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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陆权强国 第656节

听了一阵下面的议论,可惜真正能入段祺瑞之耳的却没一个。这位曾经留学归来的北洋之虎脸上有些不美,他突然感觉到北洋似乎有点老了,准确说是倚老卖老了!如今的北洋军已经养成了习惯,行伍中提拔部队长,参谋职务既没有当队职的机会,也没有什么过大的权力。在战局的全盘掌握上,并没有一个能干的参谋机构来抓总。不像同样是由德国军官帮忙制定的南军李汉部,听说他那里一直非常重视参谋这个文职的建设。作为参谋军官,在南军军内有着相当大的权力。根据情报从南方传回来的消息,他明显的感觉到了那支已经完成了军械自产化的队伍所喷发出的巨大活力。以前他们的兵员素质远远比不得北洋劲旅,正规战战损比例一般都在1:1.85左右,但是现在训练强度跟装备都已经追上并赶超了中央陆军。而且,蒋百里的长江陆军军官学院从去年年初连校舍都没建好便开始授课的一年多内,先后有数千底层士兵接受了低级军官的简短培训,哪怕只有两三个月,却也令如今李汉的麾下军队在军官素质上已经超越了中央陆军。

再想想两个月前保定军官学校因为校长贪墨加内阁拒绝拨发资金导致的学生退学潮跟罢课活动,最终虽然政府依靠武力镇压了下去,但是他几次要求加拨资金都给内阁以没钱压了下去……如今,保定军校过半的师生已经南下往长江陆军军官学院任课或求学了……

无声的叹息……段祺瑞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并且不可抑制的壮大了起来!

北洋军是不是也老了?

老迈的已经走不动了!

第五卷大炮主义第四百四十七章大战(四)

第七旅进入河南已经有几天了,起初李济深在河南是找到了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了,自打出了武胜关基本没遇到大的阻力。别说有仗打了,除了几个信阳派过来的侦察兵之外,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碰到。后方的武胜关留有两个营守护,借助着高耸的城墙足以保证后方的安稳……

河南省内局势的混乱远超李济深的想象,原河南军政府的军队、匪军、北军等等,持续经年的河南之乱已经令这个省内的局势糜烂远超外人想象。因为李汉已经提前传出了将出兵河南平定匪乱的风声,导致豫南等同湖北相接地区内的稍微有些势力的匪军都逃亡了其他方向,剩下来的一些不远远离家乡的干脆个穷乡僻壤钻了进去。靠这样这边县份一个营,那个镇子百余人的匪军,如何能够抵挡来自湖北的兵锋,因此,无论是李济深的第七旅还是西路马荣成的第八师,一路过来都几乎没有遭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只有第八师在南阳遭遇了一些抵抗,不过被击垮了前后几波约莫两三千的匪军之后,再也没遭遇过抵抗了。河南这个地方民间武力虽多,但是马荣成等完全贯彻李汉的狠打政策,大军一到对于稍微露出一丝不满的地方势力,都是集中大军推平。完全不给这些名面上打着‘乡勇’大旗,实际上已经多数蜕变的跟匪军一样经常洗劫乡里的武装一点可乘之机。

因为北上军队的毫不留情,当真震慑了豫南不少势力,大军所过之处各个堡子寨子关得死死的,一些势力却还不得不给大军送粮食和小车补给。前任豫督唐牺支治军能力不俗,然而却在政治跟处理民政上颇有短脚,自他督豫这一年半来,虽然有心效仿李汉减免税收。然而一来省内党人势力倾轧,名义上他是都督,实际上无论是洛阳、南阳、信阳等还是河南省内跟其余各省进入河南帮衬的原同盟会成员,都多少对他不太待见。尤其绿林出身的前任副都督王天枞更是在豫南公然对抗与他,非但私设税种,而且强征强纳,加上各种千奇百怪的加税加派,肥了自己苦了百姓。其余势力有样学样,可已经把河南百姓祸害得够戗。也是因此,他那政府军完全不受豫南、豫西百姓待见,即便是他控制的豫东豫中地区,也多有不满之声,匪军的坐大多半乃是因他不够强势。

