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第369节
裴元把陈头铁的账目拿来,立刻就弹出了刷刷刷的提示,随着欠债金额和欠债笔数的增加,裴元果然成功的刷新了自己被动状态。
——特殊状态:债多不愁(你现在处于莫名的冷静之中)。
裴元这才长出一口气,对陈头铁道,“走,跟我一起去翻出梁次摅。”
陈头铁之前和裴元亡命,那都是在外面办差的时候。
现在回到了熟悉的京城,却仍旧要践踏那些他所熟知的那些规则,陈头铁心中有点底线再次碎裂的感觉,脚下觉得空空的。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是咱们的行动失败,没在梁次摅潜逃前把他揪出来,那该怎么办?”
裴元听了沉默片刻,“那我就得考虑下,到底是去投奔宁王,还是去投奔齐天大圣了?”
就算陈头铁陪着自己千户作死太多,已经有些麻木了,但也隐约觉得投靠齐天大圣不是什么靠谱的主意。
他几乎恳求的说道,“投宁王吧,千户。”
裴元深吸了口气,这踏马遍地风口的大明,老子有什么好怕的!
“少废话,跟老子走吧!”
裴元几乎带了两百的锦衣卫倾巢而出,向梁家在京城的宅邸而去。
裴元一边走一边默默的祈祷,争取让今天的早朝能晚些结束。
这么多锦衣卫上街,闹出的动静不小,只不过大家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大群锦衣卫在街面上走动,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的事情,毕竟锦衣卫还负担着类似城管的市容工作。
但是等到这些锦衣卫直接把梁家围住了,附近的住户才察觉出不对劲。
梁家可是堂堂的内阁大学士啊,这是朝廷又兴起大狱了?
云不闲看到裴元带着众多人手赶来,脑子里也是空空的。
裴千户这是想干嘛?
之前的时候,裴元让云不闲针对梁家调查,云不闲还以为只是寻常动作。
毕竟锦衣卫的正经工作,就是调查这些文官武将。
可现在裴元竟然直接调兵过来了。
云不闲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千户,这、这是怎么了?”
裴元一手拿刀,不容置疑的对云不闲吩咐道,“去叫门。”
看到裴元那凌厉的目光,云不闲没敢再多话,只是后背上已经开始冷汗直流了。
此时也容不得他犹豫。
云不闲看了看裴元身旁那大群的兵马,只能去拍梁家的大门。
以往的时候,梁家门外还是有仆役应对访客的,只是昨天天子忽然转向,让梁储有些警惕,吩咐家中如果无事就谨守门户。
从一早到现在,除了出来几个采买的,一直紧闭着府门。
云不闲上前拍了一阵门环,里面问了几句,得知是守了一夜的那个锦衣卫小旗,门里立刻没动静了。
云不闲面色有些尴尬的来回禀。
裴元骂了一句废物,然后示意陈头铁上前。
陈头铁立刻带了数人上前砸门。
门里听着叮咣乱响的动静,怒气冲冲的将门打开,还没等喝骂出声,陈头铁已经一刀柄砸在那仆人的脸上,将他打的扑跌倒地。
陈头铁一脚踹开府门,带着手下直接涌了进去。
云不闲看的两眼发直,这、这可是内阁大学士的府邸!
裴元也不客气直接带着剩下的人也冲了进去。
陈头铁将那跌倒在地惨叫连连的仆人,提着头发拽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他问道,“梁次摅在哪?!”
东厂用刑十年的手艺人果然压迫感十足,那仆役看着陈头铁的目光就有些发颤。
这会儿他也明白梁家的威慑,已经保不住他了,赶紧牙齿颤抖的说道,“在、在后园。”
陈头铁见这是个知情的,直接抓过他的右手的手掌按在地上。
那仆役不知陈头铁想干什么,但下意识的惊惧的想缩手。
陈头铁的手像是铁铸一般,狠狠的按着那仆役的手腕,接着狞笑一下,用带鞘的刀柄一连砸烂了他三根手指。
那仆役疼的惨叫连天,眼泪鼻涕直流。
陈头铁一拳打在他的前额上,打的那仆役眼冒金星,口中痛呼竟是止住了。
陈头铁拉着那仆役的烂手就将他提起来,冰冷的威胁道,“带我们去找梁次摅!不然老子剥了你的皮!”
