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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1139节

  这天,是华兰的十八岁生辰。

  家里做了许多的菜,府中上下都吃好的,开开心心。

  晚上,待王言洗过了脚,上了床榻,华兰凑近了王言的身边,吐气如兰:“官人,妾身十八了呢。”

  “着急了?”

  “官人何必明知故问。”华兰嗔怪的打了一下王言,“虽说早都知道,可妾身这两年却是不好过呀。官人怕是不知,我娘给我送来了好多方子。还说要送大夫过来,偷偷给我看一看。自从官人纳了淑兰姐姐,到现在也有一年了,可这一点动静都没有,又让我找大夫给淑兰姐姐看看,结果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这就怀疑是官人的问题了。找了汴京城里有名的大师,说官人杀孽太重,难有子嗣。我娘初一十五都要去大相国寺上香祈福的,就是帮着官人化解灾劫,诞育子嗣。”

  淑兰确实没问题,这一点当初王言就是确定过的。不过考虑到家族和谐,所以王言并没有让淑兰怀孕罢了。毕竟他这一次要当很久的忠臣,但是又有了正妻,关系再近,也难免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这是社会环境的问题。

  或者也不是,毕竟即便到了千年以后,富豪家族儿女争家产的事也屡见不鲜,长幼嫡庶都还是有分别的。

  这才耽误了淑兰。

  华兰这两年的压力,那也是真的。远的不说,范纯仁的媳妇就又生了一个。杭州的贵妇、百姓,也多有议论。

  不过华兰都坚强的挺了过来,总算是到了今天。

  “哪个大师说的?”

  “大相国寺的智善大师。”

  “老和尚管不住嘴,等明年到了京城,我去会会他。”王言默默的记下了这么个法号,转而开始帮着华兰脱中衣,“能不能生,还要试过才知道。”

  “请官人怜惜~”

  华兰一脸的娇羞,声音妩媚……

  总算是圆了房,华兰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每天都要缠着王言,盼着早日生子。王言当然不会再拖,也没有忘了一样很为难的淑兰,公平的对待每一个女人,开了阀门,孕育新生命……

  就如此,相隔两个月,华兰、淑兰二女先后确认了怀孕。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在杭州过了第三个年,完成了这一年的所有工作。虽然上计排名还是第五,但是数字却同比去年大幅提升,杭州人民的日子自然也是更好了许多。

  不夸张的说,如今的王言,在杭州及周边地区的影响力,堪称空前绝后,那真是万家供奉。除了少数人,绝大多数的百姓,都希望王言可以长命百岁,可以长久的在杭州当官。

  显然是因为他们过的真好,相比起来,现在的杭州,全看不出以前的样子。

  不出意外的,杭州上下得到了来自赵祯的嘉奖,专门来了圣旨称赞,对杭州上下官吏的工作高度认可。

  年后,争论不休的人事变动终于定下。

  王言迁著作佐郎,知开封府左军巡使,值集贤院,龙图阁待制。

  宋朝的官是众所周知的复杂,著作佐郎是正经是正经的官职,正八品。后边的军巡使,就是他的正经工作,负责京师治安,有羁押、审讯、抓捕之权,管刑狱。后边的集贤院、龙图阁,那就是馆职、阁职,没什么实际权力,但却是当大官的标配。

  王言本来就是够格的,他只要在杭州不出错,回到京城就能安排馆职,原本的状元冯京就是这么个配置。但是他干的太好了,功劳太大,不好让他做冷板凳,没有那么压人的。再加上王言是出了名的狠人,所以就让他管京城治安了。

  看起来很好,但王言一想就明白了赵祯的歹毒用心。那就是他想让王言做孤臣,并继续推手。因为王言已经展示出来的,就是铁血,就是不同流合污。京城乃是是非之地,乱七八糟的事儿太多了,但是人们的关系还都很硬。王言要跟京中的高官、豪门爆发冲突,这是一定的。

  压人的方法有很多,好像这一次王言在杭州任满三年,就是一种。因为他太年轻了,又太能干了。不能不用,又不能太用,因为有功就要赏,赵祯要考虑到王言以后的地位,更要考虑王言的年龄。

