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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167节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无比清楚的知道,以袁公的掌控力,若真要孙家覆灭,他会在床上骤然而死,举族皆诛,甚至临死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程普、黄盖等孙家旧部,皆在重点监视之中,又怎么可能有机会通风报信?

  袁公和袁氏族老商讨大事?江淮两岸,不过他一言而决罢了,口含天宪,又哪来族老不允?更不可能恰好被一个嫁出去的袁氏女听见。

  眼前幻灭的场景,又让他浮现那场噩梦,族人的慌乱吵嚷,母亲妻子的忧心目光,与当夜寿春宫灯花爆开,照亮的烛影斧声又有何不同?

  而他孙策,一如既往的毫无反抗之力,这么看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不,大抵还是变了的。

  这一次他不再咬牙切齿于心底发狠,曾经那对鸱得腐鼠不屑一顾,一心翱翔于九天的凤凰。

  终于在饥寒交迫的世道里,攀得云高,忽坠下来,携燕雀同飞,与鸱鸟同食。

  一切终又在袁公的算计之中,又只是算计的一部分。

  孙策能感觉到,孙权谋反这样大的一个局,绝不是单单只为了逼他彻底就范臣服,可正如那龙隐雾中,能升能藏,能大能小,变化莫测。

  他久处局中,能看清孽龙探出的只鳞片爪,可迷雾缭绕,又难窥大局全貌。

  “宣!

  讨逆将军,袁公义子孙策觐见!”

  随着近臣通传,袁公果未寝,于殿中静候。

  孙策亦步亦趋,走至殿中,随着铜磬声响,高台之上,云雾缭绕,那人如坐云端,垂眸似孽龙垂首。

  “吾儿伯符来了,为父久候你多时。”

  似曾相识的话语,似曾相识的境地,两年之前烛影斧声,收为义子,两年之后,滔天之祸,过继为儿。

  孙策于殿下长跪,俯身叩首。

  “孩儿绝无反心,常感义父厚爱,无以为报,今求义父开恩,过继孩儿为子。

  袁策愿今生今世,侍奉父亲,同生共死,结草衔环,绝无怨言。

  只求父亲放过孙家。”

  是的,今时今日,时移世易,不再是袁术逼迫,而是他来求袁术,也只有他来求袁术,才能为孙家挣一线生机。

  袁公养仁德之名,收孙家之心,正常情况下,是做不出灭孙家满门之事的,这会使孙家旧部离心离德,袁营上下惊惶难安。

  可偏偏孙权投敌谋反,送了他口实,亲手将杀尽孙家满门上下的剑,递到袁公手里。

  这种事可大可小,小则如夏侯惇降袁,夏侯家毫发无伤,大则如乐进降袁,乐家举族皆灭,生死存亡,只在一念。

  孙策不知道仲谋是怎么想的?只听说他被俘落入刘表营中。

  或许是宁死不屈,如夏侯惇般生不由己?

  又或是生死间有大恐怖,屈膝求饶?

  再或者是像效仿袁公当年之旧事,只要在寿春的孙家举族皆灭,他孙仲谋就是举着复仇大义的孙家家主?

  长拜不起,唯见那双高深莫测的眸子,自云雾间淡漠的俯视自己,君罚如律,雷震百里。

  “袁策?

  伯符我儿,人这一辈子,可以犯无数个错,但有的错误,只要犯一次,就能让父母长辈几代人的积累,于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恰巧你弟弟就是这样的人,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仲谋他为你们孙家闯下了个滔天大祸!”

  “父亲!

  策儿愿改为袁姓,此生追随父亲,相助大业,至死方休,只求父亲莫要牵累孙家。

  至于仲谋?

  我没有这样的弟弟!孙家也没有一个叫孙权的族人!

  我已将他开革出族谱,断绝一切关系,从此他再非孙家之人。

  至于他所闯下的滔天大祸,由我来还!

  策请命出征长沙,为父亲收复荆襄九郡,亲斩仲谋之头,悬之于寿春城门,以消父亲心头之恨。

  父亲!孩儿求您。

  仲谋他耽误了荆南大事,丢了几个郡,几个城,策夺双倍来还!

  此去荆州,戴罪立功,血染九郡,不破不还。

  求父亲成全!”

  铜磬声阵阵,叩首声连连,袁术漠然俯视着,堂下口口声声求着要拜他为父的袁策,一如初见。

  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好似一切皆已改变。

第198章 零陵上将军邢道荣,果真天下无双!

  那无言的沉默,在铜磬声里,在云雾绕中。

  那高坐云端的贵人,垂眸凝视堂下长跪不起的青年,沉吟良久,轻声笑了。

  这一笑,似天开月明,云销雨霁,如雷霆化作雨露君恩。

  “我儿说笑了,此去荆南多险阻,为父又怎么舍得你孤身犯险?

