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65节
此时也比不得方才众人皆护刘繇,可又哪里有人要护他曹安民一个袁氏降臣。
一时间竟被曹操左冲右突,众皆慌忙避让,高呼:
“曹公冷静!”
“曹公不可殿前失仪。”
“小孩子不懂事,你回家教育便是,莫要失了身份。”
见群臣光喊口号了,却没有为自己遮挡曹操者,曹安民心下发苦。
所幸在这慌乱的大殿之上,他见面前有两人纹丝不动,满面英雄气。
一人大耳垂肩,双手过膝。
一人红脸长髯,渊渟岳峙。
他仿佛看见了救星,忙呼之曰:
“玄德公救我!
安民久慕玄德公仁德,且夫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
今大汉朝廷,天国上邦,欲殿杀使臣乎?”
他说着,急急逃窜,将关羽护至身前。
关羽蹙眉,抬眸看了眼大哥。
刘备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只微不可察的微微颔首。
关羽会意,挺身拦在曹操身前。
眼看关羽拦路,这个和此前那些文臣不同,曹操可不敢动刀兵吓唬,只冷声道。
“操欲除此袁贼细作,云长要拦我乎?”
不用关羽发话,刘备就笑着迎上。
“曹公如此急切,敢问欲杀人而灭口乎?”
曹操眸光一凝,只冷声道。
“此人胆大妄为,假冒我侄安民之名。
操对大汉忠心不二,问心无愧,何需杀人灭口?
只恐此人假借安民之名,有损我曹家门楣。”
刘备颔首,答之曰:
“此人究竟是否丞相之侄曹安民,自可交由圣上事后查验。
眼下既是袁逆来使,我等倒不妨先听听他要做什么,今后也好有所应对。”
曹安民见状急呼,声泪俱下。
“伯父,小侄此番替淮南出使,乃是身负大事,忍辱负重而归。
我有淮南大事相告,伯父何杀侄之切也。”
忍辱负重而归?
曹操略一沉吟,发现这好像也是个不用自诛九族的理由?
曹安民非降,乃诈也!
他微微颔首,这才收剑入鞘,冷眼逼视曹安民。
“且听你这奸贼,还有何话说,若果真降袁,操誓杀汝。”
见廷下骚乱终于平息,龙椅上喊了好几次让众人安静,却根本无人听从的刘协,早已面沉似水。
他是发现了,自己这是当惯了傀儡,以至于现在根本就没人真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遂拔天子剑,剑斫龙案,怒视曹操曰:
“曹阿瞒?
你的剑很锋利吗?
汝眼中还有我这个天子君父吗?
太师刘表、后将军刘备、执金吾徐晃、车骑将军董承听令!”
眼看这小天子忍了一天了,居然还来真的了?
你不是已经明白自生内乱,只会便宜淮南的道理,知道咱们之间的默契了吗?
这一刻,曹操心道不好,倒是疏忽了,这少年人的品质除了天真以外,还有冲动。
这位多了城外整整五万权力的陛下,气性是比以往大了些。
曹操赶忙行礼认错,“操见有人亵渎我爱侄地下亡魂,一时怒火攻心,冲动了些,请陛下恕罪。”
“孰真孰假,朕自会明辨。
来人,给曹公卸剑履,于一旁冷静冷静。”
这是又夺了他剑履上殿之权。
待曹操退至一旁,天子才抬眸看向曹安民,问之。
“大将军派你此来,有何事上奏?”
说实话,就算不问,刘协也大概猜得到。
无非就是打下了荆州,又来朝廷请封各郡太守的。
对此,刘协也挺无言的,你说这袁逆是反贼吧,他还真是执礼甚恭。
凡给下面人的封赏,无论是郡守,县令,还是将军、爵位等等,他全都要上书走一遍流程,简直比巴蜀、凉州、这些封疆大吏还忠良。
可问题是他上书归上书,从来不管你同不同意的,上完奏疏报备一下,自己在淮南该怎么封怎么封。
然而出乎刘协意料的是,这回曹安民带回来奏疏却是:
《册大将军术为汉王疏》!
群臣:“???”
天子:“!!!”
“来人?快!
把丞相的剑履给他穿上!
曹相!
可为朕挂帅出征,戡平祸乱否?”
第260章 汉统失辉,谁以继之?
《册大将军术为汉王疏》
【臣贾诩,顿首再拜。
自长安一别,倏忽数载,臣漂泊四方,每念及陛下之境遇,未尝不感怀而泣下。
今幸闻陛下还于旧都,圣体安康,宗庙有托,大汉有复兴之相,臣虽远在江湖,亦为天下幸甚。
窃以为此天命复归汉室,而社稷有重光之日,幽幽四百载之暗室,因陛下而明,臣怎不喜极而泣,虽远隔千里,亦顿首而拜,举杯遥敬耶?
然。
臣观天下大势,帝星隐耀,汉统失辉,不禁忧思陛下,夙兴难寐。
自董卓乱政之始,诸侯割据,烽烟四起,黎民流离,宗庙蒙尘,臣强主弱,帝王失统,神器更易,天命不垂!
篡逆之臣窃居高位,忠直之士忘身于外,大汉基业摇摇欲坠,野心之辈龙蛇四起,此诚存亡绝续之秋也。
此孟子云:彼一时,此一时也。
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
有汉以来,四百载余岁矣。
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袁公其谁也?
幸天不绝炎汉,淮南尚有袁公常怀匡扶之志,有颠倒乾坤之能。
袁公其人也,雄才大略,久怀忠义之心,厉兵秣马,常存兴汉之念。
奉诏讨逆,百姓归心,近闻荆州刘景升,久食汉禄,营图自保,有割据不臣之心,视陛下之蒙难于不顾。
袁公亲率大军,为陛下讨之,护佑荆襄,收复九郡,有安邦定鼎之功。
今南方以定,兵甲已足,淮南拥百万之众,尽归王化,汉军控大江上下,无有不臣。
袁公实有力挽天倾之能,更兼匡扶天下之志,于汉室危难之际,如建木以撑天,称中流砥柱。
臣以为,当此乱世,陛下需重贤任能,以聚天下之心。
若能册命袁术为汉王,既显朝廷识人之明,亦彰袁公兴汉之业!
进则震慑天下群雄,未敢小觑汉廷者,退则激励袁公鞠躬尽瘁,早率天下忠义之士北上勤王,救陛下于曹贼之手,扶汉室于将倾之际。
如此,则宗庙可安,社稷可保,中兴之望,诚可待也。
诩虽不才,敢以微末之见进言,伏请陛下圣裁,莫负袁公之望。
诚如是,淮南百万之师,皆感陛下之德。
臣贾诩,再拜顿首。
天命更易,孰能改之?
汉统失辉,谁以继之?
临表涕零,不知所云。】
金册诏书上,犹有泪痕斑驳。
紧紧攥着手中金册,刘协目光低垂,仿佛又能看见那位再熟悉不过,有些微微发福,看着自己总是和蔼轻笑的先生。
与荀彧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同,贾先生更像一位邻家长者,富家老翁,总能给自己一种亲切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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