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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第391节

  可以说只要把这家伙打服了、压弯了,反倒会比别处更省心。

  对了,也该去兵部大牢看看这个家伙,让他明白裴千户的支配力了。

  至于北边,那更简单了。

  光是京城就有几百家强力控制的寺庙可以散货,等裴元把京城稳住之后,还可以慢慢的网格化管理。

  假以时日,这里面流淌的利润,将会是天文数字。

  以后大明的经济模型,将会是这样的。

  朝廷征税,钱财和粮食从富裕的南方流向北方,这些粮食和钱财,将以维持官僚体系、庞大军队和大型工程等方式,流入各个角落。维持着北方的经济体量。

  南方因为资源容易富集,将会出现巨头式的大豪强。北方因为可利用的资源散乱,运输也不便利,会出现数目众多的散乱小豪强。

  南北方的贸易,因为经济体量和富裕程度的不同,将会因为购买力产生一定的倍差。

  比如北方的货物运到富裕的南方可能产生十倍以上的利润,而南方的货物运到经济散乱的北方,只会产生三五倍的利润。

  双方货物的利润倍差,将会再次影响双方的经济体量,形成微妙的经济平衡。

  就比如说,一丛高低不同的韭菜,高的多割一点,矮的少割一点,看上去就那么平稳且整整齐齐。

  如果按照经济结构决定上层建筑的理论,那么一个稳定的经济结构,也就意味着一个稳定的政治基础。

  这对于留在盘子上的韭菜显然是适用的。

  但是割走的那一些利润呢?

  很显然,那些在盘子上拿着利润的人,就对经济结构形成了巨大的威胁。对经济结构的威胁,又会进而会动摇政治基础。

  单纯从底下的盘子来看。

  大明朝的中后期,北方陷入了连绵的战乱,南方却攥紧财税,拒绝输血。结果换了一杆旗子,重新拿起刀的北方叛军,就成了击败南明的决定性力量。

  裴元对以后面临的处境,思路就很简单。

  政治上的内耗,只是笼子里的死斗,裴元没兴趣成为那个笼子中的人。

  政治这场游戏,也没有谁更高尚,本质上只是对权力吞噬和互相吞噬。

  只要人好用,现在能用就行。

  只要他们能帮着裴元解决一个问题,然后再去面对下一个问题就行。

  裴元只需要盯住底下的盘子,再盯住盘子上拿着利润的人。

  而维持南北平衡,避免让盘子掀翻的关键,就是这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

  至于,拿着利润的人……

  与其让别人来做,不如让裴元自己来做。

  裴元虽然贪财、好色、做事没有底线,但他不是这个时代的破坏者。至少他知道,当盘子倾斜的时候,该竭尽全力托起来。

  现在不管是裴元的大运河战略还是北方局的拓展,都在稳步进行着。

  可以说,业务上是没有问题的。

  那韩千户联系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裴元疑惑的看着那行字,目光迷茫的从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扫过。

  随后,视线便情不自禁的落到了澹台芳土和司空碎这两个老头身上。

  要说韩千户想了解裴元的情况,最便捷的方式,自然是通过这两个二五仔了。

  这俩货黑历史满满,之前就没少打裴元的小报告。

  裴元自从上次见到了韩千户的血条,也时不时当着两人的面表达对韩千户的爱慕,利用这两个二五仔对韩千户发动远程攻击。

  裴元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了。

  难道……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或许是心境的变化,裴元再次看向那纸条时,原本平淡的一句,竟似是语带娇嗔一般。

  ——“行不行啊,裴元?”

  想到这里,裴千户虎躯一震,浑身都酥了。

  这、韩千户莫非是在撩我?!

  想着那强大无比,宜嗔宜喜的韩千户,裴元心头火热,一时竟消停不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了裴千户的狂喜,都以为是韩千户在密信里说了什么趣事,只有杨舫一个人觉出了点不对劲。

  他不动声色的主动提醒裴元道,“这是韩千户的手书,有凝神静气之效。”

  按照云不闲回报的事情,裴副千户应该是被人蛊惑了。以常理来讲,裴副千户拿到韩千户的手书之后,自然能破除迷障。

  可是看裴元的反应,怎么、怎么还激动了起来?

