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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威廉三世 第547节

  “必须采取1924年的那种护航措施了!”

  位于青岛西郊的德国远东派遣军联合司令部里,冯·施佩上将愤愤的说到,窗外不时有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传来,不远处便是德国在远东最大的空军基地,只要天气允许,每天都会有轰炸机从那里起飞前往海参威以及周边俄国港口、城市进行轰炸。与空军的活跃表现相比,施佩的舰队自开战以来就只有潜艇部队在积极活动,俄国潜艇在中国沿海骚扰德国商船航线,德国潜艇则在海参威做着同样的事情,并且不断在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家门口布雷,俄国人却没有德国那种适合远距离航行并且大规模布雷的布雷潜艇。

  “没错!我们必须改变这种不利的局面,青岛百分之八十的物资补给都依靠海上运输,如果我们的海运被俄国人切断了,后果是非常可怕的!”德国远东派遣军陆军部队的总指挥官阿伦斯少将对施佩的提议表示赞同,而且和施佩一样,他也是1914年之前就来到青岛并在这里呆了十几年的少数高级军官之一,对于青岛基地的情况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个时候,唯有德国太平洋舰队的潜艇编队指挥官奥托·赫尔辛上校眉头紧锁,俄国潜艇活动的范围、次数让他颇为意外,按理说俄国在朝鲜半岛以南并没有海军基地,在海参威被锚雷、漂雷封锁的情况下,潜艇想要从港内出来并不比水面舰艇容易。从空军历次轰炸的报告来看,海参威的船坞、码头以及物资仓库都受损严重,驻泊在那里的舰只就算能够出港也应该是缺乏足够燃料和弹药进行频繁活动的,以上种种只能说明俄国人在海参威之外另有潜艇基地,而且到中国沿海的距离不会太远。

  紧接着远东派遣军的空军指挥官赫尔曼·朗格准将发言了:

  “就我们空军的能力而言,陆基战斗侦察机、战斗机和俯冲轰炸机能够攻击在距离胶州湾1000公里以内活动的俄国潜艇,但这样一来油料的消耗也就大大增加了,如果我们的油船收到威胁,这样做势必会减少轰炸机出动的频率!更重要的是,我们无法对航程以外的商船护航!不知道舰队的轻型航母能否派遣到航线上加强护航力量?”

  施佩上将说道:“在‘格奥尔格’号抵达青岛之前,我们每次只能派出最多一艘轻型航母执行航线巡逻任务,因为一旦有意外情况出现而主力舰队必须出击,那至少要有两艘轻型航母一同出动,否则我们的战舰将在缺乏空中掩护的情况下作战!”

  “格奥尔格”号是一艘与“恩斯特”号同级的4万吨重型航母,出于战略上的原因,以它为中心的一个航母战斗群只是战前部署在地中海,战争爆发之后才会穿越苏伊士运河开赴远东,而且至少也要到7月初才能抵达胶州湾,届时德国太平洋舰队的实力将翻上一番。若不是德俄战争,这样的调动很有可能令日本海军产生强烈的警惕甚至是敌视。

  施佩突然转过头问赫尔辛上校,“用我们的潜艇对付俄国潜艇如何?”

  赫尔辛这才从自己的思索中回过神来,“潜艇对潜艇?噢,总体来说效果并不会比驱逐舰、猎潜舰好,但声纳会让我们的潜艇占有一定的优势!”

  施佩想了想,“嗯,这样的话,我们就按照预定的计划,猎潜舰与陆基飞机负责胶州湾附近海域,每一艘轻型航母加4艘驱逐舰、4艘猎潜舰和1艘补给舰为一个机动编队,2艘驱逐舰为一个机动分队,由机动编队和机动分队负责青岛至香港-自由港之间商船和商船队的护航任务!”

  在座众人纷纷表示赞成,在决定了新的反潜策略之后,阿伦斯少将说:“如果政府的特使和南京革命政府达成秘密协议,我们也许可以适量减少从东南亚方向开来的补给船,因为食品、矿石以及煤炭一类的燃料大都可以从南京政府手里购买,那样我们的工厂就能源源不断的制造出枪械和子弹,只有油料、航空炸弹和重装备仍需要从本土或是非洲运来!”

