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38节
“万民何事鼓噪?朕乃天子,不得治万民乎?”
董昭恭顺俯首,为之传令曰:
“陛下有饥,当传午膳。”
周围侍臣皆称:“唯!”
天子大怒,执手中印玺掷之,“以臣欺君,汝等大逆不道,皆当死!”
董昭不敢避让,任由印玺砸破额头,虽血流满面,仍恭顺有礼,吩咐周围侍从,重新传令。
“陛下有疾,当传太医。”
侍臣皆称:“善!”
天子气急,惨然而笑。
“君子万年,保其家邦?
君子非万年,何以保家邦。”
他颓然跌座龙椅,唯有伏皇后静陪身侧,紧紧握着他的手,轻声抚慰。
未几,等来的却不是午膳与太医,而是一声声宫门外的急呼。
“我为当朝太傅,天子师也!
荀彧,你敢拦我?”
“太尉杨彪,求见陛下!”
“少府孔融求见陛下!”
“车骑将军董承求见陛下!”
“执金吾徐晃求见陛下!”
“荀文若,汝拦吾等见陛下,欲谋反乎?”
荀彧淡淡而笑,温润有礼,答之。
“陛下有疾,不便见人,汝等强要觐见,欲行刺耶?”
“胡言乱语!
陛下龙体康健,何需太医?”
面对杨彪的驳斥,荀彧只拱手一礼。
“太尉近来见过陛下吗?何言康健?
彧见过。
陛下自昔年落水之后,留下隐疾,常年卧病,不便见人。
非我隔绝内外,离间君臣,实在是忧心尔等冲撞了龙体圣驾。
况且昔日刺杀一事,没头没尾,至今尚未查清。
倘使放你等进去,焉知此间没有混入昔日刺杀的反贼,若是被他行刺了陛下,我大汉国祚,岂非就要亡于今日?”
说者无心,荀彧这番话只是单纯阻止他们见天子。
毕竟丞相在外远征兵败未归,又适逢刘表进京,万民鼓噪生事,这其中要是没有幕后黑手,暗中推动,他是不信的。
眼下不过是随意诌个刺客名头,阻止这些人见驾,以免多生事端。
然而听者有意,这番话听在刘繇耳中,就别有另一番意味了。
因为他真和上次天子落水的刺杀有关!
所谓做贼心虚,刘繇不由紧张,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荀彧为何突然提起刺杀之事?难道他已经查到我头上了?
这一刻,他深深低着头,脸色几经变换,就差命徐晃、董承拔剑出鞘,挥军杀了荀彧,冲进宫门,大喝:
我不是刺客!谁说我是刺客?谁!谁是刺客?!!
所幸没等他紧张惊惶,焦虑不安,便听厚重的宫门里传来阵阵脚步与争执声。
“天下事在朕,朕见群臣,有何不可?
董昭,汝今拦朕,莫以为朕剑不利乎?”
这一刻的董昭,看着执剑在前,面目狰狞的天子。
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中平年间,见到了那道让满座群臣战栗不敢言的身影。
像,多像啊!
毕竟是在那位太师手中带大的天子。
他或许也可回一句:
天下事在丞相,在诸位大臣,我剑也未尝不利?
但他到底不是袁绍,就像此前他不敢躲避天子掷来的印玺一般。
为人臣者,岂能对天子动刀兵?
闹将起来,丞相回来都护不住他,毕竟现在能为丞相办事的人可太多了,到时候丢他一个董昭出去平众怒,再换一个上来看着天子便是。
以他对自家丞相的了解,或许还会紧握自己的手,留下一句:【昭,且安心去,汝妻子吾养之。】
董昭不想丞相来帮自己养妻子,于是他叹息一声,终究退开了。
便见宫门大开,天子执剑而行。
董昭在后相随,朝荀彧拱手告罪一礼,表示自己尽力了,但实在拦不住。
荀彧,君子也,自然不会为难他,而是亲自上前,拦在天子之前,责令周围拱卫宫室的甲士拔剑出鞘。
他们不将刀剑对准天子,而是对准刘繇、杨彪等来见群臣,逼迫他们退后。
“荀卿也要阻朕吗?”
荀彧拱手而拜,执礼甚恭。
“陛下,今有乱臣贼子,或与此前刺杀案有关,今假做忠良,混入群臣之中,欲行刺也!
为陛下之安危,为大汉之社稷,还请陛下回寝,将养龙体。”
天子:“.”
天子又气又急,然而他先别急,有人比他还急!!!
刘繇:“!!!”
乱臣贼子,或与此前刺杀案有关,今假做忠良,混入群臣之中?
你就明说是我呗!!!
刘繇勃然色变,挺身上前,指着荀彧的鼻子。
“逆贼!反贼!狂贼!
我等绝非刺客,汝这贼子安敢在此颠倒黑白,蒙蔽圣听。
我等之中,非是三公九卿,便是当朝三师,不是皇亲国戚,也是天子亲信。
纵有反贼,又岂有可能混入我等之中?我等绝不可能是行刺逆贼!
反倒是你,荀文若,隔绝内外,贼喊捉贼,我看你才是那个挟持陛下的乱臣贼子!
董承、徐晃!呼喝左右将此贼子拿下,营救陛下,匡正朝野!”
“正是此理!”
“理当如此!”
徐晃、董承喊了句“陛下稍待,臣等即刻来救。”便号令麾下士卒上前,眼看就要冲入宫门。
荀彧见此,也是蹙眉一叹,号令甲士,宿卫宫禁,绝不许此等反贼冲撞龙体,行刺天子。
眼看两边人根本就视自己这个天子为无物,自说自话就厮杀起来。
天子恨声上前,“住手!都给朕住手!”
然而一边喊着,“陛下莫急,臣等马上就救你出来。”
另一边则是,“拦住这些反贼,休伤了天子。”
反正就是没一个听他话住手的。
天子气的脸色发白,双目泛起血丝,径直冲入人群,挥舞手中天子剑胡乱挥砍。
两方人自顾自厮杀,没有一个敢伤他的,于是天子所过之处,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硬生生被他砍开一条通路,视万军厮杀如同草芥。
荀彧刘繇:“.”
我们正打着呢,不是,陛下,你真上啊?
众皆无言,谁也没想到,竟真被天子砍出一条通路,直抵刘繇身前。
沿途荀彧喝令曹军甲士拦阻,然而面对那把杀人不沾因果的天子剑。
众将又不能对天子动刀兵,不敢伤到天子的情况之下,竟阻拦不住。
毕竟被天子砍了,伤了白伤,死了白死,真要把天子捉住了,不一定有功劳不说,说不定还要祸事临头,这谁拦的住呀?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阵胡砍乱杀之下,冲至两军阵前的天子,回头看自己生凭一己之力,杀穿的血路,神色莫名,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这神情只出现一瞬,他即刻收敛情绪,故作怒状,斥责他最亲密的心腹,太傅刘繇。
毕竟别看这次他是冲杀出来了,但这整座洛阳城里,满城尽是曹兵。
特别是前些天还在归途中的曹丞相,一纸书信将段煨调走,把死忠曹氏的曹仁精锐调了回来。
此时的洛阳城里,可谓满城尽忠曹氏,固若金汤。
一但任由刘繇带人同荀彧交兵,等曹营来了支援,可谓必败无疑。
到时候他们不敢伤着自己这位天子,但剿除刘繇这些忠良羽翼,还是轻而易举的。
是以,大事还需隐忍,尚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再苦一苦太傅了。
天子剑指刘繇,怒斥之。
“刘公贵为太傅,公忠体国,安能如此有辱国体,行冲杀宫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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