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皇后聊天群，娘娘求放过 第78节

　　然而下一刻，江祈年直接扣住她的后脑。

　　阴丽华整个人僵了一瞬，随即像融化的春雪般软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胸前的衣料，月光将两人的影子交叠在青石板上。

　　“先生好生霸道。”

　　片刻之后，阴丽华眼波流转间尽是羞意：“倒像是......”

　　“像什么？”

　　“像是早等着妾身投怀送抱似的。”

　　阴丽华说着自己先笑起来，颊边梨涡若隐若现。

　　她突然伸手抚上江祈年的眉心：“先生这里总是皱着，此刻终于舒展开了。”

　　江祈年捉住她的手：“因为有你陪在身边啊，丽华。”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

　　江祈年是被脑海中【凤仪天下】群聊的提示音唤醒的。

　　他睁开眼，窗外已有鸟鸣。

　　想到昨夜月下与阴丽华那近乎心意相通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一抹柔和的笑意。

　　他点开光幕，甄宓的私聊信息立刻跳了出来。

　　【洛神甄宓】：“先生，在大明可还顺利？算算日子，先生离‘家’也有些时日了呢。（微笑.jpg）”

　　【洛神甄宓】：“谢楚灵姑娘前两日又来寻过，问您何时得空，说拍卖行那边似乎有些新进展需要您确认，我瞧着她颇有些急切的样子呢。”

　　【洛神甄宓】：“还有，那玉镯的鉴定后续和款项交割，拍行也发来了几份文书，看着颇为正式，宓儿不敢擅专，都替您收好了。”

　　【洛神甄宓宓】：“宓儿......也有些想先生了。（小声.jpg）”

　　看着甄宓发来的消息里，字里行间都透着关切，也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酸意，江祈年轻轻一笑。

　　他回了一条消息。

　　【岁安祈年】：“宓儿辛苦了，替我安抚一下楚灵，大明诸事大体已定，织坊初成，张嫣那边也安好。京中事了，算算时间，也就过两日吧，我便回来了。”

　　回完消息后，他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一番，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下一刻，他便看见一身素雅曲裾的阴丽华已候在廊下。

　　经过昨夜那番心意相通的月下倾诉，她眉宇间少了几分往日的端庄隐忍，多了几分娇妍明媚，看向江祈年的眼神也更为坦然和依恋。

　　“先生醒了？”

　　她浅笑盈盈：“昨晚休息的可好？”

　　“来大明后休息最好的一晚。”

　　江祈年眨眨眼，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片刻，看得阴丽华脸颊又微微泛红，才笑着收回视线。

　　两人刚刚用过早膳，庭院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昨日引路的王承恩去而复返，神色比昨日更为凝重恭敬，身后还跟着两名垂首肃立的小太监。

　　“奴婢王承恩，叩见江先生，阴夫人。”

　　他深深一揖，声音压得极低：“江先生，万岁爷在乾清宫候着，说务必请先生一见。”

　　江祈年闻言面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他安抚性地看了阴丽华一眼，对王承恩道：“有劳王公公带路。”

　　“先生......”

　　阴丽华欲言又止。

　　江祈年拍拍她的手背：“我去去就回，你且在府中休息，等我消息。若觉无聊，也可在群里联系张嫣让她派人接你入宫。”

　　阴丽华温顺地应下，眼中带着一丝关切。

　　......

　　紫禁城，乾清宫西暖阁。

　　这里不似正殿那般庄严肃穆，陈设更为雅致实用，是皇帝批阅奏章、召见近臣的私密场所。

　　空气中弥漫着上等松烟墨和龙涎香混合的气息，但也掩盖不住一丝沉闷压抑。

　　年仅十七岁的崇祯帝朱由检，此刻正端坐在紫檀木御案之后。

　　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常服，面容清瘦，眉宇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和挥之不去的疲惫，眼下有着明显的青影。

　　他努力挺直脊背，试图维持帝王的威严。

　　“江先生。”

　　朱由检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朕该称你仙师，还是......”

