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47节
忘了当年你的刀法还是我教得?信不信我把你第一次杀人后尿裤子的事说出去?”
闻听这熟悉声音,再见城垛口攀城那人,正是自己的老伍长,二狗子握刀的手,略显迟疑。
见此情景,城下那人赶忙趁热打铁。
“二狗子你刚才也看见了,袁军根本就没接受陈将军带我们投降,我们才是一边的。
你且放我上来,等下我跟你并肩作战,一块多杀些袁贼。”
迎着老伍长那张迫切求生的脸,二狗子握刀的手渐渐放下。
可才等老伍长爬上来,刹那间,他的瞳孔便在一瞬间放大,一个枪头从他的背后刺穿过来,倒映在二狗子的瞳孔,触目惊心。
没等他反应,随着老伍长的尸体倒地,几个袁兵已自他背后攀上城来。
二狗子怒目圆睁,骂了声“袁狗”,拔刀上前就要报仇,却很快就被袁兵们乱刀砍死。
尽管些许上来的零星袁军,很快也会被围上来的守军杀死。
可大家都是鲁兵,又皆为陈彰麾下,在一个军营里相处多年,互相多有熟识。
类似二狗子之事,不会是第一起,也绝不是最后一起。
总领守城事宜的国相张华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深明袁军用心之险恶。
可兵凶战危,如今鲁国存亡,系他一人,他必须立刻决断,不得迟疑。
脸色铁青,他近乎是咬牙下令!
“攀城者死!
三军听令,攀城者死!
这是在救鲁国,也是在救尔等性命,都给本相下死手,不得迟疑,不得有误。
否则,休怪本相,军法无情。”
言罢,他不得不将本来留作生力军亲兵卫队,尽数撒出去做执法队,专门斩杀对敌留情之人,以明军法。
可这条军令刚下不久,他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哀求。
“老国相,陈彰在此,今日真不得容情乎?”
他闻声望去,便看见大将陈彰,也攀在云梯上,身上几处中箭,正强自与几个守城士卒拼杀攀城。
看那架势,似乎这些守城兵丁,也不太敢与他这位鲁国上将动手,若不是他刚才下得军法,背后又有执法队盯着,早将陈彰放上来了。
这一刻,就连张华都犹豫了。
只要通融一下,将陈彰放上来,鲁城就有了大将镇守,不论指挥守城,还是对麾下士卒的掌控力,总比自己这个半吊子强。
可自己刚下得军令,就亲自违反,不说军法何在,接下来难以服众。
便是陈彰放了?那陈彰的副将呢?偏将呢?校尉、军侯呢?
旁人要放,自己又如何再拦?
可这里是血战厮杀的战场啊!
战场之上,一瞬间的迟疑,都足以要人性命,袁军和这些鲁兵又近乎混杂着攀上来,满城上下都在拼死厮杀。
这等兵凶战危之时,哪个给你空隙,从容分辨攀城之人,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放人上来?
箭矢、礌石但凡有片刻迟疑空隙,袁军就会如潮水般涌上来了。
再者说,陈彰方才已言说降袁之意,虽说袁军并未接纳,但焉知不是早在此前逃亡过来的路上,双方便已串通妥当,专门演戏做局?
此前薛县、蕃县等皆因诈城败亡,今日又怎可不防?
即便双方未曾商量,如今眼看鲁城危急,而袁军势大。
又岂知陈彰会不会觉得鲁国必败,因而起了心思,打算上城之后,拿自家首级做投名状以立功绩,也犹未可知。
人心难测啊。
心念电转之间,张华已有了决断。
放陈彰上来,实在是弊大于利。
鲁国上下之存亡,在他一肩上挑着,张华赌不起,也不敢赌。
叹了口气,这位读了一辈子书的老儒生拔剑出鞘,号令曰:
“将军岂不闻李平西于卞城之事迹乎?
汝祖宗食汉禄,世为汉将,今不思以死报国,于城下列阵,阻敌来犯,反要相助暴虐,助敌破城者乎?
