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时空商人开始 第224节
“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当皇帝的都是个蠢货,一群养尊处优的盐商们,看过几章的三国演义,就当自己也会奇谋妙计了?”
“也对,就连美丽国大统领都是妄自尊大,盐商们搞这种傻瓜式操作也不奇怪。”
这等手法,对付没见过世面的人可以。
可对付穿越者不行。
来自信息爆炸时代的穿越者们,一个个黏上毛比猴都精。
他们看过的,听过的太多了。
“两边如此敌对的情况下,你请我去赴宴?”
“当人都是傻子吗。”
林道反手派人,去城内各家盐商处,招呼他们来转运司衙门赴宴。
盐商们惊惧不已。
有心不敢过来,可又害怕林道借机发飙。
犹犹豫豫的来了一大半。
剩下的那些,聪明些的,想要出城。
却是被守城的军士拦阻拿下。
不那么聪明的,就躲在家里装病,不过是自困囚笼。
林道对此只是笑。
一群靠血缘享受荣华富贵的盐商,也没什么本事。
“大王~~~”
来赴宴的盐商们,送上了杀手锏。
“得闻大王获胜归来,我等不胜欢喜。”
“盐业行会凑了四十万两银子,另有盐一万石,以奉大王军资。”
“太少了。”林道丝毫不给面子,直截了当的说道“这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盐商们面色为难。
行首再度行礼“好叫大王知晓,我等另备一绝世珍宝,奉于大王。”
林道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绝世珍宝?”
“拿出来看看。”
很快,绝世珍宝就自己走入了堂内。
“嗯?”林道眉头微蹙,眼前的美貌女子,有些眼熟。
“小女子卞赛,见过大王。”
“你~”林道摩挲着下巴“我们是不是见过?”
身形娇小可人的卞赛,拎着鹅黄长裙裙角,巧笑嫣然上前“大王真是贵人多忘事,小女子曾于小宛闺房,与大王有过一面之缘。”
“哦~~~”
林道想起来了,金陵城媚香舫,董小宛的那个闺蜜。
“你怎么在这?”
面对询问,卞赛于一众盐商们期盼的目光中,再度上前。
美目扫过那些手握住刀柄的甲士们,卞赛轻吸口气。
“大王,这些盐商胁迫小女子行刺你!”
盐商们大惊,连忙否认三连。
林道目光平静的看着她“说清楚。”
“小女子与舍妹来扬州访友,却为盐商们所胁。”
“他们以舍妹性命要挟,命小女子献身大王,欢好之时行行刺之事。”
林道再笑“如何行刺?”
“莫不是抹了毒?”
卞赛俏脸微红,跪在那儿低着头“小女子发簪内,暗藏银针,其上有剧毒。”
林道略显遗憾“我还以为是罢了。”
抬起手,将手中酒杯砸在了地上。
甲叶撞击的铿锵声响密集传来,大批甲士汹涌而入。
“摔杯为号,我也会。”
第144章 税
“饶命啊~”
“疼死我了~”
“大王,我冤枉~”
一众盐商,或上夹棍,或坐老虎凳,或入站笼之中。
受刑之时,一个比一个喊的凄惨。
这倒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疼。
他们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受过这等罪。
“乖乖的把隐藏的家产都交出来,就无需再受罪了。”
林道好言宽慰盐商们“钱财不过身外物,何苦为了身外之物而受罪。”
勋贵宗室可以拷饷,文臣武将可以拷饷,胥吏衙役可以拷饷,奸商自然也可以。
这些盐商们,全都是奸商。
他们明面上是拿着大明盐引的官方盐商,负责向各地百姓出售食盐。
可私下里,他们却是整个大明最大的私盐贩子。
盐商们用官方的名义贩卖私盐,疯狂吞噬大明的盐税收入。
曾经高达数百万两的盐税,到了崇祯年间只剩下了几十万两。
消失了的那些盐税,都被他们以贩卖私盐的方式,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当然,私盐这么一大块的肥肉,也不是盐商们能够独自吃得下的。
整个大明的权贵们。
上至皇亲国戚各地藩王,下至地方士绅朝廷文武,都有无数人在其中伸手。
他们互相合作配合,以官府的名义贩卖私盐。
个人得利,赚取的却是朝廷赋税。
然而这还不是最牛的,最牛的是茶税。
曾经收入高达数十上百万两的茶税,到了崇祯末年,收取上来的只有区区几百两。
茶叶都被各地士绅们拿去出口了。
全部都是走私,自然也就收不到税。
能有个几百两,也是给皇帝点面子。
大明的文官们,是最为典型的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他们表面上大喊大叫着禁海,甚至不惜烧毁图纸水纹资料,来为自己扬名。
可背地里,却是一个个的都在造船。
一船船的茶叶丝绸瓷器大黄等商品运出海,换回来一船船的白银。
可文官们不会帮朝廷收自己的税,所以都是明目张胆的走私。
一文钱的关税都不交。
想到这些,林道也是连连摇头。
“这样的大明,能够延续二三百年之久,也是个奇迹。”
接受拷饷的盐商们,身上伤口流淌出的血渍,浸透了身上昂贵的绫罗绸缎。
朱元璋曾经规定,商人们没资格穿这些。
可惜他的祖制,在大明文官那儿是选择性有效。
对文官们有利的,统统都是祖制不可违。
对文官们不利的,像是剥皮填草什么的,提都没人提。
盐商们张嘴欲言,却是喉中干燥,说不出话来。
林道招呼亲卫“给他们上水。”
几桶冷水泼在了脸上,抖着激灵的盐商们,瞬间精神了些。
一开口就是嗫嚅求饶“大王饶命~~~”
“呼~何苦这么坚持,也就是多受罪而已。”
林道不疾不徐的招呼“取桑皮纸来。”
水刑,以桑皮纸覆盖口鼻,上喷冷水。
几层桑皮纸下去,人就会陷入了剧烈的痛苦之中。
这是古代一种非常恐怖的刑罚。
“赵之龙给我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