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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73节

  不是有了党锢之祸,才有的世家抱团,袁家执牛耳。

  而是因为世家抱团,袁家执牛耳,杨家辅之,诸家景从,揽天下之权以自用,飨九州生民为饕食。

  先帝孤立无援,只能依靠宦官,行党锢之祸。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先帝党锢多少士人,接下来上位的也还是他们的人。

  所谓的党锢之祸,不过是给陛下发泄,免得他气坏了身子。

  但这和他袁术有何干系?

  至于说暗中扶持张角为替身,他袁术才是真正的大贤良师,就更可笑了。

  黄巾之乱的时候,天下世家死难多少,汝南世家又死难多少?多少高高在上者妻离子散,又多少衣官显贵者破家灭门。

  他袁术好端端的四世三公,执世家牛耳不要,跑去挖世家根基,当世家公敌?

  至于说现在淮南一片黄天太平之景,不过是他蛊惑万民,借以争霸天下的手段罢了。

  他一个四世三公的门阀贵胄,难道还真会为把那些草民放心上?杨修不信!

  这也当真,那真是和那些被袁术蛊惑的愚民一般愚蠢!

  至于何进、董卓之事,他要真有这本事,以董卓为袁氏故吏之名,借他之手执掌朝野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唯有这最后一件,假十八路诸侯讨董,坑杀袁家。

  祭自己满门,以王霸天下,才算是有模有样,像袁术能干出来的事。

  对于这些内情,杨修自己知道,曹操肯定也知道。

  无端将袁术妖魔化,既可为自己屡战屡败脱罪,又可将内部矛盾转移向外,何乐而不为?

  至于朝堂衮衮诸公,要么不懂,要么装不懂。

  毕竟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不是刘繇、刘表、刘备这等屡次败于袁术之手,急需为自己正名的。

  就是自家老爹杨彪这类,当年和袁氏同谋,逼得先帝党锢的世家家主。

  此间内情本就不好对当今陛下明言,眼见有人出来背锅,自然乐见其成,哪还会跳出来为袁术辩解?

  更有甚者,便是些袁家的门生故吏,他们在朝堂之上,地位本就尴尬,跳出来为袁术辩驳洗白,难免有通袁之嫌。

  如是,则妖魔袁术,已是众望所归,其余诸人,即便有识之士,明知真相,其言论也如浪花覆于潮水,难阻大势之所趋。

  杨修不用猜也知道,今后无论是兵败、徇私、枉法、贪赃等,一旦事发,便要有人跳出来,言说自己是遭了袁术算计,然后罗织一套看似合理的解释。

  毕竟袁术如妖似魔,鬼神莫测,能偷偷从国库偷银子不过分吧?

  能故意将建造的材料换了,以次充好不过分吧?

  能派盗匪袭掠赈济之粮,使灾区饿殍遍野,不过分吧?

  陛下,这都是袁贼算计!袁贼手段!目的就是要削弱我们,以夺天下。

  哪怕今后兵败而归,也可接一句:袁贼神通广大,非人力可敌。

  可以说树立一个妖魔袁贼的形象,简直皆大欢喜,就连陛下也能借此整合天下汉室人心,一致对袁。

  “袁贼怎么就这么坏呢?”

  杨修轻笑出声,眼底却满是苦涩。

  和这群自私自利的囊虫共治天下,修何以匡扶汉室耶?

  更别提今日朝堂之上,其后一封《汉王诏》,朝奏九重宫阙,彻底将他的一切计划打乱。

  他本意以大义之名,逼走曹操,使他不得不从。

  结果袁术就送来一份更大的大义,逼的洛阳朝堂的所有人,都得按他的意志走!

  回想着流传而出那封《汉王告天下诏》上的一字一句,杨修眼前不由浮现一道傲然身影。

  他睥睨朝野,妄尊天下!

  他告天下曰:

  【来!

  朕称汉王,定都寿春,另开庙堂,斥汝伪朝!

  来啊!

