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说我是战犯？ 第35节

康友全中士听着这些人的牢骚顿时怒了∶"一群贱坯子!天天有肉罐头还有压缩饼干不吃，念着喝米汤啃野菜团子，这话说出去你们不怕挨雷劈么?董长官给你们发军饷都是实打实的现大洋，给你们吃的那也是油水十足，就这还发牢骚?“

底下人全都不吭声了，因为这话说出来的确也是丧良心了，吃着肉罐头嚼着饼干，还嫌弃，这要是被外面人听见了，绝对会说你没长良心的。

一群人老老实实窝在一处炸塌了半边的民房里面，掏出了背包里面的红烧肉罐头和781压缩饼干，这两样玩意儿就是南京战场每一个国军士兵都避不开的伙食，哪怕就是参战的民兵也都是吃这个果腹。

国军稀烂的后勤系统根本无法维持野战热食供应体系，别说三菜一汤的热食，就算是煮白米饭都没能力，一线战斗单位的炊事班后勤人员全都被编入战斗序列了。

仅剩的后勤人员差不多每一个人需要供应保障上百人的伙食，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给你开火做饭，全都是直接发罐头，固定的补给点，每个人随时都司以去领取罐头饼干，只要你带得动，随你拿多少。

雷彪采购的军粮也可谓是丧心病狂，为了利润这个黑商也是什么都敢干的，他给南京战区官兵提供的军粮几乎全都是过期货色，年份最老的可以追溯到对越首卫反击战时期。

这些玩意儿现代国资出口公司那边直接就是每吨两千的在卖，要不是罐头壳子和饼干桶子都是铁的还值点钱，国资出口公司甚至都愿意免费赠送算了。国军部队现在下发量最大的就是红烧猪肉罐头，这东西单个重量就有足足1公斤。

在打开罐头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浮在最上面的一层白色猪油，这层白花花的猪油厚度通常在1寸左右，油水重的吓人!

大冬天的，李泽连学着老兵打开一个罐头，一看到表面那层厚厚的猪油，李泽连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么好的东西是给士兵吃的么2军官估计都不够格吃吧?为什么旁边的老兵却都还是嫌弃呢。

“喂，小子，那层油别吃，吃了会拉肚子的，刮出来倒进那个压缩饼干桶里面! ”

老兵在一旁友善的提醒道，这玩意吃久了就会有经验，过期的罐头里面很多猪油表层甚至都发黑了，除非是饿急眼了，否则没人会吃这种猪油的。李泽连打开的这个看相似乎还不错，用勺子刮一点尝一下，味道本身倒是不咸不淡，但舌头却感觉被猪油腻得打滑。

感觉有些受不了，李泽连听话的将那层厚厚的猪油刮进了桶子里面，只吃下面的红烧猪肉，猪肉吃到嘴里面味同嚼蜡，除了一些咸味和香料味之外最重的就是一股子放久了的怪味。

一群人稀里哗啦的开始啃罐头，老兵们那都是嚼都不带嚼的，直接囫囵吞枣，进了嘴就直接咽下去了，李泽连还试图想要品尝一下味道，嚼了两口之后差点没吐出来。

康友全提醒道:“别尝味道，直接吞下去就行了，要是感觉嘴巴里面发苦发臭，那就千万别吞，直接吐了。

这东西鬼知道放了多久，油漆都快掉完了，之前有个愣头青不信邪，一口气吃了两个，足足四斤，带着猪油一块吃了，最后拉稀拉得晕过去了，直接送野战医院二直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老兵们吃这么久的罐头都有了自己的经验，领罐头的时候第一眼就看种类，如果是蔬菜罐头和水果罐头那就是中奖了，这玩意儿基本上没有过期货色。拿到手肉罐头之后也必须先看看油漆橙色，罐头外表的油漆如果快掉光了，那就千万不要冒险尝试，如果油漆保存完好，那就可以吃。