河南、湖北相隔不远,尤其是对比之下更能显出李汉跟唐牺支之间的差距,因此,小道消息才刚传出他这位地方第一强藩也要派兵入豫剿灭匪乱之后,风传河南到了改朝换代时机的声音刮得越发猛烈,一路上南军相当地受欢迎。甚至不少因为颇有些势力才能在当地的匪乱中保存下来的势力纷纷主动相投,又是提供食宿又是主动带路,结果马荣成部原本认为应该会耽搁四五日的时间,却只在路上耽搁了三天,便杀到了郾城回合了刚刚拿下郾城的第七旅,两部联手沿着郾城、信阳、武胜关设防,拉出了一条长达数百里的防御线,死死牵制住来自河南、皖北、山东三线的北军。

安徽战役打响之后,马荣成接了命令,同李济深商议一番之后,均是看出了袁世凯的老家——项城的重要性,于是下令拨出一团,强袭项城。

夜色中军队的行进还是相当迅捷的,不过第八师十五旅二十九团团长,今年刚才28岁的四川绵竹人陈卓还是督促部队加快了速度。远远转过一条河溪,就见前面黑暗中有些灯火,前面的部队已经停下了脚步,他大声问道:“王大虎……他的先锋营在做什么?怎么突然停下来了?谁传令休息的?”

前面两营营长和几个手下从行军前列赶了过来,在马上就朝陈卓敬礼。脸上曾经在甘肃战役中被一个弹片剜去一块肉留下了一个伤痕的陈卓看上去自有些不怒而威,他的脾气时分火爆,瞧见两个手下过来,生气道:“王营长,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司令让咱们天明前到达项城,现在还差十几里路,赶紧命令部队恢复行军!”

王大虎忙道:“团座,不是咱们停下来了,侦查连已经到了前面的村子,当地的河南老乡说,再过十几里就到项城了。不过项城今天上午时有一大队人马刚从淮北过来,应该是安徽倪嗣冲的安武军……估计人数在两营到一团。加上守军城中只怕敌人已经过了三千人马了,据那老乡说,看到了不少穿衣服的大家伙给推进了城。您看咱们是不是整理一下部队,明天早上发起攻击?现在弟兄们倦得很了。”

陈卓一怔,面上沉了下来。这穿衣服的大家伙是指没下炮衣的火炮,原本项城中就有第三师的一个团如今再有了重武器,靠他们带来的一个速射炮营只怕很难打下来。只好问道:“侦查连的人呢?”副官立刻拨马去唤,很快叫来了几个穿着土气……看上去像是江湖汉子多过军人的人来。

几个绿林大汉打扮的汉子来到他的面前,齐齐敬了一礼。

“团座,您要见咱们?”

他们侦察连担负的任务可不轻,说得重一点,整支队伍的性命跟任务的成败都担在身上,因此这一路来都是在最前面,吃的辛苦也不少。现在站在那里,额头的虚汗一阵阵往下淌,看来也是乏到极处的人了。

“让诸位兄弟受累了,侦察连的弟兄们可有已经混入城中的?项城那边的消息,咱们能不能打听到?新来的编制是来自哪里?有多少人?又有几门炮?”

陈卓自然看到了侦察连弟兄的辛苦,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战争打的就是情报跟速度,军校里蒋校长一直反复重复的话。如今他们已经没有了奇袭的胜算,若还不能弄清楚城中的情况,这一仗可难打了!