那仆役恐惧的浑身颤抖,口不能言,慌乱的用手向后指。
不等裴元吩咐,那些锦衣卫如同嚣叫的恶狗一样,直接四散着向后搜索。
第316章 千户,别说了
裴元的目标明确,就是奔着梁次摅去的。
他不理会那些包抄围堵的锦衣卫,直接带着少量的亲兵跟着那仆役,进入后院。
梁储的府邸占地很大,自然不是裴家那种小地方能比的。
各种杂七杂八的院落、房间很多。
好在抓人时的各种围住堵截,裴元也是专业的。
当初跟着东厂南下抓捕梅花会乱党的时候,作为东厂最强凶器的裴百户,受过资深人士的指点。
虽然,结果不是那么美妙就是了。
这些徐州卫转职的锦衣卫有些手生,但好在外地人的优势让他们不知道该敬畏什么。
这些人如狼似虎的迅速沿着边墙包抄,封堵着一道道的侧门。
前面的动静很快惊动了越来越多的梁家仆役,不少人都手持棍棒凶神恶煞的赶出来。
见到锦衣卫时,不少人还嚣张的上前阻拦。
等到那些士兵直接拔刀时,才把他们吓了一跳。
那些仆役手中的棍棒纷纷落地,惊慌失色的互望着。
众多锦衣卫都知道此行的关键,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家伙,他们直接粗鲁的将人推开,一点点的封锁这偌大的宅邸。
有个管家模样的,怒气冲冲的上前说道,“这是内阁大学士的府邸,你们岂敢造次!”
裴元的目光看向貌似紧随,实则摸鱼的云不闲,口中冷冷道,“杀了。”
云不闲已经懂了,这是老大要看着他做事了。
他很干脆利落的拔出绣春刀,直接一刀劈在了那管家的侧颈上。
云不闲杀人的经验不多,这一刀没能直接劈断那管家的脖子,却也足以致命,大量的鲜血几乎是直接喷涌出来。
那个管家连惨叫都顾不上,惊恐地用手不停的捂着自己那流血的脖子,直到头晕目眩的跌倒在地,当场毙命。
裴元满意的看着云不闲,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不信任,“你也带几个人进去搜,今天要是梁储不完蛋,那完蛋的就是我们!”
云不闲没听过裴元的退让理论,但此刻却也只能被动的越陷越深。
他咬了咬牙,立刻领了几个人向后院冲去。
就在这时,有负责传信的锦衣卫匆匆地从外面赶来,对裴元急切道,“千户,有消息传来,说是已经散朝了!梁大学士已经升轿,很快就能赶回来。”
裴元也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
陈头铁索性直接又在那门子身上划了一道,恫吓道,“快走!不然那个人就是你的下场!”
那门子早就看到了管家的下场,早已经被吓破了胆,连忙领着人继续往里去。
还没等门子指认到梁次摅所在的院落,就后面传来一阵阵怒吼声,“哪来的狗贼,也敢擅自闯入梁府!”
裴元听到声音,大喜过望,立刻喝道,“那是梁次摅,都跟我来!”
说着急匆匆的向那边赶去。
就在这时,却见后院一处院子里冲出一条手舞棍棒的大汉,那大汉打退了几个咬上来锦衣卫追兵,慌不择路的往一处院落跑。
那仆役不知道是真怕了陈头铁,还是破罐子破摔,也怕梁次摅的报复,竟然主动提醒道,“小心,那边是练武场!”
裴元上次确实是压着梁次摅打的,但是当时情况,未必就能完全套用到现在。
至少,如果梁次摅武技上的工夫要是不错,裴元那两下子就未必能起什么效果了。
而且梁次摅的目标只是逃命,想要将他留下付出的难度更高。
裴元现在和赌命差不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一听到前面是练武场,连出鞘都来不及,直接就把手中的绣春刀,向梁次摅投掷了过去。
裴元的绣春刀一下子砸在梁次摅的前方,把他吓了一跳。
等他回头一看,带队的竟然是昨天当众殴打他的那个疯子,越发慌乱起来。
梁次摅无法无天归无法无天,但是当有人真的不在乎他那个当内阁大学士的老子,而且还敢暴打他时,他就像一个从小被娇惯大的孩子一样,补上了小孩子该有的那一课。
他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奔跑,想要躲避裴元。
裴元甚至发现,他竟然改变主意,不再试图去获取武器,转而绕着练武场向后逃去。
“哪里跑!”裴元一边猛追,一边向后伸手想再要点什么。
他发现自己的力气对投掷的加成效果十分良好,不管打中打不中,至少能打算梁次摅的节奏。
还没等身后的锦衣卫亲兵识趣的给他地上武器,就见云不闲从另一个院子一无所获的出了出来。
他一出来就看到裴元带着很多人在追逐一个大汉,云不闲几乎下意识的做出反应。
他五指向着梁次摅一张,然后将手反过来,向着梁次摅勾了勾。
梁次摅竟下意识的转弯向着云不闲跑来。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时间,梁次摅就回过神来继续逃窜,但是这无疑已经让他逃窜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
云不闲的额头微微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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