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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80节

“杀他?”

“你异想天开。”

何进摇头嗤笑道:“据悉王卒尉丞许褚有万夫不当之勇,王卒尉令典韦更是能单臂扛起大纛,就算不提王卒尉;阳翟之战刘牧一个人就杀穿黄巾营地,此人绝非手无缚鸡之力。”

张璋无奈道:“可陈王勇武,况且杀陈王又能如何?”

“不。”

“你们都错了。”

何进摇了摇头,徘徊道:“陛下信刘牧,是因为其父是刘宠,而陈国向来都是独子承继一国,所以未曾受到分化,若是陈王之位被刘牧所袭,他就不是大汉骠骑,而是陈国的王,陛下自然会生起猜忌之心,这就是汉臣与宗王的区别,你们可明白?”

“徐州张闿如何?”

吴匡进言道:“此人是徐州黄巾渠帅,被孙坚击破之后遁入山野,还有泰山贼臧霸雄踞开阳,二人都被徐州刺史巴祗所厌,或能杀了陈王刘宠。”

“某好好想想。”

何进看了眼堂外,对着二人摆手。

“诺。”

张璋,吴匡躬身离去。

新任越骑校尉的何苗与他们擦肩而过,肃然道:“兄长,刺杀陈王是你所为?”

“你是在质问吗?”

何进眸子冷厉道:“莫要忘了,你的越骑校尉是某所荐。”

“是如此。”

“可你糊涂啊。”

“宗王是天子的利刃,我等外戚安能与袁隗之流同盟!”

何苗惊怒不已,劝说道:“刘协无外戚所扶,你的大将军之位还在,陛下迟早会立辩儿为储君,为何就不能与骠骑交好?”

“够了。”

“你什么都不懂。”

“你可知陛下将皇帝信玺给了刘牧;你又是否知道,刘牧手中有一道传国玺空诏;这意味着辩儿纵然为储君登基,刘牧都有废立之权?”

“你知不知公车司马令蹇硕抚养刘协长大。”

“这些人被陛下倚为腹心,某能安稳等辩儿立储吗?”

何进大手一挥,踹翻一张案几,指着何苗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什么?”

何苗悚然无比。

传国玺空诏,可以废立储君。

皇帝信玺,可御大汉所有兵马,权在骠骑,太尉,大将军之上。

这种权力,天子怎么敢轻易赐予一个宗王之子,难道不怕宗王举戈逆反吗?

第77章 荀攸赴并州,屠夫终是屠夫

大堂中空寂无声。

何进粗重的喘息声,似西北风呼哧作响。

何苗缓缓走到不远处的案几前,毫无仪礼的转身坐在案面上。

传国玺空诏。

大汉皇帝信玺。

若加上宗王之子,骠骑将军之名。

如果不是知道刘牧是刘宠之子,还以为他才是储君,未来的大汉天子。

“非是某鲁莽。”

何进悲戚一笑,苦涩道:“陛下不给某机会啊,若是某不知道这些事情,还能一心能辅佐辩儿登上储君之位,可知道这些事情,某身上就如针扎一般夜夜难眠。”

“谁说的?”

“此事可以确定吗?”

何苗揉了揉面颊,恢复以往的神采。

“空诏是小妹所说。”

“皇帝信玺是一个小黄门透露。”

何进将佩剑插在地上,自嘲道:“本想借着封疆十二县,将刘宠之死与汝南袁氏扯上关系,令袁氏彻底倒戈我们,可惜张璋找的那人是个废物,竟然被一个草莽所阻,不仅没杀了刘宠,连他自己都被捕了!”

“他可知道你?”

何苗心中凛然,有些不安道。

“不知。”

何进走下台阶,坐在何苗对面道:“张璋找人在州郡用重金所募,你对陈国可有什么办法,若长此以往下去,天下绝对不可能落在辩儿手中。”

“杀人。”

何苗眸子凶戾道:“陈国不用想了,王卒尉从来不离开刘宠,刘牧父子二人身边,先找人盯着陈国,不管是刘宠,还是刘牧,只要有人离开陈国,便联络人伏杀。”

“好。”

“此事你来操办。”

何进踩着狼藉的地面,抽起佩剑归鞘。

皇长子刘辩,南阳何氏,早已临渊而行,随时可能倾覆所有。

所以他们必须杀了刘牧,或者刘宠,让天子别无选择,只能钦定刘辩登上储君之位。

可惜。

他们都没想到。

二人商讨之事,仅半个时辰便传入南宫。

南宫北阁,玄武阙,阙门处伫立着铜人黄钟,内部灯火通明。

刘宏翻看着大将军府内大谁卒呈递的密报,风轻云淡的笑道:“皇后,小黄门,朕的南宫成了筛子,秘事尽泄啊。”

“咕嘟。”

阴影处,蹇硕吞咽着唾沫。

刘宏没有怒斥,没有狰狞大吼。

他却如狂风中的一株枯草,好似随时都要折腰荡去。

外戚勋贵,当朝大将军,竟然谋杀大汉宗王,大汉骠骑。

这是天子的家事,他一介奴婢不敢搭话,但知道意味着无法脱身,更可怕的是南宫被渗透,连他传密诏都被外泄。

这对刘宏而言是冒犯天威,对大汉更是不可容忍的存在。

“蹇硕。”

“你说朕当如何?”

刘宏身上散发出一股疲态。

屠夫终是屠夫,目光短浅的蠢货,不可成大事。

若刘协有强大的母族,他定然借此废去何进大将军之位。

可惜,刘协母族不兴,刘辩的母族不堪重用,他为大汉,为刘辩留下的倚仗,竟然因为何进的愚蠢兵戈相向。

“陛下。”

蹇硕胆寒道:“可以暗召大将军入宫斥责。”

“错了。”

“你不懂。”

刘宏将密报丢入火盆中,冷声道:“此事不挑明全当不知,若是挑明一切,要么何进死,辩儿失去倚仗的外戚;要么收回刘牧的权柄,让大汉真的裂土分疆。”

“奴婢愚昧。”

蹇硕连忙低头。

刘宏扶着栏槛眺望大将军府,厉声道:“刘牧是宗王之子,是大汉的骠骑,于朕,于天下有功,朕收回权力就是让宗族人人自危;更会让陈王,让刘牧心生间隙,你认为这天下有人可以阻骠骑吗?”

蹇硕斟酌道:“大概,无人可阻。”

“是啊。”

刘宏转身淡漠道:“此事大谁卒不必参与,何进既然想要找死那便让他去,若刘牧真的死在一个屠夫手中,就算朕看错人了。”

“诺。”

蹇硕提着灯烛在前方引路。

大将军府密谈之事。

令刘宏心力交瘁,回宫后大病一场。

天子秘事外泄,他就算不下诏问罪,南北两宫所有人都要自问其责。

蹇硕这个公车司马令为了弥补过失,亲自提起环首斩马,一殿一殿的清洗过去。

足足三日,宫廷血煞冲霄。

无数女婢,小黄门被屠戮,用车舆拉入北邙草草掩埋。

远在陈国之地。

刘牧将监州尉所传密报撕碎。

从满宠,史阿建立监州尉开始,就一直对着洛阳进行渗透。

刺杀刘宠一事,他想过弘农杨氏,想过汝南袁氏,或者汝南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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