有的老手甚至可以通过摇晃罐头听声音去辨别内部质量，甚至还有人能够只尝一勺汤汁就能够分辨这个罐头吃下去会不会死人。

这都是被逼出来的本事，因为吃坏肚子拉稀直接拉死的士兵可是经常出现的。

下面人不断反映，上头也还是我行我素，照样配发，没办法这有这玩意儿最便宜，能够养活所有人。

现代时空保质期内的食品一抓一大把，什么都有，但唯独价格就贵出去太多了，老董根本买不起，之前生丝换的钱，现在也是花的差不多了，雷彪好几次提醒老董会员卡欠费了，但老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战争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连日本都快打破产，被南京之战逼得宣布总动员进入战时经济体制了，董建昌那就更加难了，因为他连经济体制都没有，完全就是坐吃山空。

南京之战打到现在每天的军费开支压得老董喘不过气了，仅有的运输能力运输援军都嫌不够，但老董也还是挤出来不少，用来运输各类珍稀矿产还有之前的资源商品来维持军费开支。

雷彪虽然心黑，但有些东西卖给董建昌之前也是提醒过的，那些东西吃完会有副作用，全都是说的明明白白的，董建昌也只能接受，选最便宜的来，现在南京国军的伙食供应标准就是第—类一线战斗人员伙食，都是吃无毒副作用热量高的食物，只要配料表上面没毒就行，其他都是浮云。

第二类，后方休整人员伙食，都是吃无毒但热量较低的食品，比如饲料、陈粮、腌菜、挂逼面等等。

第三类特殊伙食，就是有什么吃什么，给你供应什么你不要多问，吃就行了。

南京国军伙食体系只能说是有，可你要说标准嘛，那就是一塌糊涂，基本上只管吃饱，哪怕有毒也得分吃了立刻就死还是慢慢死的，如果是吃了慢慢死的玩意儿，那你也得捏着鼻子给我吃。

破旧民房内的士兵们啃完了罐头之后，康友全翻开挎包，从里面拿出了半袋鸡场养殖饲料，一旁的老兵们都架上了缴获的日军钢盔点上火开始烧水了。水烧开之后，康友全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斤饲料进去，开始熬煮。

“多倒点嘛，这么多人等着刮肠子呢。”

“没多少了，这顿吃完，下一顿还吃不吃了?”

饲料这玩意儿属于是二类口粮，不在战斗区域配发的，一线士兵想领取都领不到，只有去二线路过补给点的时候才能够领到手，可现在除非是负伤了，否则一线战斗人员没可能去二线区域，否则被宪兵抓住了那可是要被绞死的。

吃腻了肉罐头舌头打滑的老兵们就盼着这一口玉米碴子粥刮一刮肠子，否则晚上睡觉都难受。

鸡饲料是前线最受欢迎的食品，因为这玩意儿主要成分就是玉米，非常适合一线这些吃罐头猪油蒙了心的士兵调剂口味。熬粥期间，一群滞留南京城的难民找了过来，和士兵们换取生存物资，这也是现今南京城内的特殊景象。

战前南京城可是拥有近百万人口的大城市，跟随着蒋光头撤出去不少人，董建昌来了之后也是送走了不少，但滞留城内的难民数量依然还是高达三四十万，其中二十万男性都被编入了国军防卫军当民兵炮灰。

剩下二十万那就只能自生自灭了，最多也就是战区司令部定期提供一些物资保障不出现大规模饿死人的情景，这么多人董建昌也不可能统一供养，他就算是想养,那也是养不起的。

66.战场军民生态体系

按照目前南京卫戍司令部后勤部门的不完全统计，当前滞留南京城内没有生活保障的难民人数高达二十一万人以上，这些人都属于原来南京城生活最底层的民众，战争来临之后他们也没有本事离开南京城，只能留在城内自生自灭。