  孙权小儿忘恩负义,枉顾天恩,朕当亲征擒之。

  寿春兵马已经整备,明日一切从简,为你举行了过继礼。

  待到三军集结,为父即刻起兵十万,征伐刘表。

  你我父子当勠力同心,携手同行。”

  一如两年前同行渡江救母,一举平定江东,父子二人将同往荆南,血染九郡。

  孙策长拜一礼,泣首告曰:

  “儿从此后,跟定父亲,相助大业,万死不辞!”

  翌日,当孙家人心惶惶,各大世家坐看好戏之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袁公大宴群臣,于众人的见证下,过继孙策为子。

  三拜九叩礼成之后,孙策执古淀刀斩断桌案,宣布他将与孙权不共戴天,孙家亦同孙权势不两立!

  于是,袁公之爱子的名声更甚,天下无人不晓。

  而惊惶失措,一夜难安的孙家人与孙家旧部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他们之中没有不感念袁公宽仁厚爱的,更没有不痛骂孙权无耻鼠辈的!

  黄盖追随孙策表态,斥之曰:

  “仲谋此子,少有城府,心机深沉,碧眼紫髯,盖观他非人臣之相,恨不能早除之。”

  程普亦附和,“为一己之私心,弃家国于不顾,早知如此,普当杀之以正天下,免得牵累他人。”

  就连吴夫人也满脸含泪,紧握袁公之手,泣曰:

  “我儿不孝,险些遗害家族,幸得袁公英明,未受小人所惑。

  孙家忠心,天地可鉴,袁公大恩,无以为报。

  仲谋他.妾身全当没有这个儿子!”

  当是时,对孙家上下而言,无论心里作何感想,至少在明面上,骂孙权就是政治正确。

  而经此孙权投敌谋反一事,随着孙策过继为袁策之后,袁术与孙家之间不仅没有离心离德,反而使原本还有所隔阂的孙家旧部彻底归心。

  袁术也当即表示,发兵十万,讨伐叛逆,兵马集结齐备之刻,便是起兵之时!

  唯有一人,全程沉默寡言,默然看着整场过继礼仪,直到结束都不发一言。

  终于当明月高悬,宾客皆散,满座只剩一人之时,孙策在酒桌上找到了披头散发的他。

  此刻的周瑜哪还有曾经的白衣风华,雄姿英发?

  他举杯饮尽,望着过来扶自己的孙策,冷冷发笑。

  “伯符?呵哈哈哈,瑜以后是叫你孙伯符,还是袁伯符呢?”

  “公瑾,你醉了。”

  “我没醉,我虽然喝了酒,但我清醒的很,你没喝酒,却已醉死在这温柔乡里。”

  “公瑾,别喝了,策送你回家。”

  周瑜一把甩开他来搀扶的手,那双密布血丝的眼底里,满是怒其不争的失望。

  “昨天事发之时,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就来问我?这是个圈套,这是个阳谋,他在算计你。”

  孙策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我知道。”说着继续伸手去扶他。

  “你知道?你知道还不来问我!他根本就不敢杀孙家满门!他是仁德满江淮的袁公,他是为百姓谋太平的黄天应元显圣道君,他更是当今四世三公的世家魁首!

  他不是被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投降逼到歇斯底里的曹操,更不是穷途末路的公孙瓒。

  时至今日,你还看不清吗?他是最计较利益得失的人,为一个孙权,就杀尽孙家满门,对他来说弊大于利,会失人心的。

  而失人心的事,他从来不做。

  可.可你一旦过继为子,改了袁姓,将来就再难有自立之机。

  至于说【幼子多疾,汝当勉励】更是一句笑话,袁家上下谁会把你当自家人,别说其他人了,他对你之忌惮,就从来没少过。”

  “公瑾,我清楚的,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可就像当夜寿春宫的烛影斧声里,他真的不会杀我吗?

  今时今日,你是没看到昨天孙家上下的恐惧惊惶,我的母亲、我的妻子、我的弟妹,他们都眼巴巴看着我呢。

  是,失人心的事,他向来不做,可只要他做一次,孙家就满门皆灭。

  公瑾,我赌不起,我.也累了。”

  孙策说的这些,周瑜又如何不知?他满饮杯中酒,任由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打湿衣襟,已泪流满面。

  “忆你我在江东初见,豪情满怀,壮志凌云。

  兄长言说若非受制于袁术,恨不能尽取江东六郡八十一城,开创不世之功业!

  弟为兄长之鸿鹄远志所折服,虽身在袁营,可理想从未坠下,即便世事艰难,依旧勉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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