“团座,弟兄们下午就到了马庄,这里已经是最靠近项城县城的地方了。有城中管情报的弟兄帮衬着,在马庄给咱们留了口信,目前来看城中已经有了一个整编制的步兵营,两个伤损过半的伤兵营,还有一个炮营。机枪方面已经侦察到城墙上架起了六挺、还有两门日制的75mm山炮,其余都是速射小炮,加一起约莫有十七门炮。城中的弟兄冒险画出了其中几门的大略草图,再想详细点就困难了。据说因为大总统对项城十分看重,城中守军新将领乃是原中央陆军第三师(曹锟)第六旅(张鸿逵)第三团团长,名叫吴佩孚……据城中的弟兄传过来的消息,是个十分难缠的角色!”说着他就从斜挎的黄皮小包里取出绘制的草图递了过去。

陈卓立即招呼参谋从图囊里取出项城的地图,趴在马鞍上,就着火把对照着那张草图看。城中情报司的情报收集做得不错。连城中的吴佩孚的第三团只有一个营的编制还算完整,其余两个都在开封之战中损失过半的情况都探了个清楚。从淮北过来的果然是倪嗣冲的部队,乃是他留在老家守门的家底,看来太湖一战让他这个新任安徽都督瞧见了自己位子不稳的危险了,哪里还不拿出全部的底牌跟在袁世凯的身后推倒李汉这个乱伸根枝的恶邻居。不过他的安武军的训练一般,两个步兵营的素质跟炮营的素质别提跟吴佩孚的第三团比较了,即便是李汉的国防军,素质都比他要好得多。

司令部给他们团的命令是要拿下项城,将防线从郾城推到项城,彻底堵上山东军队南下的道路,并且警惕来自皖北的军事威胁。命令十分急切,因为郾城方面北军第三师跟第七旅已经开始起了小规模的冲突,只怕大战就要拉开了。而且武昌发过来的情报称北方有动用山东最后驻守的一个旅配合河南北军强攻国防军的意向,日后没准项城还会有更多的军队进驻……到时候可就不妙了!

“怎么办?”

陈卓焦急地思考着,自己团连续行军这么长时间,已是人疲马倦,这时候休息才是最该做的选择。不过,万一今天晚上走漏了消息……让项城那边有了防备该怎么办?到时候再想打一场出其不意的攻城战可就困难了!

夜风吹来,已经九月的河南深夜少了几许酷热,多了几分凉意。在沁人的清爽中,陈卓心中突然一松,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们这个团的任务就是尽快拿下项城这个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地。稍延迟一日,增援到这里的北军就有可能增多。哪怕自己这个团牺牲再大,能为全局争取更多的时间才行!

北军据守项城的是第三师六旅三团的吴佩孚部主力,因为在前段时间的开封之战中损伤太大,最后不得不在开封城破之后转入休整,加上当时李汉打出了‘剿匪’的名义入豫之后,曹锟立刻将三团派往接管当时的山东第一旅撤走后城防空虚的项城。可是,随着李汉派兵进入安徽跟江西,公然对抗北军的野心展露无遗后,前段时间将信阳拱手让与南军已经令北军大为后悔,随之的,项城这一战略要地的地位越发凸显了!

项城卡住了豫鲁皖三省交界,一旦掌握在南军手中,守可防御山东、安徽,出可骚扰鲁西、皖北,甚至派出一支急行军,还能趁机截断津浦线……北军高层恐惧,只是第三师的主力跟山东混成旅已经被牵制在了许昌同北上国防军主力对峙,只能上呈陆军部之后,由段祺瑞亲自拍电安徽,命倪嗣冲将他在皖北的老底派过来协同防守!

项城卡住了豫鲁皖三省交界,一旦掌握在南军手中,守可防御山东、安徽,出可骚扰鲁西、皖北,甚至派出一支急行军,还能趁机截断津浦线……北军高层恐惧,只是第三师的主力跟山东混成旅已经被牵制在了许昌同北上国防军主力对峙,只能上呈陆军部之后,由段祺瑞亲自拍电安徽,命倪嗣冲将他在皖北的老底派过来协同防守!

