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32节
“戏军师,您如今还是不要见风,守城诸事我自应对。”
夏侯惇忙要搀他下去,老实说他这些天看见戏志才咳嗽,那颗心比见到袁军攻城还慌。
这可是主公最爱的一位军师,每有大事常与之问计。
诸军师之中,荀彧与他一主政一主谋,创立基业者出文若之政,前谋事者皆志才也。
就戏军师眼下这个状态,倘若有个万一,搁谁身边谁倒霉。
“敌军气势正盛,切不可用兵争强,当以”
“戏军师放心,惇追随主公多年,大小战阵百余场,岂能不知?
袁公路无统兵之能,麾下善将兵者,唯纪灵一人,其用兵之法,我亦深知,绝非我之敌手。
今誓报谯县城下羞辱之仇,倘兵败城破,惇提头来见!”
言罢,夏侯惇不顾戏志才意愿,强令士卒将其带回房中歇息。
否则,以这城头风雪寒,城破与否尚未可知,军师怕是要先病猝于此。
送走了戏志才,夏侯惇才专心对付敌军攻城之势,独目冷冷盯着城下,嘴角扬起一抹森寒笑意。
纪灵!
此前只要与袁术作战,纪灵就是避不开的老对手,其用兵之法,夏侯惇早已摸透,今日便让这戏弄他的贼子,晓得厉害。
然而,劲敌相逢,片刻即知深浅,以夏侯惇用兵之老练,才在城上一交锋,便察觉不对。
不对劲!
这些袁军士卒,很不对劲。
虽说袁术以刘勋之仇为名,激发士卒心中哀意,发狠攻城,但也只有一鼓之气。
只要能挡住一时片刻,卸了士卒这股报仇恨劲,令他们回想起对死亡的恐惧,其势必败。
可如今是怎么回事?这些士卒不仅不会泄气,反而愈发的好勇斗狠,凡有冲上城头者,不以抢占据点为要,反而以杀伤首级为重。
这些袁军士卒哪怕被推下城墙,手中仍死死抓着敌军首级不放,脸上无有丝毫惧色。
【只因袁公厚怜,战死者军功两倍结算,军爵抚恤发往家中,敢有贪墨者,阎象手中剑,定斩不饶。】
夏侯惇虽不知其中缘故,可他多年征战,经验老道,看着那些好勇斗狠,一心杀伤首级的袁军,心中已知不妙。
敌军攻城之人悍不畏死,倒是他们这些占据守城之利的守军心生怯意,面对杀上城头的敌军,非但没有第一时间迎上,反而后退几步,等着他人先上。
“诸君用命!敢后退者,定斩不饶!”
夏侯惇亲手杀了一个后退士卒,独目冰冷扫视众人,随即命亲兵督战,这等怯懦之风,才在城上稍止。
可他亦知此绝非长久之际,遂紧盯敌军攻势,全力调度安排,统率士卒。
夏侯惇自信纪灵用兵不如自己,为今之计,当以此优势扳回一城,稳住军势。
可随着战事越久,夏侯惇越是调度,越感力不从心,仿佛陷入泥潭,士卒皆非他之所有,再难运转自如。
“不可能,纪灵老贼绝无此等用兵之法!究竟是谁?”
他死死盯着城下,仿佛希望于战场迷雾之中,看清对手模样。
忽得,他独眼微眯,像是有所发现!
“雷簿、陈兰?竟是此二人?”
夏侯惇惊讶于袁军之中每隔一段时间,或是雷簿、或是陈兰便会来至袁术身前献策,随即袁术遂于战车之上发号施令,调度士卒将他在城上死死压制。
“莫非真如军师所言,此二人用兵之法,果有独到之处?”
城下,作为亲兵的雷簿熟练自中军帐中跑来传讯。
“回禀主公,周参军有言:时机已至,敌军士气已弱,当调第一批攻城军退下,换第二批生力军携大型攻城器械,恃强凌弱,以击溃其军心。
杨军师携众人商议,皆以为然,特来请主公下令。”
袁术允之。
雷簿遂退回中军大帐,半路上刚好迎上来送下一道传讯的陈兰。
二人点头致意,错身而过。
第43章 此必上天助我破曹之人
从晨起至日暮,攻城之战犹在继续。
当用上大型攻城器械,看着自袁军阵中推出的十几架投石车,夏侯惇只觉手脚冰凉,讷讷无言。
投石车制作不易,且运输困难,对人力、物力消耗巨大。
袁术家底已富裕到这等地步?
