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季汉兵仙从奇袭襄阳开始 第59节
孙权终于方寸大乱,乱挥着马鞭,声音颤栗的大吼下令。
为时已晚。
张辽选择的破阵点,正是江东军的阵形薄弱之处。
左翼的江东军,尚来不及变换阵形朝向时,八百铁骑已滚滚撞至。
山崩地裂!
铁骑如无坚不摧的巨刃,瞬间便如摧枯拉朽一般,将江东军阵冲开一道缺口。
张辽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手中长刀左右狂斩,将惊慌失措的江东士卒,如草芥般斩翻在地。
身后八百铁骑,如决堤洪流一般,从缺口处一涌而入。
眨眼间,江东军左翼便被撕开一道巨大缺口。
绵延数十步的阵形,如同一道玻璃墙,一点被击碎,转眼全线崩解。
左翼崩溃!
张辽一往无前,引领着铁骑继续狂冲。
一路所过,沿途江东士卒如扫风扫落叶一般,被冲到七零八落,鬼哭狼嚎。
全线崩溃。
六千江东中军,全线崩溃,士卒们如惊弓之鸟,向着身后江边望风而溃。
中军大旗下。
孙权身形已僵硬,一张脸凝结在了嗔目结舌,茫然惊愕的一瞬。
“为什么?”
“我六千兵马,明明占尽优势,怎眨眼间就被他区区八百骑冲垮?”
“这,这,这…”
孙权已是语无伦次,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愕然困惑之中。
“主公,蒙听闻吕布最擅长以突骑破阵,其并州狼骑曾以千骑破了数万黑山军!”
“张辽乃吕布旧将,他这用的是吕布的突骑破阵战法!”
吕蒙这时才大叫着示警,接着劝道:
“我军已乱,张辽明显冲着主公而来,请主公当即刻撤回岸边,登船退入江上才是!”
“若再拖延片刻,待张辽冲到近前,主公便走不了啦!”
孙权猛的打了个寒战。
什么誓取合肥的豪言,什么大胜立威的念想,什么江东之主的威仪…
这一刻,统统被吕蒙一句话吓到烟销云散。
“撤退,速速护吾撤往淝水——”
孙权嘶声大叫,拨马转身便向岸边狂逃而去。
吕蒙则召呼着左右亲卫,紧跟随孙权左右,一路护着孙权逃往逍遥津。
那面“孙”字将旗,很快便被斩翻在地。
中军瓦解,孙权的将旗倒下,这对江东军军心士气,自然是最致命一击。
已经登岸的数万江东军,纷纷掉头转向,朝着岸边狼狈退却。
张辽统帅着八百铁骑,如虎入羊群一般,来回辗杀着溃退的江东兵。
合肥城内,李典也率五千步军杀出,趁势掩杀。
四万江东军,大败而逃。
当残阳落山之时,江东军在付出了数千具尸体后,终于是撤上了淝水。
孙权在吕蒙的搀扶下,惊魂未定的立于甲板上,远望着岸上的曹军骑兵,向着他们的耀武扬威,肆意嘲讽。
左右的江东将士们,则个个是垂头丧气,惊魂落魄。
孙权知道,这一场大败,损失的不只是几千士卒,连同军心士气也一并丧尽。
军心已崩,还怎么再攻合肥?
他亲自统帅的这场攻取合肥之战,才刚刚开始,便以大败而结束。
“砰!”
孙权拳头击打在船垛上,咬牙切齿道:
“为什么刘备能大胜曹操,我孙权却会败在区区一个张辽手下,我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啊!”
第61章 硬骨头啃不动,那就先找软柿子捏吧!
“主公统御有方,号令也皆章法有度,深得兵法之妙,原本这一仗我军不该败的。”
吕蒙吹捧宽慰了孙权一番,话锋一转:
“此战失利的关键,乃是我军各营接到主公命令后,反应太过迟缓,没有及时收缩靠拢,结列好阵形。”
“这样一来,我军各部间便有了空隙,给了那张辽可趁之机。”
听得吕蒙这番解释,孙权心里边就舒服多了。
我的指挥领导是没问题的,问题出在你们下边人身上嘛。
照吕蒙所说,若是你们反应再快一点,能及时向我中军靠拢,我何至于被张辽迂回侧击了左翼,导致中军直接瓦解?