  “秘密协议……”施佩摇摇头,“还是不要过早寄希望于尚且没有把握的谈判,也许中国人愿意让出东北省份以换取和平也未必!我总觉得,他们似乎过于热衷内战了!”

  “外敌当前,我想他们还是会明智的暂时停止内战,难道内部的敌人比外部的敌人还要重要?”阿伦斯提出截然不同的看法。不过,他似乎忽略了不同人对于内战与外战孰轻孰重的看法,众所周知的,有人是将“攘外必先安内”当作信条的,同时,阿伦斯也忽略了这位所谓“革命党人”对于国外势力支持的迫切需要。

  1928年6月27日,德国特使哈特曼抵达南京的第12天,会谈便在一种极为友好和谐的气氛中有了结论,从北伐军行营赶回南京的蒋介石代表中国政府与德国政府签订了一份密约,在保持中国主权独立的前提下,德国政府将向中国政府无偿提供价值1.2亿欧洲马克的专项援助并提供军事教官用于帮助中国军队提高作战能力,作为交换,国民政府必须将抵抗日军侵略放在首位,同时尽可能向德国的青岛基地供应粮食和矿产原料,德国队胶州湾沿岸的租借期将缩短至1949年,但在这段期间内,德军可使用租界范围之外约300平方公里的土地建设新的陆上防线、空军基地以及兵营、兵工厂等军事设施。

  不久之后,南京国民政府派出特使与新任东三省保安司令张学良进行会谈,双方很快就易帜时间、方式以及易帜后东三省的治理等条件达成一致,为东北易帜、南北统一扫清重要障碍。但此时在奉军内部却仍有不少元老以及亲日派将领反对易帜,而日本间谍更是想方设法的加以破坏中国重新统一,日本政府加紧了对奉军高层的拉拢,关东军更是全线暂停了攻势,意欲拉拢奉军继续保持东北自治。另一方面,日本内阁却悄悄通过了新的扩军方案,即在东京、大阪、名古屋、和广岛编组4个新的陆军师团,并从大洋州调回久经战阵的仙台第13师团和京都第16师团。

  7月上旬的一天,在南日本海靠近朝鲜半岛的海面下,一艘灰不溜秋的潜艇正以潜望镜深度缓缓移动。

  “目标方位,北偏东20度,低速螺旋桨,估计是慢速航行的货轮、商船!”

  戴着倒船形黑色军帽的声纳兵单手捂着耳机,并且不断将最新情况口头报告给这艘潜艇的艇长,留着洛腮胡子的艇长此时正军帽反戴着贴在潜望镜观察口,双手扶着潜望镜把柄微微调整着视角。

  “战斗人员进入各自战位!”

  艇长很快下达了准作战命令,虽然在这南日本海较少有俄国商船、货轮行驶,但作为一名潜艇指挥官,想要捕捉到猎物就得时时保持警惕。

  没多久,艇长便已经能够通过自己的潜望镜看清对方的轮廓了,就在这时,他郁郁的离开潜望镜,说道:“解除警戒状态!又是一艘该死的日本船!”

  众人很是泄气,一名脸色白净的见习少尉军官赶紧凑到潜望镜前,帽子一扶,有模有样的观察起来。那艘正在3000码外航行的日本船显得身躯有些臃肿,桅杆上悬挂着醒目的旭日旗,由于德日名义上仍是同盟国,而日俄之间更是结成了亲密的私下合作关系,日本船只在这片海域上可以毫无顾忌的航行,因而那艘日本船既没有军舰护航也没有走反潜航线,而是慢吞吞的向黄海方向航行。

  “艇长,那船上似乎有很多人,应该是军人吧!”见习少尉有些惊讶的说到。

  正欲回到舱室去的艇长折返回来,凑到潜望镜那里一看,“嗯,甲板上很多人,应该是一艘运兵船!日本运兵船!”

