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第74节
宋春娘鄙夷的看着裴元,“你还不如说你起来喝水的。”
裴元语塞。
所以我本来就是起来喝水的啊。
老子在心虚的胡说八道什么?
宋春娘伸手将东西拽走,又将棉甲和罩甲装好,依旧狠狠的将门关上。
裴元看着她那盛气凌人的模样,不由对着门,硬气道,“妈的,小小总旗,嚣张什么。”
其实仔细复盘一下,这波不亏啊。
可是这种打了败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裴元郁闷的找了点冷水喝了,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久才睡着。
好在今晚运气不错,梦见的是敬爱的韩千户。
照例先鞠躬。
开始吧。
第二天接近中午,裴元才睡醒过来。
这一日的阳光特别的好,温度虽然还没起来,但是那暖融融的明媚,让人的心情都开朗起来。
昨夜吃饱喝足又睡到自然醒,就连烧都退了,裴元感觉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听到裴元起床的动静,陈头铁赶紧安排人准备吃的。
等到饭菜送来,裴元让那伙计又把众人淋了雨的湿衣服,都拿去重新洗了。
宋春娘穿着一身新衣,很神气的过来,把裴元面前盘子里的鸡腿掰了去。
程雷响和陈头铁都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
裴元这会儿十分庆幸,当时事情发生在自己屋里。
若是两人吵闹的动静,发生在宋春娘屋里,还不知道这两个私下里会怎么琢磨。
裴元看着被掰走的鸡腿,现在只能默默催眠自己,也不能白看是吧。
他正想去掰另一个。
一只骨肉匀称的小手,在裴元手背上轻打了下,又掰走了另一个鸡腿。
裴元再忍。
看的是两只,加鸡腿也加两只,这也很合理吧?
宋春娘若无其事的扫了裴元一眼,曼声道,“这还差不多。”
裴元忍着怒气,正想让她别太嚣张。
觉得自己终于出了口恶气的宋春娘,很大度的表示,“行吧,那件事就翻篇了。”
裴元闻言,也不节外生枝了,饭桌上的气氛一时和谐下来。
裴元主动岔开话题,对程雷响吩咐道,“等会儿你去打听下,县里有没有锦衣卫的坐探,设法把咱们的消息传回去。”
“就说,咱们连夜赶路遇到了冻雨,不少人染了风寒,只能暂时先在溧阳修养两日,再前往苏州。”
溧阳县属于应天府的辖下,是锦衣卫掌控力度比较强的地区。
可惜南京锦衣卫已经被江南的官僚集团渗透成了筛子,裴元就算用锦衣卫的渠道,也相当于明码发报了。
好在裴元让程雷响传信,也已经考虑到这里面的影响了。
首先,是给那些江南官僚集团,释放一个烟雾弹,表达自己和解的善意。
吕达华和裴元接触后,裴元这边立刻摆烂,这会让江南官僚集团觉得这些人比较好掌控,不会再急着对这边采取行动。
再者,向韩千户表明现在的处境,也很重要。
往内承运库押送税银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一直是他们四个在张罗吧。
我的部队呢,我的后勤呢,我的坦克呢,该给的步炮协同呢?
现在那些藏在阴暗处的敌人,都敢偷偷的把裴元的花呗帮他还了,以后还能做出什么事来,裴元都不敢想。
至少,在韩千户的第一波增援到达之前,裴元是不打算挪窝了。
和两人说完正事,裴元也看了看宋春娘,表达了下自己的关心之意,“伱好些了吗?”
宋春娘听了,嚼着嘴里的鸡肉,脑袋往裴元这里偏了偏。
裴元领会了宋春娘的意思,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
额头上温温凉凉的,已经没了昨日的滚烫。
习武之人的体质比寻常人要强不少,生病之后,好起来的也快。
裴元放心了,正要把手收回来,宋春娘目光一垂,慢慢的歪头,裴元温热的手掌便慢慢从宋春娘的额头,滑落在她脸颊上。
宋春娘身材偏瘦,身上的皮肤很是紧致,而且胜在光滑。
她微微侧头,脸颊便贴在裴元的手中,似乎还挺享受那种温热的感觉。
裴元的手就有点僵硬了。
这又是什么操作?