  兴汉之士们,天子朝臣们,仗义死节之辈们。

  白马之盟,天下共击之,朕在淮南等你们!】

  每每想到这些,杨修就不由抬手扶额,忧思更甚。

  哪还有什么天下共击之?

  北边的袁绍愿不愿意打不说,他的地理位置,根本就打不到袁术。

  蜀中刘璋故步自封,又相隔蜀道,袁术打他不容易,他出来打袁术也难。

  数来数去,天下诸侯,唯一能共击袁术的,居然只有一个反复无常,都不知道能不能相信的吕布。

  至于洛阳朝堂,由于此前接连兵败,眼下借着洛阳八关这等天险屏障,守成有余。

  可真要被袁术拿这份白马之盟的大义压住,主动出关去送,玩什么天下共击之,那真是取死之道。

  所幸曹公在,也有曹公在的好处,到底稳住了局势,只是打出讨袁旗号,派兵镇守两关,没让那等最不幸之事发生。

  “衮衮诸公,庸碌自私,唯一能稍有作为的,还是国贼曹操。

  这兴汉之业,也太难为人了。”

  另一边,好容易忙完这一天许多大事,回到家中,待夜深人静,抱着小妾休憩的刘繇,却忽听下人来报。

  “老爷,有人自称故人来访。”

  才刚来了兴致的刘繇,略一皱眉。

  “大晚上的,不见。

  就说我已睡下,让他明日再来。”

  少倾,下人又至。

  “老爷,那人不肯走,托小的问老爷一句:

  【太傅,可还记得昔日千里送长安之旧情耶?

  莫非今日高升,显达诸侯,便忘却当年落魄时的故人了?】”

  刘繇悚然而惊,身子立时就有些发软,忙呼之曰:

  “请客人入书房一叙!”

  说着,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整冠,来至书房。

  那人早已在等着了,昏黄烛火下,果见一张熟悉面目。

  正是袁三!

  惊!

  当年自己兵败被擒,袁术遣一十八骑家臣,护卫自己来长安,一路世道离乱,抵达之日,仅剩两人。

  一人便是眼前袁三,当时李郭大乱长安,天子东归事发突然。

  刘繇命他携书信,急归淮南,请袁术发兵勤王,以迎天子,自此再也不见。

  至于另一人,袁一!

  更是刘繇心中梦魇,午夜梦回,时有惊厥。

  此时再见袁三,刘繇心底怎不惊疑?

  “袁三,你怎么”

  “我怎会在此处?”

  没等刘繇说完,袁三就笑着打断了他。

  “很简单,正如昔日送刘太傅进京一般,小的不才,正是此前送刘太师进京的护卫之一。

  当然,太傅您有经验,小的也就不多做解释了。

  您知道的,像我这样来洛阳的袁家死士,身上定然身负家主袁公重任,可是要做下惊天大事的。”

  “放肆!你敢!”

  惊天大事?

  想到当初袁一做了什么,刘繇越发色厉内荏,惶恐难安起来。

  “你你速速给我出去,就当我们从未见过。

  我与你们早就没了任何关系,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莫要再派人来寻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真到了那一步,小心我跟他鱼死网破!”

  “刘太傅说笑了。

  鱼会死,而网不会破。”

  烛火摇曳间,映照他忽明忽灭的脸,袁三呢喃轻笑。

  “太傅,你也不想,当日参与刺杀陛下的事,被人知晓吧?”

第265章 衣带诏

  长夜无眠,烛火幽煌,唯窗外天心月圆,将对峙中的两人,渐影渐长。

  刘繇眸光转凉,声音愈发低沉。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速速离去,近日陛下方任曹孟德为御史大夫,专司监查袁营内应。

  你若再敢滞留,休怪我将你献予曹御史,届时无论你家主人有何谋算,尽皆成空。”

  然而袁三对此凛然无惧,悠然往书房中刘繇的位置上一坐,淡淡而笑。

  “人过留声,雁过留痕,这世间之事,只要做了,就必然留下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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