“子明,你能一眼看清此役我军失利原由,这份见识着实难能可贵。”
“先前撤退之时,你亦有护驾之功,吾素来赏罚分明,岂能不赏。”
孙权狠狠夸赞吕蒙一番,当场拔擢吕蒙为裨将军,增拨一千部曲,赐钱一千万。
吕蒙心下大喜,忙是伏身拜谢,大表了一番感恩与忠心。
“子明,依你之见,吾是否当重整旗鼓,再攻合肥?”
孙权捋着紫髯,征询起了吕蒙的意见。
吕蒙假意思索,目光却偷偷打量孙权脸色,暗自揣测其心思。
从孙权的眼中,他看出了一丝心有余悸的意味。
很明显,孙权是被张辽打怕了。
这一仗下来,江东军死伤损失倒不算伤筋动骨。
若加以休整,待士气稍振后,再围合肥倒也不是不可以。
关键是张辽那八百铁骑冲阵那一幕,实在是太吓人了。
孙权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十倍的兵马,如纸糊一般,被人家轻轻松松冲垮。
若是逃的稍慢半拍,只怕张辽的铁骑直接就要冲到他脸上来了。
孙权不是孙策,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凶险场面,心里不留下点阴影才怪。
吕蒙眼珠转了几转,便拱手道:
“主公,蒙以为我军并未遭受重创,若加以休整恢复的话,再围合肥当无大碍。”
“只是合肥乃坚城,倘若张辽李典决意死守,我军不围个三五月,只怕难以攻下。”
说到这里,吕蒙抬手向西一指:
“眼下曹操折了四十万斛粮草,军心士气又受重挫,又久攻樊城不下,极有可能会退兵北归。”
“介时曹操闻合肥被围,势必会掉转兵锋,大军南下淮南来救。”
“到那时,反倒是主公帮那刘备,牵制住了曹操的主力。”
“刘备北面威胁一消,必会掉头南下攻取江陵,扫灭刘琮,趁势将荆州独吞。”
“如此一来,主公岂非耗费钱粮无数,死伤了许多士卒,却寸土未得,反被刘备浑水摸鱼窃取了荆州?”
这一席话,正摸准了孙权脉门。
孙权越听越是窝火,脸色越是难看,有种被人占了便宜的不爽。
“那刘备乃枭雄,其雄略远胜刘琮,倘若给他窃取了荆州,主公再想从其手中夺回,谈何容易?”
“如此,则主公竞长江之极,全据江南的战略,岂非功亏一篑?”
吕蒙剖析过利弊后,拱手正色道:
“故蒙以为,主公明面上可继续佯攻合肥,暗中却秘密增兵柴桑。”
“一旦时机成熟,主公可令周都督即刻溯江西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夏口,一举将江夏郡拿下。”
“江夏郡在手,我军北上可截断汉水,西进可截断长江,刘备和刘琮的命门,便将为主公拿捏在手。”
“到那时,怎么拿下整个荆州,主动权便皆尽握于主公之手矣!”
吕蒙洋洋洒洒,为孙权献上了一幅夺取荆州的蓝图。
简而言之就是,明攻合肥,暗偷夏口,肆机行事。
孙权脸上阴云渐散,额头青筋突涌,眉宇间兴奋之色若隐若现。
“啪!”
孙权一拍吕蒙肩膀,大赞道:
“子明啊子明,吾当真是没料到,你竟有这般智略格局,你当真是叫吾刮目相看。”
吕蒙不敢自得,忙是谦逊道:
“主公言重了,是主公曾教导蒙要多读些书,蒙牢记主公叮咛,近年以来读了不少书,方才能略有些长进。”
一听吕蒙的长进,与自己的教导有关,孙权心情更是大悦。
“好好好,子明,你果真是孺子可教也,将来我江东可担大任者,非你莫属也!”
孙权是狠夸了吕蒙一通,尔后目光射向荆州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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