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我当恶霸能爆奖励! 第376节
有些人又起了小心思......
劝业会大楼,不少人来拜访王竹林。
王竹林穿着棉袍,带着皮帽,双手插在袖子里,笑眯眯像个人畜无害的土财主。
一家绸缎行的掌柜抱怨道:“这位林局长,威风是威风,可就是太年轻了,俗话说这不经世事难成人,又有句话叫三穷三富过到老,别说三次了,我看这位林局长一次起落都没经历过吧?”
旁边当时就有人附和。
“对啊,我看绸缎行的张掌柜说的没错,威风又怎么样,威风又不能当饭吃,以前我的洋行,专门办理特别市公署的采买,一年虽说没有太大的生发,可也够糊口了,现在呢?
特别市公署人人自危,上下人心惶惶,别说对外采买了,就连以前的帐也找不到人结,嘿!这林局长一来,我们倒成了打白工的短衣帮了!”
“要是短衣帮倒是还好!短衣帮尚且能混个嚼谷,可这位林局长,说翻脸就翻脸,说杀人就杀人,这杀气腾腾的,怎么做生意呢?我看啊.....嗨!”
在场这许多人里,有不少像上面这几个一样的想法。
只不过激进一些的,就直白的说了出来,更多的是藏在心里,不敢吭声,只是一味观察风向。
但也有人不同意这种看法,有个做染料生意的年轻人就站起来,“话倒也不能这也说,林局长来了以后,雷厉风行安靖地面,最起码混混不敢冒头了,绝大多数人的生意不是更好做了吗?再者说了,林局长统一的规费,大家只交一分钱,交了钱有人管事儿,难道这不也是好事?”
嗯,所谓一招鲜吃遍天,林泽照搬在外三区的办法,跟郑夏济商量,统一了例规,然后协管局跟警察厅再进行分配。
原来大伙儿不光要给警察厅交钱,特别市公署、维持会、宪兵司令部都要交钱。
还别说,唯一不收例规的就是联络部,他们以前做鸦片生意,钱财如流水,看不上这点例规,也没那个时间精力。
收钱变少了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有人管事儿了。
管的好不好先别说,有人管很重要。
有人疑惑,没人管还不好吗?
实际上,最低等的秩序,也好过没有秩序。
对商业尤其如此,商业环境本身就是个秩序环境,如果没有规则,商业就无从存在。
站起来的这个年轻人是周家的旁系,所以他一开口,一时倒也没人敢反驳他。
王竹林还是笑眯眯的听着,不时还插一句,“嗯,嗯,劝业会就是畅所欲言,大家想说什么就说嘛!”
这时候,一个同样年龄不大,跟瘦猴一样的年轻人也站起来,他颧骨很高,脸颊有许多痤疮,显得猥琐不堪,两颊有些潮红,眼窝确是青灰色,一看就是大烟、酒色皆沾,早早糟蹋垮了身子。
别看他两眼没有什么神采,说出的话倒是不怎么客气,“怎么,周老弟,你这话是代表你自己的染厂说的,还是代表周家说的?林生民是好是不好,不是你们周家说了算的!”
原来方才那个年轻人,是周家的旁支周学进,周家人书香传家、实业立家,若是读书种子,那就让他做学问,若是学问一般,那就经世致用,学着做生意。
周学进虽然是旁系,但在周家年轻一代很是出彩,颇受好评,周家家风很正,也不存在什么大宗欺负小宗、嫡系欺负旁系的事情,因此周学进俨然成了周家年轻一代的领头羊,出现在劝业会茶叙这样的场合,并不奇怪。
而瘦猴年轻人,却是正儿八经的高家大少,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儿干多了,高家人丁并不兴旺,这个瘦猴名叫高璞玉,是前维持会长高老头唯一一个孙子。
高家虽然以出仕为主,但手里头生意也不少,一个是在长芦盐场有份子,这笔份子还是当年高老头办洋务的时候弄到手里的,可以说就这已经吃不尽喝不尽了。
剩下就是在津门西头的大批土地,老高家当年喜欢买地,尤其是庚子年以后,津门遭了兵灾,高家趁低价买了不少土地。
现如今这些地上有盖的商铺,也有的闲置在那里,虽然如此,那些铺子一年的地租也能收个不老少。
高璞玉一向最嫉妒周学进,嫉妒是因为人家长得好、有能耐,因为这种嫉妒,又生出来许多看不起。
你一个旁支出身,能跟我高家嫡长子比?
老子没你有能耐又如何,光我们这些家产,以后都是我继承,我就算一辈子分逼不挣,也比你有钱!
要是头几天,高璞玉是不敢公开这么说的,可现在风声传出来,林泽成了弃子,他在津门打下这一片天地,却被特务部摆了一道。
以后特务部不扶持他,他还怎么狂?
不如趁机踩他一脚,也能显显我高公子的威风。
就算以后林泽能半死不活苟延残喘,他也不敢把我高公子怎么样!
真当我是那个没根没底的潘玉贵呢!
王竹林笑眯眯,看向高璞玉,“诶,看来高公子有话说?”