  皇帝当太久不是好事儿,大臣活的久,威望强,那也会让皇帝睡不着的。

  赵祯已经感觉到他要顶不住太久了,所以他要压制王言,还要让王言孤立。既挑动了手下臣子们的争锋,又给他的下一班留了个狠人。想用就用,不想用也能留着救火。这是正经的帝王心术。

  虽然任命下来了,但是留给王言的时间却很充裕,五月以前回京述职就可以。

  这是因为新的知州人选也定下了,如今的杭州让人看不懂,王言这个实际上的一把手,要跟新任的知州,做好工作的交接,或者说是让王言切割杭州的权柄。

  相关公文,是随着王言的升官圣旨一起来的,看过了公文以后,王言不禁的对接班的知州有了几分期待。

  因为,新知州的名字是,王安石。

  这真是一个很难不让人期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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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9章 挚友王安石

  正所谓钱塘自古繁华,那么当王言执政三年以后,就是更加繁华,让钱塘的繁华突破了新的高度。

  这是十分必要的事,是王言有意为之。杭州九县,若都均衡发展,那便是平庸,而且也不利于统治。钱塘作为一州治所,投入的资源是最多的。

  另一方面,必要把钱塘发展成为经济中心,让其余几县的大户,埋头往钱塘跑。在地方县城,只能买到普通的生活必需品,以及稍稍高一些的商品,但是说到高端,必要在钱塘。如此集大商人于一城一地,加剧竞争,提高商业活力,也进行产业集群的建设。

  这是让钱塘更加繁荣的必要性。不仅吸收本州的大户、人才聚集,更鲸吞周边州县。在古代,想要一州之力供养一个大城,那是不成的,必要吸收周边地区的养分才好……

  钱塘城外,是一幅热闹的众生相。

  有暖春成群出游的士子,有结伴游玩的大户之家的娘子,有自四方而来运送货物的商队,有穿着破烂但是牵着干净孩子的糙汉。有乘着马车的贵人,有疾步行走的官吏。在周围,还有两两一组,身披轻甲,手抚腰刀的捕快,他们一双眼睛不断的在人群中巡视,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而在左近不远处,还有新营建的集市。人们在其中叫卖,在其中游逛,很是热闹。

  在这熙攘的人潮中,有两辆马车,一辆加了车厢乘人,一辆扇了油布拉货。周遭跟着几个衣着寒酸的仆从,赶车的壮汉,坐车的老嬷嬷,跟车走着的小丫头。

  在队伍之前,是一穿着朴素的男子,他浓眉大眼方正脸,肤色偏黑,身型干瘦。他背着手,慢悠悠的随着人流入城。

  在城门处,分成了两个队伍。一队是百姓,另一队也是百姓。

  不过显然是分了阶级的,一边都是有马车的队伍,另一边则是普通的入城的百姓,有的挑着货物,有的背着包袱之类的。

  检查的过程也不一样,那边挑担子一看就是进城售卖的百姓,守门的小吏、兵丁只是简单的翻一翻,若是什么小小的果子,还会顺手拿一个尝尝,嘻嘻哈哈的就让人进去了。背着包袱的,则是要打开看一眼,如此才会放行。余下的人,则是问都不问。

  到了有马车的这一边就不同了,有的人带着通行的牌子,大致的翻看一下就放人。有的人是必要下来检查的,里里外外都要翻检一遍才行。

  这人的队伍,不出意外的受到了严格的检查。车里的老婆孩子都被叫下了马车,后边装着东西的马车也被掀开了布,仔细的搜检。

  小吏看着兵丁在那仔细检查,笑呵呵的问道:“如此许多家当,可是迁居钱塘?”

  “正是。”那黑脸干瘦之人含笑点头,随即问道,“却不知为何我等盘查甚严,旁人却是直入城中?”