董建昌收编了近二十万壮年男女进入守城部队服役，这也就是极限了，再多根本养不起了，卫戍司令部的组织能力也只有这么高了。

其余游离于组织之外的难民也是需要活下去的，生命往往都会自己寻找出路，这些人也不例外，他们利用自身优势和城内作战的国军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生态体系。

一线国军士兵大量都是从外地过来支援的客军部队不熟悉本地环境，所以这些难民就可以提供带路服务，人手紧张的时候，难民也给发放武器编入队伍作战成为临时民兵，就像是魔兽世界里面人族的农民一样，需要就敲一波。

没有作战任务的时候，这些难民也会利用各种资源去找士兵换取生存所需的物资。

四连的老兵们看到难民闻着香味找过来了，也是毫不惊奇，康友全直接拎出来了那一桶罐头里面刮出来的猪油，交给了难民领头的。

这群难民都是由小叫花子组成的，人数十七八个人，在战争爆发前都是南京城内的有组织乞讨人员，战争爆发之后，他们的头目就离开了，只剩下这些小乞丐，领头的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哑巴，看情况估计也是被人故意毒哑的，这种事儿拍花子的人经常干。

领头的小乞丐拿出了一个篮子，里面装的都是居民区菜地还有公园里面采摘的蔬菜和野菜，甚至还有一瓶从空房间里面翻出来的腌菜。

一个老兵翻看着篮子里面的东西，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把桶子里面足足两三斤刮出来的猪油都给了小乞丐，这玩意儿不止可以用来充机，还能够当做照明使用的燃料，此刻的冬夭还可以当做冻疮膏，用处多得很。

士兵们不想吃，也不方便携带，完全可以拿来跟难民换东西。

老兵们换到手野菜腌菜之后，立刻洗都没洗，直接倒进了熬煮稀粥的钢盔里面，立刻一股浓郁的香味就涌出来了。康友全看着这群乞丐可怜，就把他们留下来一块吃饭了，反正也费不了多少东西。

这些难民康友全也想帮帮他们，但却没办法帮，能够让董建昌都没法子收编的，差不多都是老幼妇孺，很多还是残疾人，根本没法扛枪打仗，不能打仗，那带着就是累赘。

城内难民，能够扛得动枪的几乎都被战区卫戍司令部筛了一遍，连妓女都被征召去医院伺候伤员了，其他女人也都进了担架

队，身体好甚至直接给发步

枪参战了，认识学的无论男女老幼都被送到军中学习技术。

剩下的这些那就真是没法利用了，运力不足也送不走，只能任其自生自灭，这也是战争铁一般的法则，想要胜利就必须要付出牺牲，这些人就是被牺牲的一部分。

董建昌的妇人杨立华现在也拼了命的想要给这难民谋福利，但依然还是杯水车薪，因为所有的物质都必须优先供应战争需求吃完饭了之后，一群士兵和难民们混在一块，围着火堆取暖休息。

李泽连掏出了自己的笔的记本开始写日记了，他是学生出身，念到了中学阶段，本来他是应该被征召进入技术兵种学习的，再差劲也能够当一个飞行员或者装甲兵，但是码买分配的军官也是湖南人，看着这个年轻的老乡不忍心将他分配到技术兵种去，把他安排到了步兵连。

现在南京城的飞行员、装甲兵、炮兵这些技术兵种的阵亡率高的出奇，反倒是步兵总体伤亡率显得更低一些了。

毕竟南京城内现在的装甲兵学院、航空兵学院、炮兵学院、海军学院都是隶属第三战区司令部的，这些学院都是征召之前南京军事学院滞留人员成立的,所有技术兵种学院成立的时间比南京战役持续时间都还短暂。