而且自己的两个小弟还在一旁呢。
这样合适吗?
似乎是感觉到裴元的纠结,宋春娘翻眼望天,随后促狭的继续慢慢扭动身子,裴元那摸着宋春娘脸颊的手便滑落在她的脖颈上。
她的脖颈很细,因为刚才扭头,和腰肢弯成很好的弧线。
裴元默默的把手收了回来,心中乱乱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货。
这个女人……,好难搞啊。
她之前不会是在CPU我吧?
第96章 书信
裴元和手下的几个人在溧阳好好休整了一阵。
每日吃饱喝足,就在小院里晒太阳。
其间,陈头铁还找到县衙,将那辆马车还给了溧阳县的典史。
陈总旗现在好歹是个正县级干部,完全没必要像个强盗一样,看上什么就抢什么。
第一天的时候,大家对这样短暂安逸的生活,还是挺高兴的。
而且,镇邪千户所不差钱,他们的大多数花销,都能让韩千户买单。
等到第二日,宋春娘就有些坐不住了,跃跃欲试的想要出去逛逛。
裴元一开始还没上心,等到宋春娘兴冲冲的要出门,他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这货还是个价值五百五十两的犯罪分子呢!
万一要是再出去和人贴贴,岂不是会坏了人名节?
之前的那些事也就罢了。
御史女儿那次,宋春娘接的是寿宁侯张鹤龄的赏金任务。就算是她不去,也一定会有别的亡命之徒,大着胆子干这一票。
宋春娘满足于骑着出身良好的女子贴贴,其他的亡命之徒,那可就说不好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被宋春娘出了任务,反倒是那御史家千金,所能承受的最好结果。
至于睡秦淮河歌妓的那两次,裴元也不是很在意。
毕竟现在被淫贼十里香看中过,都已经成了秦淮歌妓们自抬身价的噱头了。
裴元本就是个比较自我的性格。
他没有太高的道德底线,也没有太高的做事标准。
如同之前他对梅七娘所说过的那样,他只站在利益的一边。
宋春娘是韩千户送来敲打裴元的,裴元自然要好好的带在身边。
而且宋春娘虽是女子,关键时候也从来没退缩过,用起来相当的好使。
想到这里,裴元不由审视了下自己的队伍。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很有同质性的东西。
那就是不管是程雷响、陈头铁还是宋春娘,好像做人的下限都比较低。
程雷响是见识过血腥的江湖,陈头铁是无情的折磨过失败者,宋春娘则是本身就顽强的活在社会的底层,处于食物链的末尾。
所以这也就意味着,裴元可以毫无道德压力的、如臂使指的,指挥他们。
比如说,之前的时候为了避免陷入困境,他们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听从裴元的命令,攻击朝廷驿站,胡乱杀死里面无辜的人们。
他们不在乎谁有没有罪,也不在乎谁值不值得怜悯。
他们清楚明白裴千户是为了什么,所以他们毫不留情的抽刀!
甚至就连烧的快糊涂的宋春娘,也果决的半夜冒雨出去,勒死一个个隐患。
裴元甚至觉得,自己手下的不是三个正七品的朝廷武官,而是跟随着他无情撕咬的群狼。
裴元本身没有主持正义的想法,他不忌讳作恶,但也不想主动作恶。
宋春娘是他带来溧阳的,他可不愿意因为他的举动,平白让一个良家女子受辱。
就这样过了数日,有一天早上的时候,有人在外敲响了院门。
裴元示意程雷响上去瞧瞧。
院门打开,程雷响和门外那人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回报。
“大人,镇邪千户所的人来了。”
“哦?”裴元大喜,“来的是谁?”
程雷响还没回话,就听院门外,传来洪亮的声音,“镇邪千户所百户司空碎,求见裴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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