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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 第360节

  当然,作者君也可以找补(嘴硬)一下:

  察哈尔部兵力主要在大板城和阿巴嘎哈喇山两处,大板城的兵力,又分出一部分,去接收明军物资。

  所以说林丹汗在大板城的实力,本不是完全体,加上有很多二五仔,被黄台吉劫掠按推演来说应该没问题。

  解释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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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力挫建奴,旗开得胜

  长城根下硝烟弥漫。

  十方寺堡营寨里的明军如同被点燃的火药,当即开始反扑。

  他们从栅栏后、帐篷里涌出来,手里的火铳还在冒烟,就抽出腰间的长刀,嗷嗷叫着冲向缺口处的金兵。

  这些明军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脸上溅着硝烟和血污,却没人顾得上擦。

  一个脸上带疤的火铳手被箭矢射中肩膀,闷哼一声,却反手拔出刀,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扑,刀锋直劈金兵的脖颈。

  旁边的长枪兵更是结成方阵,枪尖如林,硬生生将试图后退的金兵捅穿,血顺着枪杆往下淌,在土地地上积成一滩滩暗红。

  “杀!别让这些建奴跑了!”

  “砍一颗脑袋,赏银五十两!砍十颗脑袋,升总旗!”

  嘶吼声里,藏着最朴素也最滚烫的欲望。

  一个月前的沈阳大捷犹在眼前。

  那些跟着贺世贤、尤世功他们冲锋的弟兄,有的提着建奴额真的脑袋领了百两赏银,有的从普通小兵一跃成了小旗、总旗,连带着家眷都搬进了城里的瓦房。

  是故,在明军众人看来。

  眼前这些穿着深蓝甲胄的金兵,哪里是什么豺狼?

  在他们眼里,分明是会跑的银子、会喘气的官帽!

  是能让老娘不再挨饿、让婆娘穿上绸缎的指望!

  一个刚入伍的少年兵,手里的刀还握不稳,却死死咬住嘴唇,跟着老兵往前冲。

  他的哥哥就是在沈阳战死的,按规矩,只要他能砍下一颗首级,他就能继承兄长的官职,还能领到几十亩地。

  此刻他眼里没有恐惧,只有对未来的执念,哪怕手臂被流矢擦伤,也只是胡乱抹把血,继续往前扑。

  在双方悍不畏死的冲杀之下,栅栏缺口处的厮杀已经成了绞肉机。

  明军踩着尸体往上填,金兵被夹在中间,进不得退不得。

  营寨外,莽古尔泰的怒吼声隐约传来,却盖不过明军的喊杀。

  那些从两翼包抄的骑兵已经冲了过来,马蹄踏碎了土地,也踏碎了金兵最后的希望。

  明军的眼睛更红了。

  跑了一个,就少了一份赏钱;放了一队,就丢了一串军功。

  他们像一群饿极了的狼,死死咬住猎物的咽喉,用刀砍,用枪捅,用牙咬,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在倒下前,把面前的建奴拖进地狱。

  与此同时。

  两侧荒原上的明军骑兵如两道裹挟着怒火的铁流,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包抄过来,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扬起的烟尘与营寨的火光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朝着莽古尔泰与阿敏的队伍当头罩下。

  缺口处的金兵被明军死死咬住,进退不得,惨叫声此起彼伏,局势已然危如累卵。

  起初的慌乱如同潮水般席卷了建奴阵营,连阿敏都变了脸色,眼神里满是惊惶。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莽古尔泰却猛地勒住了躁动的战马,深吸了一口混杂着血腥与硝烟的空气,眼底的惊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他太清楚眼下的处境了。

  被敌军合围,最忌自乱阵脚。

  “当敌围我,必先发制人!”

  这句兵法要诀在他脑中轰然炸响。

  他麾下的两蓝旗骑兵,最擅长的便是在旷野上纵横驰骋,靠的就是那份风驰电掣的机动性。

  若是此刻收拢人马结阵抵抗,无异于把自己变成明军火炮和火铳的活靶子,那才是死路一条。

  “二贝勒!”

  莽古尔泰猛地转头,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铁石,穿透了嘈杂的喊杀声。

  “你带镶蓝旗主力,去救阿巴泰他们!”

  他的马鞭狠狠指向缺口处的混战。

  “不惜一切代价顶住正面和左翼的明军,给我争取时间!”