投石车的出现,可谓对曹军士气严重打击,虽然准度不够,很难真正造成大量杀伤。
可士卒们惊惧天上随时可能砸落的巨石,惶惶不安,又如何奋命作战?
夏侯惇近乎竭尽心力,用毕生所学之兵法,不断调度城上士卒,变换防御阵势,想要以此挽回优势。
然而无论他怎么出招,都会被城下看破化解。
他独立兮城楼之上,独目死死盯着往来于袁术身侧,举止动作低调宛如小兵般的雷簿、陈兰,近乎咬牙切齿。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所谓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说的便是雷、陈二人吧。
当初我就不该杀了刘勋,倒教你等上位。”
是夜,大军举火攻城,彻夜不休。
袁军十万,轮替休憩绰绰有余。
可曹军仅止两万,还要分兵驻防许县、阳城及轩辕关,守住三城一关沿线以拦截袁术北上司隶,东进兖州之路。
是以此刻阳翟守军仅有一万,得以坚持还是仰仗此前坚壁清野,搬空了颍川一十四城。
因此城中粮草及守城器械绰绰有余,这才能仰仗守城之利,一次次打退袁军攻势。
但这绝非长久之计,若袁军始终保持今日这般攻势,夏侯惇也不敢再夸口说阳翟还能坚持多久。
心中微微一叹,即便再怎么不愿打搅这位有如风中残烛的军师,夏侯惇依旧来至他屋门前驻足
“元让,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军师。”
夏侯惇推门而入,继而见屋内非止戏志才一人,他正强撑着身子,与一位布衣葛巾的风流文士交谈。
见他来了,戏志才早有所料般看向他,眸中从容依旧,为他娓娓道来。
“元让,不必多言,今日城上一见,我便想告知于你,袁军并非易于之辈。
本来大战未起,我等提前斩杀大将刘勋,以挫敌军士气。
不想袁术竟亲为刘勋缟素,并以刘勋庐江旧部为锋,借仇恨以调动哀兵,是以军心不曾动摇,反而其势更烈。
袁公路其人,我与主公见了不止一次,知之甚深,冢中枯骨耳,绝无此等谋略。
观术自发檄文以迎天子等诸多举动,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见夏侯惇眼底忧愁更甚,戏志才笑着为他解释。
“勿需忧虑,破袁之事我思谋已久,早有定计。
袁术携十万之众北上,看似势大难敌,实则与袁绍一般,内部不稳,隐患重重。
我素来听闻孙坚之子孙策,有乃父之风,素怀大志,绝非久居人下之人。
今盖因袁术收他为义子,待之若亲子,许以嫡女,信重非常。
因此孙策常感怀其恩义,倾力报效,不忍相负。
然,亲身父子,尚可有间,况于义子乎?
袁术者,冢中枯骨也,我便不信他心底当真对孙策视若亲子,无有丝毫忌惮。
一旦袁术疑心,便可挑拨孙策,其胸怀大志,今一片赤诚孝心,却遭义父见疑,焉能不生异心?
父子相斗,袁术死,则势崩,我军危局可解。
孙策死,则此前被袁术打散收编的孙家军,以及一众孙家老将必生内乱。
他们皆因故主孙坚之子孙策,在袁术处过得很好,为了能让他更受看重以同嫡子争宠,是以拼死效忠。
今孙策若死,他们岂能不叛?
诚如此,则袁军自身内乱,我等困境亦解矣。”
话已至此,他才一指身侧葛巾文士。
“这是蒋干,蒋子翼,他的同窗好友周瑜,目下正在袁术军中,乃是孙策最为信任的至交好友。
此番破袁还得落在子翼身上。”
“多年恬居曹营而无尺寸之功,正欲报效主公而不得。”
蒋干拱手一礼,“军师放心,我与周瑜同窗之谊甚深,常同榻而寝,抵足而眠,此番说之,他必信我。”
戏志才微微颔首,吩咐夏侯惇。
“子翼之事,你来安排,便以求和使节之名,送他入袁营。”
费力说完这番布置,他似是耗尽心血,咳喘之烈,前所未有。
“军师,务以保重身体为要。”
看着他脸色苍白如纸,夏侯惇忧心忡忡,戏志才只笑着将早已沁满殷红的白帕叠好,谈笑风生。
“大丈夫当生则生,当死则死,天不假年,又岂是保重可免?
勿需为我忧虑,元让当以守城为重。”
“唯。”
听闻曹军遣使名蒋干者,来与袁公求和,正于战车之上指挥攻城的袁术,不由仰天大笑。
“此必上天助我破曹之人!
快,速去请我无双上将雷簿、陈兰,有一件大事予他二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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