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496节
“某错了。”
吴景深吸了口气,作揖拜道。
“不必。”
“将军还是安抚将士吧!”
蒯良拂袖走向帐外,淡淡道:“待益阳长公主从襄阳归来,某便返回临沅督辎重粮草,另外让刘巴歇一歇,蝇营狗苟之事少为。”
“蒯刺史。”
吴景眸子冷厉道:“既如此,那便让荆南水师北上江陵,屯云梦泽备战吧!”
“自己调。”
蒯良拂袖走出帅帐。
刘巴以益阳长公主试探庞季。
羞辱的不止是庞季,还有他与其他荆州士人。
毕竟,这是他们荆州留下的一份生机,或者说是一份对抗大汉的助力。
今日,竟然被刘巴当做利刃,回刺荆州士人,不杀已是为了防止将卒哗变,还想让他给刘巴一个交代?
随着蒯良离开,众将士尽皆散去。
邢道荣望着天际出现的星光,复杂道:“仲业将军,这都什么事啊!”
“与我们无关。”
“只需要领军作战便可。”
文聘神情复杂的叹了口,转身走向自己的军帐。
前些时日,他还嘲笑邢道荣的愚蠢鲁莽,以及无知。
可今日,大营被刘巴与庞季这么一闹,心中也愈发的烦躁起来,越发理解邢道荣从一个镇守蛮夷部族之将,猝然被调入前线作战的茫然了。
“领军作战?”
“这般情况,还打个什么仗。”
邢道荣脸色黢黑,恨不能回临沅狠狠唾弃刘度。
早知前线这般情况,一众将领对他左推辞,右遮掩,还不如继续留在零陵郡镇守蛮夷部族,说不定当今天子念他守边之苦功,留他一条狗命。
第479章 白君求死,妄登仙曹,名列道藏
江陵之事。
封锁于内部,吴景多有安抚之令。
而长沙境内,黄祖知晓罗侯寇氏舰船北上之余。
便告令黄射,张硕,陈就等将筹备水师,在云梦泽之上布下防线,准备应对镇国府的讨伐。
荆扬之地,论水战他不惧任何人。
不论是蔡瑁,张允,还是江东其他将领,相差他甚多。
故而,纵然是大汉有强军,有大舰,更有射程数百步的军械,都不能令他畏惧。
豫章郡。
周昕主帐设于南昌境内。
遣商升驻扎柴桑,董袭驻扎彭泽。
左辅长沙黄祖扼江夏李肃,襄阳王师主力;右助横江津克中府军,登封军于九江,庐江。
而于此时。
益阳长公主之事。
方才传于江东的横江津。
这一次,天子南下,镇国府精锐出三府,五军,还有王卒一尉。
秣陵一个核心之地,对于大都督府并不重要,所以不管是孙坚,还是其他人,尽皆奔赴横江津,将左右防线交给吴景,朱治,大后方的沿海交给邓芝,虞翻等人。
沿江之地。
三大矶头横陈,隔江断河,扼秣陵之咽喉。
只要横江津这三位一体的防线不破,江东便是无忧之地。
牛渚大营。
帅帐之内。
孙坚神情有一些恍惚,却又悄然看了眼帐下的白君。
原来,从始至终,他只是益阳长公主所部署,推动的一颗棋子,还自以为得士族所钟,被荆扬士人,三辅士人共举,更有张温在朝中为靠山。
如今想来,自己一生匆匆,再回顾仅是一个跳梁之人。
“孙文台。”
白君披头散发,狼狈无比,嘶哑道:“益阳长公主也罢,张温也罢,还有荆扬,三辅士人,你在他们眼中就是可用之人,借太上皇之言,跳梁者必被戮于剑下。”
“白道人。”
“你真是得天所眷啊。”
孙策冷声道:“江河淹不死你,挽弓箭簇都会脱离箭杆,持矛直刺者亦会脚滑,可你还是伤了,伤了就意味着会死,尔若是再吐不敬之言,某便杀了你!”
“那你杀吧。”
“某,早已备好了。”
白君扯开道袍,合上眼眸。
自戕是不可能自戕。
他非天子之臣,而是传道布学的仙君。
自戕只会死于无名,留下畏惧不臣之说,而使天子得‘授箓不佑’的污名。
可若是被孙坚所杀,他就是死于不臣之恶,未必不能被钦天监列入仙书道藏之中。
“铿。”
孙策起身抽出佩剑。
踱步右侧,将白君按在桌案之上。
倒持的剑锋,瞬间刺入其后颈,渗出猩红之血。
顷刻,帅帐之内,三人寂静无言,只有鲜血滴落在桌案上的声音。
“为何不杀。”
“尔等是惧了吗?”
白君缓缓睁开眼眸,讥嘲道:“你们想要借某来庇佑己身,从秣陵开始,便一路试探陛下恩赐的底线,真不怕上了战场,某带着你们父子被万箭所穿?”
“你真不畏死?”
孙策所持剑锋一颤,令伤口扩大。
“死有何畏。”
“梁弄白君,虽为一道人,但怕死的不够轰轰烈烈。”
白君冷笑道:“如报任少卿书之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轰。”
孙策踹翻桌案,拉着白君走出帅帐,指着牛渚山巅,冷声道:“见到其庙宇没有,曾经关家庵所在,因笮融于下邳之事,寺人尽皆被戮杀于江河之上;以刘牧反复无常之性,昔日浮屠寺,关家庵之事,日后未必不会落在你白道人的身上。”
“孙姓小贼。”
“你一介不臣,也配言陛下?”
白君盘膝而坐,喋喋不休道:“今日,某便在此地求尔持剑戮颈,助梁弄白水山白君之名,登上钦天道藏,位列仙曹,代陛下庇佑大汉亿万生灵。”
帅帐之外,爆发的混乱。
终究是引得各处将卒围观。
孙河,祖茂,程普,韩嵩,蒯越等人闻声汇聚而来。
远处,祖郎看着白君被孙策如此对待,不由抬目扫过四周,想要寻出为其而悲愤之人,鉴定如今留在横江津的监州尉暗间。
“祖帅。”
“我们不去吗?”
费栈眉头紧蹙,附耳道:“这白道人,好似是当朝钦天监入册的仙君,梁弄白水山之师,若是救下他,于我们有利。”
“不。”
“决不能擅动。”
祖郎垂目道:“孙坚父子,许是用白君来垂钓军营中的暗间,我们若是为其求情,便是落入陷阱之中,会被他们毫不犹豫的诛杀!”
“这……!”
费栈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若不知祖郎冷静稳重,恐怕他行间事之时,已经死去上百遍了。
“你看。”
祖郎低声道:“当年,广陵人秦松亡于牛渚大营,还是被人枭首而亡,可见牛渚大营绝对有监州尉,但他们都没有因为白君而现身,我们也只需要静候时机。”
“行吧。”
“某心中总是不安。”
费栈颔首应下,又不由叹了口气。
如今,他们对邓芝监州尉卒的身份,全部都是自我猜测。
可若是一旦猜错了,未来纵是在战争之际倒戈大汉,也是负罪之身,而不能获得天子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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