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113节
鏖战至今,双方皆伤亡惨重,袁军尚能提起此等心气斗志,又听闻乐进兵败,惊见袁军援兵已至。
此间种种又怎教曹军不为之惊惧胆寒?
这一刻,在这遍地尸骸血水的战场上,耳闻那一声声“袁军万胜”,“自出寿春,所向无敌”的呼喊,目睹那一位位浑身浴血,早已精疲力尽,却如铁人般不退不畏,面目狰狞的袁军。
承受了将近四分之一巨大伤亡,仅剩一万五千余曹军,竟在这算上徐盛支援也尚且不足三千人的袁军面前,感到了一丝畏惧。
如果乐进将军果真已经败了,那他们现在冒死付出的伤亡,奋战至今的努力,真的还有意义吗?
倘使他们继续于此地拼死奋战,好容易又杀伤近千袁军,结果又等来了袁军的支援怎么办?
毕竟他们是没有支援的,甚至被困营垒之中的乐进所部,还在等着他们支援。
作为曹军主将,典韦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麾下士卒的军心变化,他一面继续奋勇厮杀,以身为饵,拖住陈到、徐盛这两员战力。
同时命麾下亲军前去后方督军,敢有溃逃者,务必第一时间斩杀,又传令三军,曰:
“我军一万五,敌军三千,有何可惧?
三军用命,攻下许县之后,三日不封刀!”
在典韦三日不封刀的许诺之下,曹军眼底充斥着对欲望的渴望,勉强提振了士气,杀向区区三千袁军。
陈到、徐盛也只得带领麾下士卒,继续同曹军鏖战坚守。
虽说徐盛来得时候,命士卒高呼乐进已败,实则乐进却还在坚持,否则他直接提着乐进的人头过来,曹军军心不攻自破。
实在是乐进太过顽强,太史慈那边同样久攻不下,又担心陈到以四千抗衡典韦两万之众,时间长了坚持不住,遂命徐盛分兵千人来援。
营垒西门。
乐进所部未及撤出营垒的后军,总计不过七八千人,因营内突兀有袁军杀出,慌乱之中被陈到七千人突袭,杀散一千。
其后陈到夺取东门之时,又杀散一千,再后徐盛分兵,领三千人两面夹击于营中又杀散一千。
营中彻底大乱,混乱之中,又逃散一千。
因此乐进能在一片混乱的大营之中,重整兵马于西门处拦截太史慈的兵力,不过三千人。
与陈到只需据营垒坚守不同,他一面要坚守以对抗西门外的太史慈三千人,而真正威胁他的,却是自营内杀来的徐盛部三千人。
要知道,所有防御工事,都是对外不对内的。
在徐盛自营中杀来的三千人面前,他所部三千人就像不设防一般,从始至终都要分出极大兵力心神,来拦阻后方,仅剩余力才来再挡太史慈。
如此两面夹攻,里应外合之下,尚能坚守至今,已经乐进统兵有方,且士卒坚信典将军必定来救的缘故。
然而鏖战至今,他这边双方同样伤亡惨重。
乐进所部三千人,已不足五百之数,这也就是被两面夹击,没机会跑,否则士卒早生溃逃之心。
此地曹军奋战之间,时不时仰首东望:典将军,何迟迟未至耶?
袁军强攻之下损伤同样巨大,纵使两面夹击,使乐进首尾不能兼顾,徐盛部与太史慈部也各折损一千,各自剩余两千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太史慈忧心陈到那边局势,命徐盛领千人先去支援,他自领余下三千之众,继续围剿乐进麾下五百人。
此时此刻,眼见徐盛率军往东支援,乐进立即抓住机会,提振士气,其高呼曰:
“敌军分兵往东门去了,说明典将军攻势甚急,诸君随我奋死一战,援军很快就到。”
然而他的这番话,却似乎并未起到多大作用,士卒们一个个眼神绝望,士气消沉。
原本整整三千人,被杀到不足五百之数,典将军才刚逼得敌军分兵。
或许再给典将军时间,真的能杀穿敌军过来支援,可他们这区区五百人,还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与之同样的,眼看乐进率领最后的五百人,躲进碉堡群落之间死守待援,太史慈亦为之头疼。
“杨军师,叔至他们不知还能坚守多久,乐进又顽强非常,强攻这些碉堡,我只恐时间不够。
军师,可有妙计教我?”
杨弘略一沉吟,随之笑了。
“为今之计,唯有请镇北将军!”
太史慈:???
第149章 乐将军,莫要自误
“为今之计,唯有请镇北将军!”
太史慈:???
太史慈诧异的看向杨弘,微微蹙眉。
“军师此计甚妙,只恐镇北将军本人不愿?”
杨弘眼底泛起一抹冷意,意味深长。
“这可由不得他。”
未几,乐进率麾下五百士卒正躲在一众碉堡之间,于绝望中死守,等待着那迟迟未至的援军。
然而典将军的大军来援没等到,却等来了夏侯大旗迎风飘扬。
瞬间,原本强攻碉堡与他们血战至今的袁军骤然后撤。
随即远远便见一将,绣袍金甲,横刀立马,其凛然威严不可侵犯,不是镇北将军夏侯惇,又是何人?