　　“仙师不敢当。”

　　江祈年从容行礼，姿态不卑不亢：“草民江祈年，见过陛下。”

　　“先生不必多礼。”

　　朱由检挥了挥手，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祈年：“此次宫变，若非先生神技通天，力挽狂澜，朕......恐难安然坐于此地。”

　　说着，他目光紧紧盯着江祈年，像是想从江祈年的反应中印证心中的一些猜测。

第105章 皇后娘娘有请

　　然而很可惜，江祈年面色平静，就连眼神都古井无波。

　　“皇嫂与英国公皆言先生乃天佑大明之人，朕亦深以为然，感激不尽！”

　　朱由检眯了眯眼继续道。

　　话语虽是感激，但语气却并未完全放松，反而像是在进行某种铺垫。

　　“陛下言重了。”

　　江祈年平静回应：“魏阉倒行逆施，天厌之，我只是借了些许手段罢了。”

　　“手段......”

　　朱由检咀嚼着这个词，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先生过谦了，那血海漫空、天眼怒视、字字诛心之象，岂是寻常手段可为？皇嫂言乃上天象征，朕......更愿相信先生身怀不世奇术！”

　　他强调着“奇术”二字，目光灼灼。

　　他不相信神仙，或者说，他害怕这种不受控制、无法理解的“神仙”力量。

　　宫变那晚血海漫空、天眼怒视的“神迹”，让他至今思之恐惧。

　　这力量能助他登基，焉知不能颠覆他？

　　一个能操控“天象”、干预皇位传承的人，其力量远超他的掌控，本身就是对皇权最大的威胁！

　　但这份感激，此刻被更深的猜忌、不安和一种被巨大未知力量压迫的恐惧所覆盖。

　　若江祈年真的能任意掌控这种力量，那他在全国各地再来这么几场，加上如今糟糕的局势，怕是短时间就能让起义之火，燃遍天下！

　　这种天象，远比东汉末年的张角更有煽动性。

　　“我知道陛下在担心什么。”

　　江祈年摇头轻笑道：“不过我志不在此啊......”

　　说真的，在他看来当皇帝绝对是坏处大于好处，自己如今如此自由，为何要给自己套上缰绳呢？

　　“陛下有闲心担心这个......”

　　江祈年声音不高，眸子幽幽的看向朱由检：“不如先看看自己。”

　　“先生此言何意？！”

　　朱由检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朕自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勤勉政务......”

　　江祈年抬手下压，示意朱由检稍安勿躁：“你确实殚精竭虑，是大明少有的勤政皇帝，却往往用错了地方，且事倍功半。”

　　他平静地直视着年轻皇帝眼中的怒火与不甘：“陛下多疑善变、用人不专、刚愎自用......”

　　朱由检再也忍不住，霍然站起，御案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

　　他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隐现，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幼狮。

　　“你究竟是谁？来自何方？来我大明又有何目的？”

　　听着江祈年直言不讳的话语，朱由检脸色难看。

　　从江祈年刚刚所表现出来的言行，朱由检敏锐的感知到眼前这人对于他、对于皇权，简直毫无敬畏之感。

　　他仿佛来自于一个更高的世界，以上位的视角点评一切。

　　“这些并不重要。”

　　江祈年语气依旧沉静，但字字如锤：“重要的是我敢断言若陛下不改此性，那么十七年后，便是大明王朝的末日。”

　　“胡言乱语！”

　　朱由检瞳孔骤缩，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简直是一派胡言，你竟敢诅咒郑，诅咒大明，不怕被夷三族吗？”

　　“夷三族？”

　　江祈年闻言轻笑：“想必陛下事后也派人调查过我的身世吧，可有什么收获？”

　　听到这话，朱由检心神一震：“难......难道你......”

　　江祈年说的没错。

　　作为宫变中的关键人物，谨慎多疑的崇祯又怎么没调查过江祈年呢？

　　可纵使他派出了一半以上的锦衣卫，也没查出江祈年一丝一毫的身世，就好像这人从石头中蹦出的一样，就这么凭空的出现了。

　　也因此，他才一开始就对江祈年充满怀疑与戒备。

　　而此时，江祈年话语中的暗示，仿佛是压垮他心中最后一根稻草：“拥有超凡的力量、可以控制天象、对皇权毫无敬畏，甚至说十七年后就是大明王朝的末日......”

　　这精准到十七年的数字，让朱由检心惊肉跳：“你......你究竟是谁？莫非真是天神下凡？”

　　听到这里，江祈年沉吟片刻，最后语意不明道：“我确实不是此界中人，而且不日便会离开此界。”

　　听到这话，朱由检感觉仿佛是晴空霹雳一般，将他脑海炸的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