晚上吴佩孚同和倪嗣冲的心腹万元伟在信阳府原来的府衙门、现在的城守府里,万元伟方才新到,加上安武军虽说也属于中央军制,奈何根本不能跟第三师这样的袁世凯嫡系相比,因此却要主动来见吴佩孚,向他表示自己的善意跟恭敬。

“子玉老弟,您看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这眼看着安徽已经打起来了,想必咱们河南也安生不了几天了。不过,我们也有难度,最近阜阳有些不安生……您可千万别见怪!”

万元伟比吴佩孚大了五岁,幕僚出身的他擅长交际多过打仗,仅用了一个下午便跟不苟言笑的吴佩孚关系拉近了不少,却也可以瞧出他的本事来了!

吴佩孚是个精悍结实的汉子,不仅仅在兵学上有相当的造诣,而且人也好不守旧,一身才学连曹锟等都对他十分喜爱,以之为心腹!

他听出了万元伟话里的意思,轻皱眉头点了点头,“安徽的形势最近的确不好,我会如实向大人并报,万兄莫要太过见外了!”

安徽最近这两天的局势变化的确很快,随着胡万泰的第一师一旅遭到毁灭性打击,加上受到国防军近两万人入皖干涉安徽局势的影响,原本一些十分不满胡万泰背叛革命的年轻将领如‘芜湖国民军管鹏’、陈良庆等集结手下兵力,趁安徽省内第二师、倪嗣冲部都被国防军吸引去的事后发动兵变,率部攻击胡万泰的第一师二旅,双方恶战半夜后因二旅萧向前团倒戈,致使胡万泰大败……不得不在心腹的护卫下跟刘国栋一起,由芜湖逃往安庆。芜湖重新落入讨袁军年轻系将领的手中。

坏消息还不止这一个,因为去年处的北伐之战中,倪嗣冲为了夺下淮上军占领的阜阳等地,曾经下令大开杀戒,虽然一度镇压下了淮上军,却令一系将领恨上了倪嗣冲。这一次袁世凯任命倪嗣冲为安徽都督,着实令以廖海丽、毕少珊、卢慈甫为首的原淮上军将领心中愤恨,随着倪嗣冲抽调了皖北大半的兵力南下,如今临近阜阳甚至他的老巢蚌埠、宿县、淮北等地都有淮上军将领起兵反倪,目前几处已经先后有四个团的起义军重新打出了淮上军的大旗了。若不是这些人中多数都是裹挟的未受过训练的农夫,真正的军人只有不足三分之一,加上军械也是不足,紧靠倪嗣冲在皖北的一个团加威胁当地势力筹集的三千乡勇早就支撑不住了。万元伟的意思不过是委婉的提醒他,自他之后,皖北已经抽调不出哪怕半点兵力支援项城甚至河南了!

万元伟松了口气,笑道:“多谢老弟帮衬,咱们本来在安徽打得好好的,一帮党人余孽眼看着就要赶尽杀绝了,谁料到武昌那位坐不住了……现在安徽的局势可不比江西好多少,我听说就在昨天,九江给武昌的兵打下来了。听说武昌出动了几艘大军舰……好家伙,据说不比海军的几艘铁疙瘩差多少,汤部长接了海军部的命令,直接带着几艘战舰,浩浩荡荡杀向江西了!”

吴佩孚倾耳仔细去听,南方的第一手军报他是肯定不可能读到的,所以这一消息他还真不知道。

“河南的情况也不好,洛阳乃是千年雄关,唐牺支等党逆死守之下,第五师进展不快,如今双方西线已经陷入僵持……大人(曹锟)新来的消息,陕西那边已经派兵攻入山西省内,仅一天就被攻陷了三个县城。京城大为恐慌,已经下令将原本要派遣南下的军队重新撤回山西了!”

