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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66节

贾诩躬身退出帅帐。

当他站在军帐之外,冬天略显冷肃的骄阳洒下光芒,才发现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从二人谈话到结束,还未超过一刻钟,可那种无形之势却压的他难以喘息,不是王侯之势,更像是早年拜见那个雄心勃勃的汉天子。

势与天地合,直面的不是一个单纯的人,而是面对古老的大汉王朝。

“挺直腰杆。”

“大汉子民,不得弯腰。”

猛然,贾诩耳畔传来典韦的声音。

“典尉令。”

贾诩转头惊诧道。

典韦咧嘴一笑,憨声道:“为汉人者,当表天之上国风采,世子不喜欢自己人佝偻着腰,还望先生来日能端起身形。”

“当然。”

贾诩笑了笑,挺腰垂袖走向荀攸所在军帐。

是啊,大汉本来已经临渊而行,各州边地的邦野蠢蠢欲动,全赖骠骑一战功成,打出大汉王朝的威名,汉人子民当得挺直腰杆,傲然立于尘世。

一夜过后,大军拔营归朝。

班师路上,各营军务全部移交给了宗员。

刘牧则是在查察凉州各郡的民生,见到了这个时代的疾苦。

这里没有肥沃的土地,没有平整的田亩,一座山接着一座山,大风吹的满脸黄土,就算在山上开垦田亩,一年都没有多少收成。

因此,寻找不需要过多浇水的粮种,将成为刘牧终生的夙愿。

十二月初。

大军行至三辅境内。

赵云前往永寿看了一眼自己的封地,便匆匆归营。

大雪之下的长安,在经历过秋天的蝗灾之后,有无数人念叨着大雪兆丰年,明年或许有一个较好的收成。

“骠骑。”

宗员眼含热泪。

董卓,鲍鸿,周慎,赵融神情复杂。

五人身后各营将卒,则是目光炽热而又不舍。

这时,华雄从马鞍上摘下水囊丢给赵云,喊道:“常山赵子龙,大汉的永寿乡侯,凉州大贺之日没来及敬酒,此囊有某遣人打的青梅酒,待来日与你同饮。”

“可。”

“一路珍重。”

赵云扬起水囊,诉说着离别之言。

人群中,从陇西赶赴同行的马超满是羡慕。

寥寥几句离别话,却道尽了二人袍泽之情,可称生死之交。

“走吧。”

“早些回洛阳。”

刘牧看了眼长安城,淡笑道:“我休整一日,明天从商南直下荆州,然后会转道陈国,待诸位来日到了陈国,再畅饮!”

“骠骑。”

“骠骑万胜。”

“大汉万胜。”

宗员,董卓,周慎等人拱手大喝。

继而,各营将卒齐齐长啸,释放着离别时的郁气。

短短数月时光,刘牧给他们留下终生不可磨灭的印象,大汉万胜,骠骑万胜,将铭刻在骨血中,一直随着血脉流传下去。

“万胜。”

刘牧望着远行的大军呢喃自语。

这些将卒曾是他最为倚重的大汉王师之卒。

不知过几年相见,是否已经成了仇敌,需要怒目而对,挥戈相向。

“骠骑。”

许褚从城门处纵马而至。

“袁滂回去了?”

刘牧扶刀朝着城门处走去,在雪地中留下一行脚印。

“回了。”

许褚恭敬道:“末将赶赴槐里之时,陈槐等人已经朝着陈国出发,故而在蓝田截住宣诏,等返回长安,执金吾将所有事宜交接给南阁祭酒,与皇甫将军回朝禀事了。”

“嗯。”

刘牧伸出右手。

一片雪花落在掌心融化成水滴。

不知为何,荀攸感觉此刻的刘牧,竟有种疏离天地之感。

“骠骑。”

许褚恭敬道:“志才先生已经安排人修筑营垒,他正在城内筹备粮草,足够我们回到陈国,可惜我们或许再也不来长安了。”

“错。”

“只是暂别长安。”

刘牧脚步一停,转身道:“子龙,文远,你们二人领军入营;仲康,典韦入城巡查;徐荣,阎行,张绣,你们带着马超暂居军营,明日早些出发陈国。”

“诺。”

众将应声大喝,驱散了袍泽分别带来的伤感。

“还有。”

“战争已经结束了。”

“龙骧是我的私军,没有资格从长安百姓家中征粮。”

刘牧目光落下,安排道:“卫觊,裴茂,你们与志才对接一下,此次我们征长安多少粮草,你们从余钱中扣除,分发给长安交粮的百姓。”

“诺。”

卫觊,裴茂躬身应道。

公私分明,严于律己,或许这就是他们追随的骠骑吧。

从大军班师长安那一刻,对于平定凉州的战争彻底落下帷幕,龙骧军不再是为大汉征战的王师之卒,而是宗王之子刘牧的私军。

第64章 长安:骠骑说了,风雪甚大

大军停驻。

刘牧迈步入城。

街道两侧,都是踮脚眺望的百姓。

有人双眸发红,有人潸然落泪,亦有人高呼骠骑之名。

刘牧目光不断扫过这些百姓,未来长安会被董卓占领,逢天灾人祸,吃的遍地白骨,道路两旁的沃野都埋葬不下。

他能够改变吗?能,但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可以在乱世中重新塑造大汉,唯独不能承继刘宏手中已经走到末路的大汉。

秩序的腐朽,从上到下;想要大汉中兴,必须用鲜血洗去过往,从下到上建设新的秩序,才能成为诸夏大地的共主,立下不朽于岁月的王朝。

故,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临近长安宫廷,骠骑将军府之名,高高挂起。

“世……骠骑。”

戏志才从府门处走下来。

“志才。”

刘牧吐了口浊气,凝视着眼前的门户,沉声道:“于府门处设下两面大鼓,凡有百姓擂动之时,府中留驻的仆从必须出府询问发生何事,此法令传长安四城。”

“诺。”

戏志才恭敬道。

“便如此吧。”

“我累了,你去对接军务。”

刘牧提着袍服,迈入府门之内。

“怎么了?”

戏志才不解的朝荀攸低问。

“不知。”

荀攸摇了摇头,苦笑道:“骠骑自从回到长安之后,就有种说不上的悲意,好像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或许只是有些累了,再怎么天纵奇才,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而已。”

“是啊。”

“骠骑还是少年郎。”

戏志才拳头紧握,呢喃自语着。

一个少年郎,从去年年初开始,就一直奔波在各处,从陈国到荆州,从洛阳到凉州,几乎没有怎么停歇过。

尤其是此次平凉州之叛,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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