只见那原本统率此间兵马,强攻他们的太史慈似乎被传唤了过去,于马下同夏侯惇回禀了什么,不久他似得了叮嘱般,来至曹军近前宣话。
“传镇北将军令!
镇北将军曰:
尔等之中不少人,都是昔日随我镇守颍川的老部下,乐进乐文谦,更是我多年老友。
眼下尔等穷途末路,若令你们负隅顽抗以至身死,是我所不忍见之者。
淮南袁公,四世三公,海内人望,天下皆称以为【贤】。
其礼贤下士,人所共知,渴慕贤才,就如同先秦燕昭王千金买马骨一般。
他在寿春打造了黄金台,就连毛玠那样于曹营中地位远不如你乐进的人,都能享受尊容的地位,被拜为上卿。
眼下既然败局已定,以你乐文谦的才能,若能归降袁公,不说黄金台中必列一席之地,就算像我一样被拜为大将,封疆大吏镇守一方,尤未可知也。
袁公自出寿春以来,所向无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其重整天下,匡扶社稷之势,初见端倪。
今天下纷争,四海鼎沸,诸侯各怀异心,汉室将亡之兆已现,当此之时,能一匡天下,九合诸侯者,舍袁公谁与?
诸君当劝乐文谦看清形式,莫要自误,置一时之气,遗害他人。
若能劝之归降,诸君皆有大功,无论随文谦往黄金台共享富贵,又或复归我之麾下再立功业,皆乃顺天命而应时势也。”
这一番话,出夏侯惇之“口”,由太史慈所宣,众将中嗓音嘹亮者,随之复述呼喊,一时间响彻曹营内外。
碉堡之外,十面埋伏,早被袁军团团围困,碉堡之内,四面劝降之声,声声入耳。
乐进闻之勃然色变,他当即朝外间袁军,朗声骂回,远远望着那绣袍金甲,高高在上的镇北将军,怒而斥之。
”夏侯元让,背主之贼,安敢在此狺狺狂吠,说此叛逆之言?
我主曹公,保驾勤王,匡扶天子,今为汉相,以讨袁逆。
汝自幼与曹公相亲,视之为左膀右臂,兵败被擒,不知以死相报,反而贪生怕死,背义从贼。
贰臣贼子,着妇人衣物尚不知羞耻,似你这等不忠不孝,寡廉鲜耻之辈,也敢妄言天数?
劝我来降,真是异想天开,你这背主之贼,进,羞与为伍。
要战速战,休要多言,我倒要看看是你先破我之营垒,还是典韦先破你之防线率众来援。
便是果真天要亡我,乐某也有死无生,绝不效你这从贼鼠辈!”
然而一番话说完,周围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乐进隐隐感觉氛围有些古怪,回眸却见四周麾下之五百士卒,其中的大多数人正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看向自己。
“将军,其实我等觉得夏侯将军说的没错,袁公自得传国玉玺以来,所到之处,战无不胜,这定是有天命在身,我等人力又岂能抗天乎?”
“确实啊,将军,我也听说那毛玠,区区一个屯田将,麾下兵马不过五千之数,统兵智谋不及将军一半。
尚能得袁公之看重,拜为上卿,请入黄金台。
今将军为统率三万大军之主帅,智谋军略远胜毛玠,何愁不得袁公之看重恩遇?
既此间败局已定,又有得入黄金台之机遇,将军又何必死战不降,遗害我等也不能追随将军,同往那黄金台一观?”
“正是此理!
我听闻那黄金台通体由金玉打造,其内珍玩享受,不计其数,毛玠初时不从,待入其内。
未几,一日阎象问之:
【毛将军,尚思曹否?】
毛玠曰:【此间乐,不思曹也!】
黄金台之富贵享受可见一般,将军,莫要自误。”
闻听这些言语,见众将士皆有意动之色,乐进勃然大怒,斥之。
“在尔等眼中,难道乐某就是此等为求富贵,背弃主公的背主小人不成?
此事休要再提,再敢言者,休怪乐某手中刀剑不利。”
“乐将军这说的甚话?乐将军是曹公的什么人?夏侯将军又是曹公的什么人?
曹公对乐将军的恩遇,难道还能比得过他对夏侯将军不成?
而今夏侯将军尚且知道审时度势,良禽择木而栖之理,乐将军又何必为了一时意气用事,枉自丢了性命。”
“不想我意气用事,丢了性命?我看是你贪生怕死,在图谋黄金台的富贵!”
乐进怒目圆睁,眼底通红,满是血丝,死死盯着这名在他严词警告之后,还敢再来相劝的偏将。
“贼子,安敢乱我军心!”
说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他骤然一剑出手,斩杀此人。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劝降之音,为之一寂。
乐进神色凛然,逼视众人,“再敢言降,有如此人,勿谓言之不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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