里面实行的也是速成制度，你进去了撑死七天的理论学习，然后接下来的课程就是去战场实习了，伤亡率高的吓人，一名学员菜鸟最后活下来的概率仅仅只有百分之二干左右。

很多学员甚至刚上战场就会成为日军重点打击的目标，因为日本人也摸清楚了董建昌的套路，知晓了这些学员的存在，想要在战争中学习战争，那日本人也乐意当这个老师。

“小四眼，又在写日记呢?“康友全走了过来，坐在李泽连旁边。

李泽连点了点头:“没事儿就喜欢写点什么，万一哪天我死了，后面人捡到我的日记本，也能够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认识字就是好呐，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不像我们，死了就死了，也没人记得我们做过什么。"康友全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来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上了。

李泽连扶了扶眼镜，认真的说道:“我把你们都写进去了，我相信往后的人不会忘记我们的，至少我们在南京曾经战斗过。"

一旁的老兵嘲笑道:"得了吧，你以为我没有听别人念过报纸呐，纸上面记得都是那些大人物的名字，像我们这些炮灰，死了就是死了，恐怕连块墓都没有咯。

董长官还算好的，上战场之前给我们造了花名册，照了相，这也算是留了一个念想，至少死了还有一点东西能够寄回去。"李泽连听着这话目光有些黯然了，手上的笔也变得颤抖起来了，死亡并不可怕，遗忘才是最可怕的。

康友全拍了拍他的肩膀:"做过，努力过，那就足够了，我们来这打仗不是为了让后人记住我们的名字，而是要让后人还有机会能够继续当一个中国人，让这片地方还是我们自己的。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青史留名的机会，但我们也好歹是曾经在青史留名的战争中付出过，将来指不定那个大人物也会给我们写一段祭文，立一块碑呢，哪怕没有名字，也不算我们白死了。”

李泽连点了点头:“长官，您说的对，我们努力过，牺牲过，这就足够了!下一次战斗我要干掉十个日本人!”“好样的，小四眼!”

“下次我给你打掩护，你在后面放冷枪就行了，多打死几个小东洋，给我们报仇!“

康友全说道:“我之前去团部开过会，后勤处那里我见过一种带望远镜的枪，说是什么狙击手的步枪，能打老远了，感觉你就是那种什么狙击手。下次去团部，我给你搞一支过来，往后咱们连队也算是有狙击手了!”

另一边围坐在火边的小乞丐们也都是纷纷给李泽连加油鼓气，哪怕是那个小哑巴也是咿呀呀的努力喊着什么。感受着大家的支持，李泽连也是心中无比热乎，低下头用笔记下了这一刻。

“康友全在哪?"说话间，一个传令兵被外围的哨兵带了过来，走到了房子里面就直接找康友全。“到!在这! “康友全立刻起身回应道。

传令兵走到了康友全面前，问道证件呢?

康友全赶紧拿出自己的证件，出示给传令兵看。

确认过身份之后，传令兵立刻说道:“"我是团部的，现有正式命令，破格晋升康友全中士为少尉，担任步兵四连连长，这是团部盖印的命令文件，你夹在证件里面，往后你就是正式的少尉连长了。”

“另外团部命令，你率部立刻赶往安康医院大楼，接受那里一营的指挥，务必死守安康医院!”

“是!"康友全接过了命令文件，小心翼翼的折好塞进了证件里面夹起来了。

传令兵走了之后，所有士兵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安康医院就在此地东面一点五公里的地方，之前撤退就经过了那里士兵们将篝火留给了小乞丐们，几个老兵还将多余的干粮罐头分给了小乞丐。

“拿着吧，爷们要去打仗了，估计这些东西是吃不完了，不能留给日本人缴获，给你们吃吧。”“多吃点，好好长身体，将来我们拼光了，你们也带拿着枪上。”

小乞丐们一个个茫然抱着士兵们留下的物资，然后看着一队队士兵拿着武器起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67.我真是你们团长!

“我是你们团长呐!爷爷们，我真是你们团长，你看领章，看看，中校呐，上头委任的团长，货真价实呐!”“爷爷们呀，这一次我带你们打一场翻身仗，从东三省一直败到上海南京，从北到南一直都是被人撵着打....“胡说八道，南京没有败......"