  “通判与城中车马登记造册,那些人都是手持通行文书之家,长居钱塘,人面颇熟,故而轻易放行。这位郎君一见便是初来此地,必要详查一番,再发予文书,近日到衙门登记造册,领了文书才可畅行无阻。”

  “听闻王通判曾遭本地大户集兵围杀,莫非是怕有歹人夹带禁品,入城行暗杀之事?”

  “呵……”这小吏一声嗤笑,摇头说道,“我家通判文武双全,当日数百围杀贼子当前,面不改色,直入贼阵,无人敢动,又岂会怕甚么暗杀。郎君早晚要知缘由,我便说与你听。城中车马出入,无关货运骑乘,登记造册便要花钱。通判名其曰养路费。车马行路修补,马粪处置,街巷洒扫之用,皆由此来。”

  “哦?那清洁费又如何?”

  小吏不答,笑眯眯的看着他:“郎君话有些多了,还请出示户贴登记留案。”

  这人摆了摆手,后边的老仆便上前一步,从挎着的小包里掏出了文书敬上:“此乃我家主人告身、调令,郎君可要仔细查验才是。”

  小吏愣了一下,随即打开了告身,看过了调令,又看了看面前的黑瘦之人。这时候的户口登记,都是要写明人的长相的,不是随便糊弄,而是要把人的长相特点写出来,让人一眼就能对的上。当官的告身文书,也是一样,这是最基本的。

  看过了一遍,小吏没有慌张,因为他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这样大的人物也不会跟他计较。毕竟像自家通判那样,能够记住他名字的,还会买了烧鸡,跟他们坐在城门口吃吃喝喝的人,可是没有的……

  他拱了拱手,正经的行礼:“见过知州,住所、官廨之事,通判早已让人安排妥当,小人这便带知州过去。”

  说罢,他让检查的兵丁停了手,又派人去书院告诉王言新知州上任了。

  在衙门里,傻子是呆不住的。必要机灵,懂事儿,看人眼色,会说话,更要能办好事情。否则这个体面的、高福利的、有权力的工作,他们是保不住的……

  这面黑干瘦之人,自然便是接替王言工作的王安石。

  他好奇的问道:“王通判是在书院讲学?”

  “正是,听闻通判的学问又有精进,近日却是去的频了。”

  王安石点了点头,便随着小吏一同进了城,去到给他安排的房子。一路上看什么都稀奇,不断的跟小吏打问着情况。

  小吏也懂事儿,后来不用王安石再问,他自己便念叨起来。从街道说到翻新施工的过程,从路边的店铺,说到近几年杭州的商业发展,不时的还要提一嘴现在的大户是谁家,都有什么产业之类的,说的清楚明白。

  这让王安石很是奇怪,不禁问道:“你缘何如此清楚州中事务?”

  “乃是通判专门在衙门里开了印刷作坊,每半月便刊一期邸报,让我等小吏也知州事,更明白我杭州发展如何。”

  “哦?竟有此事?细细道来。”

  王安石对杭州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变法之心并非是忽然而起,定是对于国家、社会都有了一定的认识,发现了一些必要改正的问题,由此展开了一些思考,这才有了变法改革之意,王安石就是如此,他早已经在思考这些问题,也深度研究了范仲淹变法的失败。

  也是在他研究的过程中,一代逼王横空出世,先拜欧阳修为师,以书法名扬天下,后于州试之时四句立道,而后于京中出版了‘王言说’,再后高中状元,通判杭州。

  王安石学问自也极深,也看过王言出的书,明白了王言的一些想法。当时便想与王言联络一二,不过没有机会。再后来,他听到王言的事,就是常平仓。

  王言借着常平仓发难,扩大打击面,行夺权之事,这是明眼人都看出来的。只不过是太猛了些,太快了些,以致于人们都没反应过来。再后来,就是天下皆惊的清洁费之事。王言上书赵祯,清丈天下田亩,清查人口,加征商税。而后便是天下之间,只有杭州一地,实现了清洁费之事。