  的确,那只是一艘普通的日本运兵船,但是在短短两个星期之内,30多艘这样的运兵船连续往返于大连和日本之间,日本关东军的总兵力迅速增加到9个师团和4个独立旅团,并从各方面为接下来的大规模攻势做好了准备。

第二十七章 旅行

  大口径舰炮的炮弹带着特有的尖锐声音呼啸而过,各种战机在天空中盘旋着寻找投弹的目标,满是弹坑与障碍物的地面上,一辆一辆炮塔棱角分明的坦克正转动着履带缓缓前进,那粗黑的炮口不时闪耀着橘红的火光。

  一阵隆隆的巨响从远处传来,地平线上隐约能够看见一团团白色的硝烟,大约半分钟之后,一种极其刺耳的声音迅速由远逼近,紧接着从天而降的重磅炮弹猛的砸在那些坦克前方2、3千米处。坚固的堡垒顿时在烟尘中没了踪影,那爆炸是如此猛烈,以至于笨重的坦克都颤抖了。

  爆炸的硝烟还未散去,刚刚趴在地上的步兵们迅即起身并紧紧跟在坦克后面,这些人有的穿着三色迷彩服,有的军服仍是传统的德国灰,有的金色头发白皮肤,有的短卷发黑色皮肤。几乎每一秒都有人中弹倒下,几乎每一分钟都有坦克被反坦克炮弹、地雷炸毁,却没有一个人在死神面前因为害怕而退却。

  突然间,从一处几乎被尘土完全埋没的阵地中跃出一个满身白灰的俄国兵,怀里抱着一个炸药包模样的东西,而在他右侧不到2米的地方,一辆德国坦克正隆隆的开过。就在这时,一阵哒哒的清脆枪声响起,3支冲锋枪不约而同的朝这边开火了,那俄国兵顿时被打成了筛子,手中已经被引燃的炸药包导火索还在嗤嗤的燃烧着。

  轰然一声巨响让整片阵地又一次震动了,但是放眼望去,许多坦克仍在步兵的配合下向前推进,眼看距离那半废墟状态的堡垒只有一步之遥了。

  在德国黑海特遣舰队旗舰“萨克森”号那拥有350毫米厚装甲保护的指挥塔里,辰天正默默注视着这令人激情澎湃的战斗场面。就在五天之前,他抵达了此次犒军之行的最后一站——塞瓦斯托波尔。

  经过两周来的清理,那里被沉船和炸弹堵塞的航道已经重新通航,港湾内仍能看到那些在轰炸中被击沉的俄国战舰,它们或是侧翻在码头旁边,或是只露出一截桅杆在水面之上,向德土联合舰队投降的俄国战舰则整整齐齐的列于码头一侧,上面的俄国舰员早已被送往陆上战俘营,这些战舰目前正由德国海军陆战队员控制着,由于它们的舰领大都超过15年,最终的命运很有可能是就地解体或是当作靶船被击沉。

  港湾外的山坡上,曾经的坚固要塞早已成为废墟,仅剩的几座炮台也被德军陆战队员占领。作为对海战英雄们的奖励,辰天亲自登上了战列舰“萨克森”号和“恺撒·菲特烈三世”号并接见了舰上的德军官兵。两舰都在攻陷这座要塞的时候受了伤,其中“萨克森”号后舰桥受损,伤21人、亡6人;“恺撒·菲特烈三世”号右舷一座副炮塔被炸飞,伤32人、亡7人。此外,战列巡洋舰“兴登堡”号、“勃兰登堡”号在战斗中也吃了几枚俄国炮弹,但由于这些炮弹口径较小,加上厚实的装甲防护,两舰才没有遭到实质性的损伤。

  随后,辰天在“萨克森”号上接见了土耳其黑海舰队的海军高级将领,并在他们的陪同下检阅了几艘土耳其主力舰。在这之后,土耳其战列舰“阿拉尼亚”号返回伊斯坦布尔修理烟囱,战列巡洋舰“暴风雪”号留在塞瓦斯托波尔港,德土联合舰队的其他主力舰则一同启航前往黑海与亚速海之间的唯一海上通道——刻赤海峡,此时从陆上进入克里木半岛的德国南集群已经在俄军的刻赤要塞前集结了9万余人和630门大炮。

  随着德土联合舰队的抵达,黑海区域的最后一场大战役——刻赤要塞攻防战开始了,而刚刚那一幕,便是德军IV号坦克组成的突击群掩护步兵攻击俄军刻赤要塞的主防御堡垒。经过连日来的轰炸,等德国陆海军发动联合进攻的时候,俄国人的抵抗显得有些虚弱无力,对海防御的炮台只是在德土联合舰队进攻之初开了几炮,此后便早早退出了战斗,此后海面上根本没有炮战可言,各战列舰、战巡不慌不忙的进行着一轮又一轮的齐射。