两人对视一眼尽是苦笑,那位执掌地方七省的年轻巡检使可不同党人,手上九个师的劲旅便是袁世凯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在山西、河南、安徽、江西同时发力,一下子牵扯去了北军四个师又七个旅的兵力,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今晚起了风,按照当地擅长农事的老人的话这叫催雨风,一吹起来只怕最多两三天的时间大雨就要来了,可能要连下几天。

晚间的风已经刮得越来越疾了,外面夜色沉沉。街上巡逻戒严的部队口令呼喝声在这夜里偶然响起,反而更显得这个空荡少人的城守府安静得有如坟墓。北洋暮气现在看来,已经是太深重了。吴佩孚作为北洋军中少壮派军官的代表之一,眼睛放得明亮着呢。他是曹锟的心腹,而曹锟又因为去年的北京兵变颇得袁世凯的喜欢,所以知道不少的东西。比如他们第三师原本的任务,拿下唐牺支部豫军后,便想方设法驱赶豫南的匪军往陕西、湖北方向逃窜,届时第三师将回合第五师等组成的第二军,借口‘剿匪’直接无视湖北、陕西的声音,杀往两省趁机进攻李汉的西部军。

这计划是很美,奈何他们当真是因为豫军在剿匪中表现的不好而小瞧了豫军了,唐牺支的确带出了几只劲旅,虽然比不得中央新军,借助着城防却也能对他们造成打击,而且河南也有自己的兵工厂,哪怕产量再低也比越境运输的北军要强。结果,预定中半个月内便能完全平定的河南多用出了一倍的时间,而且他们的计划似乎泄漏了出去,导致南方那位第一强藩提前有了警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起兵打出了北军原本弄好的理由,杀往河南,杀向安徽、江西,趁机抢夺胜利果实。

李汉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要命的杀招。先是下令将麾下军队扩充到十五个师,目前已经动用了将近六个师的兵力在豫皖赣三省纵横冲杀,出手都是咄咄逼人。他的部队装备的都是自产的军械,军饷现在也超过了北洋跃居国内第一。还曾经为收复西藏跟英国人打了一场……老实说,西部七省的情况吴佩孚曾经听他的堂兄吴亮孚说过,他现在一年中有七八个月来回于山东跟湖北之间,收购的都是湖北制造的工业品,然后带回山东变卖。短短一年之间,因为眼光独到,竟然积攒了近万的家产……如今他那堂兄已经变卖了山东老家的产业,携带妻儿在湖北置了一套庄园,日子过得倒也自在。两人感情深厚,经常往来书信之间,吴佩孚读到的都是他对如今湖北生活的满意跟幸福。因为他,吴佩孚也对西部的情况了解不少,再一对比现在的北洋,他无奈的发现了一个事实,比起日渐暮气的北洋军,西部不但年轻朝气,而且略有些模糊的衣服下面,是一身钢铁一般结实的军事肌肉。

前途,真的很难说啊。

夜色下,二十九团的步兵悄悄的排成了几道散兵线,趴在进攻出发地域上,子弹全部都压进了膛里,刺刀也全部上好,等待着进攻发起的命令。最前面还有一个连,在马庄招募的几个熟悉这里地形的河南老汉带领着,向前摸去。令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项城的外围竟然一个北军阵地都没有,几乎所有的兵力都被撤回了城内驻守。这令二十九团的团长陈卓心中一阵不安,会做出这种选择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对面的北军将领十分无能且大意。第二,北军将领发现了城外的平坦地势即便勉强弄出几道防线也难以阻挡火炮的犁地,所以干脆将兵力抽调回城内,选择依靠掌握城池这一优势在援军未抵达前死守项城。

结合城中对吴佩孚的解释,陈卓立刻扔掉了第一种可能性。

眉头很快松了不少,如果是第二种答案,那么是好事也是坏事。坏事是因为他们的攻城难度要增加不少,好事则是说明城中的守军实力看来并不多强。

陈桌身边陪着炮营的营长,他是从炮营走出来的,心中有一种火炮情节,每一次指挥时只要待在火炮附近,听着火炮的隆隆炮声,心中便份外的自信跟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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