  杨舫困惑且不解的打量着裴元,当他无意中瞥到那薄甲都抑制掩饰不住的冲动时,一时不由呆若木鸡。

  等回过神来,杨舫心中仿佛有一群羊驼疾奔而过。

  ——这踏马是什么人啊?!

  看着那如同发情狗熊一样捧着纸傻笑的裴大千户,杨舫现在把云不闲砍死的心都有了。

  这种连清心宁神符都压不住的人,是能被蛊惑的?

  裴元的心情,确实无比激动。

  韩千户那可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啊。

  想当初他最落魄、最绝望的时候,美貌强大的韩千户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给了他把这稀烂的命运,翻盘的希望。

  为了能够加入韩千户麾下,裴元更是费尽了心思,连陆訚都狠狠地算计了一把,这才如愿以偿成为了镇邪千户所中的一员。

  对于裴元来说,那些成败功业,不过是等闲事尔,能娶到韩千户才是他的人生大圆满。

  想起当初如同烂泥一般的自己,曾经在初见时跪倒在那白月光之前,裴元就觉得贴身软甲的下摆,有些十分的碍事了。

  好在裴元毕竟有渣男序列傍身,倒也恢复了理智。

  他连忙大喊起来,“快取纸笔,我要回信。”

  北方局毕竟是裴千户的北方局,裴千户一声令下,众人取纸笔的取纸笔,挪桌子的挪桌子。

  杨舫见状也不多言,他只是信使。

  谁料裴千户拿着笔,抓耳挠腮了许久,竟然一字未落。

  眼看要到中午了,陈头铁小心的上询问,“千户,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裴元闻言迁怒道,“滚!吃什么吃?”

  裴元回头,继续神情凝重的提笔看着面前的纸,脸上一副想要靠近又怕拒绝的纠结。

  裴元盯着白纸,心中也很蛋疼。

  想当初毫无进展的时候,他还敢大着狗胆,在韩千户经过时,用力的闻一闻她身上的清香。

  如今韩千户这么浅浅一撩,为何自己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呢?

  眼见手下都在周围偷看,裴元臊的脸上微红,越发不知道写什么了。

  又憋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道,“我也很想你。”

  写完之后,裴元就有些懵逼。

  我踏马在写什么?

  接着心脏怦怦跳。

  韩千户都那么主动了,要不就试试吧。

  裴元不知哪来的狗胆,又在后面补了一句,“爱你的裴元。”

  正倚在柱子上无聊等着的司空碎,酸的牙都要倒了。

  “啧啧啧……”

  似乎是意识到闹出了动静,他赶紧收回了顺着柱子爬到房梁上偷窥的藤蔓。

  一旁闭目养神的澹台芳土捣了捣司空碎,低声问道,“写的什么?”

  司空碎想装没听见,只是这种事,不和人分享实在是能把人憋死。

  于是低声在澹台芳土耳边说了几句。

  澹台老头听了,也觉得血压有点上来。

  他瞥了那边仍旧捉着笔挠头的裴元一眼。

  裴千户十九岁的年龄,身材高大强壮,长的也不赖,看上去很有几分英武的意思。至于本事,那更是没得说。

  也、也说不上什么不好吧。

  于是,他对司空碎说道,“不是说好不管了吗?”

  司空碎伸手拦住澹台芳土后面的话,撇清一般,连忙道,“我也没说要管,之前裴元那些疯言疯语的混账话,我可都替他瞒着呢。”

  澹台芳土继续闭目养神,“别掺和就是了。”

  裴元左右瞄瞄,之前一直远远偷看他的锦衣卫们纷纷错开目光。

  裴元轻咳一声,让人取来他的印信,把文书密封了。

  裴元将那密信一递,杨舫恭敬接过。

  杨舫想了想,又递给旁边的一个小旗,“韩千户还在等着结果,你速速将密信送回去。”

  那小旗闻言,向裴元告罪一声,带了几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

  裴元目送那小旗离开,心中暗道,也不知道韩千户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裴元想起自己单独面对韩千户时那偶尔不老实的乱看,想起自己偷偷嗅她时的鲁莽,以及在淮安时大胆的语言撩拨。

  既然那时候自己没被打死,那她肯定是喜欢我。

  裴元分析一通,觉得逻辑完美。

  他腹中有些饿了,便唤人道,“去整治些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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