  再后来,便是轰轰烈烈的清丈田亩之事了。

  统治阶级的人,都明白王言跟范仲淹两人在杭州搞事情,明晃晃的又掀起了变法高潮。甚至不少人还知道,杭州之事完全是由王言主动的,范仲淹的贡献在于不阻拦。

  天下人关注到的,还是王言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加商税、清田亩、查户口的事情,关键这种事儿还干成了,杭州大户都被王言折腾废了。抓人的时候杀一批,去西北的路上死一批,到了地方再死一批,又牵连了许多官员,还捅出了军方倒卖武备之事。

  但是却没有人关注王言到底是如何治理杭州的,或许是人们关注到了,但是没声张。因为很多事都是建立在州府有钱上的。从头到尾,王言在杭州花的钱就都是抄家抄出来的,别人可学不会。

  不过王安石想学,因为他想法跟王言做出来的事不谋而合。那就是损有余而补不足。他查遍王言的操作,发现王言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调控。调控粮食,调控土地,调控人口,调控商业环境。他认为,王言跟他是一路人……

  “早闻王通判大名,神交已久,今日得见,实乃我幸啊。”

  王言笑着摇头:“知州折煞我也,能见知州,才是我之幸事。知州当年签判淮南,多行仁政,事必躬亲,我未举之时便已听闻。后自我师欧阳公处,闻知州弃馆阁就知县,大兴土木,广兴文教。先前通判舒州,更是勤政爱民,治绩斐然,我是万分敬佩啊。”

  本是要纠集州官为王安石接风洗尘的,不过王安石拒绝了,他不好这套。同时,他也十分明白,其余的州官都白费,他只有争取了王言的支持,才能在杭州开展工作。还要王言给他说明白了,他才能做出事来,因为他对于现在的杭州,实在难懂。

  所以他很直接的表示,要跟王言好好聊一聊。王言自是欢迎的,便让王安石一家人来到家里吃饭。

  眼下是他们俩在前厅吃喝,王安石的媳妇带着七岁的儿子在后院,有华兰、淑兰招待。同时王言还十分大气的,让厨房做了好酒好菜,送到了王安石的府上,款待他家的仆从丫鬟……

  听过了王言的一番话,王安石也认真了起来。因为如果只是说前边签判的事,那只能说王言知道他的名字,但是王言说后边的事,那就是真的对他有关注。显然,两者的重视程度是不一样的。

  “我曾受欧阳公指点、提携,你为欧阳公入室弟子,便不要如此客气,你我直唤表字便是。”

  “那便不客气了,介甫仁兄?”

  “何该如此啊,子言贤弟。”

  两人哈哈大笑,相请了一杯酒,王安石摇头叹道:“仔细说来,我能来此知杭州事,全拜贤弟所赐啊。”

  王安石科举第四,虽然早王言七年中进士为官,但是这七年下来,此前也不过是与王言一个级别。按照正常程序而言,他距离知州还差半级,也缺京中资历。也就是说,他至少提前了三到五年的时间,坐上了知州的位置。甚至比王言这个状元都要快。

  王安石今年三十一岁,王言是二十二岁,就目前来看,王安石比王言更像状元。

  当然时势造英雄,别人不敢来,没有王安石的能耐,也没有文彦博的举荐,更没有皇帝的欣赏。对王安石来说,就有些理所应当了……

  “非也,乃是兄长能人所不能,敢为旁人之不敢为。若非如此,杭州膏腴之地,怕是要抢破了头啊。”王言笑呵呵的说道,“听闻乃是文相御前举荐?”

  “正是如此,文相言我资历虽浅,却能任事,却是文相过奖了。实不相瞒,来此之前,我是有把握理清杭州之事的,然则一路行来所见所闻,方知你王子言大才啊。”

  王言微微一笑,被王安石拍马屁奉承是什么感觉?如果是初得活爹眷顾之时,他内心之中会爽的飞起。然而到了如今,也不过平平常常,因为他见的牛逼的人物太多了。

  王安石不如很多作品中的那么黑,好像在传说中,王安石比老包都黑。事实上只不过是有那么一些些黑,那是长久在外为阳光晒黑的,相应的皮肤也粗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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