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第629节
夏儒听得稀里糊涂的,但是他身为外戚,颇知道一些忌讳。
忍不住又提醒道,“这等离间天家骨肉的事情,可不能随便乱来。若是出了岔子,天子太后震怒,只怕无人能够幸免。”
裴元敷衍的点点头,随后饶有兴致的看着夏儒说道,“你且替我向皇后打听打听,问问她可知道什么相关的事情吗?”
夏儒听了不由一惊,“这个……”
他连忙向裴元说道,“皇后深居宫中,身旁侍候的都是宫女内官,哪个敢胡乱说话?只怕她也不知道什么。”
裴元仍旧笑着说道,“无妨的,问问便是了,不管她知道不知道,给我回个话就行。”
夏儒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的额头慢慢的沁出了汗来,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裴元,“千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元神色淡淡道,“没什么意思,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你替我问问皇后,然后让她给我回个话。”
夏儒紧张的嗓子都有些发干,他有些慌乱的哀求道,“这种事,皇后可沾不得。”
“沾不得?”裴元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紧紧的盯着夏儒,口中低吼道,“老子为保住你们夏家,要和当朝太后,以及最有权势的外戚争斗,你却告诉老子,你们夏家人沾不得?”
夏儒擦了擦脸上的汗,连忙说道,“不是这个意思。”
夏儒也明白,根本没有和张太后妥协的余地了。
就算他们想妥协,面对出了皇后的夏家,张家也肯定是要斩草除根的。
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被天子或者太后知道,绝对是触动了他们的逆鳞。
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根本没人能想象的出。
裴元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对夏儒说道,“你立刻写一封密信,向皇后询问此事,就用你的名义。我会让可靠的人送进宫去。”
“如果事情败露了,我裴元和你们夏家同生死。”
“如果咱们的事情最后做成了,也希望你们夏家能和我共富贵。”
第515章 归家
裴元的话说的如此决绝,让夏儒不由悚然而惊。
这裴元显然是打算用这种方式,让两家的利益,彻底的捆绑在一起。
可夏家能拒绝吗?
夏儒额头的汗大颗的流下,心头沉甸甸的几乎呼吸不出来。
裴元也没催促,平静的看着夏儒。
他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算夏家想要妥协,张家也不会留下这个后患的。
局势到了这个地步,双方本来就没有妥协的机会了。
过了好一会儿,夏儒才抬起头来,咬牙狠狠说道,“我写!”
只这两个字,彷佛将他浑身的力量都释放了出来。
他那紧绷的腮肉拉扯着,脸上的汗水湿漉漉的顾不得擦拭,便袍的脖领处也变得汗湿。
裴元看向陈心坚,沉声道,“去为庆阳伯取纸笔来。”
陈心坚应声而去。
做完决定的夏儒却像是脱了力一样,倚靠在椅背上。
夏助关心的看着夏儒,又忐忑的看看裴元。
很快,陈心坚就为夏儒取来了纸笔。
夏儒行尸走肉一般提起笔来,只觉得有千钧之重。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纸张,不知道该写什么。
裴元看了夏助一眼,对他说道,“刚才我和庆阳伯说的事情,你也听明白了?”
夏助赶紧点头。
裴元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帮庆阳伯参详一下吧,想怎么写,那是你们的事情。记住,我只要皇后一句话。”
夏家父子听了裴元这话,都心中暗暗叫苦。
只凭此言,他们就完全明白裴元的意思了。
这家伙要拉下水的不是夏家,而是夏皇后。
夏皇后素来聪慧,怎么可能会对来路不明的东西妄下言语。
而裴元言之凿凿,却要听夏皇后一句回话,不就是要逼着夏家让夏皇后交出把柄吗?
夏家父子一时愁苦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让夏皇后了解现在的情况,给出让裴元满意的答复。
裴元慢慢起身,留了夏家父子在那里琢磨,径自离开了公堂。
站在公堂门外,裴元招了招手。
守在院门口的岑猛赶了过来。
裴元对他吩咐道,“多找些人来,守好这里,任何人不能让他们过来。等里面完事了,让陈心坚带上东西,亲自给我送去灯市口老宅。”
岑猛闻言立刻应声,“卑职遵命。”
见裴元说完,自顾自往外走,岑猛又连忙问道,“要不要卑职安排些人护送千户。”
裴元摇头,“不用了,我和毕钧自己回去就行。”
裴元以前在京城谨小慎微,无非是因为有张容这个不讲规矩的存在。
张容这次南下,带了所有忠心的属下同行,那些人都被杀死在阳谷,裴元已经不必再担心这些了。
至于其他为张容效力过的那些人,就算之前有些瓜葛,但是张容已经死了,他们又为谁卖命?