  阿敏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此刻已无退路,唯有死战。

  他狠狠一点头,抽出佩刀高高举起:“镶蓝旗的弟兄,跟我上!”

  莽古尔泰看着阿敏的队伍如同一道蓝色的堤坝,悍不畏死地冲向缺口,稳住了摇摇欲坠的正面防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调转马头,望向右侧那支正呼啸而来的明军骑兵,那里的攻势虽猛,却似乎是整个包围圈中最薄弱的一环。

  “正蓝旗的勇士们!”

  莽古尔泰的怒吼声如同平地惊雷,响彻战场。

  “跟我冲!冲破右翼,杀出去!”

  莽古尔泰亲率的正蓝旗前锋重甲骑兵,早已列成了尖锐的锥形阵。

  骑士们身披双层铁甲,连战马都覆着铁网甲,矛头向前倾斜,如同一支蓄势待发的巨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

  “杀!”

  万马齐奔的轰鸣瞬间撕裂夜空!

  马蹄踏碎大地的声响如同惊雷滚过荒原,重甲碰撞的铿锵声、兵刃摩擦的锐响与骑士们的咆哮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一往无前的洪流。

  锥形阵的尖端破开迷雾,铁甲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硬的光,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碾碎、凿穿。

  右翼的明军骑兵统领刘兴祚瞳孔骤缩。

  他伏在马背上,手中的马槊紧紧握住,脸上的眉头紧皱。

  原本以为能轻松合围,却没料到建奴竟如此凶悍,竟将大半主力凝成铁拳,朝着他的右翼猛砸过来。

  那黑压压的重甲洪流压过来时,连空气都仿佛被挤压得凝滞了。

  退?

  绝无可能!

  一旦后退,整个右翼防线就会崩溃,包围圈将彻底瓦解,到时候只会被建奴骑兵追着砍杀,死得更惨!

  “狭路相逢勇者胜!”

  刘兴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厉色。

  他在沈阳城外与建奴骑兵血战过,太清楚这群狼的习性。

  你退一步,他们就敢吞掉你整个身子!

  “火铳手!准备!”

  刘兴祚挥动马槊,高声喝道:“三排轮射!五十步!给我狠狠打!打完随我冲锋!”

  这话里藏着沈阳城外血的教训。

  明军早就摸透了对付建奴骑兵的法子:火铳虽能破甲,却射速太慢,绝不能指望它单独御敌。

  必须先用轮射打乱对方阵脚,再以骑兵对冲,用勇气和刀锋决胜负。

  身后的明军火铳手早已列成三排,听到命令,纷纷半跪在地,火铳架在支架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越来越近的铁甲洪流。

  一百步……

  五十步……

  “放!”

  “砰砰砰!”

  第一排火铳齐鸣,硝烟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浓雾笼罩了阵前。

  铅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狠狠砸在建奴的铁甲上,有的被弹飞,有的却硬生生凿穿甲片,迸出点点血花。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建奴骑兵闷哼着坠马,锥形阵的尖端顿时一滞。

  不等硝烟散去,第二排火铳手迅速上前,又是一轮齐射!

  更多的建奴骑兵惨叫着倒下,战马受惊,开始焦躁地嘶鸣,原本严整的锥形阵出现了松动。

  第三排火铳紧接着响起,铅弹如同暴雨般泼洒过去。

  虽然没能彻底挡住攻势,却让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泄了大半。

  “骑兵!跟我上!”

  刘兴祚见时机已到,马槊直指前方,率先冲了出去。

  很快。

  两股蓄势已久的骑兵洪流,在旷野上悍然相撞。

  前排的骑兵几乎是面对面撞在一起,马槊刺穿胸膛的闷响、弯刀劈开铁甲的脆响、战马被撞倒后的悲鸣,瞬间交织成一片血腥的交响。

  这不是厮杀,而是纯粹的血肉磨坊。

  甲胄被碾碎,骨骼被撞断,滚烫的鲜血喷溅在冰冷的铁甲上,又迅速凝结成暗红的血块。

  明军凭借着前三轮火铳的杀伤和悍不畏死的冲锋,硬生生扛住了正蓝旗第一波冲击。

  刘兴祚的马槊染满了鲜血,槊尖甚至挂着一块破碎的铁甲,他嘶吼着指挥骑兵结成圆阵冲击,试图堵住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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