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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康乾盛世 第24节

  “呃~啊!”

  话都没讲完,一刀就落了下来,当场给这衙役开了瓢,又紧接转向另一个呆愣的衙役。

  “有贼子!啊~!”

  这衙役下意识惊呼,而后脑袋就被一刀斜砍下大半,人当场毙命。

  衙门里很快有人闻讯赶来,但没啥用,赶来的通通被几根狼宪一挑,接着好几杆长枪猛戳。

  凡是冲上来的衙役,一个不落,死了精光,连匆忙求饶的都没能幸免。

  约莫小半刻后,县衙被义军完全肃清控制。

  聂宇脚踩着来不及清理的血迹,步入县衙大堂,身后跟着何顺安、白楠诸将,以及光头师爷冯修永。

  因为提前下过了命令,衙门里的属吏倒是没全死。

  此时被集中抓到聂宇跟前,全都一脸惶恐,连腿都有些站不直,只能趴跪在地。

  聂宇问道:“你们谁是县衙职务最高的?”

  马上有一中年人往前爬,连头都不敢抬,颤声说道:“回……回大将军的话,下官,不,是罪官、罪官,罪官是枝江主簿,如今太爷已死,本县也无县丞,所以罪官应当是县衙现在官职最高的。”

  聂宇也不在意语气,当下说道:“县衙的官仓和税银在哪里,立刻带我过去!”

  枝江主簿一脸苦色:“啊这……”

  聂宇皱了皱眉,而后一招手:“拖下去,砍了!”

  枝江主簿瞬间吓尿,嘴里支吾着求饶:“不,饶命!饶命啊!大将军,我带您去,我带您去!”

  但没用,两个士兵上前架着胳膊,就给拖了下去,地上还拖出一行尿渍。

  一直拖到老远,才听到一声惨叫,求饶声戛然而止。

  有士卒回来禀报:“大将军,已经砍了!”

  跪伏在地的一众属吏,当场吓晕好几个。

  聂宇看都没看一眼,接着问道:“现在谁是官职最高的?”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几乎连滚带爬说道:“大将军,是小人,是小人,小人是典史廨的攒典(典史的佐贰官),小人知道官仓税银都在哪儿,小人还知道太爷、主簿、典史老爷贪污下来的钱都在哪儿。”

  聂宇这下满意了,一边带着人去抄官仓,一边让这些属吏整理衙门的官方文书。

  没过一会儿,白楠快步来到聂宇身旁,低声说道:“大将军,已经抄过了,官仓里都是粮食,没看到银子,但从县令、主簿和典史的私宅挖出来几大箱银子,粗略来看有着近三万两之巨。”

  聂宇摇头说道:“啧啧,咱们大清的这位乾隆爷,果真盖世明君啊!手底下的官员一个个都清廉如水,三个加起来居然只搜到了三万两白银。”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

  这句话可不光是在说乾隆给官员发的养廉银子福利好,同样也是在讽刺乾隆朝的官场,一个知县三年就贪了十万两白银,真就是算比较“清廉”的了。

  现在这位已经死了的李辉光李县令,那只能是“清廉”的不行,贪的银子居然只有三万两。

  聂宇迅速将白银装船,他攻枝江县本来就不为别的,单纯只是为了枝江县的银子。

  有了银子,很多之前不敢干的事情,也终于可以干了。

  看着聂宇高兴,顶着光头脑门,也不戴帽子的冯修永,急匆匆跑过来献策道:“大将军,如今枝江县虽下,但我义军兵力不足,若要分兵控制枝江,那就无法突袭府城,若要突袭府城,则无法分兵枝江……”

  聂宇饶有兴趣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剪辫!不光这里剪辫,宜都县也要剪辫。”冯修永说道。

  聂宇继续问:“理由呢?”

  冯修永说:“回大将军,此前的宜都县之所以不行剪辫,是因为我义军初立,没有一场大胜来稳固人心,所以也不宜操之过急,但现在不同,巡抚大军亲征剿贼,却被我义军一战击溃、全军覆灭,就连巡抚也成阶下之囚。”

  “如此大胜在前,宜都县人心已定。大将军现在不是可以下令全面剪辫,而是必须下令全部剪辫,这时携大胜之威,令全县剪辫蓄发,便是在正式定下反清复汉的大义,为义军定下名位!”

  这家伙,还真有点东西,怪不得能被一省巡抚招来做幕僚师爷,还做了幕僚团老大。

  说白了,就是原来不剪辫,是害怕百姓大户们造反,现在剪辫,同样也是怕百姓大户们造反。

  聂宇又问:“那枝江县剪了辫子,就会跟随加入我们了?”

  冯修永摇头:“不会,剪了辫子,只是绝了后路,不代表他们会跟我们,但绝了后路就够了,只要确保他们不会再帮伪清,余下的就交给天下大势!”

  “好!”

  聂宇点头采纳了他的计策。

  为了赶时间,聂宇直接挑出了县衙的官吏,还有城里的大户们,先把他们的辫子强行全剪了。

  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县衙和大户们自己解决,如此,后顾之忧算解决了。

  聂宇给宜都县留了一营兵,余下三千大军,全部乘船开拔荆州府城。

第36章 荆州

  荆州府城,这时已经全乱了。

  聂宇的动作很快,因为他要打个时间差,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消息还是不出意外的走漏了。

  不是义军的踪迹被发现了,而是之前逃跑的兵勇民夫,有人麻着胆子,一路跑回了府城回家报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聂宇到底不是什么专业反贼,几千人大晚上打混战,能分清敌我就不错了,那么多的溃兵乱兵,就算战后紧急去抓,也不可能全抓回来。

  有几个漏网之鱼,正好是府城大户们的家奴,这些人非常忠心,或者说他们的家眷都在主人家手上,而且他们也不认为义军能成事。

  这些人拼命逃回府城,给主人家报信,而后荆州府衙就间接得知了消息。

  “巡抚大人败了!?”