高璞玉还是挺尊敬王竹林的,毕竟是劝业会长吗,相当于商界领袖了。
一看王竹林对他这么客气,当时就上头了,一拱手道:“会长,我觉得,津门终究是津门人的津门,不管怎么样,总不能任由强龙压了我们这些地头蛇吧?再者说了,有些人是龙是虫,还说不定呢!”
这话太没水平,说的很多人龇牙咧嘴。
你他妈才是地头蛇呢,你全家都是地头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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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潘玉贵,上边人让我把你放了
高璞玉自恃家世身份,可周学进何曾怕过他,当下反唇相讥,“当初聘请林局长为劝业会特别顾问的宴会上,高兄也在场吧?我记得高兄当日排着队向林局长敬酒,怎么那天不见高兄发表这些高论?”
小周是会戳人肺管子的,高璞玉一下脸就红了,脸上的痘痘更是几乎变成紫色。
“周学进,你羞辱我!”
周学进反而坐下,端起来盖碗,“我不过就事论事而已,高兄倒是会扣帽子,你是针对我还是针对周家,这是你自己想说的话,还是代表你们高家说的?”
好嘛,津门人嘴皮子利索,刚才高璞玉的话,周学进又原封不动给他还回去了。
王竹林咳嗽一声,笑道:“两位贤侄,茶叙茶叙,就是畅所欲言嘛,不必夹枪带棒,哈哈!”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想着,刚才跳出来那几个人都不够分量,这个蠢货高璞玉倒是值得砍一刀。
至于什么林泽成为弃子,他的成果被特务部摘桃子?
王竹林一个字都不信!
那位林局长阴...高明的很啊!
如果他失势了,驻扎在津门县的那个自卫团肯定会撤走,为什么到现在不见有动静?
退一万步来讲,松崎直人打算见好就收,也没必要过度打压林泽,这完全没道理,更何况,特务部凭什么要明发命令?
这分明是故意把水搅浑!
搅浑了这池水以后,到底是冲着谁去的,那就不好说了。
大迫通贞肯定在池子里,还有谁在池子里呢?
..............
办事处后院,临时牢房。
潘玉贵在这的待遇还不错,至少没人打他,也没饿着他,住一个单间,早晚两顿棒子面粥,咸菜管够。
这生活水平,比津门底层老百姓好多了,这咸菜可是放油炒了的!
只是油不多就是了,吃了这些天,潘玉贵的脸色反而越吃越好,人是瘦了一点,却越来越精神了。
一个人待一间牢房,也没什么人来提审他,这样的日子当然是无聊的。
所以潘玉贵从早到晚没别的事,就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盘算从林泽抵达津门以来发生的这些事。
当一个人想一件事一千遍一万遍,要么他能想通,要么他就把自己整疯。
幸运的是,潘玉贵想通了。
从林泽一开始对自己的态度,到自己被捕之后林泽都没搭理自己,这充分说明了一件事,人家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或者说,自己绝不是林泽所选定的那个对手。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只还剩下一个心结,那就是自己这样的下场,到底是必然的还是偶然的?
吱呀~
房间门被推开了。
披着大氅的林泽进来,靴子擦得能照见人影,裤缝袖口,都是一丝不苟,相比之下,蜷缩在地上的潘玉贵胡子拉碴,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
这一幕,是对胜利者最好的褒奖,是对失败者最大的打击。
然而潘玉贵多少有点麻木。
喝了这些天棒子面粥了,打击不打击的,也无所谓了。
林泽四下看看,“老潘,住的还习惯吗?”
潘玉贵咧咧嘴,“我还担心你把我弄到警察厅的牢房里去,那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了,这里嘛,还不错。”
工作人员进来放好凳子,林泽大马金刀的坐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潘玉贵一愣,僵硬的抬头,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换了个姿势盘腿坐下。
“林生民,这是何意?”
林泽掏出金质烟盒,抽出烟卷敲打。
“大迫通贞给特务部写信,请求放了你,特务部答应了。”
说完这句话,后面几个工作人员都拿着打火机上前,几个火苗凑到林爷跟前。
林泽挥挥手,自己掏出来抬臂打火机,忘了从哪顺的了,滑动齿轮,火石摩擦,一簇火苗跳出。
“呼,对了,特务部让我放人的命令,是明发的。”
潘玉贵脸色当时就白了。
他这些天不碰烟酒,饮食清淡,几乎要牢房悟道了,脑袋瓜前所未有的好使。
这个林生民!
要杀自己还不算,还要再摆自己一道,把自己当成杀鸡儆猴的鸡!
还是第二次杀鸡儆猴的鸡!
他颓然的低下头,“大迫通贞斗不过你,这个蠢货,他不救我,我或许还有活路,他一救我,我是非死不可了。”
林泽弹弹烟灰,“嗯?老潘,你脑瓜灵光了啊?”
潘玉贵不在意林泽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道:“事到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话,林生民,如果当初我选择站在你这边,去车站迎接你,我还会有今天吗?”
林泽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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