再说,他裴千户屡经血战,也不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废物。
裴元叫人唤来毕钧,随后两人出门,慢悠悠的向老宅行去。
毕钧虽然在北京有许多年头了,但是之前一直在宫禁之中,离了那皇宫后,又很快南下,随着毕真去了山东。
他对京城的感觉就很微妙,觉得熟悉又陌生。
回到老宅后,时间还不算晚。
裴元让守在前院的程知虎和毕钧见了面,也算彼此认识了认识,随后就让程知虎为毕钧安排住处。
裴元则自顾自向后院行去。
裴元到家的消息已经迅速传开,裴元刚进了后面的宅院,就见到焦妍儿笑意盈盈的带着一众仆妇迎了过来。
裴元甚至还注意到了就连清歌和晩月这两个,也在前来迎接的人群中。
裴元的目光落在清歌和晩月的腹部,见那里并没丝毫异状,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看来月余前的努力,并未有什么收获。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收回,笑着迎向焦妍儿。
焦妍儿知道裴元那素来无忌的性格,不等他上来亲昵,就盈盈一拜,道个万福。
裴元见满院子大大小小的侍女皆在行礼,也只能摆出老爷架势,打发众人先退下。
裴元仔细看向自家的焦小美人,却见焦妍儿笑靥明媚,那股少女的活泼泼的气息扑面而来。
裴元一时心中欢喜,越发觉出自家女人的好处。
裴元上前笑着伸出手掌,焦妍儿迟疑了一下,微羞的看看左右。
旁边的侍女立刻也识趣的退下了。
焦妍儿这才将那只白嫩的小手,递到了裴元掌中。
裴元生的高大雄壮,手也很宽阔,握着那只小手,只觉得柔弱无骨一般。
裴元笑呵呵的拿到嘴边亲了亲,直白的问道,“想没想我?”
焦妍儿故意露出吃惊的样子,像是感叹裴元的大胆,又抑制不住笑着,抿嘴点了点头。
裴元心中欢喜,又抓着那小手亲了亲,依旧问道,“想没想?”
焦妍儿的白嫩的脸上露出一丝绯红,声音柔柔的问道,“饿了吧。”
裴元再次抓着那小手亲了亲,“吃过了,想没想?”
焦妍儿依旧不肯答,目光飘向别处,忍着笑问道,“昨天回来的?”
“嗯。”裴元应了一声,将那白嫩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然后笑着将焦妍儿搂入怀中,“有人告诉你的?”
焦妍儿的脑袋埋在裴元怀里,有些闷闷的幽怨道,“不能问吗?”
裴元轻嗅着焦妍儿刚沐浴过的头发,笑着说道,“没,能问。”
裴元像是一只大狗熊一样,几乎是半弯着身子将焦妍儿搂在怀中。
裴元的身躯高大,越发衬得焦妍儿小巧。
安静的享受了一会儿此时的宁静,裴元轻吻起了焦妍儿那光洁柔嫩后颈。
与此同时,心中却很煞风景的默默有了答案。
——此必张松所为也。
张松有个毁掉他一生的敌人,叫做谢迁。
众所周知,焦芳的死咬的政敌就是江西人和余姚人。而余姚,之所以能够单列和江西一省并称,就是因为余姚出了个谢迁。
裴元又曾经多次得意洋洋的对下属吹嘘过,自己的小妾是焦芳的嫡亲孙女。
屡有耳闻的张松,岂会没有感触?
这次他奉命来送账簿,像这样重要的东西,他也有足够的理由请求面见府里女主人。
呵。
裴元将焦小美人抱起,向正房中去。
焦妍儿有些抗拒的挣扎道,“会有人看。”
裴元也不在乎。
径直抱着焦妍儿入了房门,又反手将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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