王上在看着呢!我大汉二十四朝先帝在看着呢!
老臣奉王令,当誓死守城,诸君奉命,莫敢不从!
攀城者,斩!
临阵后退者,斩!
为袁军前驱者,斩!!!”
言罢,他亦知陈彰武勇,鲁国第一,又久治军中,素有人望。
即刻,将鲁王拨给他守城之底牌,王宫禁卫调来,阻挡陈彰前路。
更急急命人放箭!
陈彰见此,仰天长笑。
“叫我等出城者是你,不让我等回城者亦是你。
临阵而逃,为敌前驱?
整整一万五千袁军,更有精锐骑兵在前,你又让我如何能不临阵而退?
敌军要杀我,也便罢了,今友军也要杀我。
难道我等士卒,拱卫尔等王庭国都,便是天生合该去死的吗?”
陈彰言罢,奋一身武勇,宁中了一箭,强行攀上城头,朗声而呼。
“儿郎们,随我一战,杀破此城,献予袁军,或可求一线生路。”
作为鲁国第一大将,没人比他更清楚怎么防守鲁城,自然也就没人比他更清楚鲁城何处薄弱,又应该从何攻打。
原本只是被袁军驱策,而亡命攀城的鲁军,得他号令,就如同得了主心骨一般,先前只是逃命的他们,攻势大盛。
就连城上守军,也因为大多都是陈彰旧部,时常有倒戈一击,加入陈彰麾下的。
而有了他们在前驱驰,袁军攻势自然从容许多,在乐进、陆逊的调拨下,逼得鲁城越发艰难。
终于,如此血战了两日夜。
少年白衣白马,踏入血迹斑斑的鲁国城门。
马蹄踏过遍地尸骸,直至一人身前驻足。
一道衣甲残破,遍体鳞伤的身影,跪在尸横遍野之间,他抓着头发提起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以头抢地。
“鲁国陈彰,斩国相张华首级在此!
乞蒙收录,伏望恩准。”
少年郎抬眸打量了他一眼,轻笑颔首。
“跟上吧,随我去觐见鲁王。”
“唯!”
鲁国王宫。
王宫大殿被粗暴的推开,拱卫王宫的甲士死伤一片。
少年郎宽袍广袖,迎风而立,眯眼打量大殿上仓皇惊惧的群臣,以及那位面色惨白,颓然跌坐在地的鲁王。
他不由轻笑出声。
“鲁王殿下,您在害怕什么?
怕我?怕袁军?还是怕我的老师袁公?
果真如此,那我可就要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
鲁王:“???”
“吾非寇,乃官也!”
少年郎说着,自广袖中取出一封加盖了传国玉玺的诏书,展示众人。
“本官姓陆名逊字伯言,乃家师摄政大将军术代天子所封之梁、鲁大都督。
国相张华不臣,敢引兵抗拒朝廷天官,现已为忠义如陈彰所斩!”
他说着,极有眼力见的陈彰赶忙趁机将自个提溜一路的张华人头掷于殿上。
百官惊惧,鲁王怒目而视,悉不敢言。
陆逊却似乎对众人神情视而不见,笑着哄道。
“鲁王殿下,您别怕,是好事。
本官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告你,这可是一步登天,并肩天子的大喜事。”
鲁王悚然!
好个鬼!你这破事一听就准不是好事。
却见陆逊冷眸看他,脸上的笑意陡然转冷,敕曰:
“跪下,接汉王诏!”
他说着,便有陈彰主动上前,在鲁王的惊呼中,将他按着脑袋俯跪在地,只听陆逊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汉王,诏曰:
盖闻天命无常,惟德是辅。
自汉祚中微,董贼窃柄,当今天子德薄幼冲,生性庸弱,宠信奸佞,祸乱朝纲。
董卓起于前,李郭乱于后,使宗庙荒废,令生民涂炭。
此皆天子无德,而天降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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