏太监也不好多说，毕竟皇上看贾蓉把马栓在门口栏杆上都没有说什么。

　　很快魏太监带着太监进去，皇帝身边很少有宫女出现的场合，大部分时间都是太监伺候。

　　此时皇上正在和太子说事情，在魏太监进来后就询问说：“刚才在门口说什么呢？”

　　魏太监小心回答说：“宁国公询问臣事情，说之前皇后娘娘移驾宁国府的时候，府里丢了东西，怀疑是皇后娘娘的宫女太监所为，让臣去调查。”

　　皇上看着这个白发老太监，眯着眼睛询问说：“你怎么回的？”

　　太子也看着这个长白发的没蛋老太监。

　　魏太监在宫里多年，明显感觉这份注视不是因为贾蓉，而是在看自己。

　　魏太监低头弯腰，异常小心的回答说：“这事情不归臣管，臣一直都在皇上身边伺候，也不知道这个事情，就说了是掌宫太监戴权的事情，又说会帮忙去问问。”

　　“宁国公似乎是有些不高兴，就走了。”

　　魏太监小心的试探，必须要尽快区分出来皇上到底是对贾蓉有意见，还是对自己。

　　皇上露出思索地神色，很快站起来说道：“你现在去问问，摆驾御书房，去把今天朝上那几个大臣叫过来，继续商议国事。”

　　魏太监汗流浃背了，连忙应下，小心的让开位置等皇上和太子离开。

　　等皇上过去御书房后，魏太监才松了口气。

　　更加害怕贾蓉了。

　　贾蓉已经提前下班回家了，直接去天香楼和姑娘们热闹。

　　薛宝钗第一个和贾蓉打招呼。

　　“老爷今天回来的挺早，我们刚吃过饭，正想着怎么打发时间呢，就看到老爷回来了。”

　　薛宝钗微笑时并不像别人那样含蓄，只是微微一笑的程度，往往都是那种露出牙齿，开心熟络的表情，让人很容易感觉到真诚。

　　贾蓉微笑说：“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来，已经在宫里吃过饭了，进去说。”

　　“好。”薛宝钗高兴的跟着贾蓉进去，对着屋子里正在玩的姑娘们说：“老爷回来了，快收拾一下。”

　　“无妨，我去里面。”贾蓉从正堂穿过，去了平时奶奶们打牌闲聊的侧厅。

　　侧听没有正厅大，但也比寻常人家的两间房都大了，可以容纳二十多张桌子。

　　平时大部分桌子都收起来，地上则是放着木头屏风和一小部分桌椅摆设，地上也会铺设地毯、花瓶、灯台、衣架、盆栽、躺椅等等家具。

　　贾蓉在类似沙发的椅榻上坐下，薛宝琴和邢岫烟走了过来请安。

　　“老爷。”

　　两人打招呼问好。

　　贾蓉说：“坐下说，我让黛玉问问你们都丢了什么东西，你们统计好了没有？写一个表我看看。”

　　薛宝琴露出微笑，“黛玉妹妹可能是睡糊涂了吧，湘云和迎春去前院找她了，少不了又是打闹，至于老爷说的事情，我们没见到黛玉就没有统计。”

　　贾蓉拿出金表看了一下时间，自己离家刚六个多小时，林黛玉似乎是还没有睡醒。

　　薛宝钗劝说道：“老爷，东西丢了就丢了，不用在意这种小事情，当时腾出地方招待客人的时候大家就该把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好，比如我的就放在了凤姐姐那里。”

　　“要我说，这个事情还是她们几个太不小心了一些，就不要追究了。”

　　贾蓉伸手在身边空位上拍了拍，“好，就不追究了，黛玉以为是咱们家的下人手脚不干净，我看你一开始就清楚是谁手脚不干净。”

　　薛宝琴和邢岫烟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好奇道：“是谁偷的？”

　　薛宝钗摇了摇头，不想回答。

　　贾蓉却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意识，见宝琴询问就直接说：“肯定是皇后和太子妃身边的宫女太监，说不定七皇子也拿了不少。”

　　薛宝琴瞬间就明白薛宝钗和贾元春为什么不想讨论这个事情了。

　　邢岫烟主动说：“丢的东西也不多，也没什么东西，就不要惹麻烦了。”

　　青芸端着茶水走过来，跟着说：“老爷，太太早就说过了，会再给大家买些东西补回来，林姑娘怎么又和老爷说这个了？”

　　贾蓉接过茶水放在一边，“她没敢怀疑是皇后的人做出这种事情，以为是府中的人手脚不干净，又见其余人不肯声张就找我了。”

　　“倒也没错，遇到事情不找我还能找谁？”

　　薛宝钗说：“这种事情怕给老爷惹麻烦。”

　　贾蓉笑道：“我也不知道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只要你们不欺负别人就行了，别人敢欺负你们，不管是府里还是府外，和我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