  在辰天看来,这场毫无悬念的战役更像是一场为自己举办的阅兵演习。

  不管怎样,坐在战列舰的指挥塔里听着震耳欲聋的炮声,看着远处那炮火纷飞的战场,辰天还是好好的回味了一次战场的感觉。与海上舰只相呼应的,是从德国南方集群抽调来的22门大口径列车炮,山摇地动的猛烈炮击让人看到了大炮主义的精华所在,在这俯冲轰炸机与坦克横行的年代,陆海军的大口径炮仍能在战场上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没有那种兵器是绝对的王者,数百年来大炮存在的价值并不会被一些新式兵器所完全替代——黑夜,暴风雨之夜,还有遇到各种特殊的、不适合从空中攻击的地理条件时,大炮的作用是飞机所不及的。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次日凌晨,整个刻赤要塞就此宣告陷落。

  两天后,辰天又亲眼目睹了一次壮丽的海空联合攻击,在刻赤海峡的东侧,俄军野战炮兵的存在成为德土舰只进入亚速海的最后障碍。3000名德国海军陆战队员在舰炮的掩护下勇敢的冲上了海滩,而在远离海滩的地方,2400名德国空降兵从天而降打乱了俄军的防御部署,这是一场经典的、两面夹击的进攻战,装备了机枪、半自动步枪、冲锋枪和迫击炮的空降兵不仅成功的阻击了企图增援海滩的俄军部队,数十辆两栖装甲车随同海军陆战队登陆并迅速向内陆挺进,加上俯冲轰炸机的不断攻击,俄军很快丢掉了这亚速海最后的屏障。

  战斗中曾有一艘俄国潜艇试图攻击德土舰队,但是很不幸,它迅即遭到十几艘驱逐舰和猎潜舰的攻击,早已闷得发慌的德军反潜舰只好不容易逮着表现的机会,深水炸弹简直就是成堆成堆往俄国潜艇头上砸,一顿胖揍之后,那伤痕累累的俄国潜艇浮上水面乖乖举了白旗。

  这场战役结束之后,只待扫清刻赤海峡中的水雷,德土联合舰队便可长驱直入炮击亚速海沿岸,而根据空军侦察的情况来看,俄国黑海舰队残余的轻型舰只赶在德土联合舰队抵达之前沿着顿河、伏尔加河-顿河运河、伏尔加河、伏尔加河-波罗的海水道最终于俄国波罗的海舰队会合,黑海的海上战事就此宣告结束。

  次日,辰天结束自己前线之行返回柏林,前线的战事正酣,德国后方相应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进入战时体制之后,人们的休闲娱乐活动便少了许多。当然,这只是对于中下层劳动人民而言,上流社会的贵族和大财主们白天将精力放在如何趁着战争时期使自己的声名、财富增值,晚上就忙着交际应酬了。辰天刚刚回到柏林,各种活动的邀请函便纷至沓来,其中大多数都打着“为国出力”、“劳军募捐”的旗号,但辰天都一一推脱了。不仅如此,他还命令近卫军加强了皇宫以及周边的防卫,正在皇家战斗集团军参谋本部担任参谋军官的皇储安德雷斯也被加以重点保护,辰天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点意外,毕竟战事对俄国人非常不利,没准他们会使出什么孤注一掷的手段。

  炎炎夏日里,位于柏林郊区的奥拉芙宫由于植被和巨大人工湖的关系显得非常凉爽。自前线回来之后,辰天每天的主要活动就是披阅各种报告,除了前线的战报之外,有关远东局势的情报也是他非常关心的。

  敲门之后,侍从官乔纳莱特推开门。

  “陛下!公主回来了!”

  辰天抬起头,只见莎莎穿着一袭米黄色连衣裙轻快的走了进来,头上还戴着一顶非常可爱的小礼帽。

  “我们美丽的小公主,爱尔兰好玩么?”

  辰天微笑着说到,莎莎入夏之时去的英格兰,按照她环游欧洲的计划,之后就是苏格兰和爱尔兰,然后她的欧洲之旅就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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