“快败了呐，这一次我给你们当团长，你们信我，我带你们打一场翻身仗，行不行?”

一艘长江运输船上，油布帐篷下面的甲板挤满了一队队前往南京增援的士兵们，一个穿着军官服领章别着中校军衔的男人正对着士兵们不断蛊惑着。中校军官名叫龙文章，原本是一个军需库中尉，上了半年军官预科班，然后驮着两担沿途去找了关系，某了一个预备补充团团长的职务，从江西九江码头带着三百多士兵就这么登船前往南京了，一路上士兵们对于这个疯疯癫癫的团长很不感冒，都认为这是一个冒牌货色。

“老雷，这是你们那边的人吧?嘴皮子这么厉害，一看就是哪来的!”

雷泽听着身边人的怀疑顿时怒不可遏:“我么那边没有这种货色，就算是政治动员，那也没有管士兵叫爷爷的呐?”“得了吧，江西剿共的时候，我抓过你们的人，叫什么政委，都快要枪毙都还搞演讲呢!”

“你小子想找茬是吧，咱们练一练?"雷泽脸色不善，手摸向了腰间的刺刀鞘。

“行行，你厉害! 当年那是各自为主，听令行事，不提了，现在咱们一致抗日，一条战壕的兄弟!”雷泽松开了手，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这家伙真不是你那边的人?”

雷泽:“你有完没完?“

雷泽搭乘飞机从延安跟着战友们一块出发，沿途飞机出了故障，二把刀的飞行员忙着处理故障，没有管航向，结果本来直飞南京的运输机迷航跑到了江西境丙，也幸亏没有飞到敌占区，否则一飞机的人全得报销。

飞机迫降之后，飞行员安排他们去了九江码头登船继续前往南京，有第三战区司令部签发的调令，江西这边就算是看到了八路也不敢怎么样，还是恭恭敬敬的把他们送到了九江码头。

雷泽等一众八路军官兵在九江码头登船之后，就遇到龙文章这个疯子，一路不断给他们洗脑，说是他们团长，要带他们打胜仗，搞得下面人不胜其烦。“全体注意，我们已经过了采石矶，正式进入南京江面，所有人进入一级戒备!”

床上广播传出了声音不断提醒船上的士兵们已经开始进入战区了，士兵们带着武器的全都是子弹上膛，靠在了船舷量侧栏杆处，警惕的看着周围水面还有天空。

这时候护航的两艘炮艇已经开始对空射击了，炮艇上的三七防空炮朝着天空不断射击倾泻火力。

士兵们透过雾气，看到了天空之中盘旋的国军战斗机和日军的战斗机正在铲斗，而日军的轰炸机则是不断降低高度朝着他们袭来。空袭，所有人趴下!找掩护!“龙文章扯着喉咙喊道:"别开枪了，你们的步枪和机枪没有用，老实趴着别添乱!“

这时候运输船开火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光凭借步兵手中的步枪和机枪根本无法击落轰炸机，不仅不是每个人都叫金日成，没有意义的射击反而会激怒日军轰炸机的。

现在日军轰炸机就被国军炮艇的防空炮火力所吸引了，水面火力和空中火力不断交织，第三战区江防舰队舰的官兵们悍不畏死的操作着07炮艇上的防空炮不断射击，日军轰炸机也是频频投弹扫射。

为运输船护航的炮艇灵活走位躲过了轰炸之后还是没有躲过俯冲扫射，舰上操作防空炮的官兵们被俯冲扫射的日机打得血肉横飞，但后续的舰队官兵依然还是毫无畏惧的接替了阵亡者的岗位继续操作防空炮射击。

所有护航舰队接到的死命令就是不计任何代价掩护运输船安全抵达码头，哪怕是牺牲自己，也必须将援兵送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