  负责留守的荆州知府崔龙见,整个人脑子里都是嗡嗡的,连忙追问道:“快说,巡抚大人到底是怎么败的?”

  虽然他确实有些看不上这个巡抚,但那可是三千多人,不是三千头猪,就是三千头猪,杀起来也得费点功夫吧!

  再说,里面还有着三百满洲骑兵压阵,这特么到底怎么败的?

  或者说,怎么能败的?

  急忙赶来报讯的(附郭)江陵知县魏耀说道:“下官也不知道啊!只是这几日不时有败兵自宜都、枝江而来,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巡抚大人败了,也有说巡抚大人没败,只是丢了枝江,还有说巡抚大人不是败了,而是从贼了……”

  听完对方的解释,崔龙见的脑袋都快被绕晕了,但不管哪种传言,似乎都是巡抚大人败了,而且枝江大概率也可能没了。

  毕竟,若是巡抚大人真的战败,枝江拿什么去抵挡反贼?

  荆州同知王树勋同样也想到这一点,匆忙问道:“府台大人,不管巡抚大人是败了还是从贼了,荆州城中如今都已无兵可用,下官等现在应当如何是好,还请大人尽快拿个主意啊!”

  拿主意?

  他能拿什么主意,你都知道荆州没兵可用了,他还能怎么办?

  崔龙见心中怨愤,对那生死不知的惠龄,恨不得对方干脆战死了事。

  崔龙见深吸口气,想了想说道:“给城防营下令,让他们立刻关闭各处城门,再用府衙的名义下令全城戒严。”

  一听崔龙见下达的命令,同知王树勋立马明白过来:“府台大人这是要封锁消息?可是如今消息已经传开,城中各大家怕是都已……”

  崔龙见摇头:“就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了,所以才更要封锁消息,而今巡抚大人不知所踪,前线战况也未明了,所以府城绝对不能生乱,乱了就麻烦了。”

  “再遣人以本府名义,去请荆州副都统成德大人,就说荆州出了大事,请他从速前来府衙这边议事。”

  到底是历史上参与镇压过白莲教起义的,这军务本事不说有多么高明,但真遇上大事倒也不至于那么慌乱。

  一番条理清晰的命令安排下去,即便城中还有流言骚乱,也能维持住短时间内不出什么大问题,至于后面的,那就只能见机行事了。

  崔龙见忽又道:“还有……王同知!”

  “府台大人?”王树勋忙应道。

  崔龙见说:“你与本府一起给制台大人署信一封,告知荆州军务与巡抚大人之事!”

  “下官明白!”

  王树勋闻言瞬间会意,无非就是甩锅推卸责任呗!

  毕竟,荆州无兵可用,反贼真打过来,能不能守得住还是未知数,再加上荆州负责湖南钱粮辎重,若是荆州出了问题,这责任他俩背不起,必须拉着总督大人一起过来顶。

  ……

  长江水道上,聂宇刚带着大船拐过百里洲。

  因为悬挂着伪造的巡抚大纛,百里洲的百姓渔民避之唯恐不及,就连百里洲分岔口的松滋县,知县也是闻讯赶过来,还带上了酒肉钱粮,过来拍巡抚大人的马屁。

  嗯,这家伙运气不好,明显没遇上此前的那些逃回败兵,要不然不会不知道巡抚已经战败。

  聂宇也不客气,人家送上门来了,那要是还不收下岂不是太失礼了?

  松滋知县直接就被聂宇暴起一刀砍杀,一直到临死前脸上都还带着谄媚赔笑。

  松滋县顺势被打下来,同样跟枝江县一样,大户、官吏们辫子全剪了,不肯剪的抄家灭族,而后又专门在城头竖了杆大汉旗,宣布这城已经是大汉军的地盘了。

  没错,聂宇麾下义军现在的名号就是大汉军,这还是新投师爷冯修永提的建议。

  反清复汉的口号太空了,很多百姓都不识字,可能压根不理解反清复汉是什么意思。

  所以,必须给军队和官民都树立一个真正通俗易懂的旗号!

  正好,聂宇之前跟清军城头对垒时,竖了一杆“汉”字旗,那就干脆更名大汉军吧!

  这也符合反清复汉的口号!

  松滋县拿下,照例粮食留下,银子搜刮一空,装船带走,县城留给那群已经被迫成反贼的大户、官吏们。

  “大将军,我们已经过了涴市镇,再往前就是虎渡口了,虎渡口的对岸,便是荆州府城。”冯修永指着聂宇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湖北地图说道。

  说完,又是有些暗暗惊诧,这位大将军果真深藏不露,他本以为对方只是会练兵而已,现在连这等精细地图都能弄到。

  要知道,这可不是几百年后,而是鞑清的乾隆朝,几乎算是最腐朽,也是最封建的王朝了。

  别说买地图了,就是你自己私绘地图,那都是犯法的,而且保底死刑起步,画的太详细,传播太广可能还要灭族。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荆轲刺秦的典故里,荆轲便是带着燕国地图前往秦国,才得以朝觐秦王政。

  因为君王投降,基本都脱不开三要素:印玺、黄册(户口本)、地图。

  前两者是权力的象征,后者的地图代表着国家的军防机密。

  地图给敌国看,基本等同于在告诉敌国,我的国家有多少城池,军防主要在哪里,这里有多少河流、那里有几条路等等,几乎等同于是把底裤都掀开给别人看了。

  在三国演义里同样也有这一幕,张松把益州地图展示给刘备看,但张松并非益州牧。

  那为什么还要给刘备看一张地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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