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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76节

许姓兄弟天下风闻,连汝南官吏都有所畏惧。

二人所评中人之姿,尽皆入朝为官,譬如小贩樊子昭,就是经过许郧点评,一时名气大噪,才会受到朝廷关注入朝为官。

可二人身后是谁,是汝南士林,更是立于大汉士族之巅的袁氏。

他们敢来陈县搞什么月旦评,显然是为了打压陈国,杀一杀骠骑将军刘牧的威风。

可曹操是谁。

他在洛阳为官多年,见过多少士人起落。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拜羽林监,司隶校尉;十七岁为骠骑将军,萧关一战杀的人头滚滚,邦野敬畏,无不遣使洛阳朝奉。

这样的人,是两个先驱者能够撼动的吗?

他怕许靖,许邵得罪刘牧出不了陈县,更怕汝南袁氏被杀到灭族,令大汉士林动荡,社稷难安啊。

“见过文休先生。”

“子将先生可安好?”

“见过两位先生,先生请。”

大幕拉开,许姓兄弟登台唱戏,所过之处恭维附和之声不绝于耳。

茶陵酒肆之内。

设下诸多大椅桌案,更有上位高台。

随着许靖,许邵落座!

一个个士人纷纷找地方,掀袍坐在感觉怪异的大椅上。

这一刻,他们乖巧的不像是士族之人,而是像祈求获得夸赞的孩提。

“下邳陈登。”

“丹阳陶恭祖。”

“………………!”

“鲁国孔文举。”

“你们怎么敢来此处参与月旦评啊。”

曹操坐在一张大椅上,目光不断扫过人群呢喃自语。

“兄长。”

“你声音太大了。”

曹洪衣袍锦绣,低着头说道:“这些都是各州郡的名士,某还听到有人唤荆州的黄承彦,庞德公,听说他们在荆襄也擅长断人识才,没想到也来了。”

“你怕什么?”

曹操细长的眼眸陡然一瞪。

还未等曹洪回话,一个带着兜帽的人坐在对面。

曹操瞳孔一缩,低声道:“许子远,你怎么敢来这种地方?”

“你说呢?”

许攸摘下兜帽,眼中带着疲惫道:“某受袁本初所托来参加月旦评,此次弄出这么大的风波,他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你说这正常吗?”

“嗯?”

曹操微微一愣。

许攸灌了一口茶水,嘶哑道:“自从袁本初入大将军府为掾属,汝南袁氏所有人都看好袁术,所以他想让某看看月旦评是否与其有关,若有关系乘早了断最好,免得祸及袁氏一族。”

“自取其辱啊。”

曹操望着高台上的许姓兄弟叹了口气。

第73章 刘牧:一无可恃,而可恃唯我

茶陵酒肆之内。

茶水,酒水,热气氤氲。

一楼座位尽数被占,无数目光汇聚成河,落在高台之上。

二楼十三室中等候的商贾走出,先是对着神情冷厉的羊衜点头,才俯瞰一楼盛景。

“啪。”

许靖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桌案之上。

许邵捏着胡须看向在列士人,张开口道:“鄙人不才,设评于陈县之南,劳诸士赶赴,此举为陈王,为骠骑,为大汉,荐才推士。”

话音初落,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踏!”

“踏!”

“踏!”

沉重的脚步声,犹如鼓点急促的落在所有人心头。

在场之人,有郡中之士,州中之士,更有名满海内的孔圣之后,听到密集的脚步声后,竟然有种逃离茶陵酒肆恐慌感。

“啪嗒。”

刘牧一袭冕服挤着光芒踩入茶陵酒肆。

众人眺目而望,被骄阳光晖映的难以直视。

那伴随阳光的身影,太过夺目,太过刺眼,冕服上的红绣犹如炎炎大火,焚烧着宗彝,似乎要烹尽世间万物,令他们心跳加快,血液几乎凝滞。

可怕的是,那道身影之后,还有遮蔽在光芒下的黑影。

骠骑幕府的文武,仅列侯就足足有三位之多,所部将领血腥,暴戾,戮杀八荒的气息弥漫开,令无数士人不敢抬头。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自己踩入了什么样的旋涡。

“来了。”

人群中,曹操低着头,眼中满是骇意。

前年在鸿都门学见过的少年,如今有了王侯之势,让人不敢直视。

入门的一刹,他仿佛见到许姓兄弟败落,汝南士人喋血,四世三公的袁氏门第倒塌,连屋檐都布满了蜘蛛网,地上是鲜血干涸之后的黑渍。

“宗王之子。”

“大汉骠骑将军吗?”

“好大的威势,幕府众文武齐至?”

有士人垂首低语,可在茶陵酒肆内却让所有人听了个明白。

“见过骠骑。”

“见过大汉骠骑。”

许靖,许邵率先反应过来,慌忙起身作揖。

两个人形成连锁反应,令所有士人从恍惚中惊醒,朝着门户处作揖恭拜。

“大汉有良才啊。”

“为陈国,为大汉荐才?”

刘牧迈着步伐行于中间,目光扫过从各州郡赶来的士人,淡笑道:“不过,我相信大汉的察举制亦能安国治民,而不是一个人察一月,便定下为士者一生的定论,须知人生多舛,每时每刻的抉择,都将走向不可揣测的未来。”

“此言差异。”

“人性天定,强则强,差则差。”

许邵猛的抬头驳斥,脖颈上涌出的青筋,证明他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是吗?”

“大汉从不会把家国安危之重系于评语之士。”

“尔等士人苦学多年,难道不知学者之所以自处,一在贵我,一在通今,将前程系他人口中,士不贵我,终鲜实用。”

刘牧失望的笑了笑,提着冕服踏上楼阶。

本欲参与月旦评的荀攸,贾诩,沮授等人无不是神情大怔。

怪不得他们早上汇聚骠骑将军府门前,却被刘牧一阵奚落,直言他们将月旦评看的太重,心有旁念,还未达一国肱骨之能。

是啊!士人多学,不能贵我,轻贱自己让别人评论定前程,还有什么未来。

“骠骑。”

“难道不想取士吗?”

许靖猛的踏前两步,直视楼梯上的身影。

刘牧若是留下这番话就这样走了,定然断去月旦评的未来,天下将无士人求他们写下评语,使得所谓评论家不复存在。

“许子将。”

“许文休。”

“今日我赠两位一句话。”

“横尽虚空,山河大地,一无可恃,而可恃唯我。”

“竖尽久劫,前古后今,一无可据,而可据惟目前。”

刘牧转身了眼高台上的许姓兄弟,目光又落在众士人身上,漠然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尔等为士者连修身都做不到,若我为大汉荐才,诸位皆一里百家之才,等什么时候即知即行,知行合一,方为社稷之才。”

“一里百家之才?”

话音落下,所有人羞愤欲绝。

他们都是州郡的名士,却被刘牧评为亭长之才,何等的羞辱。

可他们敢反驳,能驳斥吗?

不能,刘牧说的太对了,一无可恃,而可恃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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